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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瞧,这里面哪一个妃子到达老谋深算的年纪了,可再看看她们的行为,又有几个但得上天真烂漫四个字……
六个月后,我平安分娩,诞下的却是一对龙凤胎,女孩子是姐姐,男孩子是弟弟。
出月后,在凌禛的劝说下,我又同意将女孩子交给姚妃照顾。
因为他说,整个后宫中,心术最不正、手腕最高的两个妃子已经出局,剩下的又唯有皇后和姚妃位最高,人也值得信任,要是我能得她们庇佑,那是再好不过的。再者说,姚妃又是大庆有名的才女,由她教导小公主,也算为公主找了个现成的夫子。
总之,凌禛就是各种有理。
不过不管他再怎么有理,我还是争取到了孩子一年的抚养权,一年后,等孩子会说话了,再送到姚妃名下。
一年后,姚妃得知这消息,果然开心的厉害,平日里嘘寒问暖,病里宿昔不梳,是真的将一颗心都贴到了小公主的身上。
她这样,我自然是满意的,不过比满意更多的,是心酸。我想,我终就是舍不得那孩子的。就算我身边环绕着再多的小萝卜头,也填不满她的离去。
凌禛是我我的枕边人,也是最重视我的人。
这样的心思,自然瞒不过他。以至于到后来,便是连他都忍不住叹气,开口道:“要不,我让姚妃将孩子还回来?”
“不,不用。”听他这般提议,我又忍不住出声反对:“她……到底是个称职的不能再称职的娘亲,舜华在她身边,我很放心。”
“可你的眼神分明写着疼痛!”凌禛抓着我的肩膀,眉目流转间,我似乎从他破裂的表情里,寻到一抹后悔。
“习惯着习惯着就不痛了。”我摇头,轻笑:“我毕竟抢走了她的丈夫,要是连一个孩子都不允许她拥有,那不是太残忍了!”
“残忍的是朕。”凌禛低喃,猛地将头埋在我胸前,深深的呼吸:“主意是朕出的,劝你的也是朕,如果有什么不满,你打朕一顿好不好。”
“不,真的不用……”我摇头,紧紧地揽了他的后背,趴在他身上,低语:“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都知道的,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阿娴!”他抬头,眼眶通红,一脸愧疚的盯着我。
时光流转,又是一年。
舜华带给我的疼痛,慢慢淡化着,再加上姚妃也是个通透的人,没事便带着孩子来我宫里住,偶尔还允许孩子小住两日。如此下来,小公主和几个哥哥姐姐倒也相处的愉快,很是情深。
这日,和姚妃相约,带几个大点儿的孩子去放风筝。
因为有奶嬷嬷和太监看着,所以我和姚妃并不需要忙活什么,只要坐在凉亭下,喝喝茶,看着就行。
天空流云,朵朵飘过,我惬意的半仰着头,望着宫墙外的北方,发呆。
“姐姐在想什么?”姚妃清清浅浅的笑着,小声打断我。
“没什么。”我摇摇头,不自然的勾勾唇,沉吟很久,才道:“不过是想起一个旧朋友罢了。”
“旧朋友?”姚若曦偏头,面上闪过一抹促狭:“姐姐说的,应该是原上和亲的玉鸾公主吧!”
“嗯。”我点点头,从此眉眼之间,又添一段新愁。
“既然思念,为何不去看看呢。”姚若曦昂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忐忑道:“毕竟,您和我们这些妃子是不一样的,皇上爱护您,皇后爱护您,就连举世无双的宸珺郡主,王朝第一富亦爱护您。您又有什么理由黯然神伤呢,您不是我们,更不应该做我们。臣妾想,这世间所有的苦痛,都不该沾上您的眉梢,您的心情,应该永远都像三月朝阳般明媚。”
顿顿,又不自在的压低声音,赧然道:“当然,如果您觉得臣妾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罪大恶极,那么臣妾也没有什么异议,但凭您责罚便是。”
“你……”像是受到什么感应一般,我同她对视。看得出,她是真的为我好,而不是像别的女人那样,嘴上一套,背后一套,三心二意,两面三刀。也许,单是为了她这番心意,我都应该试上一试。
于是,当天晚上,我跟凌禛说了想去漠上的事。
凌禛听后,并没有如我所想,立马拒绝我,或者臭骂我一顿,而是非常认真的思索着,盘算着,最后点头,交代:“你想去,那便去,不过,去多久,带什么人去,却必须听我的。”
“这是当然的!”我眉眼弯弯的一笑,像八爪鱼一样的缠到他身上,娇娇媚媚的讨好:“爷是我的夫君,是我的天,这些细节问题,当然要听您得了!”
“哼,口甜舌滑!”凌禛刮了下我的鼻子,一挑眉毛,颇有兴致的问:“那,我这么听你的话,成全你,你要怎么谢我呢!”
