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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几转,突又想到,也许有人比她更着急。
三太太的心稍静了下心来,仔细的想、好好的想,只是越想心中的不安越重;若不是真的看见,谁会主动回来送死,被救了早就躲得远远的,隐姓埋名的生活。也许真被看见不定。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要想一个脱身之计才可以。
最好的莫过于找个替罪羔羊,她想到那应该也同样着急的人,她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冷森森的。
她站起身,朝文嬷嬷道:“走,我们窜门子去。”
穿过花园,向右侧院走去。
二人即将走出花园,准备转向右侧院的小径时,远远地看见杜太姨娘蹲在路边一棵大树的树荫下,好像在挖着什么东西。
待走近一看,是在挖花株,大概是想移植吧,杜太姨娘挖得很小心,似乎连根须都要完整地挖出来。
虽然杜太姨娘只是个妾,是奴婢,但从辈份上讲,她是前国公爷的妾,算起来也还是长辈,而且杜太姨娘一直都是很低调,与府中的人基本上都很少来往,但却不让府中人生厌。
因此三太太主动地上前打招呼。
杜太姨娘赶紧回了礼,象是怕三太太有什么误会似的,她马上说了自己正在做的事。
“这花也不知什么时候生成的,乍一看,好象不起眼,可仔细一看,它的花型却很美,长得挺好看,不过这花却是一朵毒花,它的花汁可致人混麻,甚至是痴傻,所以这种害人的东西,要赶紧铲除才行,不然,哪天主子或是小主子们瞧着她好看,摘了又不小心放入嘴里,那可就糟了。”
三太太惊疑地看着那漂亮的花,不多,也就三两株,这会儿杜太姨娘正把最后一株从土里挖出来。
“这花看起来并不常见,杜太姨娘居然也认识。”三太太脸色阴晴未定地看着那花。
“三太太,不瞒你说,以前奴婢还在家里的时候,家中的小弟就是因为误食了这种花,所以才变成傻子。”杜太姨娘叹了一口气。
三太太心中一动,这个她知道,当年自己刚嫁进来的时候,还经常看见杜太姨娘的娘来看她,她的弟弟也跟来,不过要等在二门外,因是傻子,当时闹了许多笑话,所以大家才知道杜太姨娘有一个傻子弟弟。
“是这样啊。”三太太好奇地拿起一株,仔细地看着,“那我倒要看好了,以后瞧见了,千万别去摘它。”
双手拨弄了一下手上的花,一会之后,手垂下,长及掌心的衣袖立即垂盖住了手,她将花株放回了地上,“杜太姨娘可要将这害人的东西给处理好,别让人不小心给误食了。”
站起时,衣袖依旧垂盖在她的手上,手指成握拳状,很随意地收回身侧,垂下,手心里已多了一个花瓣。
三太太脸上涌满笑意,与杜太姨娘寒暄几句就走了。
而杜太姨娘盯着被三太太拿起过的那株花,脸上若有所思,看了良久之后,才小心地将地上的三株花装进一个荷包里,收拾好地上的小锄铲,走了。
在她走后没多久,从大树后转出一个人来,然后朝另一个方向走了,看这条路通往的地方,应该是清风阁。
染卿尘回到染府时,卫信已将宫中的消息送来,知道这次米粮危机果真让皇帝不敢轻举妄动,染府还不会有危险,心也就暂时放了下来。
但随即又有一丝隐忧,皇帝被人如此挟持,皇帝之威尽失,会不会因此恼羞成怒,然后对人质撕票?
这在宫中要人死太容易了,随便安一条罪名都可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这事决不能再拖!
染卿尘抬头看向卫信,“那齐药商就是不肯说?”
卫信点点头道:“是,嘴巴很紧,又不怕死。”她顿了一下,“不过,今天晚上定要叫他开口。”她肯定地道。
“哦?”染卿尘奇怪卫信敢如此肯定。
“卫诚手下有一个专司刑罚审讯的人,今晚就会赶到,到时必让他吐出真话。”卫信道。
“这人这么神?”染卿尘吃惊。
卫信微微一笑,“即使他逼不出,他也还有最后一道王牌,那就是他手上有天道秘制的药,能让人说真话的药。”
染卿尘吃惊地张大嘴巴,居然会有这种药?!
卫信看染卿尘眼里闪出兴奋的光芒,连忙说道:“这药所剩不多,平日都是不能随便乱用。”
她可知道这位主母也是善用药之人,因此对这药兴趣浓浓也是可以预见的。
不过,那第一邪医与主子都研究过这能让人说真话的药,却因未能将其中的药材成份全部分辨出来,还有各药材的剂量问题,最终以失败告终,这主母能行吗?
现在这药是用一次少一次,好在刑堂的人逼供有一套,也不依赖此药。
染卿尘点点头,“也就是说,过了今晚,染府算是脱离危险了。”
卫信笑着点点头,“主子已写状书,待明日与供词一道上交这沐阳城的城主,城主自会将状纸往上呈,到时,染老爷等人就可以放出来了。”
原来卫立轩早就做好准备了。染卿尘心中感动,若不是因为染府的事,卫立轩应该不会这么早与皇帝真正对峙吧?
