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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初夏,草木茂盛待发,不知名的小野花开得正欢,沿着湖岸红红绿绿地围了一圈,空气里幽香阵阵。
花未眠一时玩心大起,想去摘些花来玩。
但念及自己是只旱鸭子,湖水看上去很深,而且这里四下无人,玩耍务必得小心,她便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走近水边,向着一半没入水里的不知名的花朵伸出手。
快了,快了,就快够到了!花未眠又稍稍往前挪了两步,鞋边几乎已经沾到湖水了。
在她身后,一个黑影尾随了她一路,就在她聚精会神地采花的时候,一只手缓缓地向她伸出。
“啊——”腰上猛地一沉,花未眠一头栽进水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章
别墅的客厅里,兴谷正和一帮人聊天,忽然来了个电话。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他道了歉,起身到了阳台。
“喂……警察局?……恶魔领地,对对……什么!抓到了?……我艹,啥,你再说一遍?……路——”
“唉,谷子,你去哪儿?”只见一道白影闪过,兴谷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袁婉清刚从水里爬上来,正醉醺醺地和着音乐跳舞,跳到兴头上,肩膀却忽然被人抓住。
“小眠,小眠在哪儿?”兴谷两眼急得通红。
袁婉清被他的态度吓得一愣,随手指向远处,“好像和路路在一块儿。”
坏了,兴谷脸上的肌肉猛地一跳,放开袁婉清,快步奔向餐桌那边。
“怎么回事?”吴燕过来问道,袁婉清皱着眉摇头,“不知道,好像不是什么好事,不行,我得过去看看。”说着,就拉着吴燕一块儿跟了上去。
幽谧的小树林里,朦胧的音乐声自远处断断续续传来,一对‘鸳鸯’倚在树上作交颈状。
正是浓情蜜意时,女人忽然停下动作,一脸潮红不散,气息不稳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男人~欲~火焚身,满脑子只想着怎么吞了压在身下的女人,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嘴里不耐烦地咕哝道:“什么声音,你专心一点!”
女人只好作罢,接着迎上男人的热吻,可是刚吻上两下,那声音却听得越来越明显,她心里放不下,再次推开男人。
“不对,万钧,真的有声音,好像是人在叫,你听。”
雷万钧眉头紧皱,脸上已经有怒色,三番两次被打断,这女人今天晚上还想不想跟他好了,刚要开口说她,话却突然堵在嗓子眼,因为他也听到了喊声。
微弱,杂乱,断断续续……
“什么声音?”女人悄悄挨近他,声音有些发抖,显然是害怕了。
雷万钧食指在嘴上一竖,示意她安静,接着屏气凝神地听了几秒,忽然脸色大变;“我靠,有人落水了!”
“啊?”女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雷万钧已经一跃跳过围在湖周的矮灌木丛。
一见周围没了人,女人顿时吓得两腿发软,“万钧,等等我。”她提着裙子两三步跟上去。
歪歪扭扭地跑到湖边时,雷万钧已经不在岸上,鞋子外套胡乱地扔在地上,往湖中看去,昏暗的灯光中,雷万钧在湖对面上了岸,怀里——似乎还抱着个人。
天,真有人掉水里了?投湖自尽,不是吧,女人慌忙地捡起地上的衣物,沿着湖岸绕到对面。
“花未眠,花未眠,醒醒!”雷万钧拍着她的脸,却半晌没有反应。
她白如纸的脸上,一双眼睛紧闭,乌黑的睫毛上挂着湿漉漉的水珠,模样惹人怜爱,苍白的嘴唇向人透露着她此刻的虚弱,仿佛下一刻就会香消玉殒。
太晚了?不可能!雷万钧没有多想,伸手捏开她的唇瓣,吸上一口气然后低下头去为她做人工呼吸。
身后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刚才的女人跑过来,焦急地问:“万钧,她怎么样?”再一看花未眠苍白的脸,她登时缄默。
“打电话叫急救!”雷万钧甩下一句话,开始给她做胸部按压。
雷万钧一张脸涨的通红,额头上急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做了数次急救,花未眠却始终安静地躺在地上,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冲着身后哆哆嗦嗦的女人吼道:“去叫人来,看有没有懂医的。”
“好好,我就去。”女人打了急救电话后,软着脚往林子外跑,路上好几次差点崴了脚。
“有人掉水里了。”
“什么?有人淹死了?”
只一瞬间,人群迅速炸开,大部队移向树林里。
没过一会儿,陆陆续续就有人来到湖边,参与到对花未眠的救援中。
“看她嘴里有没有异物?”有人建议道。
雷万钧摇头,“没有。”声音有些颓丧。
这个时间里还救不活,难道——救不回来了?
“让开!”兴谷分开人群,陡然止步在最前面。
看见地上平躺的人,他刹那间面无血色,扑上前去把她搂在怀里,大声呼唤:“小眠,小眠!”
