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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无奈地抓抓脑袋:"呃,伤神倒是真的。"
雪唱由小花的娘亲帮忙照顾,我们中午买了街边的包子吃。小花再度忧心:"这样可以么?他滴水不沾也不吃东西的?"
其实拜十八所赐,我对那包子也是食之无味,一边担心他扛不抗得住,一边还要故作无所谓:"他啊,先前吃人都不吐骨头,许是现在还饱着呢。"
小花听得一哆嗦,不过还是颤颤巍巍开口:"不过天仙娘子啊,他似乎是个好脾气呢,尤其比起前一个骂骂咧咧还动手动脚的,你瞧瞧,你说什么他都能接受的样子。"
这下我也无语了,小花的话正着我意。我这么反复刺激他,也不过就图他能开口说句话。不过看样子,收效甚微。
然后一整个下午,我都抱着雪唱和小花一家聊天等车夫。小花显然已经习惯了周围有个直勾勾盯着我的人的存在,而小花爹娘却别扭的很。也许最自在的就是雪唱了吧,似乎是爸妈都在身边的缘故,满脸的幸福。
临近黄昏,一个大叔才急急忙忙的跑进客栈,瞧了我一眼,说了句不怎么标准的汉话:"是你要雇车不?"
我点点头。
"真不好意思,我刚才吃了口饭,耽搁了些时间,现在车都备好了,这位娘子要是收拾好了就可以出发了。"
我点点头,抱起雪唱提起包裹,挥别了小花一家。
路上车夫问:"不是说就一个大人一个小孩么?加人了?"
我看到紧随的十八,表示他和我们没有关系。
然而临要上马车的时候,一条长胳膊拦在我面前:"不要走。"
"终于肯说话了?"有些讶异的同时更觉得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感觉。
十八的胳膊踉跄垂下,却在触到我拎包裹的那只手时收住,将我的手轻轻握住,然后令我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看到十八的眼里,居然噙上了泪花!他说:"求你,不要走。"
"十八,你。。。。。。"见到他难过的样子,我突然,好像比他难过了一百倍。天知道我的眼泪如今会有多么廉价。
"不要哭,梓络,我们回去吧,好不好?"他终于还是强吞回打转的泪,此时的眼眶再度通红。
我拼命的摇头。使尽力气却没能挣脱他的手,最后只得开口:"难道是海风藤没有把话带给你么?我说了不会坏了你的努力,所以你可以安心了吧?让我走吧,不要再拉拉扯扯,我最烦人家当众煽情,故作姿态。"
"梓络,不要离开我。"
眼看着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我只好稍作妥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是走定了,但可以给你,也给我最后一个机会,把要说的话痛快麻利说完,免得终生抱撼。"
十八说好,我又拜托车夫:"不好意思大叔,可以再等我一会么?"
大叔火速点头:"有啥问题还是说明白的好,小两口,娃娃都这么大了,做啥事可得想明白喽!等你们讲好了,再去车棚找我就是。"
然后我们又一次回到小花家的客栈,在一间客房里面面相觑。
"说吧。"
"风藤昨晚见我还在玄斗灵楼,讶异我怎么没来寻你,后来我们对质才知道是果果把你的消息截下然后来找你了,所以想必,他为了带你回去,定把事情都说与你了。风藤后来也把你的话带给我,一听我就明白,你多做联想,是以为我为你做的一切缘于对云珠的爱恋。你认定了这就是真相,所以不论果果说什么你都不信,是不是?"
我知道就算他们几个真的没有统一口径,凭十八的脑子,推想出全过程和我所有的想法也根本不是问题。
十八见我没什么反应,接着说:"梓络,这样乱猜,不是你的错,因为是我自己选择什么都不说。可是,一想到你这么轻易就抛弃对我的信任、质疑我对你的感情,就觉得很难过。实事的真相,就是我不想借云珠曾对我的爱慕来做噱头、挣面子,也是出于对她的弥补,所以尽力的维护她的颜面,决心对此事不再提起。所以误会既已澄清,就跟我回去吧,好么?"
不得不说,同样的话从十八嘴里说出比从那姚勋果口中得来可信多了,我琢磨着十八的话,却也有些懊恼:"你不是难过得很么,我既然伤到了你,你又何必委屈自己来找我?"
