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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雪儿,阿月怎么样了?”我根本不想管云思远会怎样,但他这一走,却让我想起了松离月,不知自上次受伤后,她现在怎么样了。
“阿月?”云思雪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似是不知道我说的是谁。
“就是离妃。”见她如此表情,我就知道她并不清楚松离月的名字,于是连忙补充道。
“姐姐,你是说离贵妃吗?”云思雪恍然,笑着道,“离妃自上次挺身而出保护皇兄后便被皇兄重待,现在已是离贵妃了。”
“这就好……”我虽不知云思远对她的态度有无改变,但这至少说明云思远已经将她放在心上了,“对了,她上次受的伤应该也无大碍吧?”
“姐姐,现在你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自己呀!”云思雪闻言似是哭笑不得,她从上到下扫了我一眼后面露忧色,“从我们进来到现在为止,你都未曾动作过,莫不是……”
“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得太久的缘故,我现在浑身上下的确毫无知觉。”知道她想说什么,我干脆先替她将话说完了。
“姐姐,你怎么不早说?绿绮,快传御医!”云思雪听到我的话后,神色立刻就变了,此时她看我的眼神介于责备和担忧之间,“我的封姐姐啊,这是能够冷静看待的事情吗?苍冰诀有多厉害我们都不知道,要是万一……”
“万一我真的无法痊愈,你可否向云思远求个情送我出宫回家?”现在我也懒得同云思远讲究礼仪尊卑了,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用再顾忌什么。
“姐姐不要多想,你一定可以痊愈的,之前的失明不也好了吗?”云思雪被我这句话噎住,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接了句话安慰道。
“雪儿,我只说要是真的如此,你……能不能帮我回家?”我看着她,再次问了刚刚那个问题。
云思雪沉默,半天没有说话。
“算了,我也不能勉强你。”轻笑一声,我闭上了眼睛。
“姐姐,皇兄他……是真的喜欢你。”黑暗中,云思雪带着叹息的声音轻轻响起。
“雪儿,他有应该喜欢的人,但那个人绝对不是我。”我沉声回道。
“可你们其实很般配啊!”云思雪的语气有点急了。
“雪儿,”我半睁开眼睛看向她,微微勾起嘴角,“我真的这么像兰晔皇后?”
云思雪的表情立时僵住,“你……”过了许久,云思雪才艰难地再次开口,“你已经……知道了?”
“你会这么帮我,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笑意更甚,眼神却是极冷。
“姐姐,我没有,我是真的……”云思雪似是察觉到了我的怒意,急忙想要辩解。
“雪儿,我累了。”我闭上眼睛,下了逐客令。
云思雪一声不吭地在我床前站了许久,最终转身离开了房间。
“小……小姐,御医来了。”过了一段时间,绿绮有些胆怯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绿绮,有劳了。”我睁开眼睛朝她温和地笑了笑,转而看向御医。
“封小姐,有礼了,在下姓李名源。”来者是一名看起来刚过而立之年的男子,面目刚毅,一双眼睛却十分温和。
“敢问李太医,我之前可都是受您照料?”我问。
“封小姐的伤太过古怪,在下只能调配些性热温和的汤药中和小姐体内的寒气,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治愈,在下惭愧。”李源闻言,再次向我行了一礼,神色歉然。
“李太医不用自责,这伤……呵,我能活着已是奇迹。”笑叹一声,我看着他道,“不过李太医,我醒了之后却发觉全身上下毫无知觉,不知是何缘故?”
