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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民族意志最终爆发时——如果日本人继续施加压力,它是会爆发的——那时全世界都将为之一震。这种爆发会产生比人类历史上任何一场战争都更更为壮观的结果。唯一的选择是立即实行一条原则——要么尊严的生活,要么光荣的战死!”
在管明棠提及“要么尊严的生活,要么光荣的战死!”时,无论是的胡适还是蒋梦麟,皆是一震,原本他们曾以为管明棠的动员更多是出于局势的需要,而现在,从管明棠的这句话中,他们明白了,他同样也忍够了。
“和平,固然是我们的希望,但是,和平还有可能吗?”
一声反问之后,管明棠又继续说道。
“日本的愿望是征服,中国的愿望是抵抗。而两国的愿望都同样强烈,由于日本人意志坚决,组织有素,而中国则要为自己民族的生存和自由而战,所以任何一方都不可能有退缩和让步,因此就现在而言和平是不可能存在的!”
“哲勤,你未免也太悲观了一点,毕竟,我们是可以依靠英美干涉的,就像上一次长城抗战时,英美的间接干涉不就促成了两国的暂时和平了吗?”
面对胡适的解释,管明棠摇摇头,然后认真的说道。
“英美干涉?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呢?英美等国在华北有诸多的利益,日本的入侵严重损害到了他们的利益,这是日本人必须要考虑的事情!就像1905年的日俄战争一样,那时……”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局势与1905年不同,或者说,现在更像是1904年!如果这场战争进行下去,那么日本将重蹈它在1905年日俄战争那场损失惨重的胜利之覆辙,最后不折不扣地崩溃,它比俄国还要渴望和平。最后被迫接受子虚乌有的胜利。在1905年那场战争结束之时,日本就像一只好斗的公鸡,在胜利的刹那间高声啼——番,而后就倒地而毙。日本梢疲力竭,甚至无力在和谈中向俄国要求战争赔款。因为不然的话,俄国就会威胁说要再打下去。日本的时事评论员们对罗斯福总统说,让日本从嘴里吐出它的“胜利”果实满洲,是“无法忘记的不公平……”这就是这种“不公平”背后的故事。也许,现在美国的罗斯福总统有可能会强迫日本放弃中国,但他不会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除非日本处于日俄战争结束时那样的经济困境,现在就需要中国人来创造这种困境,那时,美国和英国的干涉才会成为可能,所以,现在,对于我们而言,只有通过战争,才能促成和平。”
在这没有一丝妥协之意的战争言论中,胡适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的管明棠,此时的他的身上,穿着军装,这一身军装,在某种程度上表明了他的态度,而且这个态度又是不可逆转的。
“哲勤,你考虑过吗?如果战争全面打响的话,到时候邯彰就……”
“邯彰愿意在这场战争中,流尽我们的每一滴汗水,每一滴血液,适之先生,”
抬起头,管明棠的视线投向远方,然后默默的说道。
“现在,就在我们进行谈话的时候,在中央军和国内的部队进行调动的时候,在邯彰,数以百万计的工人,已经实施战时生产,在未来源源不断的战争物资正在由邯彰的工厂制造出来,而与此同时数以十万计的平民已经武装了起来,准备投入到这场神圣的战争之中,我相信……”
话声稍沉,管明棠默默的站起身,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别致的别墅花园,他抬起头看着蓝天,最后默默的说道o
“我相信,此时此刻,无数的中国人都会如同邯彰的民众一样,满怀空前的爱国热情投入到这场战争之中,适之先生、兆贤先生,当你们倾听了他们的爱国热情的时候,我们还有什么样的理由不去进行这场神圣的民族战争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群英会
“蒋介石的抵抗之谈只不过是一种“虚张声势”而中国的团结也仍然是骗人的把戏,经不起日本的攻击,中国就像是一个肢离破碎的草棚,只需轻轻一击就会彻底倒塌。”
《时代周刊》l937年6月。
正如《时代周刊》上所言,民国26年的中国,在外国人看来委实不像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家。在这个国家的南方,为数众多的割据势力正窥伺着南京国民政府内的那把椅子,大规模的内战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而在这个国家的北边,东洋恶邻正步步紧逼,平津危机,华北危机;甚至这个国家名义上的领袖在半年前还差点因军队哗变而丢掉性命。
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在民国26年7月7日卢沟桥的一声枪响,这个不像国家的国家仿佛被施了魔法,军阀们对中央言听计从,各个党派纷纷表态服从政府。自1911年辛亥革命以来,中国政坛第一位得到军界、政界、民间承认的领袖也宣告诞生。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参加国防参政会“庐山谈话会”第一期的代表都克服各种困难,从全国各地赶奔庐山o。
7jql5日上子,汇聚庐山的各界名流齐聚庐山“仙岩饭店”原本定期于今天召开的谈话会推迟了一天,不过各界名流还是齐聚于“仙岩饭店”并在此畅叙国事。而今天到达“仙岩饭店”的其中有浙江大学校长竺可祯、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北京大学校长蒋梦麟、文学院院长胡适、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广西大学校长马君武、金陵女子大学校长吴贻芳、中央财经委员会委员长马寅初、中央研究院总干事傅斯年、商务印书馆经理王云五、大律师张志让、著名教授学者梁实秋、梅思平、胡建中等。
在“仙岩饭店”的大厅内,《中央日报》的一位记者一看到胡适便连忙走过去。
“适之先生,您能不能谈谈对时局的看法。”
在来到庐山的这几天间,胡适的态度已经发生了转变,原本他倾向于外交解决,但而现在,当大家都倾向于抗战的时候,他自然也就支持抗战了。而对记者的提问胡适略为思忖,随即侃侃而言:
“众所周知,我以前曾主张通过外交解决当前的中日问题。然而当今之世,日寇欺人太甚,偌大个华北,已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再这样下去,国将不国,还谈什么研究问题、科学救国!当今最大的问题,就是全国同心,把日寇赶出中国!”
