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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只好随着他们他们同去。路上还有几个年轻人跟我搭话,说是也看了我昨夜和尚磬先生的表演,真心佩服喜欢,我只好礼貌性的表示感谢。
这话被安君羽听了去,我心中找到小小的慰藉,至少证明我没有因为你失态,或许也可以说明你对我来说也没那么重要……虽然事实并非如此。
看他们一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信手拈来的样子,我努力把自己藏起来,然后打了一个哈欠。
结果还是华丽丽被云鹤盯上上了:“紫落姑娘,你坐了这么久也不言不语的,莫不是同我姐夫一般瞧不上我们的小把戏?”
我吃了前几次的亏,这次索性连嘴都不张,只是看着她。果然她依旧没打算听我的回答:“可惜有时候人与人是不能比的,你若只是想当然的活着,很可悲。”
我看了一眼安君羽,这位号称会护着我的人眼皮都不抬一下,我心里的OS是:我就知道你靠不住!
然而这样的想法是该喜悦还是难过呢?
喜悦我果然看透他了,还是难过我怎么就爱这样一个人到死去活来的地步?真矛盾,我发现跟他纠缠久了,心性都强大不少……自己都惨成一滩烂泥了却总有闲情来想些有的没的。
“喂!”云鹤提高音调,把我从自己的小纠结中硬生生提溜出来:“且不说我是圣上钦封的郡主,就是个普通人,跟你说话时你也得留心听着吧,不过也不怪你,你们那些教坊里都是教怎么讨好男人的而不似普通人家的谈吐礼仪。”
“郡主何来对我们青楼里的事情这般了熟呢?莫不是……”我笑问。
云鹤瘪瘪嘴,恨不得一口咬死我。
“胡忒什么,郡主的玩笑也是你能开的?”安君羽一言相迫,我都很不得吐血了。
“淮王殿下您想到哪儿去了,小女子不还没说完么,紫落想问的是,莫不是郡主从她那爱拈花惹草的姐夫那里听来的?”
在场的几个男孩子听了这话忍俊不禁,估摸着也是经常流连烟花之地的,听出了我这青楼调调。安君羽目色泛寒,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云鹤也缓过劲儿来:“这么会子就听紫落姑娘胡咧咧了,正经本事分毫没展示,莫非只是个空架子?”
我笑:“郡主这么说是在拐着弯的骂您姐夫瞎喽?他曾出黄金万两来买紫落一天一夜,您这是在嫌弃他的品味吧?”
安君羽估计是已经开启对我的自动屏蔽系统了,果断用一张冷脸来应对我所有冷嘲热讽。
作者有话要说: 写女人吵架吵架什么的最过瘾了~~~哞哈哈哈哈哈~~~
☆、云中酥月节(六)
我忍着莫大的难受,坐到琴前。伸手轻抚,朝在座的男孩子们一阵媚笑,唱了一首《甜蜜蜜》。
不需要有多么柔韧的腰肢舞技,不需要半褪衣衫欲拒还迎,我唱着在他们听来销魂蚀骨的词句儿,再仗着自己有些姿色,间歇的向他们含情默默地送送菠菜……呃,秋波……一曲唱毕,险些让在场的男人们按捺不住。
再观女孩子们,个个惊诧害羞,也有随着云鹤对我翻白眼儿的。
我淡淡一笑,心里想说你云鹤不是说我青楼范儿么,那我就让你知道你根本不是厌恶我,而是嫉妒,让你对自己也要恨恨不得。
“玉钗谷在酥月节月末会举办首次的旅游节,到时还请各位公子大人捧场哦。”
听得众人连连答应,我收敛了唱歌时的狐妖气儿,又摆回清淡的脸往回走。
“姑娘,你的荷包掉了!”一个我刚刚经过的男孩子手里攥着一个精绣的荷包冲我说。
我从来不带荷包在身上,他分明攥的是自己的荷包,而他这样做无非是想做点什么偷腥儿的事吧。我心里一阵恶心,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向他不浓不淡的笑了笑,坐回自己的位置。隐约还听得他嘀咕了什么“有意思”之类的话。
“也德海你没见过女人啊!”不知是哪个女孩子气愤的骂他一句,看这架势估计是对这男孩儿有意思的。
“啧啧……这骨子里的骚劲儿媚劲儿真真是好人家的姑娘比不来的……”
对桌的云鹤鼓着掌,嘴里也不闲着:“你别说,我若是个男人,也真心期盼能被你勾引呢!”
“郡主的意思是……”字面上听着像是在暗评我的妩媚,可这个云鹤会只甘心这样说吗?我可不信……
果然,朱唇轻启,舌若淬毒:“我的意思就是比较好奇,任你百般献媚搔首弄姿,我却看都懒得看你,你会不会很想死?而我又会不会很过瘾?”
