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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还是没有将反驳的话说出口,只是困惑的望着对面这个人。
“选花魁那日,你在百碟环绕之中,有唱歌时的神秘莫测和清新洒脱,有跌倒时的柔弱婀娜和妩媚倾国,有竞拍时的素雅动人和睿智沉稳,每一种你都美得那样决绝,但你可知道,哪一种你美得最让人魂不守舍,却又是肝肠寸断?”
我自知他不是问我答案,所以我依旧沉默的看着他。
“是你在台上唯一一次笑的时候,那笑容竟能让人感觉到春光般明媚,温暖美好,俏皮生动,真挚也真实……然而残酷的是,那时你的眼里,只有安君羽一个人。”
月之的话,将我彻底镇住了。我回想当日,当雪珠掌柜说竞价不能超过一万两的时候,我确实是不由自主的笑看着死小子,而他看到我的笑容后,也确实是怔住了许久,而且就连对雪珠掌柜说话也是一直盯着我。没想到我自以为随意的一笑,看在众人的眼里居然是这般滋味。呵……究竟是世人太疯癫,还是我看不穿……
“月之,倘若真如你所言,那我不惨了?我爱的男人,却深爱着另一个女人……不过我倒没觉得自己这么惨,因为那不过就是个笑容罢了……”
“不过就是个笑容?那晚你被千鹤兰领走后,小夜叉依旧是将万两黄金给了梦春阁……尚磬买了你的一天一夜,可谁不知道她尚磬不过是个女人千鹤兰,这一天一夜也不会做什么,大家真正羡慕的,正是那小夜叉啊!万两黄金买美人一笑!仅一天的时间便又在那小夜叉的身上记了一笔风流帐……那可不是普通的一笑啊,世人都道,能让紫落姑娘痴情笑望,一万两黄金都不嫌多。”
居然还有这回事!难怪昨晚送我回来时,尚磬先生的侍从说什么他家先生和霜公子一道成为众矢之的,我还纳闷关死小子什么事呢……
“万金买一笑?”我苦笑……他竟然会为我的笑容买账,果然我在他心里真的就一个卖笑的么?
“紫落,你还说你心里没他么?明眼人都知道你痴情笑望,你……”
“你就那么想让我爱他么!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担心我!”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莲月之一步一步将我导向这样的事实!
莲月之显然被我愤怒的吼声吓着了,几秒钟的时间,惊吓转成了忧虑:“不过是想让你早些醒悟,莫再用情更深,免得无法自拔……”
莲月之说完,便缓缓起身向门走去,双手扶在门上,却又侧脸低语:“紫落,有些事情,真是外人看的更清些……我走出这个门,今天所有的不愉快便全部没有发生,还有……莫再哭了,就当替我怜惜你的眼睛了,你知道我最看不得人家糟践美丽的东西……”
我闻言一抹,这才发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泪如雨下,用帕子擦干眼泪,莲月之已经离开我的屋子。我赶忙冲到门口,看到他正在下楼的背影,我喊道:“月之,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不该冲你喊叫的!”
他停下脚步,回给我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紫落美人,你正在冲小生喊叫呢。”之后便翩然的走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了第十章!!自己撒花~~
打今儿起,养精蓄锐,一周一更~~
☆、再见风柳淮(上)
当选花魁已半月有余,我除了还是和芳院的花花草草打交道,就是和莫玲玲聊天打闹,没有一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柳艳姨是真心想把我藏起来的,我虽不知这样做于她有什么好处,就我而言,这真是再幸运不过了!
自打选完花魁那晚,莫玲玲同学竟然隐隐的有些变化了,愈发的娇艳,愈发的有女人味。她真的是爱死了这个行当,辗转于各色男人的怀抱与床榻,卯足了劲要提升自己的“经验值”,每当她口水横飞的和我分析那些男人们的手段和心思,我都直言不讳的说:“你这个小□,真是没有一丁点的羞耻心啊。”
而莫玲玲小姐便会回我一句让我口吐鲜血的话:“紫落啊,玲玲有了新的人生目标,那就是成为所有女人口中唾骂心里羡艳的妖精狐媚子。”
我真的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女孩子把这种名号当做奋斗的目标……这个饥渴又变态的女人,真是不能用人脑来揣测啊。
“不好了姑娘,下面出事了,柳艳姨让我赶紧领您下去呢!”柳艳姨配给我使唤的丫头锁烟急促的拍打着我的门,我莫名其妙的跟着她小跑下去,刚下到底,就见正厅里黑压压的跪满了人,有姑娘们也有客人们。
许是听到我下楼的动静,都偷偷抬眼瞟过来,见是我,人群中竟开始躁动起来,柳艳姨示意我过去跪在她旁边,我刚跪下,就见门外缓缓走进来一个手端黄绢的宫人,他身前身后带刀的士兵立即镇压了刚起的议论,现下又是一片寂静。
