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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也有几个湖族人笑着围来,像是在祝福的样子,果不其然,小花说他们都是听到了雪唱的笑声,来祝福我们母女的。
我托小花谢过大家,又在周围走了走。小花在一边嘴巴不停:"天仙娘子啊,刚才那些婶婶伯伯也都夸你长得好看咧!"
我笑而不语。
等回到客栈,老板娘让小花问我有没有心情好些,我说有。心里却也暗忖,我的难过就有那么明显么?看来是之前铁了心要离开时,故作轻松和气费去太多精神,现在无论如何也掩不住了。
是啊,想要对十八隐瞒意图真的不易,而相反,他似乎总是游刃有余。。。。。。
我正要上楼,老板娘又喊住我。小花听了她的话,对我说我们去圣湖的时候,有一个会说湖族语的中原年轻男子来打听我的踪迹,老板娘不好随意答话,只说确有其人但大早便出去了,不知现在何处,那男子本意要等我回来,后被老板娘打发走了。
我猜不准是谁,但无论是谁,能在这里出现的必是玄坤门的人,于是我嘱托小花一家,以后不论谁来,便只道我已经离开于阗了。
没想到话音刚落,便有一男子的声音响起:"可你明明还在这里啊。"
门外进来的是海风藤。
"原来是海公子,不过如果海公子质疑梓络妄言,那我这就收拾东西离开。"
"姑娘不要!"海风藤身手敏捷,眨眼便拦住了我的去路。
"海公子,麻烦你让开。"我目光决绝之下,海风藤不得已让出楼梯。我回房关门,瞧见他还在楼下望着我,我便同他讲:"梓络知道贵门神通广大,天涯海角便也没个躲处,于是索性就不躲了,还望贵门也有此心意,莫与梓络再多纠缠。"
"姑娘为何瞬息之间如此生分了?"眼看海风藤甚是着急,却也没有跨上楼梯一步。
我对他的涵养也有几分敬重:"海公子如是交不了差,那么请告诉十八,让他大可以放心,即便我此番离开,也不屑于坏他的努力,他们这些人,我此生都不愿再见到任何一个。"
说毕,我便关上了门。
雪唱捧着我的下巴,也是很难过的样子:"风藤欺负梓络妈妈,要。。。。。。告诉十八爸爸。。。。。。"
我摇头强笑:"没有,风藤没有欺负妈妈,风藤是好人,记住了吗?"
雪唱明显很困惑,可还是点了点头。
晚上,小花端了汤到我房间:"天仙娘子,快来尝尝,我阿娘做的汤是于阗最好的。"
我把她迎进来,接过托盘。小花进来陪我坐在桌旁:"天仙娘子,上午那男人是玄坤门的啊?"
我用汤匙盛了一点,吹凉一尝,果然美味,不禁赞叹几句,而后答道:"是啊,怎么,你也知道玄坤门?"
小花点头:"听说他们神秘的很咧,你也是么?"
我摇头。
"那你一定很厉害喽?白天那个待你很是客气咧。"
我不知怎么答,又不好说太多,于是再摇头。
小花只好托着腮帮子叹气:"娘子你莫怕,只管安心住着,若不想再见他们,以后我帮你拦着便是。"
深夜里,没几位房客的客栈突然喧闹起来。我本想捂住耳朵继续睡,却发觉楼下闹腾的声音像极姚勋果,我不想给小花一家惹麻烦,于是穿好衣服出去确认。
然后就看到与小花就缠在一起的姚勋果。
他们听到楼上的动静,一齐抬头,见是我才松开对方,姚勋果白了小花一眼:"只当你是一个野丫头,若换个男人,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
不等小花开口,我先质问:"姚公子此番来就是为了逞凶的么?那你的目的达到了,梓络和小花一家都怕极了,姚公子请回吧。"
姚勋果吃了瘪,却没发作:"事是我惹出来的,所以你在这里的消息被我截下了,我只图在十八之前能够找到你,挽回我犯下的错,也请你不要闹了,随我回去吧。"
我没理他,只关上了门。就听"扑通"一声,紧接着就是小花的一声尖叫。
我火速打开门,本以为小花遭了不测,结果看到的是姚勋果跪在地上,小花被吓到。
见我又开了门,姚勋果接着说:"回去吧。"
"姚公子,你还是起来吧,即便整件事你是一个引子,但根源与你无关。我不会怪你,妄断一下,十八也不会怪你,所以不要这样,为难自己也为难我。"
姚勋果依旧跪着:"十八是不怪我,因为他疯了,所以求求你,回去吧。"
我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却在脸上稳住了神情:"真遗憾,那么,祝他早日康复。"
"他为了找你,整个西域都被翻了底朝天,西域三十六城现在遍布门人,只为求你下落!"
