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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眠想,也许她该把手松开,可是又觉得这样太便宜梁晓晨了。
迟疑间,她忽然发现魏凡秋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似乎从跳舞开始没多久,他就有些心不在焉,她起初以为他只是对和一个小女孩跳舞不大感冒而已。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花未眠抬头问道。
一旁,梁晓晨见自己被忽视,气得开始隐隐发抖了。
魏凡秋默默地低头与她对视,那眼神,就好像要看穿她的眼睛直逼进灵魂似的。
花未眠感到莫名的心慌,她连忙收回目光,低头。
紧握住的手被松开,魏凡秋的声音很低沉:“花未眠?”
“嗯?”她自然而然地抬起头看向她,一对上那一对深沉的目光,她就想起自己似乎正在躲避他的眼睛,想再把眼神移开吧,又觉得这样做太突兀了,会遭人怀疑,至于会被人怀疑成什么,她也不知道。
花未眠最后下定决心,扬着下巴勇敢地和他对视,脸上尽量做出自然无所知的神态。
他的眼底有暗流微微涌动,末了却只是轻轻地摇头,“回去吧。”他说。
花未眠有些失望,因为他什么都没说;花未眠又有些高兴,还是因为他什么都没说。
花未眠朝着兴谷那边走去,魏凡秋和梁晓晨跟在后面,梁晓晨如银铃般的笑声源源不断地传进花未眠的耳朵里,还伴有她含糊不清的暧昧调情。
走在前面的花未眠腰板挺得笔直,整个过程头也没歪一下,边走边对梁晓晨嗤之以鼻:装个屁样子啊!姐不在乎!
不为别的,就凭魏凡秋怎么可能会把人逗得笑成这样,他可是一座冰雕,额,不过是一座好看的冰雕。
休息区灯光昏暗,气氛神秘,西装革履的男人们三两成群的围坐在茶几周围小声商讨生意。
刚才的那条红宝石项链显然是收到了效果,兴谷现在正和朱家大公子畅聊甚欢,他背靠着棕皮沙发,双手环胸,谈话间隙偶尔点头表示赞同,惬意的表情难掩眼里的犀利锋芒。
有女孩躲在一旁小声讨论,“那个就是兴谷。”
“兴谷,就是兴家那位独公子?”
“没错,怎么样?够一表人才吧!”
“嗯。”隐约有吞口水的声音。
“唉,快看,他朝我们这边看了!”小姐妹们相互招呼,一片欢呼雀跃。
兴谷抬起头,看见花未眠板着一张脸,慢吞吞地朝自己这边走来,他扫了眼她身后脸色沉静的魏凡秋,眼中游过一丝疑惑。
花未眠迎上兴谷的目光,心里感到有些愧疚,刚才第一支舞一开始,兴谷明显是要请她跳的,可是她一见情况不对,跟只兔子似的就跑到魏凡秋那边。
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笑了,花未眠弯着眉眼展开笑颜,她长得很漂亮,今天外表稍事点缀,现在又笑得这般美好,简直要把兴谷的魂儿勾去。
兴谷挪了挪身子,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花未眠很听话地走过去坐下。
她刚一坐稳,一只手就被兴谷握住,自然地按在他腿上。
花未眠:……谷哥,你他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占我便宜。
魏凡秋和梁晓晨与这一桌的人似乎交情也不浅,熟络地各自打了招呼后就安然落座。
朱家大少看着花未眠问:“这位是?”要说是随便拉来的女人吧,可她这一身订制未免显得价位过高,可要说是个名媛淑女,他怎么会没见过,所以,得问一问。
“她呀。”兴谷笑着看了眼花未眠,说:“这是我家的闺女。”
花未眠嘴角抽搐,狠狠地在兴谷大腿上捏了一把。
兴谷被疼得浑身微微一颤,转过头盯着她,无比慈爱地说道:“我家闺女可听话了,对吧,小眠。”
对,对你个大头鬼!
四周人都呵呵笑起,表情内敛,面上端得甚是庄重,有钱人家谁没有个私密事,大家都懂的嘛,呵呵呵呵呵……
看着众人诡异的表情,心照不宣的默契在各人眼见游荡,花未眠百口莫辩。
她动了动身子,想把手从兴谷的魔爪中抽出,却被兴谷牢牢抓住。
“乱动什么?”兴谷皱眉。
“上厕所。”花未眠幽幽道。
兴谷无奈,只得松开手。
花未眠腾地从沙发上弹起,逃也似的离开。
身后传来兴谷的大喊:“喂,洗手间在那边!”
花未眠顿住脚步,差点一个趔趄摔下去,向四周一望,发现自己确实走反了方向,只好热着脸低头向着正确方向跑去。
身后一群人哈哈大笑。
唉——
……
洁净的镜子里,一张美貌的少女的脸被柔和的黄色壁灯打上一片阴影。
这个人,不是我。
是我吗?
