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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第5师团的师团长,板垣率先率领第5师团增援北支的心脏平津地区。中国驻屯军司令官本打算将强大的第5师团投入平汉铁路正面,作为战略进攻中的主要突击力量。南口战役展开后,由于第ll旅团进攻受挫,第5师团才奉令加入平绥线方面的战斗。这正中板垣的下怀,他早就对山西有了浓厚的兴趣。他认为,战争展开以后,进攻华北的日军应该集中主力,首先向山西挺进,而以西进绥远,南下河北,作为进攻山西的两翼。同时,华北方面军应前出绥远、太原、石家庄、济南、青岛一线,在这有l亿人口的范围内,建立日军控制下的政权组织,以便获得支援战争的物质资源。
但在保定陷落后,面对数十万支那军主力开始撤往山西,山西防御空前增援,以及邯彰那块“诱人的肥肉”北支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大,上任伊始,就把板垣召到方面军司令部。两人在一番深谈之后,认定邯彰比山西更为重要一一其工业可作为日本征服中国之用,且其地形更容易发挥日军的优势,最终,第五师团由平绥线南下,成为了整个北支方面军的前锋,并攻克了石家庄。
在板垣率领第5师团前进至内丘县,等待着后方的增援时,意外却发生了,在他和整个北支方面军的高级军官眼中必定会依地死守的“邯彰军”突然出人意料的发起了反攻,而且火力之猛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第41联队近三分之一的部队损失于炮击之中。
“立即电告方面军司令部寺内司令官阁下!”
在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听着空气中传来的爆炸声,板垣的眉头微微一皱。
“支那邯彰军以十数万兵力,向我第五师团发起猛烈进攻,其进攻大出我方之预料,我军仓促之间,极难组织有效之防御,且支那军投入数量众多之重炮……”
在反复思索之后,板垣还是决定向方面军求援。
“务必请后方预备部队迅速投入战场……”
在求援的电报发出之后,听着几乎就是在城外传来的爆炸声,板垣的默默的喃语道。
“邯彰军为什么会进攻?”
与此同时,在北平的方面军司令部内,寺内寿一几乎是脸色铁青的听着航空师团方面的汇报。
“在支那军轰炸中,我军共计损失y213架飞机,机场亦遭受严重破坏,预计修复时间需三个月……”
而在航空师团方面的汇报尚未结束,新的电报又传了过来——邯彰军发起了全线反攻!
“全线反攻?”
惊讶的睁大眼睛,寺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问道。
“什么?全线反攻?这怎么可能?”
“的确是全线反攻!”
作为第一军司令官的香月清司如实的回答道。
“现在,那个压路机,终于冲了上来!”
压路机,是香月清司为“邯彰民团”起的绰号,在他看来,近两百万邯彰民团一但发起进攻,将会像一台“压路机”似的碾压试图阻挡其的一切,而这也正是他同寺内寿一的分歧之一,正像他遵守参谋部的指令不扩大华北战事,而寺内这位北支军司令官却一意扩大华北战事一般,在战事扩大之多,他曾多次提醒过寺内注意“邯彰民团”注意这台压路机。
“压路机!”
香月清司的形容词,让寺内的神情微微一变,早在他就任北支军司令官时,香月就曾提醒过他,甚至还因此与其发生过冲突,而现在,他又一次重提压路机,无疑是在给自己难看。
“压路机?即便是邯彰军发起了反攻,那么他们的反攻也是虚弱的!”
看着香月清司,寺内像是要为自己辩解似的说道。
“第五师团,是皇军之精锐,一定可以阻挡邯彰军的进攻,板垣的求援,只是理论上的求援!”
无论是为了面子,还是出于对第五师团,这一甲等师团信任,在寺内看来,那台压路机,根本就不可能碾碎第五师团,甚至这还是一个机会。
“而现在,邯彰军的进攻,却给了我们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
看着对自己有所质疑的香月,寺内神情得意的说道。
“你曾说过,邯彰军利用三个月的时间,修建了大量的极为坚固的防御工事,而现在,他们离开工事防线,其不自量力的,试图用进攻扭转战局的举动,使其主力脱离了防线的保护,为我军创造了机会,因此……”
直视着香月,寺内寿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香月司令官,我想,这正是我们期待已久的机会!”
机会,眉头微微一扬,香月看着地图,随即明白了寺内的为什么会迷惑之后,整个人显得如此高兴,因为邯彰军选择了一种对日军更为有利的战争方式——野战!
“但是阁下,根据板垣的电报来看,邯彰军的火力极为猛烈,因此……”
“但是第五师团,绝不可能被其一朝一夕吃下!即便是有十万,甚至二十万邯彰军!”
在自信的道出这句话时,寺内终于在心下将所有的一切联成了一条线,对北平和天津的机场实施轰炸、大量集中火力实施猛烈进攻。
“这是一个假相!”
突然,寺内寿一像是有所悟的说道。
“这是管明棠在实施一个骗局!”
