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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皇帝不知走了什么密道,便出现在中央的亭子里,那亭子有些高度,想必坐在那里定可以睥睨之姿俯瞰众人。我离他有些远,遥见他捏着一只亮闪闪的酒杯,好像在笑,然后就听得:"孤看来,众卿家皆是刻板懒惰,那便饶你们这遭。女眷里倒是不乏兴致盎然者,不过大约也是些芳华正盛的,不如就双十年下的女眷都进来走走,看看这些妙龄之中有没有个精明的女状元,孤,有重赏。"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见十八眼里闪过一丝忧色,进而得知,我逃不过这个烂游戏了。
我这厢踌躇着向迷树林里挪去,有些积极响应者早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游戏了。为了保持低调,我心一横,直接把眼睛闭起来然后随意乱走。全程几次磕磕碰碰,不是撞到人就是挂到树,真是苦不堪言。耳朵里充斥着叽叽喳喳的女声,几乎都欢快的紧。
我不知道自己正朝着哪走,听声音却觉得与那些女人有些远了,而且越来越远。心想着会不会不好,猛的一睁眼就看见脚下的汉白玉阶,如果此时拾级而上,正巧来到皇帝的身后。我惊的赶紧后退,结果被闻声转头的安君赫瞧个正着。
完蛋了!
怕什么来什么!
我不敢抬头,却能感觉到头顶烈烈的目光。我知道他一直盯着我看,许久,他才说:"还真有位女状元,而且,貌美如花。"
我赶紧跪下行礼,却被他笑着召上去,一直召近身边,近到他身上轻浅的檀香味也呼吸可闻。在他让我抬头的指示下,我终于瞧清了他的模样一个与安君羽有六分像的中年男子,不怒自威。不考虑立场的话,是一个迷人的大叔。他穿着玉白的龙纹外衫,款式很平易近人,与他宴席上要营造的体恤百官的形象比较贴合。
"真是个美人。"不冷不热的开口,让我莫名一哆嗦。
"民女年靖昀之妻,紫落,给圣上请安,圣上万岁安康!"我想,这自我介绍算是一道回应他那评价的挡箭牌吧。
他这一次没立刻让我起身,我跪在地上冷汗涔涔。眼角余光扫在林外,好不容易找到十八,却因角度和距离无法看清他的脸庞。
"皇上,妾身认输了,能不能指条路给妾身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林间传来,这几近是喊出来的音儿却含了三分撒娇,七分妩媚。真是厉害。
皇帝终于让我起来,我看他笑着冲一个方向指了指,林间一道俪影便顺着走起来。这时,他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孤注意你是闭着眼走的,应该是察觉了工匠用香叶做的记号吧?"
我震惊,原来是记号!难怪我可以走进来,起初我寻着味道走,觉得时浓时淡,只当我都在附近徘徊呢,没想到竟栽了!
"靖昀的夫人,当年还落了罪罢?"
我点头称是。
"靖昀为了娶你,用尽了心思求孤赦你自由,如今看来,确是值得。"
他顿了顿,看着我,我忙说了一句圣上谬赞。他倒没怎么在意我的回应,只把我又打量几番才接着说:"不仅模样姣好,人也聪明。但。。。。。。"
"皇上,妾身还是找不到,您就好人做到底吧,行不行嘛!"还是刚才的声音,我看了一眼,果真是娇媚的样子。
皇上眼中带笑,接着给她指路。罢了,说道:"殊不知,有时太过聪明却失了可爱。"
我脑袋飞速运转一圈,才惶恐开口:"唯圣上慧眼如炬,后宫各位娘娘皆慧颖超群柔媚可人,当真都是女子典范。"
他听了我的话,笑声朗朗,然而我却从他面上瞧不出丝毫轻快。他在面前石桌上的棋盘里拨弄几下,那迷树林霎时矮下去,众人看得皆是一惊。他撇我一眼:"这机关也算是你夫婿的手笔,西番的工匠总是差些。"
而后他站起来宣布即然有人先到了,看大家也一时半会走不到,就到此为止吧。林中的女孩子们迈步走出去,众人得令回到方才设宴的地方,桌上的残羹已被茶盏代替。
安君赫在上座笑言:"此番的奖赏,是女状元摸不到拿不走的,不过却可以从世人口中闻得,女状元,你可知是什么奖赏?"
"民女妄断,莫非是关乎什么封号?"
"哈哈哈哈。。。。。。靖昀,你可娶了位厉害女子啊。猜得不错,孤的奖赏是以你之名来命名迷树林中的白玉亭,从此,它就被封做'紫落亭',由此来铭记第一个踏上此亭的女子。"
宴会散后,不时有同路的朝臣恭喜我和十八。我觉得没什么,十八却在应付的笑容背后与我诉说他的不爽:"凭什么别的男人家里盖一亭子要用我老婆的名字命名!"
我正欲宽慰他,就见云飞廉走来。他瞧我一眼,冷笑:"一如既往的厉害啊。"
"不敢当。"我也没什么好态度。
然而他与十八却是亲近熟络。笑着看了眼十八的胳膊,道:"听说是洞房当晚伤的?年老板,够激烈的啊!"
