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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的看着我:“这位姐姐,你说是吧?”
我点点头。
“你啊,总有这样多的意见。”一双干净的大手搭在男孩肩头,我抬眼,看到手的主人是一个俊朗英挺的男人,二十五六的样子。
男孩瞧见这男人,很是欢喜,一条手臂还搭上他的脖子:“你来了?”
我心里默默地一哆嗦,尽力表现出自然的样子。乌茜也是一脸尴尬的谢过男孩,买了右手上的那一对耳坠。
两人搂搂抱抱的挪到了隔壁摊子上看扇子,乌茜伏在我耳边道:“他们,他们是……”
“嗯,应该是断袖。”
“何谓断袖?”
“何谓断袖?”
乌茜和男孩的声音同时响起,我被惊得心下又是一抖。这男孩儿几时凑过来的?
再瞧他一脸认真地等我回答,我只好尴尬的清清嗓:“啊……我家乡那里曾经有过一对男子,一个名叫刘欣,一个唤作董贤。他们,呃……心意相许,一日他们同榻而眠,刘忻醒后欲起身,发现衣袖被董贤压住,为了不扰醒董贤,刘欣便用刀子隔断了衣袖。这件事后来传做一段佳话,我们那里便用‘断袖’二字来称呼两男子之爱。”
听完我的解释,男孩倒是一脸的羡艳,他身后的男人也是柔情蜜意的样子:“这称呼倒是不错。”
男孩随着点头,然后与我们道了别。
乌茜看着他们的背影,尴尬的慨叹:“他们还真是……恩爱啊。”
我和乌茜中午在小馆子里买了馕来吃,这美味让我们很是满足。结果一出来,就再次遇见了那一对。
这回,他们竟与人有了争执。
一个粗面老妇指着他们说着一些污秽不堪的言语,他们两个男人虽是恼怒,但又不好对妇人发作,只好愤愤的站在原地不做声。
我打听了来龙去脉,实在有些有些气不过,再看那男孩,眼里都噙上了泪水。于是我走过去打断那妇人:“这位大婶,且不说他们二人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碍着您什么事,就算您是单纯看他们不爽也该骂够了吧?”
老妇怒目向我:“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狐媚子?他们两个男人在一起就是伤天害理!”
“那您倒是说说什么是天什么是理?若您说的有道理,那便是我多管闲事了。”
“自古一来都是男女相配,向他们这样,成何体统?”
“自古以来的东西就一定是对的么?”
“他……那当然!”
“哦?那自古至今的法令条文里可都没有说两个男人在一起犯法的啊,还是说……您蔑视法理,自成一套,这样的话……可是谋反的呦!”
“你……”老妇气得满脸通红:“我,我……哪里,哪里谋反了?你倒是问问这街上的人,是不是都觉得男女之间才是……”
“觉得?‘觉得’二字终究也不是规矩,您也不要拿人数多少来说事,谁说多的就对,少的就错?照您的道理,天下的君主可就只有一位,也就是说不论做什么事他都不该拿主意了?哎呀呀,你果然是有意谋反啊……”
“你……狐媚子,妖言惑众!”
乌茜配合着说这还了得,不如报官吧。老妇终究还是灰溜溜的逃了。
人群散后,男人对我很是感激,说很少能遇到我这样维护他们的人。那男孩子更是拉起我的手,泪涟涟的打量我和乌茜,最终梨花带雨的问:“莫非你们也是……”
我笑喷,赶紧摇头:“没什么的,喜欢什么人本就都没有对错之分,那老妇太过偏激了……至于我嘛,自是喜欢男人的。”
男孩听闻,惊悚的一哆嗦,赶忙松开了我的手。
他旁边的男人倒是爽朗的笑起来,用胳膊把他圈在身边:“果果放心,这位姑娘纵是喜欢男人,也不会是你这样可人儿般的。”
我忙点头应和,那个孩男看我信誓旦旦的样子才略微安心了些。
他们在离开前向我和乌茜再度道谢。
我们终于是哭笑不得的目送他们离开。
晚上回到十八的小楼里,荌荿说十八才回来,手头的东西多,恐怕一两天都不能回小楼。我说想去看他,荌荿又说我身份特殊,即使要出现在玄坤门,也该由十八安排妥当才行。我觉得有理,于是只好乖乖在家带孩子。
照顾我们起居的女孩子名叫竹苓,很能干,把我和乌茜住的屋子收拾十分妥帖。入夜,我把雪唱哄着睡着后,让竹苓把我领到十八的屋子。
屋里的装潢很是寻常,东西归置的不够整洁,但也不乱。看上去,就像十八本人一样,随和自在,不乱方寸。他的桌上有笔墨,我让竹苓把磨化开,然后接着烛光在纸上写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可能是因为许久不动笔的缘故,写得很糟。无奈笑笑,我把这张纸团了团攥在手里,打算一会出去扔掉。
然后来到十八的床边,果然也没有用什么华丽的锦缎,只是普通的料子做的被褥,我靠上去,觉得暖暖软软的,很是舒服。于是我索性脱了鞋袜和外衫,拉开被子倒在里面,嘱咐竹苓我今晚睡在这里。
竹苓出去后,我搂着被子,呼吸间弥漫着十八带给我的安心的味道,很快便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着计入晶宇
踏实的一觉后,我起了一个大早。收拾完自己,又把十八的床榻收拾好。出门正遇见竹苓端着早饭,我问:“昨晚十八回来了?”
