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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的默默流泪,也变成了出声的呜咽。
门外的婉兰似乎被吓着了,顿时没了声音。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渐渐收住声音,眼睛都肿成了两颗桃子,我本是冷漠的心性,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极少流泪,可自从遇见了安君羽,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回,我讨厌这样软弱的自己,不就是放下一个人么……为何这般的艰难?
门外再一次响起敲门声,我已不似方才激动,估计时间,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可我现在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婉兰姑娘,我不想吃饭,你端走吧。”
“本王带了一只草原野兔,你也不吃么?”
这个声音一响起,我像触电一样站起来。我果然太高估自己了!真以为自己的命有多重要,我是想拦着安君羽,可是婉兰是他的人,他是淮王,在这淮国,谁能拦得住他!
可我也没听到大的动静,婉兰是怎么把那木柄弄出来的?
我打开门,看都不看门前这人,径直向院门走去,途径一脸为难的婉兰,我顾不上搭理她,直到看到木柄好好地卡在门框里。这是做什么?人都放进来了,还假装没破坏我的防守?我又一步上前去拉门,依旧死死地!
这……这是谁复原的?放人进来,还原封不动的弄回去?何必呢?捉弄我开心么?想到这,我火气渐起,再次狠狠地拉门,想把这柄冲开,翻翻覆覆好几次,拖把柄不动分毫。
“你……这是在练功么?”不知何时,安君羽已经站在我身旁。
练功?练你个头啊!你装什么装!我没理他,依旧执着的拉门。
“紫落?”
他一只手轻摇我的肩头,我一把甩开,冲他吼道:“我要开门!”
他瞬时傻了一般沉默,突然又蹲在地上开始大笑,我看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怒火更盛,转身继续拉门。不料手却被他拦下,他嗤笑着说:“开门么?”
我不答话,欲抽出被他握住的手。
就见他将另一只手里提着的活蹦乱跳的兔子递给婉兰,空出了那只手后,默默的抚在门把手上,然后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慢慢的向外展开。
……
……
原来是这样……
安君羽指着那根尴尬的卡在门框里的拖把柄,忍不住笑意:“我方才进来,差点被它绊着,还纳闷你怎想起要捉弄我……哧……”他喷笑出来:“感情是捉弄你自个儿啊……哈哈哈哈哈……紫落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哈哈哈哈哈……”
我沉默不语,瞪了他许久后,动动嗓子,声音早已嘶哑低沉:“你羞辱我好玩是吗?我知道我身份低贱,况又出身青楼,盼什么念什么都是痴心妄想,我自己的想法天真幼稚,是怪我自己懦弱无能,管不住自己;但你又何必这样,总做出一副假惺惺的对人好的样子,实际上只不过是算计利用,耻笑嘲讽。我的确卑微,你花银子是可以玩弄我的人,但你何必要连我的感情一起玩弄?你做不到尊重就别故作平易近人,你做不到真诚,就别来赚我的真心。你是做大事的人,就别费神费力的践踏我了,请你放过我吧……”眼泪果然还是没有忍住,是不是上一世的眼泪,都攒到这一世来流了?
“你……何出此言?”他收了笑容,表情凝重起来。
“你是没有心的人,我又何苦痴想你能看清呢?”我痴怨的望他一眼,之后绕过他,向屋子走去,身后一丝动静都没有。
从那天起,连续三天,我都没有见到安君羽。
第十天,终于我们要被送回永安,才再一次见到他,见到身为淮王的他。
一道口谕,我被召到淮光正殿。再一次来到十天前震撼我内心的大殿,心境却大大改变。正欲上台阶时,见到了莫玲玲,看她一切安好,正如安君羽所言,没有被为难,我才舒了一口气。她早已向我跑来:“紫落,这几日你被关在何处?没有被为难吧?”
想是她联系起“霜公子”的恶名,况我又得罪过他,玲玲定是担心死了。我不好回答玲玲的第一个问题,只能含糊的答一句我没事,然后携手进殿。
进殿后,仿佛是十天前的翻版。安君羽衣衫不整,他怀里的娇人亦欲拒还迎,再一看,那婀娜的美人儿居然是金玉欢。两边一扫,众大臣依旧垂首等候,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欢儿,你这一走,让本王怎解相思啊……”安君羽不老实的手在金玉欢玲珑有致的身体上上下游走。
“殿下……”金玉欢娇嗔,几番扭动,才从他怀里脱身,然后步履袅娜的走到我和玲玲身边。
安君羽略整衣领,然后在黄金椅上坐正:“三位花魁,当属欢儿最具风韵,讨本王欢心,什么花魁、二等花魁的,徒有名声罢了,非但不解风情,还欲对本王行刺!不过,念你二人乃王兄赏赐,就不追究了,十日牢狱,还望你二人有所悔悟。”
我看玲玲的眼里又要喷出火来,急忙按住她的手,心说这丫头火气怎么这么大。她回望一眼,似是在说不会轻举妄动,我这才松开她。
座上淮王继续说道:“等下你们就回永安吧,欢儿,本王可惦记你的……”说至此处,就见淮王眯缝着眼,在金玉欢身上打量一番,同时还不忘舔舔下嘴唇,样子无耻极了。
当回永安的马车向前行进,我掀起车帘,向后望去,淮光正殿的琉璃金顶熠熠生辉,依旧是一种威严高贵的光芒,我缩回车里,落寞的蜷起来。从我开口说那一席话起,我和安君羽,便再也不复当初了。他那么聪明,定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想来更有嘲笑我自不量力的理由,不再来见我,倒算是对我不错了,总好过不屑的眼神和嫌恶的话语啊。
只是,我若也可以就此放下,那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长假就要来啦~~~撒花~~~
由于十小某要欢度国庆,所以争取本周更两章~下周就可以彻底放大假了~~~
☆、落罪草上原
谁再和我说古代的通讯落后不便我就跟谁急!
