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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见薛世清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也不自觉安定下来,刚要开口说在外头等着,就被薛世清抢先说道:“你没事的话就去云华院看看王妃吧。”
“可是我……”她刚想拒绝,就见薛世清笑了笑,“将府里的家眷都带上,到云华院里去好好说说话,联络联络感情。王妃身体不好,这个靖王府迟早都是你当家,该趁早和家眷们打好关系才是。”
程秋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薛世清自从那晚的亲吻之后对她的态度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纵容宠溺,却不肯给她一丝拒绝反驳他柔情的机会。
虽然平心而论薛世清算得上是个好男人,要说程秋对他没有半点意思这也不是实话。但程秋心里清楚得很,她绝对没有办法在明知他拥有其他女人的同时还和他共坠爱河。
简单说来,就是程秋对他有那么点意思,如果能和他发展一段感情并好好经营这也不算什么坏的体验;但如果条件是无视他其他的女人只沉浸在自己的感情里,那即便薛世清是再优质的凤凰男,她也会敬而远之。
薛世清不知是没注意到还是故意忽视亦或觉得没有必要,在程秋面前从来都不提其他的女眷。程秋也乐得清静,每日陪他说说话吃吃饭,时不时被他骚扰一下身体的某个部位,看起来倒真跟老夫老妻一个样儿。
她知道薛世清让她召集所有人去云华院的目的不止于此,也明白他是怕有人趁着他除蛊之际前来打探消息,便点了点头:“好,那我这就遣人去各房里去通知。”
薛世清笑笑:“这事儿不急,你先去帮我把桌上的那个匣子拿来。”
程秋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窗前的书桌走去。果不其然,书桌上散落着几叠宣纸,上面墨色淋漓,有字有画,旁边还有一个封着的细长匣子。
“你身体还没好,这几天天气又冷,怎么能到窗前来写字呢?”程秋见状,知道他肯定在这桌上耗费了不少时间,不由微皱着眉头嗔怪道。
薛世清面色含笑,接过她递过来的匣子:“你的生辰快到了,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庸俗之物,所以特地为你亲手准备了一件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程秋一愣,她早就忘了还有生辰这一回事,也从没想过薛世清居然会知道并且为自己准备礼物,一时之间看着他有些愣怔。
见她这幅模样,薛世清将匣子往她胸前送了送:“怎么,太过欢喜了吗?”
程秋咳了一声,低头避过他温柔的眼神:“谢……谢谢。”
“不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吗?”薛世清一脸温润,却用匣子抵住她的下巴强制性的让她抬头看向自己,“我花了四五天的时间才弄好呢。”
程秋的脸一下子红了,却也顾不得说他孟浪,伸手将匣子拿到手里,不自在的道:“额,不用了,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说完她立马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天色不早了,你早些睡,我不打扰你了。”
薛世清原本想要揽住她的手扑了个空,见状也不恼,淡笑道:“好吧,那爱妃你回屋再看吧。若是长夜寂寞,本王不介意……”
“咳咳,秋月,你过来服侍王爷就寝吧。”程秋脸色微醺,不待他说完便略显慌张的转身而去。
等回到自己房间,程秋抱着匣子背靠着房门想起方才在薛世清屋里说的话,下意识的拿高温的脸贴住匣子。
直到自己的神智被微凉的匣子拉回来,她才呸的吐出一口气:“刚才那对话傻极了,简直就是在拍琼瑶剧。”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刚才确实动心了,她没想到薛世清居然会记得她的生日,而且竟会亲自动手为她准备礼物……好吧,实际的情况是,这是她收到的第一份来自同龄异性的礼物,所以表现的有些过于羞涩了。
按照之前说好的约定,程秋在薛世清进行除蛊的那天一大早就离开了君华院。在那之后,一队配着兵器的侍卫便将整个君华院围了起来。他们得到的命令很简单,只要有人在暗中窥视甚至硬闯,一律杀无赦。
方晴从程秋的只言片语中得到薛世清不日便可康复的消息,登时便显得精神了三分,于静和董杨二人闻言脸上也有了光彩。董庶妃在看了方晴的脸色之后甚至婉转的问程秋什么时候可以去探望薛世清。
程秋微微一笑:“董庶妃多虑了,你方便的话随时都可以去君华院,只不过要找个王爷闲着的时候。”
于静今日虽然化了淡妆,但还是气场全开,抚着妩媚的眼角线笑道:“姐姐说的是,正好让姐姐教导我们一下,王爷他什么时候才是闲着的呢?”
程秋慢慢抹着茶末子:“除了三餐和午后休息时间,各位妹妹尽可以去君华院探望。王爷痊愈在即,想必也是希望能多看看妹妹们。”
“哦?”于静挑眉笑道,“我和两位妹妹也很久没见王爷了,既然今天人都在,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日一起去君华院看看王爷如何?”
