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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言安慰了小青几句,她还在那忿忿不平的模样。
“你吃醋了吧。”我拿她打趣。
“才没有。”
我越发觉得好笑,嘴上说没有,心里不定委屈成什么样了。
电脑音箱里渐渐响起悠扬动听的音乐,穆寒磁性略带沧桑的嗓音在房间里回荡,他唱的是目前很红的《非诚勿扰2》的主题曲《最好不相见》,一曲听罢,我微微动容。
我一直知道他很会唱歌,但没想到他能唱到人心里去。
我敲了郑小云的Q,“感觉如何?”
她过了半天才回我:“治愈系的。”
“有什么想法?”
她羞涩道:“我能有什么想法。”
我会心一笑,明明陶醉其中,偏偏嘴硬不认,所谓口是心非说的就是这么回事。
我忽而眼睛一亮,穆寒竟然在频道内公开向小云表白。
言语肉麻,看了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刷了满屏呕吐的表情要发给穆寒,小青先发来信息:“我受不了了,我要扒了小云的马甲。”
我一时没弄懂她的话,就见频道消息显示郑小云被剥夺了红马的权限。
随后,穆寒又给她加了回去。
小青怒极,继续扒。
穆寒再次加上。
小青不甘示弱的再度扒掉小云的红马。
这一回穆寒没急着给小云加上,而是先扒了小青的黄马。
小青一时情急,打出一行字,“颖姐,穆大哥扒了我的衣服。”她原本是和我私聊的,结果不小心发在了频道里。
于是,整个频道的人都惊呆了。
我笑趴在了桌上。
殷禛推门而入的时候,我正揉着笑疼的肚子。
他说:“我饿了。”然后看着我,说的理所当然,我也答的很顺畅,“哦,我去冰箱里看看有什么吃的。”
洋快餐果然不给力,说实话,我也有点饿。
我找出两团面过了水,打了两颗蛋,拌上酱油端出去,殷禛正襟危坐,盯着电视机眼睛一眨不眨。手边却有一面小镜子,他不时看一眼,再瞅一下屏幕。
我巨汗无比,这人原来那么自恋啊。
再一看,却不是那么回事。
电视里又在演《雍正王朝》,殷禛这是在做相貌比对呢。
我差点憋成内伤,忍住笑说:“别看了,你比他帅。”
殷禛抬头,我递了双筷子给他,“他一把年纪了,你才几岁,有可比性么?”
他低头吃面,不说话。
我猛瞧了他几眼,戏谑道:“哎呦,好像是有几分相似,越看越像。”
他郁闷的摸了摸脸,“哪里像了。”
“说不定你老了就是他那样。”
他使劲瞪我,我笑得打跌。
我洗好碗筷,在玄关处换鞋,殷禛问:“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吃撑了,走走消化消化。”
他静了静,“我陪你一起。”
“不用,你继续膜拜唐叔叔吧。”
“半夜三更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游荡,不怕再被打劫了?”他睨我,一副完全不信任的样子。
我知道他指的是上回我差点被人抢了皮包的事,扭头不屑道:“那是意外。”
“那你现在这样出去,便是诱人犯罪。”
我:“……”
“虽然你无财更无色。”
我:“……”
他自顾自也穿好鞋子,开好门,“走吧。”
18 1…18
夜色正浓,寂籁无声。
我在小区里绕了一圈又一圈,殷禛始终不紧不慢的跟在我身后。
就当请了个免费的保镖,我还挺得意的。
我在街心花园找了张干净的椅子坐下,“休息会吧。”
殷禛拿出纸巾把他那一半凳子擦了又擦才坐下。
靠,这人毛病还挺多,之前自恋,现在又有洁癖。
月色朦胧,惹人遐思,柔柔的洒下光晕。
我转首唤:“殷禛。”
他看我。
“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我姿态不雅的伸了伸懒腰。
“想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他淡淡道。
“不是铲除所有贪官污吏,打击腐败倡导廉明么?”我禁不住打趣他。
他声音越发淡了。“只有回到属于我的地方,我才能做到我想要做的一切。”
“你,很伟大。”我笑着说,“和你相比,我的心愿简直难以启齿。”
他柔声道:“说来听听。”
我双手支着下巴,憧憬道:“我希望爸妈能够重新在一起,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没有吵架,不再分离。”
“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垂首,笑容略带一丝苦涩,“我很羡慕你同你母亲的感情。”
我不以为然,“我是她亲生的,不疼我疼谁。”
他微微一笑,“不是所有的母亲都疼爱亲生孩儿的。”
我下意识地就说:“没错,我家四爷的娘亲就不待见他,只看重小儿子。”
殷禛的表情起了些变化,很快又恢复如常。
四爷在我心中地位根深蒂固,不怪我立刻想到他。但在一个刚认识一个礼拜,还没到交心程度的男人面前吐露心事,发古人的花痴,怎么都说不过去。我懊恼的垂了自己几下,怎么就不懂得藏着点掖着点呢。
他率先站起,“不早了,天又凉,回去吧。”
“嗯。”
我跳起,望着天际划过的一道耀眼光芒,激动的手舞足蹈,“是流星。”传说中,如果你在看到流星的刹那许下心愿,它就会帮你实现。我立即阖上眼,低喃:“我要父母复婚。”想了想,又说:“我想和四爷喝下午茶。”会不会太贪心了,我最后还是拖了句,“我要中双色球五百万。”
睁开眼,转身,意外看到殷禛也正闭着眼虔诚许愿,我心中一动。
还是大学时,对门寝室一女生的男朋友每天晚上在宿舍楼下抱着吉他唱情歌,室友都说,如果有人也对我深情驻唱,就嫁给他。我也学人浪漫,但我说的是,如果有一个男人和我一样相信流星能够许愿,并且在同一时间的同一星空下恰巧遇见,我就嫁给他。
而现在,这个人就站在我身前。
他来历不明。
他的心很大。
他随时可能会离开。
他……
他倏然张眼,见我紧盯着他,在脸上摸了一把,“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我不自然的垂眸,“没有。”
“那走吧。”
“噢。”
我停住,“殷禛,你刚才许的是什么愿望?”
