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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使得我心口一甜,可面子上还悻悻的,于是补道:"臭小子,油嘴滑舌。"
然后身手敏捷的十八,早已拥我入怀。
"喏,这里就是了。"
十八将我带离玄斗灵楼,来到了一片野花烂漫的山坡,指着一块无字的墨玉墓碑说:"苏景掌门与莲牧亭寨王的骨灰,葬在此处。只是。。。。。。我,终究无法将他们的身份镌于碑上,我对不。。。。。。"
我匆忙拉住十八的手,看他眼神便知记起对我不轻言抱歉的允诺,于是他温柔的朝我点点头。
我来到碑前,跪下。伸手触摸碑前不藏一丝杂草的泥土,然后拜了三拜。而后探过身子,双手扶住墓碑,于碑上轻轻一吻:"爹爹,娘亲,梓络来迟了,你们在那边还好么?"
然后就哽咽的说不出话。十八跪在了我旁边,也磕了三个头,直起身后端详着我强笑的脸孔,轻声道:"何必勉强自己?"
我一个深呼吸后,方觉想哭的感觉淡了:"爹娘在天,若看到我眷念垂泪也必会揪心哀悯,我只有笑着才能让他们安心,让他们知道,我过得很好。"
十八心疼的点点头:"那。。。。。。要不要我离开几步,你与二位说些体己、贴心话?"
我摇摇头:"我既自后常居于此,来日方长吧。"
我说罢便站起来,却见十八仍跪于原地,直视着碑面:"那我来说几句吧。晚辈玄坤门十八任掌门人年十八,字靖昀,岁十九,今日拜过苏掌门、牧亭寨王了。自二位先辈迁至此地,虽频为二位除草翻土,但从未向二老表明过心迹。晚辈醉心属意于令爱梓络久矣,如今苍天眷顾以至大获芳心,遂今日斗胆跪拜于此但求娶得令爱为妻,还望苏掌门、苏夫人垂爱首肯。晚辈承诺必会拼尽性命、用尽终生来呵护疼爱梓络,与她相知相守,矢志不渝。"
看十八深沉的伏身拜着爹娘,我忙把他扶起来:"十八啊,爹娘刚才让我告诉你,他们信你,所以,非常愿意把我嫁给你。"
十八抱着我,埋头于我的颈窝,低声又慎重的说:"那就好,那就好。太好了。。。。。。"
在十八送我回小院的途中,一个门人来向十八报信:"炻王安君朋派遣的特使要到了。海爷让在下速来请掌门回楼。"
"知道了,炻王殿下是圣上亲弟,他的人万不可怠慢,通知前十二门上宾与此时身在月泽城的末门上宾一炷香内悉数于楼前恭迎特使。"
"是,海爷已经安排下去了。"
十八点点头:"嗯,你退下吧,我这就回去。"
待那人走后,十八说带我一起去见炻国特使。
我纳闷怎的炻国特使来得这样早,婚事不是下月才办么?
十八道:"炻王安君朋是安氏兄弟中最孤僻淡漠之人,也正因如此,他才能成为圣上利爪之下的幸存者,且还被封王成为一分辖国主。他素不喜与人交际,所有的官宦贵胄往来他能推就推,推不掉的也不会亲自参加,总是提前很多派人送些贺礼打发,尽量避免与旁人接触。我昨夜飞鸽发函,他炻国近邻西域,想必是收信之后立刻打发人来送礼,想当即解决了这桩麻烦事吧。"
"那也不会来这么快吧?即便近邻西域,可月泽城这地处当中的也要行个两三日才是啊?"
"那你可小瞧月泽城了,别看这里是西域,但因许多重大的交易买卖,货物运输都始于此,于是圣上令各个分辖国都在这里驻设了国驿馆来进行一手交涉。炻王殿下该是遣了炻国驿馆里的一位做了特使吧,这样省财省力,是他的行事作风。"
"把这些弟弟们逼的都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倒是对这位圣上安君赫越发感兴趣了。"
十八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危险哦,心野的丫头。"
"不怕,有你。"我冲十八小抛一个媚眼之后,便被他钳着脖子回玄斗灵楼。
路上问过了十八后,我得知玄坤门算得上有身份的,除了他这掌门外,还有三十六位门上宾与一百二十位门中客,其余的,便都作门人。门上宾中前十二位基本常驻月泽城,负责统领运筹玄坤门在整个南礼,甚至其他外邦中的渗透与发展;中十二位是负责核心秘术的研究与传承;末十二位则是遍布整个南礼,随时听候十八调遣。门中客前六十听候前十二上宾的调遣;中三十协助中十二上宾;末三十的门中客均在玄坤门各发展链中身居要位,甚至几乎就是那些行业的首领了,他们同末十二门上宾一样遍布天下。
前中末身份无高低贵贱之别,然前中末自身的编号里,前者位尊于后者。门上宾身份均尊于门中客,门中客又尊于门人。
如我熟悉的蒋荌荿是末十二门上宾的首席,刚才见过的海风藤海金沙也都在末十二门上宾占有席位。尚罄先生,之前的柳艳姨,二月(也就是原来的杏儿姑娘)还有几年前十八说过的那些个全国响赫的大老板等都是末三十门中客。
当我和十八到了玄斗灵楼的一个宴客厅后,里面已经按次序坐好了门上宾,唯上位空下三个。
十八和我坐了其中的两个后,扫了一眼旁边的座席,蒋荌荿立刻恭谨的回话:"回掌门,已经派麦冬去催了。"
十八面色无异的端起面前茶盏,撇着沫子道:"他是笃定了我红事之前无暇给他办白事么?"