而面对记者的提问,南开大学的校长张伯苓先生一改平日的平稳、持重,情绪激动地说:
“南开,凝聚了我一生之心血,战端一开,难以保全。保不住就不保了,决不能向日本人屈服!打烂了‘南开’可以再重建,国家一旦灭亡了,还谈什么教育!”在张伯苓提及“南打打烂”时,他不禁热泪盈眶,听者无不动容。在这时,一旁的梁实秋则立即接着说道:“昨天我在松树路漫步,看到路旁石头上刻着马占山将军的一首诗,慷慨激昂,颇有岳飞《满江红》之遗风。”梁实秋说着,抑扬顿挫地吟哦起来:“百战赋归来,言游匡山麓。爱此钦崎石,状如於菟伏。摩挲舒长啸,狂飚振林木。国难今方殷,国仇犹未复。禹迹遍荆榛,恐汝眠难熟。何当奋爪牙,万里飞食肉。马占山将军把林中之石喻为小老虎,都要奋爪扬齿,去飞食日寇之肉,何等壮怀激烈。诗是民国二十二年写的,如今已是二十六年了,我们还没有实施抗战,多少“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啊!”
一向以脾气暴燥而闻名的傅斯年则紧接着又补了一句:
“再这样下去,全国人民都要成‘遗民’了,‘王师’又在何处耶?!”众人正在议论纷纷,忽听有人高叫:“管明棠先生来了。”在过去的几天间,管明棠和邯彰一直吸引着外界的注意力,先是邯彰的军事总动员,随后人们从邯彰的广播中听到一个个有关动员的有关战争的“战时条令”的通过,每一个中国人都知道,当中国许多地方还在为“战或和”而犹豫的时候,邯彰已经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不需要任何宣言,不需要表述任何主张。或许,管明棠并非毕业于军校,但是当年义勇军五十八路军的辉煌胜利,却让人们相信,他一定能够率领邯彰民团创造一个个新的战场奇迹,让国人再次品尝胜利的果实。
进入大厅之后,管明棠则逐个与的各位代表握手,当他来到张伯苓面前,张伯苓则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说道,激动地说:
“哲勤,我在来的路上,便听说了你们邯彰实施了军事总动员,实在是让人大为鼓舞啊!实是我华北之骄傲!只盼望您和邯彰民团众将士,能早日开赴战场,为国立功!”而管明棠则连忙说道:“张伯老毕生为民为国,世所敬仰。在此民族危亡之时,又深明大义,极力主张对日作战,实为国人之楷模呀!”在与众多代表们一番相互的恭维之后,梁漱溟则在一旁笑说道。
“哲勤,要不,你对大家请些什么吧!”
多年来的合作,尤其是邯彰以及山东村治的成功,使得梁漱溟对管明棠可谓是推崇倍至,这时,他自然不介意利用眼前的这个场合,为管明棠“张目”毕竟这是一个极为难得的聚集着全国各界知名代表的场合。
“就是,哲勤,把你的想法和大家说说!”
在众人的邀请中,管明棠只得笑应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献献丑,简单的说两句吧!”
随后,管明棠则谈了自己的对于抗战的观点,最后强调道:
“各位先生都是学贯中西、通晓古今的有识之士,大家都知道,相比于日本,我们或许是一个弱国,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持以战斗到底的决心,那么,中国或许将遭到破坏,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赢得战争的最后胜利,我所指的畦利,并不仅仅只是把倭寇赶出中国,而是要把我们的国旗插到富士山头,直接消灭战争的策源地……”管明棠的此番话语,只惊的众人无不是一愣,以至于无不是惊讶的看着管明棠,惊讶于他的野心。
“诸位,或许有人怀疑过这一点,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持以万众一心的团结,我们持以战斗到底的决心,我们就一定能做到,我们就一定能看到国旗于富士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