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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谷挠挠头,被酒精烧着的脑袋反应有些慢,好半天他才回答:“没地方住?住我家呗。”
花未眠微微一笑,幸亏他们都喝醉了酒,要不然哪有这么好糊弄。
两个人一拍即合,其他两个神志不清的男女也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桩劳务合同就这么定下来了。
她坐进车里,和雪狼以及黑T恤挤在一块儿,长腿美女和兴谷也都爬进了车里,整个车内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她只好尽量把窗户开大,换换车里的空气,免得对粉宝有什么不好。
兴谷一个人捯饬了半天才把车子重新启动,车子一路飞驰而去,花未眠在车上坐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这要是被逮着了,绝对是严重的酒后驾驶。
车子一直把黑T恤和长腿美女送到各自家门口,兴谷这才一路飙车往家里赶,车子驶进位于郊区的一片别墅区,沿着蜿蜒的大路一直行到一栋白色双层小楼前停下。
他似乎已经把花未眠给忘了,下了车后打开后车门把雪狼牵出来,再锁上车门,转身登上门前台阶,颤颤巍巍地掏出钥匙开家门。
花未眠倒是完全不介意被忽略,对她来说只要有个地方过夜就行了,哪怕只能过一个晚上也是好的,这样想来,不被注意到反而才是最好的,所以她就一直默默地跟在兴谷身后,随着他进到屋里,再摸着黑上到二楼卧室。
外面冷风呼啸,而屋内却温暖舒适,花未眠开始在心里感叹今夜的好运。
兴谷一回到卧室,便一头倒在床上,不到半分钟就睡得像一头死猪一样,花未眠把随手带着的兜子放下,舒服的坐在床边的软沙发上,闭上眼睛轻声哄着小豆丁睡觉,尽情地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安逸。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中午,金秋灿烂的艳阳照进卧室,直直刺在兴谷的侧脸上,挺英俊挺俏的一张脸。
他紧紧皱上眉头,把脸深埋进枕头里,在床上垂死挣扎了半天,终于坐了起来。
由于宿醉,他头疼的十分厉害,同时感到喉咙一阵阵火烧火燎,他哼唧一声,便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扶着床沿,想下床去找杯水喝。
屁股刚要离开床边,他就不动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旁的沙发,一对浓眉越皱越深,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沙发上,一个穿着极其朴素,却长着一张十分秀美的脸蛋的少女正清清淡淡地看着他,在她单薄的怀里,一个小小的婴儿正认真地喝着一瓶牛奶。
花未眠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先说点什么,便开口:“你醒了。”
这谁呀?这是兴谷对她的第一反应,他胡乱抓抓头发,晃了晃脑袋,问:“你是?”
花未眠嘴角扬起一丝笑,果然不记得了,那她就可以自由发挥了,她笑道:“我是你雇来照顾雪狼的,昨天晚上你亲口说的,怎么,不记得了?”她特意把亲口两个字咬得很重。
兴谷停下头发里手的动作,斜着眼说:“昨——天——晚——上?”他一边说,一边在脑子里飞速回忆着,无奈脑子呈一团浆糊状,什么都想不起来,反而头疼得越发厉害。
“对啊,昨天晚上你觉得我很了解狗,请我来照顾雪狼,并且让我住在你家里,长期照顾它。”花未眠一脸风轻云淡,极其自然地撒着小谎。
“哦。”他神情痛苦地点点头,随即猛地抬头看向她,嘴巴张得大大的:“啊?住我家里?”
“对啊。”花未眠耸耸肩,说:“要不然我怎么会在这儿,你可是死乞白赖地求我来的,还对天发誓要给我天下训狗师最好的待遇。”她一路面不改色气不喘的编着瞎话。
兴谷被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面色纠结地指着自己,问:“你确定我这么说过?”
花未眠抬抬眉毛,一副老实的模样,笃定的点了一下头。
兴谷深吸了一口气,翘着二郎腿,支着右手缓缓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状。
花未眠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着,和流浪街头无家可归相比,撒这点小谎,唬这点小人根本算不上什么艰难的事。
他忽然开口:“我为什么要雇你?额,就是——”他绕着手指解释道:“就是你有什么特殊的技能吗?”