董庶妃和杨庶妃对视一眼,皆小心翼翼的望向方晴。方晴微微一笑,轻咳一声:“于妹妹,你的风寒可好透彻了?王爷此时正是疗养的关键时刻,可不能被传染上病菌。”
于静的笑容僵了一下,勉强保持住脸上的表情:“王妃说笑了,前段时间妹妹真的是怕传染王爷所以才退出,更何况程姐姐如今更因祸得福被封为平妻……”
“于妹妹多想了,”方晴淡淡的打断她的话,“方才程妹妹也说了,这几日正是王爷痊愈的关键时期,咱们后宅女子没事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等王爷病好了,若是愿意见你们,自然会去你们院子的。”
既然方晴这样说了,于静自然不能再说什么,只得笑着应和:“王妃姐姐说的是。”
等天色渐晚,方晴才示意大家散去,却独独将程秋叫住了。
“姐姐,有事吗?”程秋重新坐定,看向方晴。
虽然还未入冬,但方晴已经将暖炉捧在手里取暖:“没什么,若是我没记错,十月二十一是你的生辰,对吧?”
程秋边暗暗嘀咕旁人都比自己这个正主知道的清楚边笑着答道:“是,劳姐姐惦记了。”
方晴嗯了一声:“如今已经快到十月了,王爷的病若是能在这几日内治好,那养到十月中倒也算康复了。再加上你被封为平妻时王府里事情杂乱,也没正式摆个酒席邀请各府来庆贺,着实让你受了委屈。不如就在你生辰那天大宴宾客,请人过来热闹热闹。”
程秋笑道:“姐姐多虑了,我并没有感到委屈。”
方晴拍拍她的手:“这并非只是你一人之事,也事关整个靖王府的面子。王爷病愈,也是时候该重开靖王府的大门了。”
“姐姐说的是,”程秋低眉顺眼的道,“全凭姐姐吩咐。”
方晴淡笑道:“我身体不好,你早晚都要掌权,不如就趁这段时间好好熟悉一下府里的内务,筹备十月中的这次宴会。哦,对了,既然也是为你庆贺,那你便请你娘家的父母姐妹都过来乐呵一下吧。”
程秋想不出方晴如此热情的筹备宴会的原因,只得归类于她也想为靖王府去去晦气,便站起身来道:“好,那我明天就开始准备。”
方晴点点头:“若是王爷那边你没有精力照顾,不妨让于妹妹和董杨两位妹妹帮你分忧。”
程秋眉头一跳:“是。”
见方晴没有再说话的意思,程秋道:“如果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方晴闭上眼睛点点头,示意她自行离开。
婉容憋了一路,回了屋之后终于憋不住道:“主子,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程秋喝了口热茶,不去理她,自顾自的拿着府里的账簿和各类的典籍,随意的翻看着。
“王妃一面说要设宴庆贺你封为平妻之事,一面又说让你不要专宠,这也太奇怪了点。”婉容皱眉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程秋笑笑,“王妃不过是行均衡之道,不要让王爷对某个人特别溺爱而使其他人不满而已。”
“可是主子,”婉容耷拉着嘴角问道,“王妃这明摆着是让你把王爷让出去,你难道真的没有不开心吗?”
程秋咳嗽一声:“有什么好不开心的?王爷本来也不应该专宠一人,你因为我照顾了他一段时间久想些乱七八糟的。”
婉容见程秋不耐烦的挥手让自己离开,只得将满肚子的话咽回去,端着脸盆嘀嘀咕咕的走了。
等婉容将房门关上,程秋才长长吐了一口气,支起手臂来撑着侧脸,幽幽的看着跳动的烛火。
怎么可能毫无芥蒂?程秋免不得嗤笑自己之前的春心荡漾。她虽然告诫自己不可以在薛世清的温柔中失心,但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在心底暗暗希望能与他有一段感情的。
可是今天方晴一番话,彻底将心神迷乱的自己拍醒了——治好病之后,薛世清就不再是君华院的薛世清,更不可能是程秋自己的薛世清,要想独占,只能是痴心妄想。
程秋叹了一口气,歪着头望着烛火慢慢发呆。
☆、调理身体
虽然是自己的生辰,但既然方晴打出了要为薛世清病愈庆贺的幌子,那程秋也不好筹备的太过低调,只得和管家商量着参照前几年类似的事件来筹措。
薛世清自那日之后就再也没出屋,只传出话来说要好好休息,闲杂人等一律不许打扰。程秋也没再回君华院,而是重新回了自己的宛华院。她虽然想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但也不想眼巴巴的凑上去,免得被人赶出来自讨没趣。
她在宛华院里缩头不出,薛世清在君华院里却是一肚子的气。蛊虫已经除完,剩下的不过是好好将养身体,而此时程秋却闭门不出,甚至连过来打探消息都不曾,不免被他在心里暗地骂了几声薄情。
这日临近用膳,薛世清却面沉如水,看着一道道端上来的膳食发呆。
丫鬟秋月见他整日里不知生什么闷气,又怕他气坏了身体,便进言道:“王爷可是觉得烦?要不要奴婢请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