我和十八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听一寒声呵斥:"乱说什么!"
来人正是皱着眉的淮王殿下安君羽。
他这寒戾逼人的气场渐近,停在十八面前。先瞪了一眼云飞廉,再尔扫过我,最终对上十八的脸:"你任她如此招摇,很危险。今晚的状况,只怕。。。。。。"
他没再说下去,十八倒像是全明白一样,表情凝重。停了一会,问:"殿下,你的事可想好对策?"
安君羽嘴角动了动,摇头:"总得惨一回。"
旁边云飞廉不屑道:"这次我们暗中还是有些部署,层层挡在前面,还怕没了招架?"
"不好说。。。。。。"十八眯了眯眼:"他下手素来狠。"
安君羽拍了拍十八的肩:"夜深露重,女人家身子骨薄,"说到这,又扫我一眼,接着说:"领着回去吧,其他事明日再商议。"
"也好,反正明日我要进宫与几个学究商议修复通景画的事,都在宫中,方便照应。"
十八一早就进宫去了,我则偷偷溜到月之府上。通传的小厮见是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差点没拉着我叙旧。我刚扬言要给月之一个小惊喜,就撞见那位风姿绰约美男子正要出门。显然他是听到了我的话:"紫落美人你早已今非昔比,小生几日前就闻言你会荣光归来,哪儿还来的惊啊?"
他来到我面前,从头到脚扫视我一遍,笑了:"你能早早来看我,倒的确是喜人的。"
我咧嘴龇牙挽上他的胳膊:"月之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就见月之伸手揉了揉眉头:"宫里一位宠妃邀我前去调一道安神的香料,据说是得了身孕,却总也睡不踏实,吃药也不见好。"
我联想起此番安君羽预测的遭遇,不觉有些担忧,生怕与月之有牵连,便与他耳语:"听闻最近宫里会生变故,你这一去又是关乎皇嗣,千万小心。"
月之搭上我挽他的手,道:"美人你对小生如此担忧,不妨同去照看着。"
说罢便自顾自的把我拖上马车,我一时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想说他不是该极力避免让我与安君赫周遭接触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金鸾踏风波
"以小生对美人你的了解,这件事,明知不妥,也是一定要说与你的了。"车里的月之自顾自的理着发梢,周身都是一种优雅的气场。
"你既已知道宫里那位会有动作,却也不为自家的夫君忧虑么?"月之问我。
"月之,不瞒你说,十八的事情,超出我管的能力。有些事,如果他真要做,我自知拦不住,比如。。。。。。他如今的立场。何况,一个会为了儿女私情而改变自己大业的人,有什么出息?所以,我忧虑也没有用,能做的,就是支持他,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的做事情。"
月之停了停,煞有介事的看着我,道:"只当你是个要强的性子,却没料到你的力量竟是如此温柔。。。。。。你与你的娘亲,还真不大相似。唔,像你爹爹多一些,十分懂得成全。"
"也不知这是好还是不好。所以月之你带我进宫是因为十八今日也会受牵连么?"
"小生是如此猜测。"
"进宫也好,看看能不能给他们搭把手。"听至此处,我难免担忧。
"他。。。。。。们?"
"还有淮王殿下啊。"
"你和他。。。。。。?"
难得月之脸上还能有除了妩媚之外的味道,这几丝好奇瞧着真是有趣:"于情,他对我分外照顾,我觉得亏欠又感激;于理,十八的选择也就是我的选择,怎么说,都应当替他想些。"
月之没再多说,只是目光甚远,一路沉默直到宫中。
宫人一面迎着月之去那位宠妃的寝殿,一面又迎合着我:"这不是一夜之间声名鹊起的女状元,年夫人么?莫不是年大人那里实在想不出奇招,于是把您给请来了?"
"哦?什么情况?"
"莫非您不知情?圣上让年大人带人修缮光明殿顶的通景画,结果一群学究第一步就无从下手。因为补色之前要先除灰尘,由于此画年代久远,若用刷子扫,恐会划伤纸面,若用纱缎拂,清不干净,白搭。这都一上午了也没商议出结果,连平时宫里极具资历的清扫嬷嬷都被叫去了,结果一样的无从下手啊。"
"他们现在还在光明殿?"
"可不是么。"
"劳烦您,找人领我过去瞧瞧吧。"
结果一个小宫女儿便匆匆的把我领去。
众人见我都点头打了招呼,没几秒,除了十八便都恢复到原先愁眉苦脸的样子。
十八见着我倒不显惊讶,只是问我有没有灵思妙想。我抬头看顶上这足有两百平方多米的巨幅画作,着实震撼。不过当下便起出一个小招,不知灵不灵,只能先试试了。
我让人和一块面来,要和到不软不硬不粘手的程度。
众人不解,唯有十八突然一拍脑门,喜上眉梢。尔后,便宠溺又得意的笑看着我。
等面和好端来,十八先于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