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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的,委员长!”
看着委员长,宋子文点点头说道:
“委员长,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子文!”
沉思片刻,蒋介石又继续说道。
“现在,在西安,真正会站到我们这边的,而且关心我安全的,也就只有张汉卿了,他这个人性格莽撞,且易冲动,也正因如此,他才能为我所用,你明白吗?”
“委员长的意思是,……”
“杨虎城!”
蒋介石冷笑一声,然后轻声说道。
“相比于张学良,此人更不可信,西北军诸人性格多变,不可信也,若是有人杀我,其必为其一!”
宋子文垂下头来,然后沉声说道:
“委员长,你的意思,是把重点放在汉卿身上。”
同张学良关系甚为亲密的宋子文,在来西安的路上,同样考虑过这些问题,在西安能依靠的只有张学良了。
“另外,这遗嘱,你先看一下,然后……嗯,再张学良看一下,明白吗?”
“委员长,您的意思是……”
“张汉卿会明白的!”
叹口气,撑着腰,蒋介石皱着眉说道。
“到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委员长!”
宋子文随后又劝说道:
“委员长,我知道了。如果没有旁的吩咐,那我就告辞了!”
“好!”
蒋介石惘然地弯着腰双手撑在桌上,看宋子文掀开棉门帘,又放下门帘,然后从窗边朝外看去,直到宋子文的身影再也看不见的时候,他才有些黯然的重新躺到床上。
第二天上午,在西安游说一天的宋子文,因未能说服杨虎城等人同意委员长陪同他回去,且停战令只有三天,失望至极的他便按计划离开西安,而正如委员长预料的那样,张学良在看过写给夫人和经国、纬国的遗嘱后,立即扣了下来,但却又告诉宋子文说,假如发生战事,他将以人格保证这些遗嘱的发送,但是现在他绝不允许其发送出去。
“子文兄,你是的知道,现在局势如此复杂,一但这些遗嘱发出话,不知会引发什么样的乱子,为了国家,我只能如此了!”
对于张学良的解释,宋子文自然表示了谅解,他甚至下意识的觉得,委员长之所以让他把遗嘱交给张学良过目,恐怕早就知道,张学良一定会扣下电报,委员长是在用遗嘱向张学良表明一种态度,而张学良也读懂了他这位结拜大哥的意图。
在临上飞机的时候,宋子文最后又看着张学良说道。
“汉卿,委员长在这里,可就要拜托您了!”
宋子文意有所指的说道。
“子文,你放心,只要学良在这,委员长的安全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最后在送宋子文上飞机的时候,张学良又郑重其事的对其保证道,
“子文,你这次回去的,请告诉夫人,只要学良在这,任何人都别想动委员长一根手指,请夫人务必宽心!”
几分钟后,望着那朝着洛阳方向飞去的飞机,张学良的脸上忧色更浓了,昨天他曾试图劝说杨虎城同意释放蒋介石,可他……想到杨虎城的坚持,张学良的眉头猛的一锁,尽管他并不愿意做一些事情,但是如果到了最后关头,他也只能狠下惦来了,抬起头望着远去的飞机,张学良默默的叹口气,而后走到车边。
“回公馆!”
现在,他需要赶回公馆,现在,西安正面临着另一个难题。
第四十二章添乱
“立即释放非法逮捕公司员工!”
每天,在《邯彰日报》的头版都会印上这几个黑体大字,对于邯彰的民众而言,相比于国家元首被扣押于西安,他们更关心的恐怕还是在事变后于陕西被军警逮捕的上千名北方贸易公司的员工,上千名公司员工被逮捕,在中国或许这还是第一次。
在事件发生之后,邯彰专区商会除去通电全国要求其释被扣押于西安的官员之外,另行通电呼吁要求国内商界对陕西省实施“经济制约”通过禁止展开贸易,以表达商界的“声音”,随后专区内所有公私企业均停止同陕西方面的贸易。
与此同时作为回应,邯彰民团举行了大规模军事演习,当然对于一个行政督察专区的声音,似乎全中国并没有多少人在意,但这只是一种态度,正像专员公署宣称的一般,将不惜一切代价争取邯彰公民被释放,并尽一切可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第一,立即释放被逮捕公司员工,第二,赔偿公司以及个人损失,第三,张、杨两人需公开道歉,支付被杀害员工赔偿金每人五万元,并追究相关人员责任,第四……”
不待王诺诚把话说完,张公馆的会客厅内,张学良立即出声反驳道,
“不可能!”
