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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吃痛,猛地一抖,连忙松开缩了回去。
见到自己脱了身,花未眠立刻转身,什么也顾不得,撒腿就跑。
她一路顺着走廊跑到大厅,眼见着大门就在前方,外面似乎还有人在走动,花未眠心里燃起了希望,更是加紧了步伐,跑的两腿都快抽筋了。
没想到就在她穿过大厅,手指刚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刹那,她的头发被人从后面揪住。
只感觉到头皮一疼,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就看见雷万钧一张怒火冲天的脸。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他妈找死!”
他下手极重,花未眠握着他的手腕,被他掐的直伸舌头,嗓子里开始犯呕。
挣扎间,她看着他那张面露杀气的脸,心想:完了,看来今天得栽在这儿了,唉——
就在这时,身后吹来一股冷风,似乎是有人推开了大门。
有人来了吗?他会愿意帮我吗?花未眠很惊讶这时自己还能这么清醒地思考。
一片阴影从身后投了过来,花未眠感觉到一股无比熟悉的气息。
是他,但是怎么可能,就算他会来救她,也不可能这么快——
她看到雷万钧的脸色忽的一变,然后一记拳头狠狠地砸上了他的面门。
脖子上的手松开了,难受的窒息终于结束,花未眠一下瘫倒在地,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按着脖子,低下头不住地咳嗽。
有人在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顶,让她心中一暖,她抬起头想看看是谁,却谁也没看见。
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叫喊,花未眠闻声望去,雷万钧已经被人撂倒在地。
而再一看压在他身上的人,花未眠顿时眼前一片润泽,“凡秋。”她轻声唤出。
她的声音明明很小,但魏凡秋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忽然扭过头看着她,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含着慑人的冰霜。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他能看到她脸上的惊恐和见到他时表现出的高兴。
但她却看不懂他深如寒潭的眼眸里闪射出的凌厉的光。
“魏凡秋,你他妈的狗~杂~种,尽毁爷的好事,放开我!”雷万钧像一条咸鱼一样被按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嗷嗷直叫。
吵闹声很快就引起了注意,四个保安拿着电棍咋咋呼呼地冲了出来,花未眠奇怪他们是从哪儿跑出来的,刚才她喊成那样怎么都没人理。
其中一个保安见状,挥着电棒在面前乱点,“唉唉,你们干什么!这里不准打架斗殴,快点松开。”
魏凡秋抬眼看了看他们,呼出一口气,便松开手,站了起来,然后径直走向花未眠。
花未眠依旧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而后,她的嗓子感觉好了很多。
“起来。”魏凡秋朝她伸出手。
花未眠听话地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里,他微微一使力,就把她带了起来。
她依偎在他怀里,抽了抽鼻子,又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向魏凡秋。
魏凡秋没有看她,而是一言不发地盯着被那几个保安扶起来的雷万钧。
看见雷万钧又站了起来,花未眠害怕地后退了两步,躲在魏凡秋身后。
有魏凡秋在,她觉得自己的胆量变小了很多,什么事都想依靠他。
她的手依旧被魏凡秋捏在手心里,她不想离开,他竟也没有松开。
“你们放开,谁要你们扶了!”雷万钧甩开扶着他的手,转而看向不远处紧紧相依的两个人。
他嘿嘿笑了两声,歪着头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左边一只眉毛高挑,“哎呀,魏先生的身手果然厉害,警界传了这么多年的传奇,看来也不是白传的,只可惜——”他笑得更欢了,脸上因为大幅度的笑容而疼痛的抽搐,“只可惜犯了些错,也不知道如果这些错被人捅了上去,你家老爷子能不能保得住你。”
说完,雷万钧两眼邪光直冒,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看着魏凡秋,等他做回答。
魏凡秋微微一笑,“我的事就不劳雷先生操心了,您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吧,刚才你在电话里说的话,已经一字不差地被我录了音,依据我这个警界传奇的经验,这次您想要脱身,恐怕略有难度。”
“你——”雷万钧瞬间变了颜色,额角气得青筋直跳,脸上憋得通红。
“这里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雷先生,咱们警察局见。”说完,魏凡秋稍稍一欠身,低头对花未眠说:“我们走。”
“等一等。”花未眠拉住魏凡秋,说:“我的手机——”她指了指远处的楼梯口。
一提起手机,魏凡秋的脸色就沉了下去,他无法,只得松开手,由她去拿回手机。
花未眠飞奔到角落里拿回手机,然后迅速地跑了回来,那个地方,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多留,恐怕以后都会对这种楼梯拐角有阴影了。
回到魏凡秋身边,几乎是自然而然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做多余的思考,顷刻间就又十指交缠。
