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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倾杯
作者:却却
前传 那罗传
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北方的辽东国皇帝公孙威对天下虎视眈眈已久,文用招之平,推行新政,设立地方官吏的严格奖惩制度,让百姓安居乐业。武用孙不屈,据说是孙子之后,百年难遇的将才,心思缜密,用兵如神。
天下原本三分,呈平行之势,召南居中,分别以召河与辽东相隔,以南怀河与天保相隔,召南皇帝金齐远一死,召南顿时乱作一团,大臣们本遵循金齐远的遗旨要立太子金如环 ,但太子的皇叔起兵杀进京城,当着大臣们的面杀死金如环,镇压反对力量,朝廷大乱,与此同时,孙不屈已带精锐伪装成百姓潜入京城,分四路包围皇宫。
召南被灭的消息传来,天保皇帝那克顿时如惊弓之鸟,立刻召集群臣谋对敌之策。可惜那克连问数声,群臣噤若寒蝉,无人敢应。那克心冷如冰,睁开昏花老眼望去,扫过一张张惶恐不安的脸,竟找不出一个可以担当重任之人。
往事潮水般涌上心头,那克幡然醒悟,自己暴戾多疑,登基三十年来竟无一个良臣名将得善终,十年前那场莫名其妙的天和之乱里;战功赫赫的亲弟弟那方也被赐死。虽说查出天和之乱是朝中大臣诬陷弟弟,可弟弟府上几百口人包括唯一的儿子那罗已全部被诛杀,那方一脉尽殁,一切已无可挽回。
是否他作孽过多,上苍惩罚他无子送终,让天保的百年基业到他手中而终结?那克扪心自问,垂头丧气地从龙头宝座上站起来,径直朝太后寝宫养心宫奔去。
太后在殿内设了佛堂,日复一日念经。十年前天和之乱时太后极力担保那方的清白,甚至想以自己一命换幼子的命,那克置若罔闻,把太后软禁在这里,终于还是把鸩酒送到弟弟手中。 太后得知消息,当场昏厥,醒来便再不和他说话,每天念经超度亡魂,要不就是去京城的宝光寺听方丈空空大师说法。
听到母后低柔的声音,那克心头大恸,跪倒在母后身后,哽咽道:“母后,天保百年基业竟然要毁在我手里……母后,孩儿该如何是好?”
太后浑身一震,冷冷地看着面前两鬓斑白的儿子,长叹道:“你终于也有今天!”
那克听到久违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泣不成声道:“母后,孩儿知错了……”
太后从蒲团上缓缓起来,那克连忙伸手上去搀扶,太后拂开那克的手,那克僵在一旁,怔怔看着她枯枝般的手,心头一酸,泪又落了下来。
太后木然看着地上的水迹,攥紧了手中的念珠,似乎要把那一颗颗掐进自己的掌心。
良久,那克听到母后似乎非常遥远的声音,“皇儿,事虽已至此,也不是没有挽回的可能,哀家不能让先皇怪罪我,你跟哀家来吧!”
于是,母子两人带了两个近身侍卫便服出宫,太后径直要人把马车赶到了宝光寺的后门,带着那克走到后院的禅房,方丈空空大师早闻讯相迎,叹道:“施主,老衲一直在等你们,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太后拜倒道:“谢谢方丈多年的帮助,哀家不能眼睁睁看着天保亡国,还请方丈多多原谅!”
空空大师笑道:“施主说哪里话,老衲深负圣恩,能帮到太后已经是天大的机缘,怎么能说让老衲原谅,真是折杀老衲!”语毕,他转身唤道:“那罗,出来吧!”
“奶奶!”随着一个清亮的声音,一个俊逸非凡的年轻男子走到他们面前,在太后面前跪倒,神情殷切道:“您好久没来了!”
太后紧紧抱住他,老泪纵横。
那克看到那张酷似弟弟的脸,顿时有些恍惚,踉踉跄跄扑向他,口中呼喊着:“弟弟,弟弟,我好悔啊……”
那罗脸色一冷,一抬手,那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出几丈,刚要跌倒,却又好似被一股温和的手扶住。
那克定下心神,恰恰看到空空大师袈裟的袖子翩然落下,而空气中所有莫名其妙的力量已消失于无形,心头已有几分清明。
太后轻抚着那罗的脸,柔声道:“我的好孙儿,相信方丈也告诉你了,现在天保有难,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愿意和奶奶一起回去吗?”
那克猛地跪倒,肃然道:“母后,如果那罗愿意回来,儿子希望让位于他,从此遁入空门,随空空大师修习佛法。母后,请成全儿子的一片悔过之心!”
“阿弥陀佛!”空空大师叹道,“施主还是先把眼前之事解决了吧,来日方长啊!”
太后眼中泪光闪闪,上前拉起那克,回头对那罗道:“孙儿,过来!”那罗犹豫地看看她,还是走了过去,太后一手拉住一个,用铿锵有力的声音道:“我们回宫!”