如果说我真有什么本事,那一定是明明气到炸却准能在第一时间用无懈可击的笑容来全力反击:“这有什么好奇的,紫落悉数相告便是了。紫落当然不会很想死,最多是在心里同情这个男人木讷乏味不解风情有眼无珠命不好罢了,至于那男人么……郡主看您那淮王姐夫对紫落的倾心照料便可知,定是没有很过瘾,反而是羞赧愧疚……兴许还后悔得很呢。”
眼见着云鹤恨不得一箭戳死我的表情,我接着说:“郡主果然是豪爽女子,知道的少却总爱问,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问题会不会很蠢,紫落最喜欢给郡主这样的人解惑了,因为解答起来连脑子都不用动呢,多省力气啊。”
“你活够了是不是!”安君羽冷声乍起。
有了安君羽的厉喝,云鹤的眼神更加娇纵得意起来,自以为反败为胜了。
我看着安君羽的冷面,脑袋嗡的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吹走了,我试图抓住,却又不知向何处伸手,于是只得扫视其他人,像是在寻求一场帮助。
场面僵持,云湳面色沉重,却出言融缓:“殿下息怒,云鹤平日骄纵,况这次又挑衅在先,也该吃些教训。再者,紫落姑娘受邀前来,是云家的客人,更无责罚的道理。”
“少主宽厚,快谢恩。”安君羽没了情绪,听着却更吓人。
我心胸憋闷、喉间哽咽,看着在座所有人似乎都是一副让我赶紧赔个不是速速了事的样子,我内心的屈辱和委屈轰然四溢。可又不知为何,明明是悲伤的基调,我却觉得一阵轻松。
还僵持什么啊……说到底,人家尊贵的郡主小姐总是对的,而我这卑贱小人连同情都得不到……罢了,得不到就不要了,连同你安君羽的那一份,姑娘我统统不要了。
然而脑袋里百转千回,肢体上却僵持麻木。我眼睛转向云鹤的方向,却总也不能把焦点汇在她身上,于是只好空洞着神情,微微的弯下膝盖。不就是服软么,你们爱看我就演给你们看,看我卑躬屈膝的跪伏在地后,你安君羽是欣慰还是心痛。
突然一只大手扶起正要道歉的我,我猛地回神,见是云湳。他愧疚的眼神一扫而过,人也离开了。只见他大步朝云鹤迈去:“跟我回去反省,明日给紫落姑娘上门赔罪!”
“我……”云鹤挣扎都来不及便被云湳的目光喝住,瞬时低下了头。
云湳收了情绪向在座的各位抱拳:“对不住各位贵客,云家教导无方,扰了各位的雅兴,尤其是对紫落姑娘,云湳更是无颜相对,姑娘才华横溢为人坦诚,对云鹤忍让万分,可家妹无半点感恩之心,实是不该。云湳携妹管制,恕不能奉陪。”
丢下这话,云家兄妹就离了帐子。其他的客人见状自然也呆不下去,便先后回去了。
而我一直僵在方才的站姿里,直到安君羽大力的拾起我的手腕,快步将我托出帐子。
到了一片四下无人的空野,安君羽狠狠地甩手,我便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揉着剧痛的胳膊和腿,支起身子,回头漠然的打量他……这样的对峙,好生熟悉啊,我第一次被他拐进淮国,在他的别院里,就是这样被他对待。
我们……终于又回到最初的立场了么……?
“你活够了是不是!”和方才说的话,一字不差。变了的,是不再冷冽的语气,现在的他,暴戾狂躁。
“我怎么了?”我看进他的怒目。
“你怎么了?哼……有什么是你还没怎么的?”
“你是聋么,听不到云鹤说的话是不是,你说我怎么了……难不成就因为她是郡主,我就活该被她侮辱么,我还就不信这天生的贱命了,你管得着么?”我的语气淡漠的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都要让云家三分,你跟云鹤这样针锋相对,是想死么?”
“跟你有关系么?哦……还真有关系,云鹤这样对我,不就是因为她的姐夫,你么?”我颤巍巍的站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不屑的瞟了安君羽一眼。
脚迈开还没落下,我就被紧紧地裹在安君羽滚烫的怀抱里。他的吻同样滚烫,烧在我的脖子上、耳朵上、脸上。将我转到面对他的方向,这才赫然停住。
“你……”他将手从我腰上拿下,抬起,刮抹着我的眼泪,眼神惶恐而茫然。
“如你所言,我看这样的你,就是羞赧愧疚,而且后悔致死,刚才你唱情曲儿,我恨不得把所有男人都拖出去砍了……若是云老爷子要你的命,恐怕我根本插不上嘴,你可知道……刚才有一个瞬间,我真以为要失去你了,你又如何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它的发生……”他的吻落在我的嘴角,却被我涟涟而下的泪打湿了。
“不要哭了,我知道你委屈……”他忽的温声。
我想……我好像终于看到了,那飞走的东西呢……
他的话说完,我咧嘴笑了出来:“委屈……还不至于让我落泪,我哭的是,我们好像……好像真的错过了……”
他的怀抱不经意的松了一下,我后退一步便挣了出来。
“殿下,换做昨日,我觉得世间万痛都痛不过心碎,而直到方才,我才发现,原来心死才是最可怕的,它让你想要拾起一份爱,却再也抽不出一丝力气……”
安君羽的眼睛丝毫不移,只是牢牢地锁着我:“我,以为你懂。”
我苦笑,眼泪顺势渗进嘴角,我不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