“我……”
我迅速截断他的话,“还是别说,讲出来就不灵验了。”
殷禛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讲给你听不打紧。”
“不要说了。”我忽而意兴阑珊,走的很快,步伐有点乱。夜很黑,我又有点儿近视,撞在了停在路中央的一辆自行车上。
“当心。”殷禛适时拉了我一把,我才没有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我揉着撞疼的膝盖,怒道:“谁这么没有公德心,自行车乱停乱放。”
“还能走么?”殷禛的眼角染上一点隐约的笑意。
“不能走的话难不成你要背我?”我恼他笑话我,语气不善。
他挑挑眉,眼底幽深晦暗,“有何不可?”
我倒是一愣,触电般的跳起,“不必,我能走。”
他嗓音有些沉,像是孩子般的嘟嘴,“我这辈子还没背过人,你倒还嫌弃。”
难得看到他孩子气的表现,我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
洗完澡,我在企图进入母亲房间时失败了。
我威武的母上大人竟然锁上了房门。
我家统共三个房间,除了书房以后还有两间卧室,原本我打算和我妈挤一下,让殷禛睡我房里,但显然我妈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我被气得叉腰在房里来回走动,你们见过这样急着把女儿往外推的妈么?
办法也不是没有,一、我睡书房、殷禛睡我的床。二、换过来。三、大不了不睡了,只不过我大学毕业以后就再没熬过通宵。四、顺我妈的意思,住一间。当然,不可能睡一张床,我还没奔放到这种地步。
我把殷禛叫过来,“你睡床我睡沙发OR你睡沙发我睡床?”有绅士风度的男人都应该选后者,可惜我想错了。
他没有接我手里的被子,眼里带着笑,“你就不怕伯母起疑心么?”
其实我也清楚她这么做就是要试探于我,但我总不能因为这样就什么都不顾了。“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殷禛走回我房间,轻描淡写的说:“自然要呆在一起。”
我咬咬牙,“你想得美。”
却见他已打好地铺,把我扯进去,然后关上门。
我有点窘迫,“原来是这样。”
“你以为如何?”他眯着眼睛低笑。
我怀疑我是不是一直太低估他了,总以为他沉默寡言,有时他能一句话堵的你哑口无言。也曾认为他性格内敛,他说的冷笑话足以在三伏天冻死你。
我讪笑,“你的建议很好,甚好,嘿嘿。”
虽说和他“同居”已有一段时日了,但还是头一次共处一室。
房内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都有些紊乱。
“殷禛,你睡着了么?”说完就知道自己问的是傻话。
结果有人比我更傻,“没有,你呢?”
两人同时笑出了声,黑暗中我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双目熠熠生辉。
19 1…19
早晨我是被母亲叫醒的,她轻拍我的脸,我张开眼就看到她放大的脸,似笑非笑。
“昨晚睡的好么?”她笑眯眯的问。
“还不错。”基本没睡醒的时候我脑袋是不清醒的,当然也没能理解我妈的意有所指。
她戳我的额头,“懒鬼。”
我不满的嘟嘴。
“你家小殷很早就起了。”
小殷……叫的真亲热。我边穿衣服边问:“他在做什么?”
母上大人吃吃笑了起来,“等你们结婚后,家务什么的你还是多担待点吧。”
我一头雾水,怎么扯上这个了?
她接着说,“他大概想帮我做早饭,打个鸡蛋一半掉水池里,面粉全沾脸上,烤箱不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