手持黄绢的人将其展开,竟是一道圣旨,那人见我抬头看着,尖利的咳嗽一声,我赶忙低下头,然后就听到接下来的内容:“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素闻民间有选花魁之习俗,众臣常言当选者皆上等珍品佳人,既为佳人,当赐以恩宠,分别赐建丰十三年民间花魁,二等花魁,三等花魁南浙丝绸三十匹,二十匹,十匹;火泊国宝石三百颗,二百颗,百颗;天蚕冰丝十绢,六绢,三绢;夜明珠各一颗,红木妆奁各三台,楮兰轩胭脂水粉各五十盒,赐民间花魁玲珑百花琉璃簪一支,梅花断桐木落霞古琴一把,彩蝶丛飞广袖裙一件。赐梦春阁万两黄金,万两白银;邀月楼千两黄金,千两白银。应淮霜公子之请,今特命花魁梦春阁紫落,二等花魁梦春阁莫玲玲,三等花魁邀月楼金玉欢三位佳人前往淮国十日,以供赏玩。即日起程,钦此。”
我两眼一黑,这,这是什么狗屁皇帝,颁的又是什么狗屁圣旨,他真的是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居然会为这种不登堂面的事情下一道圣旨。赐赏佳人,以供赏玩?还真不把□当人看啊……死小子也奇怪得很,哪个姑娘是他自己请不动的,偏要劳烦这位仁兄,说这官方又露骨的的话,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在脑里想着这些,但我还是随着柳艳姨等人做足面上功夫,谢恩接旨之类的。那宣读圣旨的宫人办完公事之后,对柳艳姨说:“您可仔细担待着,既是圣上言明,你二主户定要按礼数规格将三位佳人送至淮国,咱们南礼素来没有封赏青楼的习惯,今儿可是头一遭,只因淮霜公子一语相求,可见这位主儿在圣上面前的地位……故而定要叮嘱好三位,将咱们这位贵人好生伺候了。”
柳艳姨赔笑说好,一边又寒暄着,我和玲玲惊诧之余之得回屋收拾东西准备远赴淮国。
这,这叫什么事儿啊,这皇帝是真糊涂还是耍心机呢?。
当我在锁烟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看到的是一座庄重的宫殿,名曰淮光正殿,明晃晃的阳光铺洒开来,我神情一恍惚,就像是这座宫殿在发光一样,居然是震慑的厉害,我膝盖一软,竟然跪在地上,锁烟直以为我在遵从礼数,便也跟着跪下来。然后接下来下马车的玲玲和邀月楼的金玉欢挟着丫头纷纷行跪礼,殿前迎接的宫人倒是极满意我们的自觉守矩。
一个宫人从殿里移出来,说:“淮王殿下召见三位,请三位随奴才进殿,其他三位请起吧。”
于是我们仨默默地站起来按顺序排成一列跟进去。
然后眼前的景象就让我觉得方才我不自觉的腿软真是一种耻辱——
尊贵的淮王殿下,也就是死小子安君羽同学,横躺在白玉阶上的黄金椅上,醉眼迷蒙,白玉阶上的琉璃盘盛着各色瓜果,他旁边伺候的宫女娇笑着用手轻推他说:“殿下,您等的姑娘们已经进来了……”
“唔……你这小妖精……”死小子抓住那宫女推他的手,微微一扯,那宫女便媚笑着跌进他怀里,他一手环住她,同时伸出另一只罪恶的手轻轻抬了宫女的下巴,嘴角一勾,又转向下移去,直探宫女的酥胸。
那宫女佯装推搡着从他怀里钻出来,嘴里还说:“殿下……别闹了……”
他晃着站起来,要拉那宫女,不料脚下不稳竟滑到了,然后一路撞翻那些瓜果,在各种器皿撞击的丁丁当当的声音中滚下白玉阶,周围的宫女赶忙过去扶他……
如果说这样已经算是荒淫无度,那么在我巡视四周,看到列阵垂头,手执象笏站着的文武百官后,可算明白了什么叫昏庸无道。约莫着这个时间,正是上朝的时间啊……
在众人的搀扶下,淮王殿下终于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一抬头,正对上我看他的目光,然后那双充满酒意与□的双眼笑弯起来:“还……还真是来……来了啊”
然后挣开众人,踉跄着向这边迈开步子,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搂在一个结实的怀抱里,紧接着脸颊就被一双滚烫的唇覆上,瞬间,酒精的味道在我鼻腔里四溢开来,我一恶心,狠狠地推开他,然后他就又跌倒在地上,顿时他的眼里升起一抹厉色,似乎瞬间酒也醒了,在飞快的站起来的同时,赏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力道大到我根本站不稳,正在向后跌去时,听得一声“紫落!”,玲玲一把扶住我,然后也是同时拔下头上的簪子飞快的向死小子刺去,死小子伸手一挡,一道鲜红的伤口出现在他的左手背上。
朝堂终于乱起来了,殿外的士兵一队保护淮王,一堆将我和玲玲反手制住。什么“宣太医”之类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死小子在众星捧月之中怒视我们:“若非看在王兄赏赐的份上,今儿就要了你们两个贱人的命!拉下去关着!”
然后我们就被押下殿去。
“慢着!”死小子依旧怒气未减“将她们二人分开关着!莫要有机会在一起商榷什么再度行刺的事!”
然后我和玲玲相互担忧的对望一下,便被强行带走了。
七拐八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