似看透了这个战争骗局般,寺内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
“对机场实施轰炸,令我军失去空中掩护,使得我军在实施增援时,会顾虑重重,同时其又集中十倍于第五师团的绝对优势兵力,试图在我军犹豫间,断我一指、全歼第5师团,重现他日红石岚之战,管明棠啊,管明棠啊……”
感叹着,寺内来回的踱着步子,然后不无佩服的说道。
“他果然是一个赌徒!若是第5师团被全歼,必定会引起国内的反应,甚至可能导致参谋部严禁北支军南下!甚至外交解决支那问题的声音再次占据上风,到那时,他也就赌赢了,这个赌徒!”
此时,寺内似乎意识到了自己不是在和一个纯粹的军人作战,而是同一个商人,一个赌徒甚至一个政客作战,而现在,他所制定的计划,显然也并不是纯粹的军事计划,而是借助军事影响政治。
“的,的确有这种可能!”
尽管并不愿意承认,但香月清司,还是不得不承认,的确有这种可能性,但在他看来,还有一种可能性——一个师团被全歼,在可能导致国内倾向外交解决的同时,更有可能导致国内会进一步扩大战争,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还好!”
眉头微微一扬,走到地图边,看着地图上的那一面面代表着日本北支派遣军的旗帜,寺内思索片刻说道。
“还好,现在一切不过只是刚刚开始!”
回头看着香月清司,寺内严肃的说道。
“香月将军,现在,第一军,必须尽全力增援邢台的第五师团,对邯彰军实施反包围!重创或全歼邯彰军!”
第一百五十八章“陷阱”
“嘟……”
伴着汽笛声的鸣响,一列满载着日军的列车沿着平汉铁路朝着内丘县方向驶去,而在列车驶出车站的同时,在石家庄通往内丘县的公路上,扬起了一阵阵尘烟,一辆辆丰田汽车在公路中央行驶着,而在汽车两侧,尽是扛着步枪前进的日本兵,其中还有一些背着行李的朝鲜随军劳工,这是一支长达数公里的行军队伍,高头大马拖曳着山炮、野炮,战车更是于汽车间轰鸣着,喷吐着呛人的柴油烟味,于队列间缓慢的行驶着。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沐浴着灿烂的娇阳,士兵们的身心好像受到滋润似的,一个个都显得极为轻松,从清晨离开位于石家庄的军营之后,他们既开始朝着邢台方向行进,但是到中午时分,这轻松自得之色却消失了。
运输马车的咯吱声音公路上回荡上,而士兵们脸上的笑容同样也消失了,连续六个小时的行军,使得士兵的脚上磨起了水泡,走路的样子变了形,肩上的背包也越来越沉,背包勒得肩膀也隐隐作痛,甚至就连步枪都变得沉重起来。
运输卡车不时的从他们的身边驶过,看着卡车上那些不需要行军的汽车兵,气得士兵们忍不住冲着屁股冒烟的卡车破口大骂起来。
“八噶!”
中午一边,挂在腰上的水壶就空了,水壶空空,嗓子里冒着烟,汗淋淋的衣服被太阳一晒,背后便出现了一些白斑,行军的士兵很快便一个个汗流浃背起来,张着嘴,一个劲的喘着,他们的头顶上灼热的太阳却没有一丝的同情。
“该死的支那人、该死的支那太阳……”
山县佐一郎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在嘴边咒骂着,当然所有的一切都归罪到支那了。在他的咒骂中,部队依然在前进,而这支近三万人的行军纵列,在烈日的灼晒下,以一种缓慢的速度行进着。但是一旁田间的宁静风光衬托着这条巨龙,却显得极不协调。在行军中不时有骑马的尖兵从前方跑回,向队伍中同样骑在马上的军官汇报着什么。而这条长龙的中间偶尔可以看到卡车从其中驶过,扬起满天风沙,从空中看去,这支纵队显得是甚为醒目。
“加速前进……”
在行军纵队中,随着骑着高头大马的传令兵不断的将命令下达,原本缓慢行军的部队,随之开始加速前进,在内丘县,第5师团已经被完全包围了,他们必须要在明天清晨前赶至内丘一线。
“该死的支那人……”
而一味的抱怨着山县,并不知道,他的行军队伍,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被空中的侦察机发现,现在,一支轰炸机编队已经盯上了他们。
就在他再一次抱怨着的时候,空中隐约传来一阵轰鸣声,那轰鸣声绝不是数架飞机的轰鸣,而是数十架,甚至……
“飞机!”
在尖叫声中,山县抬起头朝着空中看去,只见南方的天际出现了数十个黑点,那些黑点的速度极快,就在军官们拿着望远镜试图分辨出那是日本的还是支那的飞机时,山县却感觉到了危险,突然,他看到空中有上百个黑点快速坠落下来——是炸弹。
“支那飞机!”
这会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在炸弹的坠落声中,行军纵队发生了混乱,士兵们试图躲避来自空中的轰炸,从空中投下的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