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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灯罩,火光正在跳动,发出淡淡的红色来。记得曾经看过一本书上写着:“古玉与火近,色浆即褪”!虽然不知道怎么个“近”法,但是今天,手里的玉牌是逃不了“烤火”的酷刑了。
缓缓将玉牌向火苗靠去……
……
这也有些时候了吧,嘴里打着哈欠,我把玉牌放好,和衣就这么往床上一躺,先去会会周公!
“林姑娘!”
这李珍儿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就这么贴身跟着我啊!昨晚要不是她,一直在那里杵着,我早就和道长“沟通”好了!害我准备的东西都没有发挥它的作用!
我一把掀开被子,翻身起来,一脸不爽地打开房门。不冷不热地问道:“这么早,什么事情啊?”
“夫人、离公子他们已经在正厅等着了。望姑娘快点过去。”她丝毫不介意我的态度,相反,脸上似乎有一丝喜色?
“他们等我干什么呀?”我说得满不在乎,其实心里还是有点焦急的,总不会是想要三堂会审吧?
“姑娘忘了?夫人说过,有些事情要等丑时道长与姑娘见了面,再作定夺吗?”她说地十分恭敬的样子,神色间却又一丝得意。
心里咯噔一下!糟了,猜对了!这么说,今天想要给我判刑了?连忙伸手去摸玉牌,保命符还在!总之,道长已经说了,那么这么看来我怎么也是那玉牌的命定主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昨日道长并不说是帮我,难道他还有难处?
还是小心一点好!
“珍儿姐姐,请稍等片刻。”我看着李珍儿美丽的脸,嫣然一笑,道,“容我换身衣服,可好?”
她看着我,眼神里怎么会有种同情的感觉,不会是我看错了吧?她点点头,语气是那天之后难得一见的温柔:“那姑娘请吧。”转身退到了门口。
……
不管那么多了,水来土淹,兵来将挡!先把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才最重要!不能让那个“云母”再次看扁了。不过,我除了这几件衣服外,也没有什么更漂亮的了!
……
跟着李珍儿往外走去。
穿过走廊,我发现似乎守卫的护院多了起来。这一路走来,那个门神——季林,我怎么没有看见?
李珍儿停住了脚步。退到了一旁,抬头看我,示意我进去。
里面正传来离却的声音。
“……明日,在下就得回离家堡一趟,处理些事务……”
……
快走吧,我巴不得啊!正想多听一些,李珍儿这个讨厌的女人却开了口,柔声向里面道:“夫人,林姑娘到了。”
我只得进去。
一看,呵!干什么?果然是三堂会审!只见“云母”坐在首席,离却次之,道长在另一侧。一见我跨进厅里,四双眼睛直直都看向我!
怎么会是四双?我定睛一看,那季林怎么站在一旁?莫非他还是个头头?
一想,也对,他定是那“云母”的心腹了,和李珍儿应给差不多吧。不然,我第一天来,怎会叫他囚禁我?可是,他后来,又帮了我……
……
“里儿来了!”说话的正是云崛之的老妈,我就简称“云母”了。声音真是听得叫人起鸡皮疙瘩!真是标准的人格分裂,怎么对我就人前人后两个样子呢?真是受不了。
“见过云夫人,道长,离公子!”我微笑着行了礼。
这三人的回应也是各部相同。具体是这样的:
云母——笑容满面地说:“里儿真是懂事呢!”这关懂事什么事啊!?
道长——一脸不自然地应付道:“林姑娘有礼了。”为什么不自然,莫非您又倒戈了!?
离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起来吧!”你又笑什么呀?
我起身来,怎么就没人叫我坐下?你们都有地位怎么的,我凭啥没座位呀!?转头看着道长身边有位子,我径直走过去,刚要坐下……
云母又发话了。她看向我,眼神里全是怜爱的意味,道:“里儿,玉牌可曾带来?”
我点点头,只得停住坐下的动作。站直说道:“夫人可是要我拿出玉牌?”
她却并不答话,而是看向道长,询问般地口气,又显得很是肯定:“道长以为如何?”
道长依旧是捋着胡须,表情奇怪,半晌,才说道:“就让她拿出来看看颜色,便知分晓!”
……
大家的眼光再次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看着道长,还是得问问:“道长可否告知,这玉牌本是什么颜色?”
“自是上好的白色!”道长沉声说道。
放心了,我暗自出了口气,伸手掏出了玉牌。
玉牌微微带着青色!
除了我,在场的人都是一惊!没有人说话。
“恭喜姑娘!”突然,道长朗声道,“姑娘果然是玉牌命定之主人啊!”
