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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小偷。”前者不动声色的任对方搜走身上的武器,“我叫加隆,是个怪盗。”
“闻君自诩地下君王统领暗世,经年立于不败之地未免曲高和寡,区区不才愿与君一戏。……。满月之夜,取君杯中酒掌中玉,望君珍重。在上,怪盗加隆。”艾亚哥斯以怪异的意大利歌剧腔念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一张手写体信笺,然后回过头来打量着泰然坐在沙发上正与拉达曼提斯大眼瞪小眼的加隆,“你……精神性解离症?”
“那是啥?”加隆一愣,扭头看这个似乎很是自来熟的大男孩。
“就是人格分裂啦。”艾亚哥斯兴趣十足的比着电脑,“这种东西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写出来的吧,嗯嗯,只有签名比较像你。”
“那个啊~~~”加隆伸了伸懒腰,“网上有各种各样的生成器嘛,你想要的话回头我抄网址给你。”
“……你也太不敬业了吧!”黑线黑线黑线黑线黑线……
“胡说!”加隆像被踩了尾巴一般跳起来,“我是最有职业道德的怪盗!不迟到不早退,不见财起异不顺手牵羊,说偷什么就偷什么,决不让失主蒙受不必要的损失!”
“哦。”一直置身事外喝着红茶的米诺斯金红色的漂亮眼睛转过来,视线不怀好意的在束着加隆双手的手铐上打了个转,“那么最有职业道德的怪盗先生对目前的处境有何感想。”
“嘿嘿……”加隆干笑着坐下来,“这不是人有失手马有乱蹄么……我说,我一条人命也没伤,一个门锁也没搞坏,那破石头也还你们了,还这么合作的陪你们喝茶供你们参观,差不多了吧,喝了的那杯酒我也不能吐出来不是。”
“差很多啊。”米诺轻松的像是跟老朋友聊天一般,“你一条人命也没伤,一个门锁也没搞坏就进了朱迪加总部,这可是比一万颗宝石还大条的问题嘛。”
加隆撇撇嘴,正要说话,一个冷然的女声在楼上响起,“米诺斯,你们吵到少爷了。”
“非常抱歉。”一直显得游刃有余的三个人立刻站起来行礼,加隆好奇的一同看过去,见一黑衣黑裙容貌姣好的女人款款走下来,她看到加隆时明显皱眉,语气也越发不悦,“你们怎么可以让外人进来。”
“潘多拉大人。”拉达曼提斯制止艾亚哥斯的多嘴,彬彬有礼又不容置疑的回答,“他是属下的客人,属下这就带他回去。”
潘多拉矜持的点点头,“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你们两个也记着,少爷不喜外人。”
“是,属下明白。”
目送潘多拉回到楼上,艾亚哥斯松了口气,“算你小子命好,惹潘姐姐生气的罪是很重的。”可惜加隆完全不为所动,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喂,我说话你听到没啊。”
“嗯嗯,”加隆心不在焉的应着,咂了咂嘴,“是D吧。”
艾亚哥斯扶额,“其实你是采花贼吧混蛋!”
“艾亚,你再不小声就真的惹潘多拉生气了。”米诺斯合起桌上的三四个电脑,挑了一个夹起来,“我回去了,你们慢聊。”经过拉达曼提斯时,他不算小声地淡淡道,“好好招呼客人,别失礼。”
当晚,加隆不情不愿的随拉达曼提斯回了他的别墅。刚被领到自己的房间还来不及开灯,就见落地窗外的墨蓝天空尽头燃起一串五彩华光,与皎洁当空的满月争辉。
“居然可以看到焰火?”加隆似乎很惊奇的回头问拉达曼提斯,“你们对待俘虏的待遇真好。”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去住地下室。”
“你看我像白痴吗?”加隆碰的一声拔开香槟的木塞,“我很喜欢,焰火。”
拉达曼提斯抄着手倚着门,看加隆如在自己家一般倒上酒,铺好床,找出睡衣,并转过身来示意他回避。他突然笑了,不是冷笑也不是狰笑,真的是被什么惹笑了,“你可以随意走动,要什么也可以随意提,想硬闯出去也可以试试。预祝渡假愉快,小偷先生。”
“我是怪盗,不是——”加隆转过身来更正,却发现人已经走了,他舔舔嘴唇,瞟了眼仍在燃放的烟花,轻轻把话接下去,“——小偷。”
一连两个星期,拉达曼提斯好吃好喝的饲养着加隆,一不提潜入,二不提盗窃,好似真的就是请朋友来做客一般。而加隆往往一边严正的申明不会被怀柔政策击倒,一边不由自主地去拿新出炉的巧克力曲奇。
“你在干什么?”拉达曼提斯拎着瓶葡萄酒站在门口,说不清是嘲笑还是诧异的问贴着墙壁倒立的加隆。
“换个角度看世界会有新收获。要来试试么?”加隆一本正经的语气再次惹笑了拉达曼提斯,他伸手轻轻推了下加隆绷的笔直的腿,“喝酒吧。”
加隆灵巧的撑地空翻,稳稳落在桌边,“哪有牢头请阶下囚喝酒的道理。”
拉达曼提斯笑着给他倒上半杯,“哪有主人不请客人喝酒的道理。”
加隆转着酒杯,挑起招牌的嚣张笑意看着拉达曼提斯,“啊其实你笑一下的话也不是很狰狞嘛。对了我听说哈迪斯手下三个大将各有所长,没有狮鹫无法攻陷的网络,没有鹏鸟赢不下的赌局,更没有翼龙问不出的情报——”他故意拉长声音,看着拉达曼提斯的反应,“你对拷问很有一套?”