他们头也没回地推门而出,魏凡秋拉着花未眠走到车子旁。
花未眠忽然惊呼:“你的车子怎么了?”她看见车子的左车灯已经完全变了形。
“来的路上不小心撞的。”他说得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
花未眠还想问的再具体一点,但魏凡秋似乎根本不想多说,他不由分说地把她塞进副驾驶位置上,然后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花未眠隐约觉得,今天的魏凡秋,有点暴躁。
路上,花未眠忍不住好奇,便问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魏凡秋捏捏眉心,一边注视这前方,一边开口:“手机,GPS定位。”
“哦——原来是这样!”花未眠做出一脸惊奇的表情,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很了不起的事。
魏凡秋见她这个反应,扭过头来狠狠看了她一眼,嗫嚅了一下嘴唇,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花未眠觉得,他想说的,肯定不会是好话,嗯,不说也罢。
这个问题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任何交流。
花未眠倒是不介意说话,但是她总觉得魏凡秋身上正源源不断地散发出一种能够让人闭嘴的气场,这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魏凡秋一直把她送回到徐燃的家里。
进了屋后,花未眠和张姨问了好,又向她介绍了魏凡秋。
张姨热情地问花未眠面试面得怎么样。
花未眠一听面试,浑身一个大哆嗦,她勉强点点头:“还行,还行。”然后她赶紧问粉宝宝的情况怎么样,以转移这让人尴尬的话题。
“孩子已经睡着了,你放心吧,这孩子很好带,比燃燃小时候听话多了。”张姨笑着说,她随即看了眼魏凡秋,看到这个男人两眼一直紧盯着花未眠,便看出他是有话要对她说,于是识趣道:“你们先聊,我给你们洗点水果去。”说完,就进了厨房。
“唉唉——张姨,不用这么麻烦。”花未眠连忙伸手阻止。
这时,魏凡秋突然开口:“花未眠,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不等她回答,他拉着她的胳膊就朝卧室里去。
花未眠奇怪,不是一直叫我小眠么,什么时候又变成花未眠了?这么生分。
其实,有时候,叫你全名,并不代表生分,而是表示有、点、生、气。
魏凡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干什么?”花未眠看着魏凡秋紧紧地掩上门,心里不禁敲起了紧凑的小鼓。
魏凡秋转过身,一只手还扶在门把手上,就这么盯着她不说话。
花未眠想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就挪到沙发边坐了下来,舒舒服服地等着他的下文。
魏凡秋见她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高兴地皱上眉头。
“你该不会是被人骚扰多了,现在都习惯了吧。”他的音量不高,但能明显地听出话语中的不痛快。
“嗯?”花未眠倚在沙发靠上正舒服着,被他这突然的一问搞懵了。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晕染了她一身的银光。
她本来就常常是一副慵懒随意的神色,现在再这么一怔,那一双水汪汪的杏眼里便含了数不清的愁愁莫莫,看得人像是入了一潭冒着烟儿的温泉,云里雾里,身心摇晃。
魏凡秋胸口的起伏陡然剧烈了起来,他忽然咬牙切齿:“回答我,是不是已经习惯了。”
“习惯?习惯什么——”她的确没听清他刚开始问的问题,脸上依旧带着十足的迷惑。
魏凡秋紧握拳头,两步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来,一只手撑在沙发靠垫上,就这么把花未眠圈在身下,一字一顿道:“你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被别的男人骚扰。”这么三番四次的去招惹那个雷万钧,她到底要干什么!
花未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大跳,和魏凡秋之间的这种近距离,不可避免地会让她脸红心跳,她往里缩了缩,小声嘟囔:“没有,谁会习惯那个——”
看到她的反应,他的眉头略有舒展,脸又靠近她几分,“你躲什么?你害怕我?”
开玩笑,我想亲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怕你,花未眠抬头瞟了他一眼,看到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额,好吧,有点怕。
花未眠向来不懂掩饰,她心里想的会立刻一字不落地写在脸上。
魏凡秋不停地拿眼睛扫着她的脸,半晌,忽然面露悲怆,“你真的,害怕我——”
花未眠揣摩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但不知怎的,见他这么一个反应,自己心里也忽然难受了起来。
她鼻子一酸,眼圈就红了,“你到底怎么了,我今天都被人欺负了,你就不能安慰我两句,就知道在这儿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她好像很委屈似的,眼中含泪,两边嘴角都弯了下去。
她这话刚说完,还没来得及酝酿情绪把眼里的金豆子给挤下来,就只觉得眼前光线一暗,自己的嘴唇就被人含入口中。
她吃惊不已,一双还湿润着的眼睛瞪得老大,就这么和魏凡秋几乎是零距离地对视着。
她一颗小心脏几乎要破胸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