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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的存在,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张家同伊楼之间的关系。父亲之所以在自己确定婚嫁的时候才开始张罗娶一个伊楼家的庶女,估计也是考虑到了自己的关系。那个时候的母亲就是那伊楼家的女人再生儿子,也无法动摇母亲作为主母和宗母的地位。就是母亲去了,她以平妻的身份管家也无法成为宗母更无法让她的儿子继承族长的位置。毫无威胁的妾,毫无威胁的平妻。最后是一个毫无威胁的女孩儿。
所以,她接受了那个女孩儿。同兄长父母一起,宠着她、护着她,慢慢地成了习惯。
“阿姊……”张云溪笑得开心的捧着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舔舔唇笑嘻嘻的对张宁溪道:“我那儿子看着如何?”
“你想什么?”张宁溪看她样子,就知道她不怀好意。挑眉笑笑,这丫头这些年的动静她也是知道的。双方书信一直没有断过,古灵精怪的。虽然不算是正经的成亲,好歹也是做了多年宗母的人。怎么还这么不着调。
“把你家葵姐儿给我做儿媳妇呗!”张云溪眨眨眼,此时屋子里除了她们各自的贴身丫鬟外没别的。
“你倒是想的美了!”张宁溪斜了她一眼:“你那个姐夫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怎么说也是老来女的。前儿有人上来说亲做中,还被他让人拿着扫帚打出去的呢。”
“这我听外祖母说过了,我就是在你这里求个脸面不是。你跟姐夫说说,我这个姨母不求她十四五就嫁人。只要定了这亲事,我这姨母还能亏了她不成。你也是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日后晗哥儿是要入朝的。哪怕后期下来,前期也是要做个正经书生的。这族里的事物,还不得是她挑起来?而且晗哥儿不纳妾,屋里也不会有人。我的事情您多少也知道,我带着她。”张云溪说的恳切,跟儿子找媳妇这事情是她第一次干。这年头流行盲婚哑嫁,但是多也是父母考虑的很好的。
张宁溪看着她,想了想:“话是这么说了,这婆婆和姨母能一样吗?我当初还喊我婆婆表姨母呢……可你看我嫁进门后的日子?”
“阿姊……”张云溪不乐意了她嘟嘟嘴:“我什么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我要是亏待了葵姐儿我就天打五雷轰。”
“你这咒下的有些早了。”张宁溪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我可说好了,你说的晚嫁没关系。我就跟你姐夫说说。目前这京里的形式让人摸不出来,三哥都说了有些看不清楚。不知道皇上在干什么。我也不想葵姐儿的婚事受影响,原本你不来说我还想着求了父亲去陇西那边试试。哪怕离得远了,也比混进去的强。不过,你怎么打起我家葵儿姐的主意的,要我说你那边得舅舅家难道没有好女孩儿?”
听到姐姐说起这朝中事情,张云溪也叹了口气她喝了两口茶拿了一个引枕斜靠着:“我本来是想着的,毕竟那边的关系若是连上了必定要比这边随便一家的女子强。但是你也知道我的情况,目前林家祖产是扩大了,但是最丰厚的还是我的嫁妆。而别人家的孩子,她终究是代表着那边的利益。这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张家都不利。这媳妇终究不是外甥女。不怕阿姊你笑我,那麒儿的确是个好孩子。但终究,同我没有血脉亲缘。我日后不怕他不孝顺我,而是怕他的媳妇将我好不容易弄出来的东西,都哗啦去了她娘家。”
“那你就不怕葵姐儿哗啦?”张宁溪抿了口热茶温柔的笑着。
“哪能一样吗?”张云溪原本惆怅的表情顿时鲜活起来:“葵姐儿是我亲外甥女,就是日后都给了她她张家也是她的外家。”
“说的倒是诚恳!”张宁溪指尖弹了弹杯沿儿:“不过还是要看你姐夫如何。我的身子不太好,这些年也是靠你的药撑着。我原本想着,你过来必然短时间走不了。让你带着葵姐儿,悉心教导。你是外祖母一手教出来的。外祖母曾说过,论本事三个我比不了一个你。论心思,更是差之千里。我不求葵姐儿日后能如何,但总是要比我强些就好。”
“阿姊,我就说过我那边有大夫,你抽空去一趟就是了。你总是不听我的,我能害了你不成?”听到张宁溪的安排,张云溪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挥挥手:“你们都下去。”
张宁溪知道张云溪有些小秘密,虽然未必能比的上那白云观的观主,但是当年也是小小年纪让那老神仙另眼相看的。她点点头让身边的人都下去后。张云溪从袖子中慢慢拿出一个碧玉色的小球,看看一手握住递给张宁溪:“共六粒,虽说不能延年益寿,但是却是针对你的身体的。给我这个的人说,不能干涉天命。但是却是顶好的东西。五日一粒,用黄酒送下去后就在浴桶中热水泡上半个时辰。”