那罗顺势扶住她,感受她枯瘦的手上传来的惊人力量,不觉心头一窒。那克满腹酸楚,小心翼翼地扶住母亲,太后左看右看,脸上的皱纹顿时成了花朵。
空空大师目送三人离去,满脸悲凄。
天保国百姓因为一个天大的喜讯而欢欣鼓舞,天神一般的大将军那方竟然后继有人,他的儿子那罗在宝光寺空空大师的调教下文武双全,在天保危难之际认祖归宗,即赴南怀河前线的杨花城带兵抗击辽东军。
经过一个月的急行军,杨花城的望月楼已遥遥在望,那罗驻足片刻,父亲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反复出现,不知不觉间神情满是悲戚。
副将上前一步,提议入城休整,那罗轻轻摇头,习惯性摸摸脖子上挂的玉,缰绳一拉,朝南怀河前线狂奔。
听说那罗带领援军马不停蹄赶到南怀河前线,带领天保将士打了个漂亮仗,全歼进攻的辽东军队,给侵略者迎头痛击,天保百姓信心倍增,全民动员,送粮食马匹等物资的队伍络绎不绝,杨花城百姓敲锣打鼓出城迎接他们的英雄,城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公孙威此时正在朝堂上听歌作乐,信心满满地等待杨花城被攻破的消息,当信差战战兢兢进来报告辽东五万军队全军覆没时,他拍案而起,指住下面那吓得面无人色的信差,声嘶力竭地吼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信差整个身体已趴到了地上,颤栗着又重复了一遍,从怀中抖抖索索掏出一封信。公孙威看完信,气得一口鲜血喷出,朝堂下顿时黑压压跪倒一大片,哀唤道:“皇上保重龙体啊!”
公孙威抹去唇边的鲜血,突然哈哈大笑:“好,真好,那罗,你听好,朕不报此仇,不灭天保,誓不为人!”
大捷后的第七天,那罗下令让士兵们驻扎到河畔,等一切安排妥当,他长吁口气,才想起已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正想回营帐休息,大将程赫把他拉回自己的府上,笑道:“我已经派人打扫出一个独立的院子,很幽静舒服,你还是好好在那里休息吧。”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小小的庭院,一阵幽香扑鼻而来,那罗想起小时候家中的遍地兰草,心下有些欢喜,程赫见他脸上的迷离之色,不免心中唏嘘,强作欢颜道:“大将军当年最爱兰草,这些还是当年他命人种下的,你看开得多好啊!”
那罗不想再提当年之事,强笑道:“确实不错,那就麻烦程将军,今天我就在这里住下了。”
院中有三个房间,那罗被引入中间那个,正对着满园翠绿淡雅的花朵,清馨悠远的香盈于室内,让人顿觉神清气爽。那罗把四个侍卫安排在两边房间,自己往床上一躺,精疲力竭,眼睛一闭就准备睡去。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传来,门刚一响,那罗从床上一跃而起,喝道:“什么人?”
那人一惊,水盆顿时离手,咣当落到地上,那罗一看,原来是个美得惊人的红衣佳人,眉如远黛,眼若秀水,氤氲着迷离雾气,秀发如云,松松挽了个环,用一根碧玉簪簪住,衣服却是穿得十分奇怪,整个酥胸若隐若现,肌肤白如凝脂,乍一看真让人心跳如雷。
那女子的表情似悲又喜,眼中的水雾更重,终于凝结成两颗晶莹的露珠。她好像极力要掩饰什么,头一低,让露珠消失无形,抬头又是一张灿烂如花的笑脸,“请问是不是那罗将军,程将军要奴婢来伺候您。”
那罗把她转瞬即逝的表情收在眼中,心中有些疑惑,他从小在寺院长大,看到这种装束颇为尴尬,撇开脸道:“算了,我睡一下就起来,不用大费周章,你也不用理我,自己到外面去看看花吧,等我睡好了再叫你就是。”
那女子径直走到床边倚着他坐下,娇滴滴道:“将军,您有所不知,程将军专程从扬欢楼里把奴婢接来,就是让奴婢来伺候将军的,你现在如果赶奴婢走,奴婢要怎么向程将军交代。”说哈间,她温温软软的胸已经贴到他的背上。
那罗哪里遇过这样旖旎香艳的刺激,顿时浑身僵直,女子抚摸着他的胸膛,在他耳边轻柔道:“将军,求求您,您看看奴婢吧!”
那罗脑中一片空白,像受到蛊惑般转头,嘴唇被两片带着奇香的温软物体堵住,脑中顿时轰隆隆作响,用力把她推倒,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被推倒在床上,酥胸露了一半在外面,惊得目瞪口呆,呜咽道:“将军,您如果不满意,尽可以让程将军再找一个,请不要这样对奴婢,奴婢也是找口饭吃……”她说不下去了,垂着头掩面低泣。
那罗慌得手足无措,喃喃道:“姑娘,我不是不满意你,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怎么可以跟你……你别哭,我刚才是不是力气太大了……你别哭……”
闻言,女子仰起脸,梨花一枝春带雨,更是惹人怜惜,她含娇带恨瞪了他一眼,“您又从没问过,奴婢名叫小玉,现在算认识了吧!”
那罗正绞尽脑汁赶人,小玉温软的身体又贴上来,双手缠上他脖颈,娇柔道:“将军,不要再耽搁了,天都要亮了。”
那罗只觉得从身体里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这股火烧得越来越旺,让他眼中一片迷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