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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正漫不经心的点头,却在一瞬间觉得指尖微热。她抬头一看,就见薛世清正将嘴唇贴在她指尖上亲吻,脸色一时大臊:“你做什么呢?让人瞧见我还要不要脸了?”
薛世清松开她的手淡笑:“好了,快些进去吧,我不扰你了。”
程秋进了屋,就觉得一阵热气扑面而来,竟生出几分郁卒之感。刚吐出一口凉气,旁边就有一个身材微微发福的贵妇过来笑道:“哎哟,咱们今儿个的寿星来了。”
她这样一说,屋里头四处坐着的妇人都站了起来,簇拥着过来。其中一个细眉长眼的苗条女子笑着道:“哎哟,程王妃来了,可让咱们都瞧瞧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妙人,把咱们靖王爷的心系的死死的。”
她话一说完,就听身后一声轻哼,不由僵了脸色,周围气氛也为之一滞——她只顾得奉承程秋,却忘了于静在身后坐着,一时间脸色讪讪。
程秋笑笑打破僵局:“各位夫人说笑了,我进府时日尚短,还不曾将诸位夫人认熟,倒是我的疏忽了。”
既然她主动开口缓解僵局,众人自然是乐见其成,不多时又嘻嘻哈哈说笑起来,一片和谐景象。
程秋坐在于静旁边,拿着茶盏轻声道:“我们之间的恩怨暂且放下,你也不想明天各府家眷中流传靖王妃与侧妃不和的消息吧?”
见于静的身子动了动,她接着道:“你一向知情识趣,别让我失望。”
说着起了身对正朝自己走来的一位贵妇含笑问好。
那贵妇四五十岁,面色慈祥皮肤白皙,一副养尊处优的姿态:“程王妃,恭喜了。”
程秋见她态度和蔼,忙笑着回礼,却又听她道:“你不必过谦,我之前看你就觉得你是个好孩子,果然没看走眼。”
程秋隐隐觉得她眼熟,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恍然道:“原来是舒王妃,真是失礼了。”
舒王妃还是一副微笑表情:“你只几个月前见了我一面,想不到今日居然还能认得出来。”
程秋抿嘴笑了笑,对眼前这贵妇更是多了几分好感。且不说当时薛世清被困在宫里,方晴派自己将这一众家眷请来之后,这舒王妃真心的劝慰过自己;单是舒王爷两次登门,并去宫里争取到薛世清的生机,便已经算得上靖王府的大恩人了。
想到这里,程秋神情更加恭敬:“舒王妃谬赞了,您风姿出众,虽然只见了一面,但却令我印象深刻。”
舒王妃听她这样说,忍不住轻笑出声,又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好了,你现在也是靖王妃了,日后叫我皇婶就是,不必叫舒王妃这么生疏。”
程秋真心实意的叫了声皇婶,接着轻声道:“还要多谢皇叔为我家王爷进宫求情,靖王府才能度过一劫。您和皇叔的大恩,王爷和我都一直记在心里。”
舒王妃闻言,微微疑惑的问道:“什么进宫?我和王爷前段时间去了一趟江南,前几天才回来,他怎么会进宫求情?”
程秋一愣:“大约一个月前,舒王爷曾经两次登门探望我家王爷……”
舒王妃打断她的话:“不可能,一个月前我和王爷肯定在江南水镇,他怎么会分。身有术到靖王府拜访?”
见舒王妃言之凿凿,程秋的脑袋嗡的一声,自己呆愣着站了半晌才勉强将心里的疑问理清楚——如果不是舒王爷,那那个两次以舒王爷的名义登门拜访,又为了薛世清进宫求情的人会是谁?
☆、41宴会 下
虽然方晴以身有重病闭门不出;但宴会开始前还是派紫英送来了贺礼。众府家眷见正妃的贺礼到了,气氛更加活跃高涨;将程秋像月亮般围着;源源不断的说着好听话儿。
程秋被吵得头昏脑胀;却又不能生出一丝厌烦神色,只得好声好气的笑着招呼;不一会儿额头就冒了汗。
借着更衣的空儿逃出屋子,她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复又吐了出来;感觉脑中尖锐的刺痛轻缓了些。
不想太早回去;她带着婉容转到屋后;向一条僻静的小路走去散心。
可没想到没走几步,远处拐角处一串冬青树后头就传来了争吵声。
一个女人尖利的嗓音高昂着道:“我早就知道你心思不纯,不过现在你可以死心了,那贱女人过的很好。不知道耍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将靖王爷迷得五迷三道的。哼,之前还看不出来她是这样一个骚狐狸!”
她话音刚落,一个男声低沉的呵道:“你胡说什么?!这里是靖王府,岂能容你这般口无遮拦?”
“怎么?”那女人冷笑一声,“我说错了吗?陈沛,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对那个女人没有半分不轨的心思?”
程秋一愣,就听陈沛隐忍着怒气道:“沈修宜,你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沈修宜似乎更加恼怒,音调也提高了一层:“大喜的日子?陈沛,我呸,你还真是不要脸!自己的前妻和别的男人有了正经名分,你居然巴巴的跑过来贺喜——我当初怎么就看中你这么个窝囊废!”
