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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瓶可以装新酒,新瓶也可以装旧酒,倘若不信,将一瓶五加皮和一瓶白兰地互换起来试试看,五加皮装在白兰地瓶子里,也还是五加皮。
《重三感旧》,《准风月谈》,《全集5》P325
外来的东西,单取一件,是不行的,有汽车也须有好道路,一切事总免不掉环境的影响。文学——在中国的所谓新文学,所谓革命文学,也是如此。
文学艺术(2)
《现今的新文学的概观》,《三闲集》,《全集4》P133
各种文学,都是应环境而产生的,推崇文艺的人,虽喜欢说文艺足以煽起风波来,但在事实上,却是政治先行,文艺后变。
《现今的新文学的概观》,《三闲集》,《全集4》P134
人说,讽刺和冷嘲只隔一张纸,我以为有趣和肉麻也一样。
《后记》,《朝花夕拾》,《全集2》P328
……中国向来不大有幽默。只是滑稽是有的,但这和幽默还隔着一大段,……中国之自以为滑稽文章者,也还是油滑,轻薄,猥亵之谈,和真的滑稽有别。
《“滑稽”例解》,《准风月谈》,《全集5》P342
非写实决不能成为所谓“讽刺”;非写实的讽刺,即使能有这样的东西,也不过是造谣和诬蔑而已。
《论讽刺》,《且介亭杂文二集》,《全集6》P278
然中国之所谓幽默,往往尚不脱《笑林广记》式,真是无可奈何。
《致陶亢德/1934年4月1日》,《全集12》P369
中国究竟有无“幽默”作品?似乎没有。多是一些拙劣鄙野之类的东西。
《致增田涉/1932年5月13日》,《全集13》P485
所谓中国的“幽默”是个难题,因“幽默”本非中国的东西。
《致增田涉/1932年10月2日》,《全集13》P499
采用外国的良规,加以发挥,使我们的作品更加丰满是一条路;择取中国的遗产,融合新机,使将来的作品别开生面也是一条路。
《〈木刻纪程〉小引》,《且介亭杂文》,《全集6》P48
诗歌不能凭仗了哲学和智力来认识,所以感情已经冰结的思想家,即对于诗人往往有谬误的判断和隔膜的揶揄。
《诗歌之敌》,《集外集拾遗》,《全集7》P236
若文艺设法俯就,就很容易流为迎合大众,媚悦大众。迎合和媚悦,是不会于大众有益的。
《文艺的大众化》,《集外集拾遗》,《全集7》P349
中国如果还会有文艺,当然先要以这样直说自己所本有的内容的著作,来打退骗局以后的空虚。因为文艺家至少是须有直抒己见的诚心和勇气的,倘不肯吐露本心,就更谈不到什么意识。
《叶永蓁作〈小小十年〉小引》,《三闲集》,《全集4》P147
文学不借人,也无以表示“性”,一用人,而且还在阶级社会里,即断不能免掉所属的阶级性,无需加以“束缚”,实乃出于必然。自然,“喜怒哀乐,人之情也”,然而穷人决无开交易所折本的懊恼,煤油大王那会知道北京检煤渣老婆子身受的酸辛,饥区的灾民,大约总不去种兰花,像阔人的老太爷一样,贾府上的焦大,也不爱林妹妹的。
《“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二心集》,《全集4》P204
不必问现在要什么,只要问自己能做什么。现在需要的是斗争的文学,如果作者是一个斗争者,那么,无论他写什么,写出来的东西一定是斗争的。就是写咖啡馆跳舞场罢,少爷们和革命者的作品,也决不会一样。
《致萧军/1934年10月9日》,《全集12》P532
如果内容的充实,不与技巧并进,是很容易陷入徒然玩弄技巧的深坑里去的。
《致李桦/1935年2月4日》,《全集13》P45
所以我的意见,以为一个艺术家,只要表现他所经验的就好了,当然,书斋外面是应该走出去的,倘不在什么旋涡中,那么,只表现些所见的平常的社会状态也好。日本的浮世绘'2',何尝有什么大题目,但它的艺术价值却在的。
《致李桦/1935年2月4日》,《全集13》P45
如果是战斗的无产者,只要所写的是可以成为艺术品的东西,那就无论他所描写的是什么事情,所使用的是什么材料,对于现代以及将来一定是有贡献的意义的。为什么呢?因为作者本身便是一个战斗者。
《关于小说题材的通信》,《二心集》,《全集4》P367
总之,我的意思是:现在能写什么,就写什么,不必趋时,自然更不必硬造一个突变式的革命英雄,自称“革命文学”;但也不可苟安于这一点,没有改革,以致沉没了自己——也就是消灭了对于时代的助力和贡献。
《关于小说题材的通信》,《二心集》,《全集4》P369