我——花未眠摸着自己的脸颊,很漂亮。
她从手袋里拿出唇彩补妆,把莹润的暖橘色均匀地点在唇上。
她化妆化得太过专心致志,连有人进了卫生间也没有注意到。
直到站在她身后的人开口。
“啧啧,这妆化得真不错,不像个小姑娘,倒是像——”她双唇贴上花未眠的耳朵,声音诡谲地轻声吐出:“一,只,鸡。”
花未眠冷眼看着镜子里那张妖冶的侧脸,两人的视线对上,相视一笑。
梁晓晨走了两步,对花未眠回眸一笑,“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
花未眠转过身,一只手扶着洗漱池,“怎么,十七岁的小女孩不能化妆?还是——”她挑挑眉,“不能对男人有想法?”
梁晓晨食指指尖在墙壁上轻轻划动,说:“女人对男人有想法不是错,但是,千万不要对已经有了主的男人有想法,这叫不懂羞耻。”
花未眠冷笑,终于说到重点了!“对,觊觎别的女人的男人是不懂羞耻,应该遭万人唾弃,你说是不是,梁晓晨?”
梁晓晨露出疑惑的表情,她垂下眼眸想了想,忽的想起了什么,眼神陡然变得凛冽。
“你在说什么!”她快步走到花未眠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她,一字一顿道:“我怎么听不大懂。”
你怎么会听不懂,花未眠昂首挺胸,正色道:“你从别人那儿抢来的男人,我替那人夺回来,这怎么算,也好过你吧!”
梁晓晨脸色巨变,在短短的一瞬间里,疑惑,惊恐,担忧,种种情绪从她眼里一一闪过。
花未眠觉得长期埋在心里的那股压抑,开始有火山喷发之势。
梁晓晨,现在这点火山灰你都受不得,以后的烈火岩浆你可该怎么办?
‘啪’的一声清响,一记大力的耳光扇在花未眠脸上,她脚上鞋跟有点高,本就站得不大稳,被这个耳光的力量带的连连后退,最后歪坐在地上。
“你是谁?你知道什么?你跟胡笑笑是什么关系?”梁晓晨的胸口剧烈起伏,气势汹汹地向她逼近。
怎么会还有人再提起这件事,怎么会还有人帮着胡笑笑。
她让胡笑笑自杀身亡,她让胡笑笑家毁人亡,她把胡笑笑的所有朋友都迁离了这个城市,为什么!为什么四年后还有人提起这件事,甚至还要为胡笑笑报仇?
哼,可笑!
花未眠冰凉的手掌敷住火辣辣的脸颊,她笑:“我是谁?我是花未眠啊。我知道什么?我知道很多,这很多里,有你知道的,也有你不知道的。胡笑笑?我跟她很熟的,哦,我也知道你,还有,你干得好事。嗯——”她笑得愈发开心了,“我很喜欢和你抢男人哦。”
“你——”梁晓晨抡起胳膊,弯下身来就要再扇花未眠,却在半截儿被花未眠狠狠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我警告你。”花未眠和她脸贴着脸,厉声道:“我可没有胡笑笑那么好糊弄,也没有她那么正经,魏凡秋,我要定了!”
“哼,哈哈哈——”梁晓晨忽然放下抬起的胳膊,对着她凉凉的笑。
花未眠眯起眼睛,盯住她等她的下文。
果然,她陡然止住笑容,冷着脸说:“就凭你?”
“你知道你现在算个什么东西吗?”梁晓晨打开黑色手袋,“你呀——”她低着头,掩藏了表情,“无亲无故,没钱没势,成天寄居在别人家里,和兴家人不清不白,只可怜,人家兴谷到现在连个小情人名分都不愿意给你。”
花未眠气结,皱眉道:“不要把兴家扯进来。”兴家人对她很好,兴老妈对小豆丁关怀备至,几乎不用她操心。而兴谷,体贴负责,她和兴谷之间的关系和外界的那些龌龊猜测完全对不上号。
她不希望他们一家人被牵扯进她的仇恨里。
毕竟,好人是干净的;而仇恨,再怎么慷慨陈词,也是肮脏。
梁晓晨一点点拧开手里的睫毛膏管子,媚音如丝:“你知道吗?在大厅里的那些人眼里,你就和地上任人踩的垃圾一样不堪,我们——”她抬眼笑看花未眠,“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你低,我高。”
说罢,她把满满一瓶睫毛膏液一点点洒在花未眠那雪白的丝裙上,动作轻缓,似在享受,就好像侮辱她的人格,毁坏她的衣衫是她的特权。
“笑笑的结局不大好,希望你引以为戒,尽早,滚。”梁晓晨在她耳边留下这句话,就踩着高跟鞋哒哒的离开了。
几缕散乱的发丝在额前飘荡,花未眠低着头,一直保持坐在地上的姿势,半晌没有动静。
洗手间里间,一扇厕所隔间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湖绿色长裙,大波浪卷发,风姿绰约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走到花未眠面前。
“这种女人,一定要灭了她。”
花未眠缓缓抬起头,嘴巴微张,许久才开口道:“莫名。”
莫名收起双手抱胸的霸气姿势,冲她笑了笑,向她伸出一只手。
花未眠想了想,也笑,把手递上前去。
……
莫名:花同学,纵然那个女人不怎么样,但我还是觉得你的做法有问题,不能她不要脸,你也跟着不要脸。
安静~~
花未眠:没有不道德,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
莫名:?
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