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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看谷主回来后的状态,可知云飞廉必是没有为难谷主,云飞廉虽是庶出,但武功卓绝英勇善战,云家嫡系也甚是忌惮,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把柄,往狠了判,他真的会死。可若是谷主你在,便可以为他挡去很多莫须有的罪名,可以救人一命的,谷主是不希望他死的吧?”
这还用问么?蒋荌荿你若不是看出我的态度,还能这样字字戳着我的心头说话么?
是啊,云飞廉虽总用恶语威胁我,可从来没有对我怎么样啊,我也是认定他不会真的伤害我,所以才敢与他斗嘴耍赖。若可以救他,我当然会选择留下。
“谷主不必担心玉钗谷的状况,有我。”小家伙看穿我的心思,便换言安慰。
我点点头,仿佛选择了独饮一份孤独。
我选择帮云飞廉便是选择与云家嫡系对立,与唯一的好友云湳便不再是同心;曾经心爱的人儿,早已不在心上;习惯带在身边的小孩儿,也要离开替我张罗玉钗谷旅游节……偌大的云家大营,便无一人与我同行了,不是孤独是什么?
玲玲,乌茜,十八,再算上眼前这还未离开的荌荿……我已经开始想你们了,疯狂地想念着。
直到小东西回去收拾东西,我才想起十八那时叮嘱我的话,说若是秦子敬一个月后还没有到苏奈尔的话,就托书告诉他。我本想着蒋荌荿一定会比我更了解,可心里悬着,总觉得还是叮嘱一下比较好。
我来到小家伙的帐外,隐约听到里面有对话声,再走近些,账帘便被里面的人掀开,然后走出了安君羽。
我即刻蹲下,藏在一个木板车后面,大气儿都不敢喘。从缝隙中看到小东西也出了帐子,上了一架马车,安君羽又俯过去说什么,不知是不是幻听了,好像听到他们说什么“莫玲玲”,我心里好奇可终究还是没敢过去,直到蒋荌荿离开云家大营,我抱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自己帐子。
窝在椅子里,脑袋混混沌沌,一想事情就晕,可偏偏又觉得好多事情有说不出的牵强,想要捋顺捋顺,于是不住的敲打脑袋。我这行径,把扬帘进来的尚磬先生吓坏了,她皱着眉:“莫非云飞廉把你打傻了?哎……可惜了一个伶俐的姑娘啊。”
“先生就莫再打趣儿我了。”我苦着脸。
“听闻你被救回来了,见你没事就放心了。尚磬本是三日前就要离开的,可记挂着姑娘安危,就一留再留,现在可算是能放心走了。”
“劳您堂堂国乐师如此记挂,紫落真是荣幸之极,不过……”我跳下椅子,走过去死死攥住尚磬先生的手,小声在她耳边说道:“紫落心里的疑惑,还望先生给解答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
☆、命判云飞廉
尚磬先生表情相当的淡然:“姑娘要问的,尚磬恐怕答不来。”
“先生可是那玄坤门的人呢!”我压低嗓子。
尚磬先生不动声色的含笑看着我,只字不吐。
“先生这几日一直留在云家大营吧?我想问问那云飞廉究竟用了什么招数来骗得那一箱银子?”
“紫落姑娘,难道你救他就得如此不甘心么?”
“不是,我觉得绑架这件事情,不简单。”
尚磬先生又没了话,温吞的看着我,神色不移。
“先生的不语,我可以理解为默认么?”我追问道。
她轻松的扶开我的手:“何必让自己这么累呢?”
“先生!先生!”我随着她的身影追出去,却终究还是被甩开了。
这件事一定不简单,这是我可以肯定的。
拖了两三天,审判云飞廉的事一直都没什么动静。我按捺不住,便去找了云湳。
我分不清是非对错,便索性直言不讳:“云湳兄,身为庶出的云飞廉一定是你们嫡系得而诛之的么?”
云湳好脾气的笑了:“是。可是嫡系的意见,不代表我的意见。”
“此话怎讲?”
“堂兄纵有些小毛病,但总归还是一位值得敬重的人。嫡系担心他被外部势力收拢,以他对云家的了解和立场,是对云家不利的,想要除掉他是真的。可我并不这样想,我若有心除他,在抓他当日,趁他尚有心反抗时,便可以依云家家法直接杀了他,根本不用把他带回来,再待定夺了。所以听闻姑娘留下来,便想到姑娘是想救堂兄,云湳倒是打心底的感激呢。”
“云湳兄……我……”看来在云湳面前,我总是要自惭形秽的——为自己的小人之心,和随时随刻的不信任。
“姑娘不必愧疚,倒是这般的直爽让云湳很是欣慰,你来问我,便还是信得过我嘛。”
我更加不好意思,寒暄几句便辞行了。
夜晚辗转难眠,本想回想一下云湳说的话来安慰自己,可这一回想,突然让我意识到一件事情:为什么这么多的势力都要保住云飞廉?
