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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招呼后,曾琦便进了专员的办公室内。
“……与东北军、西北军在西安组成了倒蒋的三位一体联合阵线,而且…
几乎是刚一见面,曾琦便直截了当的表明他的来意,心知国家青年派对东北军的渗透始自于二十年代,甚至其炮兵总监亦是其党员,因此管明棠并不怀疑其情报的真实性,但是猛的得到这么一个情报,还是让他半晌都未能回过神来。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在专员的沉默中,曾琦看见他眼里流露出失望的神色,甚至还能感受到他的焦虑不安,于是他又担忧地说道:
“专员,如果一但事起的话,真正高兴的恐怕只有日本人啊,专员,现在
听着曾琦的话,有些走神的管明棠只是默默的点点头,而后似有些迷茫的说道。
“杨,杨畅卿明天会到这里,我,我……”
吱呒着,管明棠闭上了眼睛,一时竟不知要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吸着烟,可任谁都能从他的脸色中看出他的担忧……
第三十章管杨会
二十五年10月24日,星期六,早上六时许,一辆黑色的汽车便停在武汉
造船公司附近的工人区旁,工人区是过去两年间在武汉最富盛名的“高档住宅”,一栋栋五层高的楼房,从外观上看漂亮且新颖,即便是其内部亦引人注目,简洁的现代家具、甚至就连厨房也是极为现代化的一一使用汉阳炼焦公司供应的煤气,加之优美的小区环境,这一切倒是接高了工人区附近的地价,直接导致地产商在工人区附近兴建了几座“小区”,由此形成了一个沿江分布的“高档住宅区”一一船厂新区,虽说“高档”,但实际上居住在这里的大都是武汉中等收入者,有钱人很少会住这种楼房,他们往往是选择住在带着花园的别墅,而非这种带公共花园的小区。
虽是如此,在这些小区附近,时常倒也能见到汽车,而此时待汽车停稳
后,两位乘客便跳下汽车,走进了一间门铺,然后径直上了二楼,船厂新区沿街的门市大都为两层,一楼为门市,二楼往往用来存货或者居住,两人进入二楼的一个房间后,二楼的房门再一次紧闭。
在房间里面,两个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一个年青人,他熟练的动作深深
地吸引了他们,在这个只能容纳一张床和一个小写字台的房间中,李顺利蹲在地上,将床上的一个长度超过一美的提箱打开,在箱子里赫然旋转着一支步枪,与普通步枪不同,在这支步枪的枪机机尾安装有一个瞄准镜
“上士,你一定要使一切万无一失,因为这是我们成功的惟一机会,如
果错过机会的话,很有可能……’’
神情严肃的赵子然,低声向李顺利说道。
李顺利并不是局里的人,他是的临时从常备民团征照的狙击手,是邯彰
民团狙击手学校的最出色的学生,同样也是整个民团最优秀的狙击手,也正因如此,局里才会选择这个人。
“500美以内,你们不需要担心!”
自信的说道着,李顺利拉开步枪枪栓,最后一次检查了步枪,昨天晚上,
他拿着步枪在江畔进行了试射,完全没有问题。
“只要告诉我我的任务是什么就行!”
将箱内的特制子弹压进弹膛后,李顺利看着他们说。
“我需要目标的照片!”
“没有照片!”
赵子然摇摇头说道。
“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不记代价的保证目标的安全!”
25曰晚十时许,秋风瑟瑟,细雨霏霏,一艘江轮缓缓的朝着江汉关省政
府专用轮渡码头驶来,而在专用码头外四辆汽车则打车灯朝着码头驶来,在海关货仓的房顶处,据着狙击步枪,李顺利不时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从几个小时前,他来到这里,就一直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此时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一名值勤的高个警察身上,因为那个执勤的警察与其它警察有所区别一一他总是焦急的看着远处,显然他是在等待着什么。
也许,他和自己一样,都在等待着目标。“来了!”
注意到远处驶来的汽车,李顺利据起步枪,步枪护木下的两脚架架于房顶处,他将瞄准镜的分划线对准了那个警察,与其它的警察不同,此时他并没有在岗位处,而是朝着码头走了过去。
也许就是他!
就在李顺利瞄准那个警察的时候,四辆汽车已经驶进了码头。“挨千刀的小日本!”
坐在汽车里,想及先前在日本驻汉口领事馆宴会上,对日本人的百般奉
诚与讨好,杨永泰禁不住冷哼一声,对于外界来说,他是一个亲日派,而且是十足的亲日派,可是外界并不知道,他之所以是亲日派,不过只是根据需要罢了。
作为委员长曾经的幕僚、南昌行营主任,杨永泰清楚的知道,在二十一
年委员长复出之后先后提出的安内攘外、侈言抗日者杀无赦及和平未至绝望时期决不放弃和平、牺牲未到最后关头决不轻言牺牲之类的方针,在看似妥协的背后,实际上却隐藏着“不惜代价争取时间”的决心,自民国后,数十年内战早就把中国那点元气打了个差不多,林立的地方派系,内乱丛生的中国如何抵抗日本的侵略,就在四个月前,两广不还在日本人的武器、金元、顾问的支持下要“北上抗日”吗?