因为曾经的“旧事”,对于管明棠那个“奸商”,他几乎没有任何好感,而现在,邯彰方面提出的条件,更让他无法接触,而杨虎城此时的心里更是压着一团火。
经济制裁,对于全中国而言,这是一个极为新鲜的名词,初时,对于邯彰商会、产金联提出的“经济制约”,他们还不以为意,但是在过去的八天中,那从未曾引起他们注意的经济制约,却已经让陕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一开始时,各地商界响应时,他们只看到工业消费品不再输入陕西,而在地下,一场秘密的战争却随之展开,短短八天中,陕西运出省的粮食超过数万吨,地下的“奸商”哄抬粮价的同时,谣言的盛传使得市民也随之参与疯抢,直接导致了陕西的市面存粮购尽,并且完全运出陕西,直接导致了数十座城市处于缺粮状态,西安的粮价在过去的三天中,更是一天数涨,许多百姓几近断粮,而乡间农民、富户面对这种情况更是不敢亦不愿售粮,生怕在这每天数涨的粮价中卖亏了。
而另一方面,却又陷入“粒粮不进”的局面,一面是大量粮食运出,一面是粮食禁止输入,短期内看似没有任何影响,但是两天前,当军需部队发现无法从市场上购买粮食,近二十万大军陷入缺粮的境地之后,立即引起了新城大楼与张公馆的关注,直到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北方公司的“经济制约”,并不是简单的“停止贸易”,他们还有更为深远的计划,甚至于在获得北方贸易公司甘肃、山西分公司的职员,携带巨款试图策动军队的情报之后,他们再无法坐视了,几乎第一时间,至电邯彰专员公署以及北方公司邀其派人协商员工被逮捕一事,但协商显然并不顺利,北方公司开出的条件苛刻几乎不可能被接受。
“有这么提条件的吗?”
怒视着王诺诚,张学良的语气中带着怒意,原本在他看来,只要他表示放人,对方自然会感恩戴德的,千谢万谢的停止他们那些“下作”之举,可现在看来,这些人压根就没有这个意思。
“你们不过只是一届商贾,涉及国家政事,本属不该,且……”
在杨虎城试图说“道理”的时候,听着那“一届商贾”,的唇角微微一扬。
“我们虽是商人,但却知忠义!难道张将军忘记春秋时的弦高犒师了吗?”
出言反驳着,王诺诚看着张杨二人,当他提及“忠义”时,两人的脸色无不是变得难堪起来,不过他此时来西安,仅仅只是为了迫使他们释放公司员工,而不是为了找两人的难看。
“作为产金联主席,我只想说,现在,我们所关心的是公司的员工安危,他们为国家、公司付出了忠诚,那么,我们自然要做出回应,所以,请不要,怀疑我们拯救员工的决心!”
在表述着决心之余,王诺诚又特意强调道。
“现在,我可以清楚的表明一点,为了拯救这1132名员工,公司愿意花费一千万、两千万、三千万、五千万,甚至更多……”
一句看似没有任何威胁性的话语,却让张学良、杨虎城两人同时一愣,他们无不是惊诧的看着王诺诚,从收购数十万吨粮食的举动上,他们并不怀疑王诺诚是在“开玩笑”。
“不错,我们是商人,我们不知道如何用军事去解决问题,但是……”
脸上带着笑容,王诺诚似在开玩笑的说道。
“正因如此,我们更善长用商人的手段去解决问题,比如,我们会在山西、甘肃、四川、湖北,甚至陕西省境内,做另一笔生意,可以拿一百块钱买士兵一条枪,排长带人过来,就给三千、连长给一万、营长给五万,团长给十万,或者可以翻过来,悬赏嘛,总有其它的余地……当然,这只是玩笑,但,作为商人,我们真的没有其它办法!”
在这一瞬间,两人无不意识“银弹”的威力,尤其是对于杨虎城而言,更是如此,当年西北军可不就是瓦解于委员长的银弹,而那时委员长的银弹集中于高官,而现在,这些“奸商”却笑着道出了一个“玩笑”。
可谁会觉得这是一个玩笑?
“为了一千多名员工花费这么的代价,值得吗?”
“个人无私地服务于国家,但这种服务的前提是这个人必须打心眼里相信,国家肯定反过来为个人提供庇护,让人获得真正的尊严。”
迎着他们的疑惑,道出了这一句话来,随后他语气认真的说道。
“代价?无所谓代价,这是责任与忠诚的相互回报,张将军、杨将军,有些事情,本身就不需要去考虑是否值得,而只需要考虑应不应做,就像他们一样!”
此时的语气显得有些激昂。
“他们本身没有任何责任,去救援委员长,更不需要为此牺牲自己的生命,但是他们可以义不容辞,因为他们觉得,这是他们的一种责任,而现在,是我们用自己的责任和忠诚回报他们的忠诚!所以,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
盯视着面前的,无论是张学良还是杨虎城都沉默了下来,这时,他们似乎明白为什么在过去的几年间,邯彰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甚至还有那些工人为什么愿意付出,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
“放人,可以,道歉,不可能!”
摇摇头,张学良看着,道歉,因为杀死几个平民百姓,就要让他去道歉?可能吗?
“赔偿也不可能,但是,适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