生在有阶级的社会里而要做超阶级的作家,生在战斗的时代而要离开战斗而独立,生在现在而要做给与将来的作品,这样的人,实在也是一个心造的幻影,在现实世界上是没有的。要做这样的人,恰如用自己的手拔着头发,要离开地球一样,他离不开,焦躁着,然而并非因为有人摇了摇头,使他不敢拔了的缘故。
文学艺术(3)
《论“第三种人”》,《南腔北调集》,《全集4》P440
中国文学从我看起来,可以分为两大类:(一)廊庙文学,这就是已经走进主人家中,非帮主人的忙,就得帮主人的闲;与这相对的是(二)山林文学。唐诗即有此二种。如果用现代话讲起来,是“在朝”和“下野”。后面这一种虽然暂时无忙可帮,无闲可帮,但身在山林,而“心存魏阙”'3'。
《帮忙文学与帮闲文学》,《集外集拾遗》,《全集7》P383
中国是隐士和官僚最接近的。那时很有被聘的希望,一被聘,即谓之征君;开当铺,卖糖葫芦是不会被征的。我曾经听说有人做世界文学史,称中国文学为官僚文学。看起来实在也不错。一方面固然由于文字难,一般人受教育少,不能做文章,但在另一方面看起来,中国文学和官僚也实在接近。
《帮忙文学与帮闲文学》,《集外集拾遗》,《全集7》P383
必先使外国的新兴文学在中国脱离“符咒”气味,而跟着的中国文学才有新兴的希望——如此而已。
《〈现代新兴文学的诸问题〉小引》,《译文序跋集》,《全集10》P292
英美的作品我少看,也不大喜欢。
《致江绍原/1927年11月20日》,《全集11》P597
刚才看了一下目录,英德文学里实无相宜的东西:德作品都短,英作品多无聊(我和英国人是不对的)。我看波兰的《火与剑》或《农民》,倒可以译的,……
《致胡风/1935年5月17日》,《全集13》P128
至于怎样的是中国精神,我实在不知道。就绘画而论,六朝以来,就大受印度美术的影响,无所谓国画了;元人的水墨山水,或者可以说是国粹,但这是不必复兴,而且即使复兴起来,也不会发展的。所以我的意思,是以为倘参酌汉代的石刻画像,明清的书籍插画,并且留心民间所赏玩的所谓“年画”,和欧洲的新法融合起来,许能够创出一种更好的版画。
《致李桦/1935年2月4日》,《全集13》P45
新的艺术,没有一种是无根无蒂,突然发生的,总承受着先前的遗产,有几位青年以为采用便是投降,那是他们将“采用”与“模仿”并为一谈了。中国及日本画入欧洲,被人采取,便发生了“印象派”'4',有谁说印象派是中国画的俘虏呢?专学欧洲已有定评的新艺术,那倒不过是模仿。“达达派”'5'是装鬼脸,未来派'6'也只是想以“奇”惊人,虽然新,但我们只要看Mayakovsky的失败(他也画过许多画),便是前车之鉴。既是采用,当然要有条件,例如为流行计,特别取了低级趣味之点,那不消说是不对的,这就是采取了坏处。必须令人能懂,而又有益,也还是艺术,才对。
《致魏猛克/1934年4月9日》,《全集12》P381
所说的《现代版画》的内容小资产阶级的气分太重,固然不错,但这是意识如此,所以有此气分,并非因此而有“意识堕落之危险”,不过非革命的而已。但要消除此气分,必先改变这意识,这须由经验,观察、思索而来,非空言所能转变,如果硬装前进,其实比直抒他所固有的情绪还要坏。因为前者我们还可以看见社会中一部分人的心情的反映,后者便成为虚伪了。
《致李桦/1935年6月16日》,《全集13》P150
木刻是一种作某用的工具,是不错的,但万不要忘记它是艺术。它之所以是工具,就因为它是艺术的缘故。斧是木匠的工具,但也要它锋利,如果不锋利,则斧形虽存,即非工具,但有人仍称之为斧,看作工具,那是因为他自己并非木匠,不知作工之故。
《致李桦/1935年6月16日》,《全集13》P151
看画也要训练。十九世纪末的那些画派,不必说了。就是极平常的动植物图,我曾经给向来没有见过图画的村人看,他们也不懂。立体的东西变成平面,他们就万想不到会有这等事。
《致赖少麒/1935年6月29日》,《全集13》P162
美术家固然须有精熟的技工,但尤须有进步的思想与高尚的人格。
《随感录四十三》,《热风》,《全集1》P330
……青年向来有一恶习,即厌恶科学,便作文学家,不能作文,便作美术家,留长头发,放大领结,事情便算了结。较好者则好大喜功,喜看“未来派”“立方派”'7'作品,而不肯作正正经经的画,刻苦用功。
《致姚克/1934年4月12日》,《全集12》P385
我们中国的最伟大最永久,而且最普遍的艺术也就是男人扮女人。
《论照相之类》,《坟》,《全集1》P187
办小刊物,我的意见是不要帖大广告,却不妨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