当这行华丽丽的车队行至永安城门口,我便被锁烟催着下车听旨。如同听赏当天,城门外再次跪倒一片。
圣上的旨意有两个内容——嘉奖金玉欢侍奉有功,宣旨入宫看赏;然后就是数落了我和莫玲玲的罪状,然后发配边疆,两年内不得进永安。
圣旨颁完,柳艳姨已经哭得不省人事,而邀月楼的掌柜意气风发,金玉欢也跟着趾高气扬。也难怪,邀月楼自打开张就一直淹没在梦春阁的光辉之后,好不容易培养了一个条件优秀的金玉欢,却在选花魁的时候被我和玲玲抢尽了风光,这下好了,梦春阁新进的两大招牌同时落罪,自然就跌落至万丈深渊,而邀月楼则备受好评,想必以后也是水涨船高,用不了几日就会成为头号的青楼……毕竟是霜公子亲口褒扬,谁敢忤逆圣上爱弟的审美?
接完旨,人群散后,柳艳姨才在丫头的照料下渐醒,见我和玲玲关切地望着她,又是一阵嚎啕大哭。我心里暗想,这演技,真不是盖的,明明一个深不可测的女强人,演起庸俗势利的老鸨一点破绽都没有!
她且哭着,却指挥几个壮汉丢几个包袱在我和玲玲面前,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我们:“不长脸的贱东西!我养你们这么久,你们就这样回报我?攀不上高枝儿就算了,还带害了梦春阁!提着你们的东西赶紧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们这两个丧门星!”
玲玲去拾了包袱,打开翻腾一下,脸色突变,然后怒视柳艳姨说:“就算我们没攀高枝儿,可选花魁连带圣上封赏,我们为你赚了数不尽的钱财,现在连一两银子都不给我们,你想我们死在北上的途中么!”
柳艳姨恶毒的瞪她一眼:“你们赚的钱,算是我培养你们的费用和给你们自己赎身的钱了!从今往后别再拖累梦春阁!我……我就是想你们死!死在外头喂狼吃!”
玲玲欲冲上前,却被我提前扯住,我捡了另外的包袱,拉着玲玲朝押送我们的士兵走去。
一切都太匆忙,没来得及告别,却已经在离去的路上。
对我来说,哪里都是一样,反正没爹没娘没有家,何处都是一样的颠沛流离。况且突如其来的自由之身,也算是变故之中最奢侈的礼物,我已经很知足了。只是有着奇怪理想的莫玲玲会比较失落吧。
当我听说,我们被发配的所谓的边疆,是苏奈尔草原,又开始不安起来,那不正是淮国领地?就算这一切没什么阴谋,但身处他的土地,终究是遍野的哀伤。
比起这份伤感,我想眼下有更值得担心的事情……我们要一路走到苏奈尔草原!而且押送我和玲玲的两个士兵,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色心!
不过最后的这个顾虑在莫大小姐一套拳掌交加之后就彻底打消了,两个官差被打的满地打滚时,玲玲说:“紫落,我们何必去那劳什子草原,反正这二人不是我的对手,你想去哪我带你去便是,想不到柳艳姨如此无情,枉我还一直敬重她!”
“玲玲,就这样走了,我们一辈子就是逃犯,你想以后担惊受怕的度过余生么?现在不过就是去苏奈尔草原住两年,听说那里也算草肥水美,也不会吃什么苦的。两年之期一到,你我都是自由身,想做什么不行?”
“可是……”莫玲玲瞥了两眼狼狈的官差。
我笑着走过去,扶起他们两:“对不住两位官大人了,我这姐妹是练家子,行事多有莽撞,许是看错了二位,多有误会。二位大爷是朝廷官差,定然是正义凌然之士,必存宽宏大量之心,还望您二位海涵莫要计较,紫落给二位赔罪了。等二位修整好,还请带我们上路吧,我们两个女儿家还期盼官大爷多费心了。”说罢我福身行了一礼。
两个官差先前吃了教训,见我又给他们台阶下,还戴高帽,自然顺承我的话,就这样,我们正式启程了。
路上闲聊,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