“哈……”我笑起来,小命保住了。
“可是……”云夫人欲言又止,看着离却。
“道长,可知这玉牌命定之主人,是我娶过门的娘子?”离却浅笑出声。
“这……”道长看着我,又看着他,有些为难的样子。
“我不是!”我看着道长,离却盯着我,我有些心虚道:“其实是我失忆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不如道长想个法子,如何是好呢?”云夫人出声了,也是满脸为难,可眼神里尽是算计之色。
“姑娘既是命定之人,又是使云少主开杀戒之人,照理说,不易留在云之巅啊!”道长的眼神有些闪躲。
“那我走!”我还巴不得呢,急忙开口,“我走得远远的。”
“咳!”是离却在看我。
“那道长说该怎么办呢?”离却也看向道长。
“咳!”道长一声干咳,旋而,又接着说:“为今之计,只好……让离公子带姑娘……离去。”
“不要!”我直觉地叫出来,立刻感受到那道道刺痛的目光,我看着道长:“能否让我一个人独自离去?我绝不会出现在大家面前!”
……
“道长,今早,你不是说有一个法子么?”云崛之的老妈突然笑得很是灿烂。
……
道长默不作声!
究竟是什么法子?我倒是很感兴趣。
……
“说吧,道长!”云母的声音一下子冷了许多,“难道你想……”
“好吧!”道长打断了云母的话,似乎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还有一个法子,可以使林姑娘回到你来的地方!”
惊喜来得如此突然,我有些站不住脚了。上前一步,声音几乎发不出来,颤声道:“真的?我的世界,不再回来?”
道长点点头。
可是,我都还没有再见见云崛之!心里一丝不舍……
“什么时候?”我瞪大眼睛,看着道长。
“随时都可以!”道长看着我,眼神镇定。不会吧,这些事情不都是讲求个机缘巧合么?
“可是你昨天不是这么说的?”我问道,虽然惊喜,但是脑子还没晕呢。
“昨晚我已经算过。只求一个‘地和’,即可让姑娘回去!”
“真的?怎么回去法?”我问道,却瞟见离却黑着一张脸。
“姑娘可是跳崖来的?”
“是的。”
“那么,在我定的时间,待我做法,你从那个地方再跳一次,即可……回去!”
“啊!!”
我看着这一屋子人……
难道,他们都曾经漂流过海?不然怎么知道匈牙利爱国诗人裴多菲…山陀尔的著名诗篇: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两者皆可抛!
现在,他们是不是就是在告诉我,为了自由,爱情不要,生命也不要,干脆跳崖死了算了?人家裴多菲是为了民族和国家,我这么做,为了什么?要真的再去跳一次,回去,是错不了,回去重新投胎还差不多!
真是太阴险了!限制了我的自由,趁着我不肯承认是古家小姐……我看着这几个人,不会是各个都想看着我死吧!
……
一片安静。大家都在等着我的回答……
脑中精光闪过,怎么也得翻盘呀!“云母”,你就这么想要我快点自己主动地消失么?这样的迫不及待,昨天我才稍稍提到一点,今天,你就想出了办法来了!怎么办?不能坐以待毙呀,看来,只能这么着了!
……
我猛地扑到在地,华丽地晕厥了过去!一定得注意表情与姿势!
“快去看看她!”是云母的声音。
“怎么了?”有人在拍我的脸,是离却!
“快让贫道看看!”
……
我缓缓地睁开眼,离却的脸在眼前放大。我看着他,眼神越来越委屈,然后猛地扑到他怀里,明显感觉他身子一僵,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大声哭起来:“相公……”
离却的身子更僵硬了,他低下头,嘴角有些抽,声音低沉得厉害:“相公?”
……
我抽泣着,声音应该显得很是较弱吧,说道:“相公,刚才道长的一番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我的记忆一下子,居然就恢复了。”
“娘子,记忆恢复了!?”离却看着我,眼神幽深。
“嗯!”我点点头,表情是痛苦万分,又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颤声说道:“可能是那次跳崖伤心过度,就本能地想忘记过去,告诉自己不是古灵萧,妄想着自己是别的人。所以……”我哀怨地看向道长。
“道长,这样如何是好?”云夫人看着乱成一团的我们,问向道长,有些气急败坏。
“既然是个误会。”道长捋捋胡须,看着云母,说道,“看来只有让离公子带姑娘走了。这样,也可以避免少主的劫难吧!”
语毕,又故作深沉地叹道:“冤孽啊冤孽啊!”
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我靠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