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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喜气不是?”
“那可不成,我这是带着上令的。若是吃了酒,误了事儿可就麻烦了。”成王摇摇头一副苦恼的样子:“说实话,我还真惦记着你父亲藏着的那些梨花白。不若有空,去你们家园子挖了出来喝。”
“那可不行……那可不行……我可没那胆子!”忠顺王次子也只是做做样子,他憋做胆小的凑过去说道:“王叔有所不知,那梨花白我那父王可是珍重的很。上次我那哥哥偷偷挖了一坛,可是闹了好久。”
“看你胆子小的……”成王看似不成器的摇摇头:“我去挖,到时候你就说我要挖的。”
“那您去说去,我看您要是开口了怕也不用挖了。”忠顺王次子叹了口气喝了口茶:“说起来,倒是觉得好奇了。叔叔怎么会陪着小国公过来?我是知道他们有姻亲的,何必让叔叔配着差事?”
“这个……”成王看了看四周,都竖起来表示偷听的人,小声凑过去:“这个叔叔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去年张阁老听说我今年不是要去陇西处理那边的事情吗?说实他小妹妹要带着幼儿过去,让我路上到时候照应一下。我想着,人家孤儿寡母的托到我这里了,也不是个难事不是。只是不知怎的,那小儿的样子入了哪里,就盯上了。说是看着眼熟……我倒不觉得。”
“眼熟?”忠顺王次子缩了缩脖子:“可是……老太君哪里?”他还想不到今上,毕竟今上堪称最禁欲的皇帝。上皇那是荤素不忌。
成王递了个眼色过去,摇摇头:“喝茶喝茶!”
“这茶不错,我新得了一些滇红比这个颜色要好。明儿让人给王叔送过去。”忠顺王次子知道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他顺着茶拐了个弯。不过这个话题并没有结束,在林晗稍晚进入席间的时候,他敏锐的发现有很多眼神在打量他。大多数都是好奇居多,甚至有人打量的有些明目张胆了。
他心思沉下,思索着这些人大概也是好奇,自己这个娃娃国公罢了。横竖只是一个爵位罢了,一没钱二没实力的。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完全不知道,跟他过来的成王给他留下了一个怎样的麻烦。
张云溪的船队,终于在二月初六那天到达洛水河畔,停在北岸比较偏僻的港口。重新进入林家,在船上等了接近一个月的人,终于觉得松快了很多。就是张云溪自己,踏上地面还觉得自己在船上摇动呢。
“奶奶喝些奶茶,早早休息吧!别说奶奶了,就是我现在都还觉得走路摇摇晃晃的呢!”晴雯指挥丫鬟给张云溪脱了鞋袜,用美人锤松快着小腿。她将奶茶放在一边,挨着张云溪坐在小凳子上。张云溪正在看这段期间内的一些信报。
她一张张的翻,然后眉头随着一张纸一张纸的过度而越来越紧。之后她刷得将那叠信报扔在一边揉了揉额头:“这消息传了多久了?”
晴雯拿起信报,看着上面的消息翻了翻,大吃了一惊后:“少说也有个十来天了,这事情……也不知道怎么传的。奶奶别生气了,横竖他们怎么说去。”
“那个闲着没事的皇帝!”张云溪咬牙切齿:“哥儿知道吗?”
“这个倒是不清楚,只能呆会儿喊了小斯过来问问。最近一直成王陪着,怕也是不怎么知道。”晴雯仔细看过后,手掌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膝盖:“我琢磨着,这事情就是拿来烦奶奶的。不管如何,对哥儿倒是没有坏处。老圣人的年岁,怕是不轻了最多也就是到夏。奶奶让人用药吊着,最多也就那个时候。之后谁还能撼动那位的地位,就是说哥儿成了龙子凤孙又如何?”
“所以说他闲着没事干!”张云溪摆摆手,斜眼看着那叠白纸想了想道:“找人散布一个谣言,就说当今圣上之所以一直厚待贾府,甚至让贾元春无子登上副后的位置,实际上是因为当年后宫甄妃妒忌。害一宫妃身死,留下弱子贾母托人收留。多年后,怕甄家迫害才入赘林府。此子天姿聪颖,颇有其兄风采。”
“奶奶这是让水边浑?”晴雯虽然明白大体的意思,但是觉得将环哥儿弄进去……
“剩下的,就是贾元春的事情了不是吗?我倒要看看,冒出一个弟弟还是两个弟弟,对于那个皇帝会如何?他要灭老旧,我就给他添些乱子好了。横竖,贾元春入宫时贾环还没出生。这里头的文章,可做的太多了。他给了贾家的荣宠也太多,别忘了还有一个贾宝玉在呢。我给了他三个字,想不明白就让他自己闹腾去吧!”