十八笑了:"说实话,我的确是带着怨气来找你的,甚至还赌气的想过此番见你只为指责你的不义。可从我启窗而入,看到你带着泪痕的睡容,就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然后从你醒来我就一直在纠结,该怎么开口才能让你不再难过,让你不再怀疑我,还是说我既不能让你安心,那就应该放手让你离开。诸如此类的问题我轮番想过千万遍,你一个动作、一句话都会让我不停的揣测哪一种才是真正的对你好,我活了十九年,什么大风大浪都没在意过,而这样一个沉默的大半天却让我完全丢了阵脚、失了理智,到头来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直到看你真的要离开,我脑子一下就空了,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你走。"
"梓络,我也是今天才真正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得到'果真不是一件全然的好事,它会让你从此因惧怕失去而变得胆小、懦弱。在没得到你真心的日子,我一样活得好好的,可在得到后,便再也不能自拔,仿佛丢了你,就是丢了性命。求你,求你留下來继续爱我,就当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我此生都做不到在没有你的日子里苟活了。。。。。。"
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结果呢?让所有的猜忌都在烈日下散了吧,对于十八,对于这个男人,我终究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经历了乌茜死命搂着我大骂十八胳膊肘往外拐、姚勋果极其傲娇的道歉以及各种大牌或大牌代理纷纷到访之后,我终于进入了一个因混杂着极度紧张、期待、欢喜和害怕而让我很是抓狂的倒计时中
我在生死洗礼和其他各种大小风波里摸爬滚打、冤大头一般熬了两辈子才终于修来的,属于我和十八的婚礼。
虽是喧嚣,可我心甘情愿就让我淹溺在这满城欢腾的喜气中吧。。。。。。
如果我小小描述一下这场婚礼的盛况,会被扣上"无耻炫耀"的丑恶头衔么?其实说这些话,我还是比较没底气的,因为那位远在永安城的圣上在赐了一堆各式珍宝的同时还附加了一双喜娘嬷嬷,她们二人似乎想要全权包办我的婚前各事宜,还莫名其妙的说与我一堆规矩,谁成想规矩的第一条就是禁足安妆。。。。。。
十八示意我先配合一下,毕竟她们二人事后是要回永安复命的,我只消听话配合,他自有办法弄走她们。与此同时,介于对我身份的维护,从那一天起,我正式回归了前永安花魁紫落姑娘的身份。
今日我托乌茜配合我略施调虎离山小记,才终得以逃出院子透透气。
结果出来之后,便被这万人空巷的场面吓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绕云只巫山
满城的房屋都用大红绫缎装饰了屋檐,沿街的墙上都贴着二尺见方的喜字。街道两旁是齐齐的流水席,各色瓜果,珍馐美酒都蓄的满满当当,路人皆在席上任意取食。客栈都挂上了客满的牌子,许多餐馆都临时改建成客栈来留客。平日里支起卖零碎的摊子,如今都统统被征用为领取纪念品的站点。我被那两个嬷嬷饿的脸都要绿了,于是火速加入街边食客的队伍。不得不赞叹,太好吃了!
负责食物补给的女孩子看我狼吞虎咽,一边补满食物,一边笑着与我搭话:"看样子这位姑娘是饿坏了吧?一定是舟车劳顿,太辛苦了?"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掩盖真相。
"不知姑娘可安顿好了住处?如今城里不论什么店铺,只要是门上挂了'客'字的,便都是临时客栈了,若没见到客满的字样,您便可以免费住进去,我们东家都打点好了。"
我呆呆的谢过那女孩,心下很是纠结。一边赞叹我未来老公家底非一般的殷实,一边又心疼的厉害。。。。。。这不是造么?!
在爆棚的人群中一顿乱挤,正凑到领纪念品的摊子,见摊主尚且悠闲自得,我不由感叹:"老板您好福气啊,街上的人都挤的喘不上气儿了,您看起来倒甚是逍遥。"
摊主笑眯眯的拾出一把竹骨绢扇递与我:"姑娘拿着扇去吧,保证两下就清爽了,这位东家手笔素来是金贵的,你可莫嫌这物件是赠品,若换做他处,可是价值连城!"
我听着又是肉疼得紧。
展开扇子,素白的扇面自带一阵清凉,右上角正红的丝线绣出一个指肚大小字形婉约的双喜,看着极为可人儿。微微一扇果然俊风扑面,提神醒脑。
我好奇其他纪念品的样子,不料摊主却神秘一笑:"尊客莫贪,凡取物件必有一段缘分,东家有交代,只把最合适的礼物赠与最合适的客人。犹如此番,成就的最合适的姻缘。"
我暗自感慨原来这些摊主都极有讲究。一路看来,事无巨细,十八都安排的极好。想想这一场巨型婚礼中唯一需要我做的就是向喜娘嬷嬷学习如何得体的在那一天表现表现,还真是轻松的都不像人了。
十八,辛苦你了。
夜晚我悄悄拐回院子,发现之前喜娘嬷嬷制造的紧张气氛完全不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迎面而来的十八弹了脑门:"新娘子,你又淘气了!"
我不好意思的蹭到十八怀里:"没有啦,我只不过是出去感受了一下新郎官的真心,"说着把扇子在十八面前晃一晃"证据哦!"
"喜娘嬷嬷找我告状,说你习礼不诚,偷偷溜走。我借势变脸施压,说是她们过于严苛以致素来通情晓理的你都要出走逃婚。这下新娘子丢了,她们还有何脸面滞留,有何脸面肩负圣恩以传圣宠。同时几个好手再配合演了一出寻你不得的戏码,也算是把那二人得体的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