李源闻言即刻皱了眉,他执起我的右手按上了脉搏。
“这……”过了半晌,他的眉头却拧得更厉害了。
“怎么?”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不妙,忍不住开口问道。
“封小姐的脉搏完全正常,可是……”李源欲言又止。
“李太医请讲。”我叹了口气,有种认命的坦然——如今这种情况下,脉搏竟还能完全正常,苍冰诀造成的伤害果真奇特。
“可是封小姐全身就像是被冰封了一般,体温出奇的低,这……请恕在下无能。”李源迟疑了片刻,沉声道。
“即是说,我这辈子都不能再动弹了?”心中早已有了准备,所以我在听到结论时,并未过于惊讶。
“也不能这么说,因为小姐你全身并无太大损伤,若能驱散这股莫名寒气的话,也许……”李源说这话时底气明显不足,所以后半句他便没有再说下去。
“不管怎样,还是多谢李太医了。”我朝他颔首一笑。
“封小姐客气,在下现在便为小姐写几张祛湿驱寒的方子,坚持服用的话,应该能见些效果的。”他低首回道。
“有劳。”我微微侧目,绿绮便将李源送出了徊光轩。
太医上午走,下午便有侍人送来了一张制作精巧的轮椅。
“小姐,这……”绿绮看到这东西时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觉得送东西的人是在有意嘲讽我如今的情况。
“绿绮,这是好东西啊!”我却不甚在意,只笑着对她说,“看来,今天得劳你替我穿衣了。”
十二月在京城已是隆冬时节,院子里的梅花已尽数怒放,无论红的还是白的,都落着厚厚的积雪,远远看去真是风骨各异、姿态万千。
绿绮推着我在院子里慢慢走着,她时不时跺脚呵气来取暖,我却丝毫不觉寒冷。兴许是因为我的体温本就很低的缘故,看来苍冰诀在御寒方面还真是不错。
这么想着,我禁不住自嘲地笑了一声。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绿绮见状有些不解,不由好奇地问。
“我是在想,这伤受得还是有些好处的。”我看向她,眨了眨眼。
“小姐,你别说笑了,你都这样了,哪里还有好处啊?”绿绮以为我是在说反话,鼻子一皱,眼睛便红了。
“绿绮,不哭啊,我只是和你开开玩笑而已。”我打着哈哈转移话题,突然想起了如瑟的事,“绿绮,红菱……人呢?”
“红菱姐姐?”她愣了一下,随即便说道,“殿下曾说有其他事情要交由她办,便将她调走了。不过听小姐你问起,我也觉得许久都没有见过红菱姐姐了呢。”
我笑了笑,不再多话。看得出来,绿绮是很喜欢红菱的,想来她也一直不知道红菱早就被掉包成了如瑟。罢了,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处,至少心中还能有个念想。
“啊!”又走了一段,绿绮忽然惊叫一声,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有些奇怪,不禁抬头看她。
“呃……小姐,我们去那处看花吧,那边的梅花看起来要更美一些呢!”绿绮干笑着道,作势便要调转轮椅的方向。
“慢着。”我及时叫停了她,然后扭头朝原本要去的方向看去。
不远处,云思远正与松离月在亭中煮雪烹茶。
“真不巧,要是只有离贵妃在就好了。”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姐,这个时候不该是只有陛下在才……比较好吗?”绿绮闻言,以为她不小心听错了我说的话。
“呵,他在不在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轻笑一声,却吓得绿绮脸色发白,“算了,我们就去那边吧。”
绿绮立时如蒙大赦,随后便要调转轮椅的方向。谁知她刚要动,一个声音便从远处叫住了她。
“绿绮,陛下请封小姐过来一叙。”长情的声音远远传来,绿绮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
“小姐……”她求助似的低头看我。
“那就过去吧。”我倒是无所谓,既然他让我过去我便过去,虽然云思远看着碍眼,但至少松离月还在那里。
绿绮推着我驶入亭中,不待云思远说话,我便率先对松离月微笑着开了口,“恭喜离贵妃,离贵妃的身体可是已经无恙?”我看着她,微微有些激动。
“嗯,子瑜,我早就好了,多谢你。”松离月看见我也非常开心,好看的眸子都笑弯成了两道月牙儿。
“这么冷的天气你还出来,不怕伤势更重?”云思远瞥我一眼,闷声道。
“左右不过是个死字,有什么好怕的。”我看向他时已经敛了笑意,只轻描淡写地回了几句,“有空怕这个,还不如出来看看花景雪景怡情自乐。”
“子瑜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松离月察觉出了我和云思远的不对盘,连忙笑着圆场。
“阿月,这次我还是没有见到他。”懒得搭理云思远,我径直对松离月吐起苦水。
云思远听到我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谁啊?”松离月有些不解,似乎没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
“就是那个我寻了七年,唯一挚爱的人。”我看见了云思远的神色,于是语气自然地接着道。
一时间,亭里亭外一片死寂。
“咳,子瑜……你……”过了许久,松离月咳嗽一声想要打破沉寂,云思远却毫无征兆地猛然站起。
“封子瑜,不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朕的底线。”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面目阴沉。
“我说的是事实,而且是你一早便知道的事实。云思远,我还是那句话,你打算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我丝毫不惧地与他对视,语气一如平常。
“朕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他看了我许久,忽然低声道。
“我不需要。”我微挑嘴角,一字一顿。
“他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爱?你重伤时他不在,你失明时他不在,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仍是不在!”云思远猛地扣住了我的肩膀,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与他对视着,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松离月眼中的黯然——她以为她终于走进了他的心里,如今却不得不看着他对另一个女人,说着本应对她诉说的执著,换成谁都要黯然。
“云思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我敛眸,半晌后重新抬眼看他。
“朕当然知道。”他眼神坚毅,语气笃定非常。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