竹苓惊讶:“姑娘夜里醒了?”
我笑着摇摇头:“只是今早发现有个东西被小贼偷了。”
竹苓更惊:“有贼人敢在掌门眼底兴风作浪么?姑娘可有受伤?东西重要么?”
我笑着让竹苓不要紧张,又问十八不是忙的紧么,怎么又回来了。
竹苓说十八赶着回来喂哈克和波香,顺便也看看我,结果瞧我睡得那叫一个香,倒也安心回去了。
我琢磨这竹苓口中的“顺便”二字,委实让我火大!那个什么哈克和波香又是什么角色?
而竹苓却只顾着问我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十八,毕竟她从小在这长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里失窃。
我忙摆摆手说不用了,解释说那贼人就是她那不正经的掌门,偷了我随手乱写的字。
听到这,竹苓才放下心,我却愈加恼火:“竹苓,哈克和波香是?”
“是掌门养的两只猫。”
只恨我拳头再使劲也发不出“咯咯”的声音,不然把那想象成捏断十八脖子的声音定会解气一些!
“那两只猫现在在哪?”我没好气。
“姑娘你这是……”竹苓许是瞧见我面带恼色,说起话也谨慎了许多:“那两只猫,可能在花园里玩吧,姑娘你要是想看的话,还是等掌门回来的好,它们两个被掌门宠坏了,淘气的很,除了掌门谁都抓不住它们的。”
“我去一把火把那花园点了。”我赌气的一句话让竹苓听去,她小脸儿都吓白了。我受不了她认真的样子,这才笑出来,说这回还是逗她的。
竹苓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说:“好姑娘,可不能乱说。早前有一回勋公子瞧见院子里的夕雾花开的正盛,正想掐下一朵把玩,结果还没碰到花,就被掌门打折了手,后来还在树上吊了一宿。麦公子他们下跪求情都没通融。从那起,谁都不敢动花园分毫。姑娘你若一把火给烧了那还有命活着?”
听到这,我才算解气了,亏得他十八还有点良心!虽然……因为一朵花,着实把那个勋公子处罚的也太狠了……
打听见乌茜抱着雪唱去遛弯晒太阳了,我便也去街上溜达,想说看能不能遇上。
昨天被乌茜扯着只顾逛街,今天难得放慢脚步肆意蹓跶,想着乌茜既是抱孩子出来,应该会躲着些喧嚣吧,于是我只挑一些安静的小道走。
这里的确不是沿途荒漠的样子,温湿和暖,偶有小风,真真自在。印象中当年玄坤门某掌门选址这里时,这儿好像还是一座荒城。如今竟能繁华成这样,当真也是玄坤门的杰作吧。
眼睛被什么地方的光晃了几下,我挪了挪位置,寻着光来处找寻,隐约在远处树后看到了一个亮晶晶的尖顶!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这个时代此时此刻还没有玻璃呢!我越发好奇,于是寻着那尖顶找过去。
我围着这座建筑绕了一圈,终于可以确定,这是一座水晶宫这建筑所能被看到的全部都是由各式水晶叠砌而成!
好阔绰的手笔。。。。。。
更妙的是,我当时还在远处时就看出来,这座水晶宫的外形是一串拔地伫立的北斗七星两颗"星"尚且还在地面上,另外五颗均是浮在空中!
七颗"星"之间有时隐时现的水晶悬梯连着,起初晃到我的是"天权",也就是连接勺斗和勺柄的那一颗,再往上的"玉衡","开阳"和"摇光"几乎要高到云里了。这。。。。。。绝对是一座不可能存在的建筑啊!
哦。。。。。。。海市蜃楼?
那也不对,即便是海市蜃楼也要在某处有如此实体水晶宫才是,况且我伸出手是真的触到了冰凉凉的水晶壁。
如此玄幻的建筑,既然真的存在,那会不会就是玄坤门的老巢?呃。。。。。。我深深知道"老巢"这个说法着实玷污了这座天宫。
还有一件事值得注意,那就是"天玑"那一颗的大门,是开着的。我就像着了魔一样,身不由己的凑过去,踏进去。
直到那门突然关上,我好像才彻底醒过来,然后意识到,我被困在里面了。不知是不是认定了这里是玄坤门所在的原因,我倒也没惊慌,反而是对水晶宫的内部构造开始观察起来。观察的结论有两个,一是这里果然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存在;二是这有另一扇门没有关。
我自然是乐呵呵的走进这扇门,看着它又自动关上,再一扇门打开,走进,关上。。。如此循环,中间也有需扶级而上的过道。总之过了好一阵儿,我来到一个悬顶大厅,大厅四周有八条走廊。西北角的走廊有人声传来,细听之下,很像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