染卿尘听着丫头的禀报。
“你是说,杜太姨娘在挖会致人痴傻的花,而当时三太太刚好经过,你看见她在袖子下藏了一个花瓣?”
“是这样。”
“奇怪了?!”染卿尘低头喃喃道,“这府里怎么有如此之花?”
而且就长在路边,自己也应该看见才对,那地方又不是没走过。
她脑子几转,大概明白了。
“我们回府。”回去正好看戏。
走出静园大门,去安苑向染夫人辞行,谁想刚到安苑大门,便看见卫立轩正立在门口等她,心里一阵惊喜,“你今日怎么这么早?”
卫立轩微微一笑,“来接你,回府看戏。”
染卿尘闻言,轻呵一声,笑了起来。
没多久,他们便乘了马车回府了。
刑房外,肖婆子正趴在桌上打磕睡。
刑房里,小米双手抱膝,静静地坐在地上。
当三太太、大少奶奶、二少奶奶来到刑房时,见到的就是这副情形。
齐婆子在门外偷偷地探了探头,刚好被三太太看到,便唤住她。
“去把肖婆子叫醒。”
齐婆子哈腰跑了进来,朝几位主子行了礼,才转身上前推醒肖婆子。
肖婆子被推,迷糊地睁开眼来,看见桌前立着的几位主子,似乎吓了一跳,立即慌慌张张地起身。
大少奶奶已发话,“原来刑房当值还能睡觉,这活儿可真轻松。”
肖婆子听着这话里的意思,额上直冒冷汗,这当值睡觉,可是偷懒的行为,若要处罚,要受多少杖责,没有比她更清楚的。
“求太太、奶奶们饶了奴婢。”肖婆子慌忙下跪,“实在是昨晚值了一夜,今儿白天又连着当值,奴婢困得撑不住,这才打了个盹。求太太、奶奶们就饶了奴婢这一次。”
“我可没权力饶不饶你,待禀明了老太太,自有老太太来罚你。”大少奶奶严厉地道。
三太太看着肖婆子发困的样子,便对大少奶奶道:“我看这肖婆子平日也是严谨之人,这会儿看她一副困倦的样子,确实不象是偷懒,咱们也就别管她了吧。”
大少奶奶看了看肖婆子,“三太太为你讲情,这回我们也不与你计较,但下回再犯,绝计不会让你如此轻巧过关。”
“是,是,多谢大少奶奶,多谢三太太。”肖婆子哈腰道。
二少奶奶在一旁已不耐烦地道:“快把门开了,我们要进去问话。”
肖婆子赶紧掏了钥匙打开门。
“这天气怪热的,文嬷嬷,你跟肖婆子一起去拿些茶水来吧。”
肖婆子似乎一怔,然后迟疑地哦了一声,才转身出了刑房,去隔壁拿茶水去,文嬷嬷紧跟了去。
刑房里,二少奶奶已迫不及待地朝小米问起话来。
可是怎么问,小米就是不开口,只是在人不注意的时候,瞟向齐婆子的眼里有着恐惧与恨意,令立于边上的齐婆子向角落里缩了缩。
被二少奶奶问得急了,小米才缓缓地说道:“我只跟负责查这事的人说实话。”
二少奶奶气得火起,“受害人就是我家二少,你知情不报,如今还如此不敬地跟主子说话,看我不打烂你的嘴巴。”话落,扬手就煽了小米一巴掌。
刚巧肖婆子与文嬷嬷端了茶水进来,见状,肖婆子赶紧把茶水往边上齐婆子的手里一搁,就跑过来。
“哎呀——我的好奶奶哎,你怎么跟一个小丫头置气。”肖婆子陪笑道,“这老太太发了话,在五少奶奶回来前,可不能对她用刑,她愿说给五少奶奶听,那就等五少奶奶回来再问。”
大少奶奶也在一边劝道:“弟妹,你别生气,这小丫头就是再应挨凑,咱们也等问完话再说,免得受了伤,这问话又要向后拖了不是。”
刚巧齐婆子将茶水端了过来,大少奶奶便伸手拿起最外边的一杯,递给二少奶奶,“来,喝喝茶,消消气。”
三太太也赶巧在一旁拿起一杯茶,要递给二少奶奶,这一递,便与大少奶奶手里的那杯子相撞在一起。
两人的杯子都被撞得往地上掉去,一旁的齐婆子第一反应就是想伸手去接,却忘了自己手上还捧有东西。
这下可好,刑房一下就乱了起来。
文嬷嬷赶紧拉了三太太退到一旁,正好挨靠在刑房里的一张小桌了,小桌上放着一个敞口小铁壶,应该是给小米用来装茶水的。
这铁壶的茶水差点儿被三太太给碰倒,她赶紧双手互搭着,用手掌压住,这才没让茶水晃出来。
然后她站稳,退到了刑房外。
肖婆子看着地上一地的碎片儿,赶紧拿了扫帚清理,大少奶奶则由秀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