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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珍珠回转。
“夫人,听说是昨晚二夫人给了一笔钱让罗管事去订一批货,今早上罗管事应要回府报告,只是都快午时了,也都没有罗管事的消息,连跟着他的小厮也没见回来。”给了多少钱?“卿尘心中一动,遂问道。”一万五千两。“”这么多钱?“江姨娘惊奇,这二夫人还真有钱。”别是罗管事拿钱跑了。“染夫人玩笑道。”罗妈都还在,他能跑到哪?难道他还真不要他娘了?“卿尘淡淡地道。”这罗管事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罗家这些年领的钱,全部都被他扔到花天酒地里了。“江姨娘提起这样的人,眼里露出不屑,”还好永浩没沾上这些恶习。“”永浩是个聪明听话的好孩子,江姨娘教得很好。“染夫人与卿尘对视一眼,转而瞧向江姨娘道。”江姨娘,今日我与娘有个事想同你商量。“卿尘开了头,”娘很喜欢永浩……“”嗯,我想把永浩养在名下,让永浩成为染家的嫡子。“染夫人看着她,很慎重地道。
江姨娘听到这话,很惊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染夫人。
染夫人认真地点点头,”我很喜欢永浩,也希望染府后继有人。“”可是……那永博……那二夫人……奴婢从未……“
江姨娘有点语无伦次,本是一个冷静的人,这会儿也不淡定了。
她定了定神,”二夫人肯定会来坏事,我不想让永浩……我只他平安长大,今后能有些出息就好。“”江姨娘以为,永浩不做嫡子就不被人盯着?“卿尘微笑地看着她道,”据我所知,他已得父亲叫他提前到药行学习。“
江姨娘听卿尘如是说,也想起永浩曾跟她说过去药行的事,本以为是大小姐帮的忙,没想却是老爷自个同意。
她有些激动,”大小姐是说,永浩能去药行,是老爷亲自邀请?“
卿尘点点头,遂将那日的情形告诉了江姨娘。
江姨娘惊喜万分,一直为老爷不关心不重视永浩有些难过,但看老爷对子女都如此,就不做过多的伤感,只是这回永浩竟得了老爷的赞许。”以永浩的聪明,父亲定会欣喜满意,这永浩被人打主意,那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为他选择一个有利的条件、有利的依靠,让他平安渡过这种非常时期呢?“卿尘正色道。
江姨娘微微失神。
对永浩来讲,跟了大夫人,是好事,这对他今后的前途有很大的帮助,起点也变得比现在更高,出人头地就没这么艰难。
只是,她心下有些不舍,也知道不该不舍,但就是控制不了她的感情。
她迟疑地看了染夫人一眼,”奴婢能不能与永浩商量?“”当然,我们也要听听永浩的想法,毕竟他是当事人,也已长大。“染夫人笑道,”不过,这事,你还得小心,为了永浩,先别透露出去。“”是,奴婢明白。“
江姨娘应着,却也坐不住,急忙向染夫人告退。
卿尘母女对这事早已胸有成竹,笑眯眯地点点头,让江姨娘回去后,两人又说起罗管事。”这罗管事也不知现在回没,若真是这么巧被于虎拉去赌场,那这回二夫人可亏大了。“卿尘嘴角微勾,眼睛亮晶晶的。”还是可惜,那可是刘氏从染府挪出来的,却让赌坊得了好处去。“染夫人道。”娘,这染府的银子,我会让二娘按帐上的数额,一文不少的吐出来,现在关键是想知道她拿那么多钱干嘛去了,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卿尘略有担忧,这二娘做事往往不想后果,只有事临头了才会后怕。
朱砂刚才阻碍江姨娘一起出了门,去问了罗管事的消息,回来时,手中多了一封厚厚的信。”夫人,大小姐,罗管事确定已失踪,听说二夫人派人去了取货的码头,根本就没见到罗管事,订货的大船早就开走了。“朱砂将信递给卿尘,然后禀报道,”这会儿和苑已闹开了,二夫人直揪着罗妈,让她将人交出来。“
卿尘和染夫人互瞧了一眼,眼里都有着同样的猜测。”于虎?“染夫人低声说道。
卿尘则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信,果是于虎让人稍来的。
她看着信,脸上有了恍然的表情。”娘,真的就是于虎,想不到这于虎办事还挺快,原本让他做这事,还担心会费些时日,他才能与罗管事套上近乎。“卿尘嘴角微勾,”看来还真找对人了。“
她低头继续看下去,”……他信中提到,这整件事是有高人指点,这高人居然是——“
她抬起头,惊讶地低呼出声。”我在寺院请来的那些人?“”那日寺院的救命恩人!“染夫人立即想到卿曾经告诉过她的。”可是他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难道是于虎主动说的?还是他天天派人盯住于虎?“卿尘想起上次于虎说过,曾有人对他训诫的事。”他是谁?“
对那寺院恩人,卿尘第一次有了强烈想知道的愿望。
可惜那日只见到背影。
他们还会再碰面,她有预感。
信封里还夹着一个小信封,正是它把信封胀得鼓鼓的。
卿尘拿起拆开,随即怔住了。”这恩人到底是何意?我该认识他吗?“”卿尘脱口说道。
染夫人见卿尘奇怪的表情,即凑过来一瞧,也跟着怔住了。
银票!