“当然是……”我扫了下他性…感的喉结,又咽了口口水,才继续道:“当然是任君索取了。”
此后欢…愉暂且不提。只说凌禛虽然痛痛快快的答应了我这事,不过等正式上路,却还是推到了两个月之后。再加上两个半月的路程,所以待我又一次涉足那片草原,真的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我想,凡是背井离乡过的人,都应该知道,有种感受叫近乡情更怯。
而这片草原,它虽然不是我的故乡,但是却住着我这一辈子最在乎的女人。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该有这种情节的。
因为是私人探望,所以我并没有入住驿站,也没有呈上国书,只将一封私人拜帖递到了睿策太子的府中。
睿策太子向来精明,一看拜帖的纸来自大庆,又见帖上字迹肖似凌禛,马上便传我进帐篷。
隔着半丈距离,两人同时抬头,四目相对间,心里都闪过无数个念头。
看他愣怔的样子,最后还是少不了由我开口,笑道:“多年不见,太子风采依然如旧。”
“你也不差嘛!”睿策迟疑一笑,摸了摸下巴,打趣道:“都做了大清皇帝的皇贵妃了,还能溜出宫来。”
“没办法,谁让这地方有我最在乎的故人呢!怎么样,带我去见见玉鸾吧。”
“也行。”他点点头,也不叫侍从,而是优雅起身,领我出帐,亲自带我去了玉鸾的帐篷。
也是这时候,我才知道,玉鸾竟然只是他的侧妃。
话说回来,虽然这几年来,我想象过无数次,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见到怎么样的玉鸾。
但是我绝对不会想到,我们的重逢就在我们当初分别得地方。
看着草场上她更加瘦削的身影,我鼻尖不禁一酸,跟着又在她回神之前,擦掉眼角热泪。
“玉鸾!”睿策高高的喊了一声,又指向我这边,大声道:“你看谁来看你了!”
然后,就在玉鸾转身的那一瞬,我的眼泪,再次冒了出来,像是地下喷泉般,不要命的涌着。
在我看来,玉鸾的形象已经模糊。我只看到,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熟悉女人,朝我跑来。
“慢点儿!”赶在她撞到我身上之前,睿策紧紧的握了她的手,将她揽进怀中,低喃:“看看啊,你朝思暮想的人,来看你了。”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傅闲?”玉鸾飘渺而苍白的声音一字一顿的传进我耳中。那一瞬间,我似乎听到心脏破碎的声音。
“是我。”轻轻的眨眨眼,又抬起袖子,抹掉满眼的泪水:“我来找你了,你看,我终究是记得你的。”
☆、大结局(下)
“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我也不曾忘记过你。”隔着一段距离,三年半的距离,玉鸾含泪带笑,一字一句道。
“嗯。”我点点头,瞅了眼睿策,调笑:“既然路已经带到了,太子是不是该走了。”
听我这么说,睿策皱眉,目光流转,又盯着玉鸾看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点头,离开……
和玉鸾相伴着回到她的帐篷,屁股还没坐热,就见一个异族女子端了碗热气腾腾的药汁过来,颔首道:“侧妃,该吃药了。”
“知道了,端过来吧。”玉鸾抿嘴,不太愿意的点点头,看样子,竟是有些委屈。
因着外人在的缘故,我也不好问,只能等她吃完药,丫鬟退出去之后,才旁敲侧击的打听:“太子对你不好吗?”
“不是。”玉鸾连忙摇摇头,面上浮起一抹妖艳的红,舔舔嘴唇,又忍不住强调:“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那为什么就连丫鬟都对你毫不忌惮呢!”我皱眉,面色不善。
“可能、可能、”玉鸾素来骄傲,撒谎从不是她的强项,不过如此一句,便被我问的愣在那里,目光直直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到底怎么回事!”我肃了面目,认真的望着她:“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休想我会离开。”
“你的好意我都知晓。可是、可是有些话真的不好说啊!”玉鸾眉头皱的更紧,眼神也有意识的避开我。
她这样,我却不为所动,犹自坚决的盯着她,提醒:“事实是怎样,你就怎么说!”
…………
可能是听出了我的怒火和决心吧,思虑良久,她终究低了头,十分不安的捏着衣角,选择妥协,颤抖着说道:“睿策说,我是中原公主,他可以宠我,可以爱我,但是永远不会让我诞育漠上皇族的子嗣。为此,我怀孕过四次,却只保住一胎,至今,我的女儿都在王妃的帐里。”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瘦弱的肩膀一直在颤抖。看样子,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而我,亦不由自主的捏紧拳头,就连指甲嵌进掌心里都不自知。
“其实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见我突然沉默,玉鸾又苦笑了一声,叹息道:“反正现在我都已经习惯了。今天之所以会破例诉苦,也是因为有一件事想求你。”
“什么事?”我昂头接话,眼眶热热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能做到的话,请把我的女儿带去中原,交给谁都好,只要能使她平安长大,淡淡过完这一生,而不是像我,身不由己,在交易里垂垂老去!”
“那你呢!”听她如交代后事一般的语调,我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