云湳的态度他已明说,从蒋荌荿和他与淮王之前的密切商谈可见,淮王、玄坤门也都是要保他。既然大家都要保他,那他之前的勒索说不定也是大家故意让他得手,因为云家少主、淮王殿下还有蒋荌荿这几个个顶个精明绝伦的人不可能同时失算;再看那时云飞廉自己也是一副随意应付却又稳操胜券的样子,那一定是知道自己会得手喽?
也许……这场绑架,是他们一起策划的?!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云飞廉作何要扮出一副与众人交恶的样子?被绑的人为什么又是我呢?他们几个明提暗示留我在云家大营,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我顿觉思路清晰很多,这些日子的混沌也散去大半,一切一切似乎都在指向同一个目的,那这目的,便是我以上疑问的答案了?我,突然很想把这答案揭开,看看他们布此疑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敢问紫落谷主,您被绑架的日子中,云飞廉可有囚禁、虐待您?”压抑的审判场上围满了人,云家老爷子坐在正席,问我话的是云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管家。
“有。”我的回答一出,云湳和安君羽都露出难掩的震惊。我心里冷笑……你们不是要救云飞廉么,我若不配合,你们会不会慌乱呢?那慌乱之中又会不会显现出你们所谋之事的一些线索?
“云飞廉,你所要留的证人的话,你可有异议?”
云飞廉对我怒目:“当然有!你这女人好没良心,我自问也只是把你请到破居之中,待你客气万分,几时囚禁虐待你了?”
“没有囚禁么?那为何我在你那破居多日,却不知道它是盖在空野上,周围几里都没有邻户,以至于还曾大声求救过……这个,前来救人的云家军想必都听到了;至于虐待么……那要看是哪种了,拳脚相向自是没有,但精神恐吓可算得上家常便饭了,三句话不离要摘了紫落的脑袋,先不说紫落生就胆小,就是个平日胆大的,见你这幅样貌,这凶狠的口吻,恐怕都寝食难安吧。”
“你……”云飞廉咬牙切齿,一副要冲过来了结我的架势,幸好栓他的手镣脚镣足够结实。
云老爷子怒拍桌案:“飞廉!你还有脸闹腾?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云飞廉胸腔剧烈起伏,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狂躁无比,我不敢看他,只好移开眼神,扫向别处。这一扫不要紧,偏偏把安君羽骤冷的凝望和云湳深沉的问询给看进了眼里,我再也理直气壮不起来,只好缩回目光,盯着地毯。
“飞廉,你虽是老夫庶出的侄子,可从小英武敏捷,不落俗旧。你和云湳受着同样的教导,说实话,很多时候你的果敢和气魄都强过云湳,老夫总跟人说,我这庶侄将来必成大业,英雄不问出身嘛……可你!是如何回馈家族对你的期待的?赌钱!偷窃!绑架!拐骗!你缘何要选择这样一条不归路啊!”云老爷子说的铿锵又悲恸,若不是听过云飞廉说的那些阴暗面,我都要相信老爷子真是掏心掏肥的人了呢。
“于私,老夫必是要保你的,可于公,老夫管着这么大的云家,却真真是饶你不得啊……老管家,飞廉既已认罪,你就按家法判了吧……”老爷子捂着脸,叹气摇头。
老管家委身说是,而后宣判:“依云家家法,云门庶子飞廉,偷盗、绑架、勒索,累加重判,当处极刑。”
“父亲!”云湳突然站出来:“父亲,三思啊。堂兄总有过错,可罪不当诛。”
“事已至此,连飞廉都不再狡辩,你又何出此言?”老爷子意味不明的问。
“在云家,能被判处极刑的,都要是伤及人命才可,而堂兄看似三罪叠累,可偷盗是骗牧民,绑架勒索是骗本家,到头来无非只是习性不良到处行骗罢了,缘何要重判?”
哼……这么牵强的话你都说得出来,云湳啊,我都替你觉得尴尬。我低声的清清嗓子,开口道:“紫落本无意干扰云家家务,可既然留了紫落做人证,想必也还是要说句话儿的,方才管家只是问了飞廉公子可有囚禁虐待紫落,紫落虽答是,但话并未讲完。云家做事干脆利落,反倒是紫落自己慢了几拍,不知能否在出定论之前,容紫落把未完之话先讲完?”
“谷主请讲。”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老管家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我无暇顾及,只得再度开口:“若是旁人待紫落如方才所言,那必是该讨罚儿的,可若是飞廉公子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尤其是考虑到公子的初衷,那紫落真是感激都来不及呢,因为他是紫落的救命恩人。”
我的话说到这,周遭已经是惊叹连连了。我接着说:“若非飞廉公子出手相救,恐怕紫落早已成为这冻原上的一具尸骨了。紫落不见的当日,其实是遇到了伤心事,连哭带折腾的在草原上乱闯,最后就迷路了,精疲力竭,最后倒在原上,寒风凌烈,不久便失去了知觉。醒来才发现是被飞廉公子救了,紫落虽不知昏迷中发生了什么,可看着裹在身上的厚被,搭着的半干的斤子,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