张云溪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香甜的奶茶顿时滋润了肺腑,她端着茶碗看着晴雯:“这消息一定要快速散开,不用遮掩是我们做的。让他知道,我干了什么就好。至于后面的……”她抿唇笑了:“十二日那天是姐儿及笄的日子,早先的人都请好了,姐儿及笄后也好让她去她外祖母家住些日子。紫鹃到底要嫁人的,那边都是一些老旧。她父母亲到底同哪里还是有些挂扯,你跟着过去。找赵姨娘,把谣言给我做的半熟。”
“怕若是赵姨娘不应呢?”晴雯知道张云溪的意思,在赵姨娘身上做文章,只要是为了儿子好,不过是一些爱莫两可的话。
“为了儿子……”张云溪挑了挑眉,抿唇笑着:“去把我收着的甄家的那个玉匣子拿过来。”
晴雯闻言起身,走进内室的小库房,在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玉匣子。张云溪放下茶碗,接过匣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长方形的儿童掌心大小的玉佩。玉质清澈精致,那是前忠义郡王还是太子的时候给他长子的雕刻的命牌。用黑色绕金线打得绦子,张云溪在掌心把玩了一会儿看向晴雯:“捎信明日让紫烟带着明玉过来,最近听说那个吕家爷对他很感兴趣?”
“是,已经定了包身了。估摸着过不了多久就会j□j的。”晴雯说到这里,内心感叹。这等子事情……不过犯官家子,又是甄家人。能够有如此造化,也算不错了。那些去了石料场子,煤场子的能不能活过成年都是个问题。
“让人将甄家人陆续的给我清理干净,所有知情的一个不留。做的隐蔽一些,别让人看出来。”张云溪将玉佩放回匣子,扭头看向窗外:“晴雯,这清静日子……怕是要不长久了。你若是有担心的,不若都通告一下。”
“我就一个哥哥,如今也是成家立业跟嫂子日子过着好呢。小门小户的,倒也没什么担心的。”晴雯闻言,抿唇一笑。奶奶对身边的人,到底都是很好的。
☆、64
明玉是被蒙着眼睛进入林府的。他十分的忐忑,从全家入狱后来被馆主买走□这些日子。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恶变化。他是甄家本家的少爷;虽然是个妾室所出母亲早早就没了。但是家里也不曾短了他什么;虽然没有宝玉哪里来的精贵也是实打实的公子哥。可短短一些时日,就成了阶下囚因为长得好;被卖给了欢馆。他知道;他这一辈子完了。
他绝望过;自杀过后来还是认命了。好在他还年幼;馆阁里面也不会让他这样的小子去服侍客人。不过是陪着喝酒吃菜,最多的动动手脚。他曾去见过父兄一面;那煤矿的劳作软是他任命的缘由。他可以穿的暖,吃的好。只是出门卖笑;就这样或许还能读上两日书。天子一怒;能够如此已是独好了。
取下眼罩,他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她很漂亮。类似那胡族女子,他曾经在叔父的宴会上看到过几个。但是都没有她周身的气派,看着就是一个当家的奶奶。房屋很简单,一个长桌,普通的木料。两把椅子,以及周围封闭的青砖墙,怎么看都是一个密室一类的房间。
张云溪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坐!”她挥手让人上茶,墙壁上有足够的琉璃灯来照明,倒不妨碍她观察这个少年。
十四五的年纪,看着清秀温润。多代优良血统的提纯,必然出不了丑人。但是特别妖艳的,怕也比不上陇西那里的。她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拿出哪个玉匣推过去:“可认识这个?”
明玉坐在椅子上,一身蛋清白的长袍随着他走动,很是有一番韵味风骨。这是□的结果,但也看得出其本人本身的风流。他慢慢坐下,修剪保养圆润的指尖接触到冰凉的匣子,玉质不错,实际上比以往接触到的都要好很多。他抬眼看了张云溪一眼,然后慢慢打开匣子。里面铺着红色的绒布,摆放着一个用黑色绕金丝的绦子吊坠的玉牌。方形,上下有卧龙祥云雕。中间一面雕刻着五铢五福禄,一面是明玉二字。功法、技巧以及质地和润泽度,都看得出乃是真品种的极品。他奇怪的抬眼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有些不明白这个雕刻着他的名字的牌子,有什么作用。
“你今年十六岁了,甄家的事情也过去了。我不放打开窗户说亮话,这是在甄家出事之前我们得到了这个。原本,应该是属于你们家死了的那个宝玉的。但是,我现在把它给你。”
“什么意思?”明玉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不是很理解她说的话。让他去做宝玉?宝玉死了很久了,发丧的时候他也在的。
“忠义郡王的后裔,原本是宝玉。甄……宝玉。”张云溪拉了一个长腔,然后她抿唇笑着:“但是,实际上忠义郡王这个人……他给自己安排了很多路。其中有一条,就是关于他的长子的。而他的长子,也是一个聪明人。他有了后裔这件事情,只有当时亲近的人知道。但是他不仅仅选了一个甄家女,实际上还有别的女人。只是可怜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女孩儿。甄家不想让额外的人来夺取这个血脉,因此这个匣子他们一直保存着。毕竟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明玉,是忠义郡王给他长子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