全场鸦雀无声,直到半柱香后一个倩影打着哈欠幽幽进来,才打破了骇人的沉默:"要我说么,一个区区的临谴特使也要我们如此卑微礼遇,实在是有损身份。"
十八右手一扬,数十颗褐色珠子冲来人面门飞去。那人折扇一展,手腕微旋便挡去了全部,隔着扇面的声音不温不愠:"掌门最近在忙什么,技艺似是生疏了许多,越发让人不。。。。。。你!"他手开始巨抖,我才发现他手腕上居然刺了一排极细的银针。
那人被刺的正臂分外僵硬,他用另一只手摸索着除去几根又瞬间跪倒在地:"你居然用了如此剧毒!"
十八神色悠然,缓缓道:"让你一炷香内到,你自作主张的晚来,用破珠子打你,没让你挡你自作主张的挡去,作为小惩赠你一排小针,没让你拔你又你做主张的拔了。进来没多久,一直在迕逆我,你的脑子被狗啃了还是怎的,竟让你记不起我的脾气和手段?"
来人手里的折扇因颤抖而跌落在地,那人突然面向我,并投以似是娇嗔般的微笑。我这才震惊这,这不就是集市上那个帮乌茜选耳坠的断袖男孩么?这哪儿还有当日可爱可怜的模样!
等我认出他来,他早已不再看我:"掌门,求掌门赐解药,我此番知错了。"
不料十八却不留情面:"没让你开口你又擅自开口。"
那男孩额上的汗珠一直滑到鼻尖,最后滴在地上。
"十八,我与他也算有一面之。。。。。。"
我话没说完,便被十八温柔的拦下:"梓络你无需插手,好么?"
我默默地点头后,十八又说:"再给你一个小惩罚,你跪爬到自己的位置上,动作快点,特使要到了。当然了,你若不在乎被你口中的'区区之人'嘲笑的话,爬慢了也无所谓。"
跪地之人果然沉着脑袋跪着挪到那空位上。
同时十八轻描淡写地说:"喏,梓络,这位是前十二门上宾的首席,姚勋果。"
作者有话要说:
☆、心向突变故
在与炻国特使的一系列场面活儿过后,十八命众人散去。姚勋果虚弱的靠着椅背,眼神却是高傲的不可一世。十八喊了一个叫麦冬的人进来,我心中早有了猜测,所以认出他是那日与姚勋果一起出现的男人后也并无惊讶。
十八丢了几个药丸给麦冬,麦冬忙助姚勋果服下,嘴上也不忘叮嘱道:"果果你这是何苦,下次即便任性也当分场合啊,平日纵使掌门待你宽厚,你也应当自知收敛方才。。。。。。"
麦冬话没说完,只听"啪"一声脆响,竟是姚勋果赏了他一记封嘴的耳光。只瞧着他还弱怏怏的,出手却丝毫不含糊,麦冬脸上迅速隆起通红的指印。紧接着姚勋果冷言道:"我的事也轮得到你多嘴了么?"
我被着这骇人的气势微微震到,身旁十八牵住我手,面对他们笑侃:"麦冬你小子也太妄为了,果果终究是果果,你真是记性不长忘性长呢。"
那边麦冬很温和的苦笑,顺带还摇了摇头。姚勋果懒懒的赖在椅子上,睨着十八:"你省省吧,指桑骂槐的伎俩实在不高明。再者,麦冬怎的也比你年长,你那些个'你小子'说多了是担心人家不知道你粗鲁么?"
十八面向我,撇撇嘴:"梓络你瞧瞧,哼,瞧把他心疼的,也不知之前那一巴掌是哪个的杰作呢。。。。。。"
我挨个把面前的仨男人瞧一遍,最后下了结论:"好复杂。"
不料姚勋果迅速接起我的话茬:"十八,瞧瞧你看上的这愚钝蠢笨、一窍不开的傻女人。"
"十八,瞧瞧你门内的这大言不惭、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反唇相讥。十八和麦冬却是在一边看好戏的样子。
姚勋果面上满不在乎地说:"呵,斤斤计较,女人就是女人。"
我自不会认输:"你也不差,那扶风弱柳的小姿态,含情脉脉的秋水眸,真是我见犹怜呢。本以为是个娘姿弱官人,竟不料是位蛇蝎毒嘴郎,梓络是愚钝,误把腌臜当纯情了。"
眼见着姚勋果满目恨不得烧死我的怒火,我这厢倒觉得很是快活。十八那里乐颠颠的直拍巴掌:"真是精彩!真是精彩!哎,麦冬啊,你我有多少年没见过果果跌这跟头了?哎呀呀,终于盼来一个制得住他的。"
麦冬那厮吃了先前的亏,自不敢搭腔,只是握拳抵唇,不住轻咳,想也是忍笑要忍出内伤了。姚勋果白他一眼,复又转回头怒叹:"你们二人,果为一路货色,真是对绝配!"
我搂着十八的胳膊朝姚勋果龇牙大笑,姚勋果稳了稳气息从椅子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