陈沛似乎也火了,声音也不再刻意压低:“当初?你还好意思提当初?当初我陈家四下和睦少有事端,自从你进门之后,将整个陈家搞得鸡飞狗跳,你还不知道收敛吗?退一万步,今天的宴会,是你自己求着我跟来的,到了之后看了别人气派自己心里不平衡了吗?”
沈修宜半晌没有动静,一会儿却有细细的抽噎声断断续续传来:“陈沛,你……你忘了前两天你在我爹面前是怎么下的保证了?我真没想到,这才几天你就变了心。我堂堂尚书之女下嫁给你做填房,你还要我怎么样?”
听到这里,程秋面无表情,拉住想要上前训斥他们的婉容,对她无声的摇了摇头,就准备转身离开。
然而刚转过身,她就吓得惊呼一声,呆愣的看着眼前站着的黑脸男人。
冬青树后的人听到程秋的惊呼之后似乎有些慌乱,悉悉索索的响了一阵之后,陈沛和沈修宜尴尬的走了出来,看着面带惊吓的程秋和面沉如水的薛世清,脸上的尴尬之色更浓。
程秋轻咳了一声,慢慢走到薛世清身后站住,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薛世清轻哼了一声,对无所适从的陈沛道:“陈大人,本王刚刚在宴席上四处不见你的踪影,想不到竟是偷偷和尊夫人在这简陋的冬青树后约会。”
“贤伉俪的感情真是令人感动艳羡啊。”他脸色含怒,却偏偏言语之中颇多礼貌,更透出几分冷讽。
陈沛此时眼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咳了一声行礼道:“是下官鲁莽了,请王爷见谅。”
薛世清背着手不说话,只是把眼睛转到沈修宜的身上,直直的盯着不放。
沈修宜就是再泼辣,也没怎么见过这么凌厉的眼神,熬了一阵败下阵来:“是妾身失礼,请王爷见谅。”
听她说话,薛世清轻笑一声,语调温柔:“陈夫人不必对本王道歉,这次宴会的主角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只是王妃今日的点缀而已。你们失礼是对王妃不敬,只要王妃愿意既往不咎,那本王自然乐得做好人。”
沈修宜听了他的话,脸色更加难看,原本红涨的脸变得青白。她几乎是含着怨恨的看了程秋一眼,低下头去福了一福:“妾身刚刚言辞无状,失礼于王妃,请王妃宽宏大量不予计较。”
程秋虽不想做烂好人,但也觉得没必要搀和进他们之间的事情里,见状便点了点头:“闲谈莫论人非,静坐常思己过。陈夫人出身尚书府,这点小小的道理自然不用我教。”
薛世清伸手揽住她的肩:“爱妃真是好文采,本王记得前几日你送给本王的那幅芝兰图就是你亲手画的。果然是贤良淑德,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他每说一句,陈沛的脸就白一分,直到最后程秋转头对薛世清说想要静一静,薛世清才似笑非笑的让他们离开。
“为什么当着他们的面说谎?”程秋见他将婉容也支使了下去,知道他要说心里话,便毫不客气的直接问道。
薛世清伸出手指,沿着她的脸庞虚虚描绘下来,心不在焉的回道:“我怎么说谎了?”
“我什么时候给你画过什么芝兰图?”程秋拍开他的手,“难不成你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薛世清抬眉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你全身上下,一丝一毫都是我的,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程秋被他盯的心里发毛:“喂,我可没有招惹他,我只是恰好碰上他们而已。”
薛世清似笑非笑的弯起嘴角慵懒道:“我也没有特地跑到这里来,只不过是你们都赶巧堵到了我面前。”
“好吧,我说不过你。”见他似乎是在逗弄自己,程秋耸了耸肩,“出来的时候不少了,我该回去了。”
她见薛世清没有表示,以为他同意了,便转了身朝后走。
然而刚迈出一步,身体就被一阵大力拉着朝后倒去。她猝不及防之下仰倒在薛世清的怀里,心狠狠的挣了一下。
不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身子已经被薛世清紧紧抱住。她刚要诧异的开口,就被薛世清狠狠的吻住了。
薛世清也不深入,只是将唇堵在程秋唇上,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抬起头吐出一口气,对着程秋的耳朵悄声道:“今天晚上等我回去。”
说完不待程秋反应就放开了她,自己整了整衣角大步走了。
程秋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薛世清话里的意思,虽然没人看见,但还是不由红了一张脸,啐了一声:“还说没有吃醋!”
想到薛世清那句等他回去,她觉得脸都快烧起来了,下意识的四下望望,也抬脚走了。
许是薛世清的话太过震撼,程秋回屋之后精神一直恍恍惚惚,跟人说话时也心不在焉,幸好于静在旁边帮衬着这才没出了纰漏。
“谢谢你,”空闲的时候,程秋走到她身边,真心实意的道,“今天真是多亏了你。”
于静见到她还是没什么好脸色:“我可不是帮你,这次若是弄砸了,丢的可是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