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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禵箭步过来,拉住我手,细细端详那条小小的红痕。手温柔地抚上去,轻轻触摸,水滴落了下来。
胤禵望着我,目光里柔情和痛惜一并存在。“我不是认不得你,只是,人太多,我怕会害了你。所以,我才请了你来。”
“为什么?为什么那时候你不认我?”我的心好疼啊。“现在怎么办?”
胤禵望向胤禛,哀哀求恳:“四哥,把她,还给我。好不好?”
胤禛沉默。我急切地看着他,咬住下唇。
半响,胤禛淡淡开口:“不。不可能的。我绝不会放手。要是得不到她,我就毁了她。你知道,这很容易。”
“不,你不行。我去求皇阿玛,用我的军功,换她。”胤禵的手紧紧抓着我的。
胤禛望向我,淡淡地笑了,说道:“婕,你告诉他,你是我的。”
突然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我心里一惊。不过十个月,他就君临天下了,如果,如果我,以他的睚眦必报,那胤禵怎办?
一根一根剥开胤禵的指,我再也不敢去想他。低着头走到胤禛旁。
胤禛全身仿佛一丝力气都没有,勉力靠在了门框上。“宝贝儿,你不是我的宝贝儿了吗?”眼睛望着我,似是不舍移开,又像是要把我镂刻在心上。
突然,他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点点滴滴,全喷在了我衣上、身上。看着他面如死灰,我再也忍不住,冲上去抱住了他。
“你别吓我啊。好不好。”紧紧抱着他,我的心痛得不行。“你别这样啊,我还是一样的爱你啊。”
“我对不起你,我配不上你。”他伸手替我擦去泪水,恋恋不舍地摸我的脸。“给我机会,让我补偿你,好不好?”我只是拼命掉眼泪,拼命点头。
他的眼睛越过我,望向胤禛:“四哥,把小婕还给我,好不好?”我也泪眼朦胧地看着胤禛。
胤禛笑了,笑容凄凉得很。“吐血?我也会啊。”他只是清冷地说。
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却一阵一阵地痛。面对这两个深情的男人,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选择。
放开胤禵,我挽住了胤禛的手。
毕竟,我是知道历史的,不是吗?
离开贝勒府的第二天,胤禵请行,离开京城,去了西宁。
胤禛越来越忙,已经很久没见到了。他却派了几个侍卫,守在我的小院里。
抱着几本书,我匆匆走回房。
胤禛坐在桌旁,笑吟吟地望着我。
“今天很闲的嘛,不用忙你的事?”站在他面前,我伸手替他抹抹额头的皱纹。
他拉我坐在腿上,我扭身欲下。“别动,让我好好静一静。”头埋在我胸前,他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头发里的银丝闪得我心有点酸。作为一个皇帝,他身后的骂名实在是震古铄今了。连我,都曾经把他当一个残暴的昏君。伸手,解开他的发辫,我替他一根一根拨白发。
“怎么了?你很烦吗?”一边拨,我一边问。
他抬起头来看我,眼里全是笑意。“我也能骗到你一次了。昨儿个皇阿玛至圆明园赏花饮酒,对我甚是称许。我心里挺高兴的,办完了差就来找你了。”
好气又好笑,连他的黑发也拨下不少。
拉开他,我下来站定,拿过梳子替他编起辫子。
没几天,他奉命视察仓储。
我的生活无聊得紧。
只能打开记忆,翻找一切有关这一年的事情。还好,我有一个很好的记性。而且,在回去的时候,我每天上网,就是找寻这一切而已。
而且,我开始天天去找纽祜禄氏。只为了,能跟弘历混熟。
十月,康熙去皇家猎场南苑行围,十一月七日因病自南苑回驻畅春园。初九日,因冬至将临,命皇四子胤禛到天坛恭代斋戒,以便代行十五日南郊祭天大礼。
十一月二十日,胤禛于太和殿行朝贺礼,继皇帝位,是为雍正帝,以次年为雍正元年。
时局震荡。
胤禛开始整肃朝纲,排除异己。
十二月二十四日,雍正帝命贝子胤禟往驻西宁。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初五日,遣公爵鄂伦岱仍往军前并办理驿站事务。
雍正元年正月十六日,遣皇十弟敦郡王胤我等护送已故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龛座回喀尔喀蒙古。
雍正元年三月二十一日,罢西藏防兵戍察木多。加隆科多、马齐、年羹尧太保。命督抚疏荐幕宾。封年羹尧三等公。
雍正元年四月初二,大行梓宫奉安飨殿,命贝子胤禵留护。又命胤禵家人雅图、护卫孙泰、苏伯、常明等永远枷示,伊等之子年十六以上者皆枷。
雍正元年五月初七,仁寿皇太后崩,帝之生母也,奉安梓宫於宁寿宫。封贝子胤禵为恂郡王。
雍正元年五月十三日,革恂郡王胤禵禄米。
雍正元年八月,封密诏于正大光明匾额后,订秘密立储制度。
雍正元年十月,授年羹尧抚远大将军。
雍正元年十二月,降履郡王胤祹为贝子。
这一年,动荡不安,我却是早已心中有数。早就知道会有这些事发生,我也做了一点准备。
跟着雍亲王府的人,我住进了皇宫。
风水轮流转,我选了绛雪轩。十五早就开衙建府。
不过只是暂住而已。
心里实在不愿意对付胤禛,可是,既然当了皇帝,那就是孤家寡人,我也不得不防。
根据台湾史学家的最新考据,雍正极有可能是矫诏。无论如何,我都要试出来。这个困惑后人三百年的谜,将成为我的砝码。现在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能守诺,别逼我伤害他。
雍正皇帝只有八位嫔妃,绝没我这一号。所以,耿氏都封了嫔,而我,只是兰贵人。呵呵,是我自己要求的,还陪上一夜疯狂。
这绛雪轩,留下了我在清宫最愉快的影像,站在藤萝架下,我有了在现代游故宫时的感慨。
“皇上驾到。”要不要铺红毯?我装模作样地半蹲,他眼里有笑意,先说:“平身。”赶快站好。
他挥挥手,摒退众人。“婕,还好吗?”身穿龙袍的他还算不错,只是单薄了点。“为什么你不愿意当皇贵妃?”
