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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你们的愚蠢,导致了数万名英勇的士兵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毫不客气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极尽苛责、刻薄的言语不断的从汉克的口中吐出,此时这位右手袖管内空荡荡的前德军中校的言语深深的刺激到了这些年青学员的自尊心,可是每一个人都沉默着,而因为教官的斥责,使得他们的脸上流露出些许羞愧之色。
对于这些北方商学院炮兵科的学员们来说,他们或许很难有上战场的一天,但他们同样知道,如果一但战争爆发的话,他们依然会走上战场,他们是作为军官培养的“职业经理人”,但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正像他们的学长们,现在于新一军以及民团中服役一般,在这所学校之中,将来会有三分之一的人会在毕业后进入军队,这一点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而此时,如果他们无法完成训练科目,那么汉克教官今天的斥责也许在明天就成为了事实。
“最好的防御是进攻”
汉克又一次向面前的炮兵学员们强调着德国式的理论,准确的来说是北方商学院所坚持的原则,在这所学校之中所强调的是进攻精神,无论是在战场,亦或是商场,进攻从来都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在阵地防御中,你们可以事先完成阵地的测量,从而提供准确的火力支持,但是……”
盯视着面前的学员,汉克抬起他的左手。
“在进攻作战中,你们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手中的作战地图、航拍照片测定目标的距离、位置,进而依据射表、炮兵射击指挥作业器材求得平均弹道进而获得炮身射角,而在战场上瞬息万变的战场环境,要求你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些计算……”
第八十六章计算的科学
计算
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阎文勤的眼睛猛的眯成一道细缝,在脑海中反复思索着一些数学上的问题,而这些问题无一例个的都与炮兵射击有关,在读高中时,他曾以为有朝一日,他会考入大学,然后研究自己喜欢的数学问题,可父亲生意的失败,使得他几乎中断了自己的学业,直到北方商学院招生时,他的父亲拜托一个朋友拿到了商会的推荐信,才使得他考进这所“培养现代商人”的商学院,而父亲在得知他考上北方商学院之后,则只是欣慰的看着他,什么都没说,可他却从父亲的眼中看到了期待,而在进入这所北方商学院之后,他才知道,商学院更像是一所军校,而不是仅仅只是一所商学院。
“培养如同职业军官一般充满责任心与斗志的职业经理人”
这是这所学校的宗旨,而目睹了父亲生意失败后的颓废,阎文勤更是打心眼里认同这一点,失败并不可败,可怕的是失败之后的颓废。
而现在,在一年的学习之后,阎文勤发现自己更像是军人,而不是一个商人,就像他更专注于火炮而非商业一般,尽管商业学他修足了学分,但他却把更多的精力专注于炮兵理论战术上,就像在最近,他就一直在思索着一个炮兵战术问题。
“第一次齐射是效力射……”
“通常都可以逮到没有心理准备的敌人,可达到最大效益,同时也可以在使用最小弹悳药量的情况下达到最佳效果……”
于心间反复思索着这一问题时,阎文勤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因为走神而没有听教官的讲解。
“炮兵在实际战斗中通常以火力支援前线步兵作战的任务……由于前线的步兵发现目标是随之,目标性质不同,火力打击的时间不同,因此火力支援是随机的……”
在汉克的讲解中,学员们又一次开始操作着那门涂着绿色油漆的火炮,那是一门全新的二四式野战炮,二四式野战炮是钻石公司制造的最新式的野战炮,民团不过仅装备十余门,即便是在产量有限的情况下,商学院炮兵科依然得了三门二四式野战炮用于学员操炮训练,他们火炮靶场接受火炮训练,从而掌握火炮操作并最终成为一名合格的炮兵军官。
在一堂野外的炮兵理论课程结束之后,阎文勤又一次来到那门二四式野战炮边,他先拿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下远处,然后又拿着扇形尺在图纸上量标了坐标与火炮阵地之间的距离与方位,随后又根据射击距离,拉动射击尺的游标读出对应的射击仰角……
直到这时,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与平时的射击没有任何区别,但此时阎文勤却看着旁边的一门炮,在那里思索着,思索着一个让他思索很久的问题。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而在靶场内的学员们大都已经在帐蓬周围准备起晚餐,因为炮兵靶场距离学校有数十公里的原因,因此他们在训练后都是直接于靶场内驻营,在这里进行少则三四天、多则半个月的操炮训练。
“文勤,你又在琢磨什么?”
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阎文勤的思绪,
“你知道什么是“效力射”吗?宇鑫。”
回头看着坐到炮架上的王宇鑫,阎文勤反问道。
丢了一个白眼球给阎文勤,幸好两人是好友,要不然王宇鑫还真觉得他是在“侮辱”自己,别说是他们,就是常备民团的炮兵,也知道什么是“效力射”。
“所有的炮兵都知道,第一群炮弹的威力中最大的,这样的作法第一次齐射就是“效力射”,在战场上第一次齐射都可以逮到没有心理准备的敌人,可达到最大杀伤效果,同时也可以在使用最小弹悳药量的情况下达到最佳效果。”
“可是第一次齐射相差有多少?”