一千两一张,正好十五张!
中间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只写着两个字——“嫁妆”!
字迹龙飞凤舞、刚劲有力,且霸道!
一万五千两可不是小数目,照推理,这应是从二夫人手里转来的。
也就是说这原本就是染府的,但卿尘拿着就觉不踏实。
她一直坚信,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倒有白掉的砖头,被高高地砸中,那可要付出很沉痛的代价。
这恩人究意想要干什么?
对她的事如此关注与不吝帮助,她不得不怀疑他的目的。
只是他对于她,不过就一个背影的印象,她无从猜起。
卿尘微皱眉,最近她遇到的两个恩人,都不正常……
二人身形倒有些象,颀长挺拔,浑身上下贵气十足,卿尘想着,但绝不是同一个人。
寺院恩人清雅,茶园恩人闲逸,一个清冷一个闲散,各俱气质。
她脑子里浮现小公爷的样子,与两位恩人比,则更多了一份温和。
不知是因为小公爷即将成为她的夫婿,还是其原因,她更欣赏小公爷的温雅。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配上脸上那两个浅浅的酒涡,笑容灿烂,可爱迷人。
“尘儿想着了吗?”染夫人看着沉思良久的卿尘,出声问道。
“呃?”卿尘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没搞清楚母亲问的什么。
“你不是在寻思着那寺院恩人是谁?”
“嗯,不认识。”卿尘很肯定地道,“只是好奇,他如何能使罗管事乖乖地拿出那么大一笔钱出来,还把二夫人拖下水。”
染夫人点点头,“他的计谋比我们的霸道多了,而且把二夫人也牵了进来。”
她们原本计划,是让于虎骗罗管事到赌坊,想法让他输个精光,并让他以为欠下赌债,从而她们才好拿捏罗管事,进而牵制罗妈,让她倒戈。
失了宋妈罗妈这两个人,二夫人就如同失了左膀右臂。
于虎在信里并未提到寺院恩人如何施计,也不知是故意不写,还是根本就不知人家的计策。
“刚才奴婢回来时,和苑正闹腾,二夫人会不会是已知罗管事将钱赌光了?”朱砂道,语气里透着幸灾乐祸,她对二夫人的没安好心可是恨上了。
“不会,罗管事赌输钱的消息至少要到中午才会传回,就不知到时会是谁把这消息带回。”卿尘微笑道,她可是安排了场戏让人看。
秦嬷嬷从门外进来。
“夫人,大小姐。”
“回来了,秦嬷嬷辛苦。”卿尘看她似有点疲累。
江姨娘管家这段时间,秦嬷嬷代表染夫人被派与之配合,协助江姨娘管事,眼看江姨娘管家已上道,秦嬷嬷才回来。
秦嬷嬷连忙还礼,“大小姐,奴婢不辛苦。”
随后,她将这几日的情况回了一遍,最后还道:“奴婢这些时日听说一件事,这负责采办的刘管事,之前从南宅进了不少货,但在库房登记的数目却比南宅发货数目少了许多。有个小丫头无意中听到过送货的伙计说,要分两处送货,有一处是在府外。”
“这是有回扣呢。”卿尘立即明白地说道。
这现象她在前世见过,这回扣有钱有物,五花八门的。
而这刘管事,显然是要物。拿货价与市场价有个价差,他吃的就是这个差额,再用这差额多购了些货,回头再卖出去。
这种现象很难避免,所以能做采办的人,多为自己人或可信任的人,只要不是太过份,赚些蝇头小利,就作为顺水人情了,当然,若认真追究起来,那可是贪污,侵占公物。
“回扣率是不是很大?”染夫人问,以她对秦嬷嬷的了解,若只是小事,她不会这么慎重地说出来。
“是,奴婢一听说,就亲自作了一番了解,往日的数,两处都是一半对一半。”
“这是说南宅倒贴了!”染夫人道,“这南宅的收入是要交公中的,交少了,老爷都不查?”
卿尘与染夫人对视一眼,摇摇头,这事只有染合法明白。
“还有,听说刘管事将要从南宅进购的下一批货,往府外送的数目会更大。”
“提高染府的进货价,还是降低南宅的拿货价?”卿尘心中一动。
“降低拿货价。”
卿尘就猜会是后者,“他们这是想做亏南宅。”
南宅已定下给她做陪嫁,这二夫人定会不甘心,让刘管事多拿货,把南宅弄垮。
南宅目前的大管事又是二夫人的的,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将异常情况上报,等发现时,很可能南宅都被搬空了。
难怪大管事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