“我要当皇后。行不行?”给他个白眼,我挣开他的拥抱。
他略微一愣,大笑起来。我转身进屋。
“婕,对不起。那拉氏与我结缡三十余载,一向娴淑贞静。若为你废后,岂不是显得我太凉薄?爱给了你,名份就让给她们,好不好?”我听得一愣一愣的,看看他,偏偏神情认真无比,眼里还流露出歉意。心里竟是又痛,我是必得离开他的,就算十四不要我了,我也不能跟着他。
不到那一日,我就好好对他吧。
搂住他颈子,我撒娇:“那我不准你跟别人亲热,行不行?”
“好好好。我只碰你,行了吧?”他宠溺的样子好像一个人啊。伏在他胸前,我鼻子酸了。
还是照旧坐他膝上,我把他的帽子拿来戴着玩,有点大,好像家乡话说的‘苍蝇顶豆角’。“哎,你的衣服借我穿一回行不行?”拨着他的朝珠,我笑嘻嘻的开口。
他并不以为忤,只是一边骚扰我一边低语:“行啊,你自己脱就是了。”
“你大概是大清朝最老的新皇帝了。真可怜,我都没见过你年轻的样子。”摸着他清瘦的脸,我有点发思古之幽情。
他有点哭笑不得:“初见时我也不过才二十出头啊。”
“切,妹妹我那时候才十几岁耶。你不知道五年一代沟吗?我跟你至少隔着三条沟呢。”哦,不对,是六十条。“更何况你那时候老板着脸,谁敢看你啊。”我还是有本事的,把个冷面王逗得时时笑逐颜开。
“对了,你那时候为什么那么怕我?”只顾聊天,浑没注意,我们已经在炕上缠绵了。他一面挑弄着我一面问我。浑身火烫的我那有余力再说话。
风云已定。“对了,胤禛,你刚刚怎么不说朕躬如何如何啊?我见所有的文学作品里,皇帝都有这种自觉的。”难道他还不习惯当皇帝吗?真可爱。
“在你面前,我只是你的胤禛。”揽着我的腰,他意尤未尽地还在乱动。“多叫几遍给我听。”
“胤禛,胤禛,胤禛。”那一刻,我忘记所有的一切,全心全意,只是不停地轻唤。
借口想他,老是往养心殿跑。我只知道结局,不知道过程。我怕成了事实,我就无力改变。心里有事,见着胤禛,就老是想哭。
“胤禛,皇上,你觉得老九这个人长得像不像一女的啊?”唉,尽力而为吧。
他正在批奏章,头也不抬,只说道:“想说什么?不过分我就答应你。”
真是不舍得离开这条蛔虫。“我只是觉得,他那么能赚钱,也算一人才吧。不如让他赚,然后你再找茬没收,这样,你不就不愁钱了吗。”
“哈哈哈。难为你想得出来。”他掷下笔,大笑起来。我瞄瞄侍候着的太监,哟,专业素养够啊,就没人表示一下听到。
拉过我,抱着,他轻声说:“老九心有所图,我可不敢用。只是,这钱,还真是让我发愁。”看着他紧锁的眉头,我轻轻伸手,想替他抚平。
“我也没辙。别看我。”本来就是,我只会花。“对了,开源不行,可以试着节流嘛。每隔几年整治一回贪官污吏,既整饬了吏治,还能顺便刮点钱咯。”
他无奈地摇头,苦笑。说道:“你呀,尽出馊主意。这样一来,大清还有人当官儿吗?”
我深以为然:“我们那儿也有一说,叫做当官不发财,请我都不来。”
“好了,你先回去吧,今晚我还不定到什么时候呢。被你这么一混闹,我倒没多烦了。”他松开我,笑咪咪赶人。
十二月十七日,胤禵奉诏从西北赶回奔丧抵京。人未到,先上奏折问:“谒梓宫、贺登极孰先?” 胤禛当时面色如常,淡淡下旨道:“先谒梓宫!”
胤禵入宫,叩拜康熙,却并未向胤禛行君臣之礼,长笑而归。
胤禛即时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