花未眠张着一双纯情的大眼睛,诚恳无比的点头,“我能和狗进行交流,听懂它们的语言。”
兴谷直起身子,一边眉梢微微挑起,将信将疑地问:“你是说你能解读狗的想法吧。”他觉得小姑娘说得听懂狗的语言这一说法不是很准确,怎么会有人能听懂狗叫呢。
花未眠不置可否,她只是对他笑笑,默默表示赞同。
其实她确实是能听懂动物的语言,不过这种事情说出来,第一可能没人信,人家直接把她当疯子赶出去,第二可能会被拉去什么神秘机构进行超能体质的科学研究,这两个结果都挺惨,所以她决定暂时隐藏自己的这一本领。
咚咚咚,有人敲门,房门被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打开,她探进一张脸,说:“小谷,吃——”饭字还没说出口,她一眼看见花未眠怀中抱着的小婴儿,一张保养精致的白脸立刻笑出满脸褶子,她大喊出来:“呀,哪儿来的小宝贝儿,快让我抱抱!”说完,快步走进屋里,不由分说地把粉宝抢着抱进自己怀里。
这个见小孩不要命的女人,乃兴谷公子的母上大人是也。
兴谷的父亲和母亲早年驰骋商场,两个人都是名牌大学经济系毕业,眼界开阔,头脑好使,纵横商场多年,攒下了自家厚实的家底。
如今上了年纪,把挑子往儿子身上一撂,自己成天打打小拳,跳跳小舞,跟着老年旅游团四处旅游感悟人生真谛,活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可能多逛了几次西藏,多进了几次寺庙之后受到了熏陶,也有可能是两个老人原本天分就高,近几年他们对佛教越来越痴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云云的时不时地挂在嘴边。
人家同时还是个实践派,好人好事做了一箩筐,而且都是大手笔,今天捐给这个希望小学几百台电脑,明天又给那个贫困山区修条路,数年下来,行了不少善事也赢了无数口碑,一不小心在慈善圈里混了个风生水起。
要说这二位老人年轻时抓住机遇赚了大钱,成功实现作为年轻人的野心,年老以后生活舒心,有个能干孝顺的儿子继承家业,应该生活的无忧无虑了,但却还有一件大事让两位老人揪心,尤其是这位兴妈妈,愁得白头发都不知长了多少,一个月得染好几次头发。
这揪心事就是他们的这位能干孝顺的儿子兴谷,国外名牌大学留学归来,要才有才,要样有样,N年前兴妈妈就做好了取儿媳妇儿,带小孙子的欢乐心理准备,无奈苦苦等了N年,儿子在这方面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兴妈妈曾经无数次地试探他的口风,全都被他见招拆招地挡了回来。眼见着兴谷已经成功迈入三十岁高龄,她却连孙子的屁都没有闻到,如今兴妈妈基本上已经愁得茶不思饭不想,衣带渐宽人憔悴。
这一切直接造就了现在兴妈妈见着小孩就激动的不能自已的精神状态,连电视机上放的不孕不育医院广告中满地乱爬的小婴儿,也能把她看得口水直流。
是故,现在,此时此刻,我们完全可以理解她对花未眠同学怀里的小粉宝是个怎样的情感程度。
花未眠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阿姨一脸欢快地哄着粉宝,默默转过头看向兴谷,期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兴谷没理她,对着兴老妈说:“妈,以后这孩子就留咱们家给你玩了,你别再催我结婚了啊。”
玩?花未眠瞪了眼兴谷,他没皮没脸地朝她笑笑,说:“你就住这儿吧,带着这小孩。”
兴妈妈咯咯地笑着摇着粉宝,问兴谷:“儿子,这是你朋友?”
兴谷语塞,问花未眠:“你是?”
花未眠笑着对兴妈妈说:“阿姨好,我叫花未眠,是您儿子雇来照顾雪狼的,而且他答应我包吃包住。”
“包吃包住?”兴妈妈看了眼兴谷,说“儿子,这事儿怎么不跟我和你爸爸商量一下?”
“嗨,妈,我不就是看这孩子可爱,才把她带回来给您一个惊喜么。”
这也能算理由?花未眠抽动着嘴角看看兴谷,觉得这人真是比她还能忽悠人。
谁曾想兴妈妈还真把他这话当了真,她弯着眼角撇撇嘴,说:“你要是真想给我惊喜,就应该给我带一漂亮媳妇儿回来,再给我生一个大胖孙子,然后我就......”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兴谷不耐烦地打断,“哎呀,妈你烦不烦,怎么又绕回这上面了,再说下去我就不让这孩子住这儿了。”说着就做出要抱走粉宝的手势。
小豆丁这么Q弹的小身体抱在怀里别提多有手感了,兴妈妈哪里舍得放手,她往旁边一躲,说:“你想得美,这宝贝现在归我了。”说着,问向花未眠:“这是你的孩子?”
花未眠一听纠结了,其实她并不确定粉宝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便含含糊糊地回答:“额,是——吧”那个吧字吐字十分轻,直接被兴妈妈忽略掉,她又问:“小姑娘叫花未眠,对吧,从哪儿来的?”
花未眠胡乱说道:“就这儿的。”
“哦。”兴妈妈点头,问:“多大呀?”
“额——”花未眠挠挠脸颊,“十七。”她答得很干脆。
“什么!”兴妈妈和兴谷两个人脸齐刷刷地扭向她,两双眼睛都睁得老大。
花未眠想,坏了,这下变未成年失足少女了,唉,千万不要被赶走啊~~
花未眠正惆怅间,兴妈妈一把扯住兴谷的胳膊,把他往门外拉,边往屋外楼下喊:“老兴,老兴,出来一下!”
“那个——”花未眠刚想解释点什么,兴妈妈回头冲她说了句:“你,到楼下来。”自始至终,她都没舍得放下小豆丁,这多少让花未眠感到安心,也许他们一家会因为粉宝让她留下。
一楼客厅里,花未眠站在一株梅花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