"姚公子,贵门的势力我是知道的,就不用炫耀了。"
我再度关门时,姚勋果说:"我可以告诉你十八和她的事情,虽然这段往事你真的不用介意。"
"我不介意,也不在乎,因为故事的主角通通都与我无关了。我不是雪唱,不听睡前故事也可以安心入眠,姚公子费心了。地上寒凉,不过姚公子执意不起,我就不多话。。。。。。"
"是她苦恋十八多年未果,十八对她除却歉疚全无爱意!"
我停下所有的动作,只想听清姚勋果的每一个字:"我,她,还有十八,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我与她相识更久,眼见着她对十八的爱意与日俱增,我本以为这会是一段绝好的缘分。可怎知十八一味冷漠退避,直至她向十八表明心意,十八才言对她从未有,也不会有朋友之外的感情。她心碎难过,十八深觉亏欠,于是以当时身份告诫诸人永不得提起此事,只为替她留住女儿家的尊严和颜面。后来她嫁人之后,身份你也知道,十八为多做弥补,更是对她的过去守口如瓶。十八对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出于对一个女子、一个朋友的维护和歉意,仅此而已。那天你们的对话我听到了些,没想到他对你也不多言一字,又不愿向你扯谎,于是一味沉默了。这倒让我对十八更加敬重,比起之前为她打抱不平的自己,真真狭隘。"
我本来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突然又犹豫了,他们这些人,为达目的,什么话都讲得、什么事都做得。尤其是这个姚勋果,我发自内心的不信!
总把我当傻子一样玩弄,维护?歉意?这种话从他口中讲出,真是讽刺的很。他也知道,女子要留有尊严么?我气地胸口发闷,却不想再成为他眼里的笑话,于是只冷言道:"谢谢姚公子的故事,不甚精彩。"然后重重的把门关上。
后来听到小花赶人的声音,似是终于撵了他离开。
想想我才来一天就给小花一家惹了这么多麻烦,看来还是早早离开的好。也许早些上路,早些离开西域,早些找到一个可以永远停下的地方,对谁都是好的。
然而世事中的不如意,果真有十之八九。
作者有话要说:
☆、拨云见月明
我梦到十八了。
我梦到清晨的阳光尚还稀薄,十八伏在我的床沿边酣睡,即便睡着,牵着我的手也没有放松。看着他的脸沉静中不乏些许憔悴,我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搅了这片刻的梦中安宁。
我爱你,然而你爱她。
也许唯有在梦中我才可以肆意的相信,此时在我身边的你,只是为了我。也只有在梦中,我才可以纵容自己如此真实,把对你的眷恋真实的道出。是的,事到如今,我从未生你的气,暂停在于阗也是因为我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对你,越走越思念。
"十八爸爸。"雪唱娇嫩的声音响起,我无奈移开目光,看来梦要醒了,十八要消失了。
"妈妈,爸爸也来了,爸爸,吓人。。。。。。"雪唱的再度响起,我猛地看去,正迎上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我搂住雪唱往后缩了缩,这才惊觉,原来真的是十八,我根本没有在做梦!
十八也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通红的双眼,而后似是犹豫万分的伸出手,缓缓向前,在要触及我脸颊的一刻,被我执拗的闪开。然后不再管他,只是径直的下床,洗脸漱口。
他的目光一直追着我,看我收拾完自己又来打理雪唱,看我下楼从小花处端了早点。小花甚是无奈的对我说:"天仙娘子,你究竟怎么惹上玄坤门了,他们怎的和狗皮膏药似的,揭了一帖再来一帖的?这一位更是神通广大,他。。。。。。几时找上你的?从客栈开门到现在可。。。。。。可真没见过有谁进来。。。。。。"
我无奈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小花很自觉的只帮我和雪唱备了吃的,上楼后,我也没理十八,只管喂饱了我们母女的肚子。用完早餐,我让小花带我去找个车夫,结果全城唯一一个会讲汉话被人雇了去,要等下午才会回来。于是我只能提前把他定下,晚一点再走。全程十八一直跟着,像一条尾巴似的。
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挑战,他在身边我却遏制自己不得看他一眼,真的好难。
小花带我在集市上晃悠了一上午,挑了一些存的住的食物以备路上吃。湖族的牛皮水袋也买了几个,沙漠上的水源极少,要储备够才好。十八就这样不言不语的看着我们东买西买,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为了防止他有跟我回中原的想法,我在订车的时候就言明,此行只有我一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当然了,十八那时也一声不吭。
后来还是小花先受不了了,她问我:"难道这位哥哥是个哑巴?"
我耸耸肩表示:"这可不好说,这一位啊,想是什么就是什么,完全看他的目的了。与其说是个哑巴,倒不如说是个瞎子,永远都那么目中无人。"
小花眨眨眼睛:"天仙娘子,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别理他,否则啊,伤神也伤心。"
小花无奈地抓抓脑袋:"呃,伤神倒是真的。"
雪唱由小花的娘亲帮忙照顾,我们中午买了街边的包子吃。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