雷万钧跪在一旁看着他,面色动容,惋惜道:“没用了,就还剩一口气了。”
怎么晃她都不醒,兴谷又低下头来给她做人工呼吸,可是一触到那冰凉的唇,他便浑身一个冷战,不好的预感随之升起,强烈的绝望感压在心头。
奇怪,他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小眠死了,魏凡秋一定会拿把枪把他射成马蜂窝吧。
随后赶来的吴燕和袁婉清拉着花未眠的手,捂着嘴压抑着哭泣。
袁婉清把手放在她的鼻息下,只能感觉到一丝轻不可察的凉气,有出无进。
“小,小眠,怎么可能。”袁婉清瞬间泪崩,脸上震惊的惨无人色。
看到真的出了人命,热闹的人群一时安静下来。
这时,路小绵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盯着花未眠,眼里滚滚热泪哗哗落下。
“小眠——”一声哽咽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一直低头不语的兴谷缓缓抬起头,沉的比夜色还浓的双眸里有烈火燃起,他轻轻把几乎已经没气的花未眠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路小绵。
路小绵察觉到了兴谷的不对劲,开始害怕,嘴里嗫嚅道:“兴,兴谷,干什么?”她正要往后退去,手腕却叫兴谷狠狠地钳住。
眼见着兴谷一双眼睛因为发怒而变得通红,路小绵吓得浑身发抖,拉着哭腔道:“你干嘛看着我,小眠死了,你干嘛看着我?”
兴谷逼近她一步,周身的气势想要吃人一般,他咬着牙,一字一顿:“你不早就想要她死了吗,路小绵,你还是不是人!”
“啊?什么情况?”“不知道,看看再说。”人群又炸开锅。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路小绵的冷冷道,一边转着手腕,企图逃离兴谷的钳制。
兴谷脸上的肌肉都在抽动,生生忍住想上前抽她一顿的冲动,指着她道:“警察局刚刚打来电话,说那几个混混被抓到了,你猜他们都供出了什么?上次在酒吧就是你指使他们,差点把小眠给——”他说不下去了。
袁婉清和吴燕长长抽出一口凉气,死死盯住路小绵。
“路,路路,这不是真的吧。”吴燕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
僵持许久。
路小绵脸上的表情渐渐冷却下来,动了动嘴唇,嘴角竟然翘了起来,她嗤笑一声,点头道:“是,是我,兴谷,我告诉你,花未眠死了,我很高兴,还有,是我把她推下水的,但是害死她的人,是你。”
兴谷周身都木了,是他害死小眠的?对,是自己,如果自己不一时贪图招惹路小绵,她怎么会记恨上小眠,是自己,是自己……
他紧握的手缓缓松开,路小绵冷笑一声,抽出自己的手,一副人死了是我害的,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的态度。
“你他妈的死~贱~人!”一声骂声起,和着清脆响亮的一记耳光,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路小绵已经被打翻在地。
袁婉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路小绵,我袁婉清是瞎了狗眼了才认你做姐妹,你他妈的干这些事还有没有良心了,你摸着自己的心口说,你他妈的还算不算是个人,一个女人!我咒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得好死!”说完,冲着她的脸啐了一口,一脸厌恶的回到吴燕身边,仿佛在她身边多呆一秒都嫌恶心似的。
路小绵忽然笑了出来,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哎呀,你才知道自己瞎了狗眼啊,只可惜当天晚上没让那群人把你也给做了,只做了一个——”她眼神转向吴燕,笑得眉飞色舞。
一个被一群野男人上过的破鞋,居然成了当红炸子鸡,凭什么别人都有这样的运气,她路小绵却什么都得不到,她恨。
都是因为花未眠,她在兴谷面前撺掇,才让吴燕有了好前程,哼,死得好!
袁婉清再次忍无可忍,吴燕的事她们从来没有向外人提过,现在这个路小绵她——她简直就是不要脸至极。
“你再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说着,袁婉清就扑上前去,在她脸上一通乱挠,路小绵被疼得哇哇直叫,还在大喊:“吴——燕,那晚——可爽。”
众人听得稀里糊涂,但吴燕心里却心知肚明,那晚惨痛的回忆再次浮上脑海,她忍不住低头落泪。
路小绵的脸上被抓出数道血印,有人看不过去,上前拉架,却被袁婉清嘶吼着骂开,说今天要弄死这个贱~人。
路小绵忍不住折磨,爬着往人堆里挤,人群一时间乱作一团。
兴谷默默地回到花未眠身边,蹲下身来把她抱进怀里,雷万钧瞅了他半天,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节哀。”
身外的世界乱作一团,花未眠却在一片黑暗里和一个小男孩儿玩捉迷藏。
“姐姐,姐姐。”小男孩儿的声音甜美的像一块奶糖。
姐姐?花未眠锁眉,我有过弟弟吗?粉宝?好像不是,他还不会喊姐姐呢。
“姐姐,你不记得小晤了,但小晤记得你。”
“小晤——”花未眠歪着脑袋重复道,可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