“只是别人合作而已。”拉达曼提斯啜了口酒,“你不是还什么都没招么。”
加隆无奈的摇头,“我怕疼,第一句话可就招了,我说我叫加隆是个怪盗。”
拉达曼提斯注视着加隆海一般幽深清澈的眼睛,突然举了杯,“Cheers。”
加隆懒懒的与他碰杯,“Cheers。”
加隆提出来要看星星,拉达曼提斯便随他上了天台,两个人席地而坐,分喝一瓶好年份的红酒。
“我13岁入了这行,一干就是15年。”加隆透过纯净的赤色仰视天幕,“在重重机关与警卫中取走目标,那种刺激和惊险你永远也体会不到。”加隆几乎是炫耀的语气再次让拉达曼提斯想笑,“即使是徘徊在生死边缘,任何一次失手便可能面临死亡或者监狱?”
“人生不就是这样,不是活,便是死。”加隆仰头灌下杯中尤物,示意拉达曼提斯,“该你了。”
“没什么特别的。”拉达曼提斯试着回忆,“7岁进朱迪加,15岁确定目标,19岁取代上一代拉达曼提斯,直到现在。”
“上一代?”
“没什么,只是个名字而已。”拉达曼提斯似乎想到什么,有些好笑,“上一代的三法官水准很值得怀疑,米诺16岁上任,艾亚18岁,我是最晚的。后来查过记录,才知道每界继承人平均年龄均在30岁。”
“哦?怎么取代?” 加隆来了兴趣,眨着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睛问,突然想到什么又补上一句,“我就是随便一问,不能说就算了。”
“用自己的方法获取一个情报而已,我不如米诺聪明,更不像艾亚运气好,只能一点点磨出来。”拉达曼提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本想多拖一阵子,好歹那个人,是我老师。”
加隆将酒杯放在地上,碰出“叮”的一声,拉达曼提斯顺着声音抬头,加隆英俊完美的面孔近在咫尺,他绞着漂亮的眉毛,似乎很是苦恼,“怎么办,拉达,”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想吻你,就算你明天起也许会对我用刑。”
拉达曼提斯用行动回答了他。
那一晚,潘多拉站在哈迪斯床头按熄了台灯,米诺斯正与数据奋战,艾亚哥斯在赌桌上扔下三个A,天幕尽头下的一栋别墅灯火通明,院内散落着焰火燃尽后的纸壳。
拉达曼提斯和加隆在遮去了半边容颜的月亮下接吻,各怀鬼胎。
很快,加隆在拉达曼提斯的别墅里住满了一个月,再次月圆时,拉达曼提斯吩咐人做了一席法式大餐。他在长桌的一端拉开椅子,极绅士的请加隆入席。
“我快爱上你了。”“没关系,我不介意。”类似这样的对话最近时常上演,宅子里的仆从已经从见怪不怪到麻木不仁。
“如果你一向这样拷问,不怕问来的情报值不上本钱吗?”加隆叉起一块粉嫩的蟹肉,放进嘴里后的表情让人由衷觉得满足。
拉达曼提斯向他举了下杯,“你是特殊的。不过,如果你实在很好奇我的工作,愿意去参观一下吗?”
他们穿过漫长的走廊,两边挂着一些栩栩如生却阴森森的油画人像,沿着旋转的木制楼梯上行,来到阁楼上的房间,月色透过倾斜的天窗洒下来,一地银白。
“我19岁前住在这里。”拉达曼提斯缓慢的在屋里踱着步子,走到书架前轻触了一下,然后抹去指尖浅薄的尘土,“之后遇到难题也会来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
“比如,努力不代表成功;比如,不要去做徒劳无功的事;比如,君命不可违。”
加隆若有所思的听着,他透过天窗看向天幕,挑起一个讽刺的笑,“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等待主人扔的肉骨头吗?”
拉达曼提斯似乎一点也不诧异于他突然之间的态度转变,相反,似乎还是松了口气一般,“您终于不再演戏了,海龙的加隆。”
“您也终于进入主题了,翼龙的拉达曼提斯。”加隆大咧咧的找了张椅子坐下,“我们可以开始了?”
“期待已久。”拉达曼提斯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搭在古董烛台上,随着细微的机关启动声,这个房间迅速发生着肉眼辨认不出的改变。加隆冷笑着面对平静的拉达曼提斯,对方凝视他良久后开口,“这是我第一次问你,也是唯一一遍,潜入朱迪加有何目的,海龙。”
“看来你还需要继续学习。”加隆挑起眉毛没什么诚意的挤出个敷衍的笑,“轮到我问了吧,是什么让你放弃那种消磨时间的战术呢?也许和那些香料与音乐待上三五个月我就会招供呢。”
“那些只是有助催眠的前期准备,况且——”拉达曼提斯猛的上前一步扯破加隆的长裤,露出的大腿上伤痕累累,细小但深刻的伤痕一道累一道,最早的不过一月,新的尚翻着皮肉,“疼痛是最好的清醒药剂。”
“……你从最开始就知道。”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拉达曼提斯语带双关,他合了下眼睛,站起身来,“你说的对,我还有很多要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