在这样的内政局势下,委员长唯一能做的就是千方百计争取时间,尽一
切可能剪除地方派系或者驱使地方派系为已用,而作为这一系列政策的参与者,杨永泰自然不会拖委员长的后悔,更不会像其它人一样在那里侈言抗日,反倒是长袖善舞的和日本人周旋起来,这倒是让他落下“亲日派”的名声。
而最近更是传出有人要暗杀他这个“亲日派”领袖的消息,而去年汪精
卫遇刺和今年的唐友壬被刺,让原本对刺杀不以为意的杨永泰同样紧张起来,同样也让地方警察紧张不已,就像现在,汉口公安局局长向志,亲自驾车为其开道,只盼着能安全的把他送出汉口。
“亲日派!”
在汽车停稳时,看到向志紧张的命令警察先查看四周,想到自己身上扣到的帽子,杨永泰便在心下暗嘲道。
“政学系,有几个不是亲日派?”
在心下自嘲着,那边已经检查完码头的向志方才伸手示意请省主席下车,在杨永泰下车时,他的保镖则连忙为其打伞,而杨永泰则笑说道。
“这么点小雾雨,犯不着打伞!把伞收起来吧!”
说罢,杨永泰便朝着向志走去,然后出言说道。
“向局长,这又麻烦你了!”
“不敢,不敢,若非主席您公务烦忙,卑职一定……”
在向志说着言不由衷的客气话时,一个值勤的大高个警察小跑过来,在他跑到向志面前时,便举手敬礼道。
“报告长官,有人让我打死杨永泰这个汉奸!”
〃你说什么?’’
下属的报告让向志一愣,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名警察左右手已经身后掏出双枪,对准向志身后的杨永泰举起枪来,猝不及防的杨永泰还未来得急喊出来,便看到了两个黑洞洞的枪口。
“嗖砰!”
先是嗖的一声然后又是枪声,就在杨永泰喊出“抓刺客”的同时,他惊讶的看到那个手持双双枪的刺客脑壳被打碎了,在红白脑浆飞溅的同时,刺客倒下了。
“抓刺客,不要让……”
反应过来的向志连忙一把将杨永泰猛的压扑在身下,而汉口的警察、杨永泰的随行保镖、省府的警卫迅速将他们团团围住,就在这时,在码头边废弃的旧票房中,原本早就埋伏其中的两个原本接应刺刀的同伙,见同伙失手后,立即冲出去操枪朝着警卫打去,在枪战打响的同时,其中一个人更是摸出了一个手榴弹,在他拉着手榴弹准备甩出时,身体猛的一软便摔倒在地。
一声爆炸之后,另一名刺客也随之倒了下去,在乱成一团的码头处,杨永泰被十几名保镖、警卫护送上上了渡轮,直到渡轮驶离码头的时候,杨永泰才像是回过神似的喃语着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语。
“我早就知道必然有今天……只是身已许国,为国而死,又有什么可恨的?哎……”
一声长叹之后,杨永泰的眉头又是一皱,此时他的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先前遇刺的画面,是谁开枪救了他?
邯郸专员公署内,第一次来邯郸的杨永泰,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管明棠,在死里逃生的一个月后,再一次面对这个青年,只让他的心境显得极为复杂,以至于更是难用一句话来说清楚。未了他诚恳地对管明棠说道:
“哲勤,大恩不言谢!”
说着他站起身朝着管明棠重重的深鞠一躬,就在他鞠躬时,管明棠却扶着他说道。
“畅卿兄,当不得,当不得这个大礼……”
管明棠并没有隐藏是“自己”救了他一命,而之所以救他,原因非常简单,现在北方公司在湖北的投资多达数亿元,而杨永泰这位湖北省主席,又是地方上难得的几位愿意和公司合作的地方要员,救他等于救公司的投资。
“救命之恩,岂是一躬所能言表!”
面对杨永泰的客气,管明棠只是客气的说道:
“畅卿兄,你我之间,谈什么救命之恩,对了,那件事,查出个所以然了吗?”
“哎!”
管明棠的问让杨永泰不由长叹一声,然后脸色颇为复杂的说道。
“我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身已许国,为国而死,又有何妨?若是哲勤您派人救我一命,怕这位,我已是坟下之土了,死,我并不怕,只是现在我志向未能实现,而当今国祸初始,实在是让人……”
感叹之余,杨永泰又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哲勤,你应该知道,委员长从太原回洛阳了!”
或许是因为年来的合作以及这次的救命之恩,使得杨永泰对管明棠的态度早就发生了截然不同的改变,语气间更是显得亲近许多。
一个看似平常的消息,从杨永泰的口中,如此刻意的压低着声音道出来时,任何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不正常,而管明棠则配合着、
“哦,畅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