“什么?”
阎文勤的问题让王宇鑫一愣,他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从来都没有想到。
“举个例子来说,在战场上,第一次齐射是根据指挥部的命令,各炮群同时开火……”
“对,没错,炮不都是这么打的吗?你看西线的记录片上的炮群,一场战役打上几百万发炮弹,那才是……”
“可是第一次齐射,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齐射?”
“文勤你是什么意思?”
齐射不是齐射?这回到是轮到王宇鑫迷茫了。
“怎么像是说绕口令的,什么齐射不是齐射?”
“你觉得欧战时的西线各国炮兵他们打的是齐射吗?”
“不是齐射吗?”
突然王宇鑫哈哈大笑起来。
“兄弟,你到底在想什么?如果那不是齐射的话,那什么是齐射?你这家伙,不知又想什么想迷了,绕在里面出不来了……。”
“真的是齐射吗?”
看着哈哈大笑的好友,阎文勤反问道。
“炮兵手册你没看吗?那就是齐射”
“噢,当然,当然,在字面上,那或许是齐射,但是,我再说一遍,你觉得的那真的是齐射吗?的确是齐射吗?”
接连两声反问,让王宇鑫用惊奇的眼光注视着阎文勤,难道说,他有什么其它的看法吗?
在一阵沉思过后,王宇鑫试探着问道。
“文勤,难道你有什么别的想法?”
难不成,阎文勤还真的有什么想法不成?
“宇鑫,假如你是战场指挥官,在进攻或者防御时,命令炮兵部队集中火力对a点……”
说着话,阎文勤在地图上用铅笔画下一个a点,然后又标注了一个炮兵位置。
“对a点实施火力打击,根据命令炮兵部队集中全部火炮对a点实施打击,在字面意味上,这是不是炮兵齐射?”
“当然是”
而且没有任何异议的齐射,对此王宇鑫绝不会有一丝怀疑,
“而炮兵在执行命令的时候,他们是根据上级要求的时间或者统一命令实施炮击,在这种情况下,各炮营之间……”
用铅笔在地图上画出了几个位置,那是正常的师团作战炮营位置分布。
“1营距离8364米,2营距离8491米,3营距离8573米,他们的距离差距是多少?”
在两个月前,在看记录电影时,阎文勤突然注意到,在影片中炮弹落下有着一定的时差,尽管是第一次齐射,第一发炮弹和最后一发炮弹之间,都有着很大的时差,随后他又进行了研究,发现这种时差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作为一名炮兵学员,他却意识到,如果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将意味着炮兵火力成倍的增加。
“在8公里的距离上,以76。2公厘二四式野炮为例,它的炮弹飞行速度下降到多少?这两百美的落地时差是多少?”
又是一个问题,从阎文勤的口中吐出。
“这……”
面对阎文勤的问题,王宇鑫先是一愣,最后却是轻声说道。
“差距应该不大吧”
“时长超过1秒”
因为在各种炮兵计算中并没有炮弹飞行时间数据,但是依据经验计算,阎文勤还是得出了一个大至的数字。
“这意味着,三个炮兵营的炮击的落地时差,前后就超过一秒,这还是齐射吗?”
随后阎文勤又继续说道。
“还有,拿一个步兵师来说,排除迫击炮之后,尚有野战炮、山炮、榴悳弹炮,三种火炮以野战炮初速最高、榴悳弹炮初速最低,三种初速悬殊接近300米,那么假设目标距离是十公里,三种火炮根据命令同时发射,那么彼此之间的火炮落地时差又是多少?”
接连不断的问题,不停的从阎文勤的口中道出,而这些问题又是他思索良久的问题,几乎每一个问题都在拷问着一个事实陆军从来没有齐射。
“这……”
此时王宇鑫才意识到阎文勤不是在说笑话,而是在提一个事实,这个事实就是齐射是从来都不曾存在的,所谓的第一轮齐射的“效力射”,甚至变成了一个分波次的炮击。
“同时发射不等于同时弹着,而做不到同时弹着,又意味着无法形成有效的“效力射”,意味着敌军人躲避射击的时间,三种火炮射程越远,时差越大,在十公里时,其落地时差可能超过数秒,甚至更长时间,那样的话,火炮的威力又被进一步削减了,自然也就不存在所谓的“效力射”了。”
“这……”
沉吟片刻,王宇鑫诧异的看着阎文勤喃语道。
“这应该很难解决吧,全,全世界都是如此”
“全世界都是如此,并不意味着我们也要如此”
看着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