“你这又是从哪里来的山野方子?”张宁溪接过小球,小心的打开一股清香飘出。顿时就觉得身体清爽不上,一看就是用了上等的药方子。
“林如海去世后有一僧一道过来,他们却是有些神通的。所幸就替姐姐求了这方子。”张云溪说谎不打草稿的讲着。这东西的确不是这边有的方子,而是她亲手炼制的。虽然不能延年益寿,但是却能够根治女性产后体虚。
“可是那贾家嚷嚷的一僧一道?”张宁溪一听这个,就来了兴趣。贾家那贵公子前不久受了隐私的事情,不是秘密。那一僧一道说的也神乎其神的,京里很多人都曾四下观察过到底没有找到。也是闹了一些日子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找医者验证过了,是顶好的药方子。特找了材料给阿姊你制了,莫要辜负了我的好心就是。”张云溪笑着趴在炕桌上看着自家阿姊。张宁溪看着她讨喜的笑容,点点头:“行,我等着你那大外甥娶亲后,就用用看。横竖这些年多少药也吃了,不差这一个。”
“这就是了,若是还不好我就再托人给你寻方子去。”张云溪知道自家阿姊的性格,扭头朝外面说道:“你们家姨奶奶我想喝酸梅汤了,快快上上来。”
“别给她加冰,就普通的就成。小孩子心性的,吃了凉了以后落下病来都不知道哪里得的。”张宁溪连忙开口补充了一下。她可是自己到自家这个妹妹对凉食的喜好,稍不控制就容易闹肚子。
“怎么没见葵姐儿?”张云溪好奇的眨眨眼看着自家阿姊。
“你想见?”张宁溪对于这门亲事,还是有些意动的。横竖去那家都是要看婆婆脸色过日子,规矩左规矩右的。倒不如跟了自己这个妹妹,兴许日子也能过得开阔一些。不纳妾、又没有房里人可是要比京城的很多人家都好了。
“那是,我还真没见过呢!”
“乔嬷嬷,你去看看三姐儿规矩学好了没。学好了让她过来一趟,说来见见姨母。”张宁溪吩咐了一□边得力的婆子,转而看向张云溪:“我跟你说,原本是等着中午开宴的时候让你们见见,怎么说也是我的嫡女。但又不好落了那些庶女的事情。葵姐儿性子让她父亲宠的不成,你若是不满意趁早说。”
“阿姊性子如何我会不知道?阿姊能够教导出一个刁蛮女来?前儿外祖母也是这么说,我寻思着顶多也就是我这样的。挺好!”张云溪并不觉得性格刁蛮有什么不好,只要手段到位刁蛮也会变成面具。端看的如何j□j了。
安葵进入母亲的房间时,正看着一个相貌娇媚的女子在跟母亲撒娇。那态度,如同自己。她微微皱了皱眉。张云溪看着走进屋,梳着一根长辫子的女孩儿原本的娇俏收了起来,虽不端坐却带着一种别样的风情。目光锐利的如同能够刺穿人的心灵,一时间她看着那女人的手慢慢的靠近她然后轻轻划过她的额头。顿时她觉得受到了威胁,可是却无法动弹。
“葵姐儿是吗?我是你的姨母,很抱歉在你出生后一直没有见过你。”张云溪的语气轻柔,如同情人的呢喃但是却让一边的张宁溪吃惊。她咳嗽了一声:“溪儿,你吓到她了。”实际上,她更想说你也吓到我了。这种气势,就是外祖母也未必能有。看来这些年,还是变了不少啊!张宁溪在心里感叹。她端起茶杯掩盖自己嘴角的抽搐。
“见……过姨母!”安葵小心的行礼,然后靠向母亲的地方站稳。她此时已经不敢去打量这个女人了。但是依然会不时地想抬头。最后好奇战胜了恐惧,她看着那个被她称呼为姨母的女人,正双肘支撑在炕桌上,侧跪着捧着一小碗散发着浓郁味道的酸梅汤看着她。她优美的唇正勾勒出足够符合她面孔和身份的柔和笑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安葵能够感觉到她从这个女人身上,感受不到柔和。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惧。
“见面礼!”张宁溪感觉到了自己女儿的恐惧,提醒张云溪别光顾着逗小孩儿玩。她知道,这个妹妹不会对女儿做什么,顶多就是逗着玩。
张云溪从手腕上摘下早就准备好的一副朱红的圆润的镯子放在桌子上推给她:“我进门的时候你母亲就看着我的手腕了,我估摸着她是想帮你讨要。”
“你怎么知道我看上的是这个?”张宁溪看着张云溪的气质一下子变得柔和婉约,勾勾嘴角。她的女儿未来若是能有这一半,就是好的。她拿起那副镯子,可以看得出那是金丝红翡,上等的好货。对着光,可以看见里面的流光溢彩。
“我一进门你就盯着了,我如何不知道啊!”张云溪笑得温和的问安葵:“你母亲说你有功课,可都学了什么?”
“女书和女红。只是会简单的刺绣,具体的还没学。最近在学规矩。”安葵小心措辞回答着。这个姨母虽然换了面孔,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害怕。
“她父亲给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