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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挽住母亲的胳膊,亲昵的说:“妈妈我们去买票。”
“我去买,我去买。”沈伯笑呵呵的抢着付钱,我没让他得逞,刚才的早茶是他买单的,那么这钱就该由我来付,咱们互不相欠,谁也别占谁的便宜。
由于是双休日,来游玩的人不少,我们耐心排队,我夹在沈伯和母亲中间,我妈看我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
殷禛同我耳语,“你要我坐这个?”他指着大型转轮状的机械建筑设施,表情古怪。
“是啊,你没玩过?”
“没有,”他说,“一会我就不上去了,你陪他们就好。”
我啧啧叹道,“你害怕?”
“当然不是。”
“那为何不去?”
他支吾嚅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说着,队伍排到了我们,我妈眼疾手快的拽着沈伯跟着前面的人挤了进去,由于每一间人数有限,我和殷禛恰好被排除在外。
我妈眉飞色舞的对我扮鬼脸,我气得吐血也无法。
殷禛往后退了一步,“你自己去。”
“那我也不去了,”我也往回走,趁殷禛不注意,将他连推带拉的拽进了阀门。
“你……”
“票都买了,不玩多浪费。”我勾唇,我有一大缺点,便是喜欢看人出洋相,殷禛既已露怯,我就更不会放过他了。
他无奈极了,撇过脸,懒得理我。
我估摸着我要不是个女的,他会想抽我。
我同他在长椅上面对面而坐,他不想看我,便只能望向小窗外。
这时,摩天轮缓缓启动,地面的景物逐渐远离。
殷禛唇紧紧抿着,薄削的唇竟被他抿出一点艳色。
衣服刚才被我扯的有些歪斜,露出一截颈子,肤色很白,衬着下巴上青青的胡茬,性感诱人。
我瞧的失神,冷不防的他握住了我的手。
手很凉,握的指关节隐隐发白。
双目紧闭,长睫毛如蝶翅般扑闪着,透出他内心的紧张和焦虑。
额头有细密汗水冒出,脸色极差。
我试着去扶他,发现他全身肌肉紧绷,双腿竟在微微颤抖。
“你……恐高?”我不安的问道。
他没有说话,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的很快。
我懊恼极了,我哪里知道他的体质这么特殊,不仅容易醉烟,还恐高。
感觉到他抓着我的手越握越紧,我深吸口气,故作轻松道:“你害怕的话,我可以把肩膀借你靠一下。”
他当真听话的靠了过来,我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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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磨牙,“你还真靠了。”
他有气无力的说:“还不是被你害的。”
“你恐高为何不早说?”
他静了静,“我不知道什么是恐高。”
我瞥他一眼,“这毛病你不能克服的话,飞机你不可以坐,也不能爬山。”
他的声音低迷,“这么严重。”
他的气息就萦绕在我耳畔,热热的,我心头似有浮云掠过,柔声问:“你好些了么?”
“头晕的很。”
我伸出手,慢慢搂过他的肩,让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曼声道:“放松点,别紧张。”
他伏在我肩头,极轻的点点头。
我轻拍着他的后背,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我没有犹豫的把头挨过去,悄悄贴在他的脸上,温言软语,“很快就到了。”
“嗯,”他似乎没有觉察我的举动。
我们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着地。
我松了口气,促狭道:“现在可以松开了么?”
他轩一轩浓眉。
我举起同他紧握的手,愣了楞。什么时候我和他,十指紧扣,竟一点都不晓得。忙收回手,我掩饰般的轻咳,“到了。”掌心泛着浅浅的红色,就同我现在脸颊的颜色一般。
出来以后殷禛就吐了,老妈惊诧地问我:“他晕这个?”
“恐高。”我说。
“赶紧买瓶水给他。”
沈伯已经递了瓶矿泉水过来。我垂眸,“谢谢沈伯伯。”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拍了拍殷禛的肩膀。
这话我听着不舒服,但我暂且没时间和他计较,就先让他得意一阵子好了。
殷禛灌下半瓶水后,人看起来精神了些,他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我们再去坐一次。”
我在他脑门上打了下,“你脑子坏掉了。”
他也不恼,振振有词道:“多坐几回就能克服了。”
我大概也是脑袋被枪打过了,竟答应了下来。
“你们去玩儿吧,我和你沈沈伯伯找个地方休息会。”我妈乐得抛开我,我甚至怀疑殷禛早就被她收买。
“好吧,”我无奈道,让殷禛一个人上摩天轮,这种事我干不出来。
第二回,殷禛有了显而易见的进步,圆形玻璃盒子到达最顶点时,他抱住了我。我冷静的把他的头按在肩窝上,却口出讥讽,“活该。”下来后,他喝完了剩下的半瓶水。
第三次,我在他强烈要求下,又陪他上了摩天轮。他说:“这回你离我远点,省得我有依赖思想。”呵,强词夺理,我看你能逞强到何时。于是,下降时,他蹲下身,我上前察看,他索性抱住我的双腿。我面无表情的回应周围各种奇怪的眼神,暗自庆幸这里没人认得我。
就这样来回折腾了七八回,连我都想吐了,殷禛的恐高症却奇迹般的治愈了。他可以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吟诗,神态从容。
我不知道别的男子遇事是否也会如此执着,我只经历过一次恋爱,初恋男友曾旭成就不是这样的人。我挺欣赏殷禛的品质,尽管他时不时的闹点笑话出来。
联络了母上大人后,我们在星巴克碰上了面。
我妈和沈伯两人品着卡普奇诺吃着提拉米苏,一个春风得意,一个志得意满。
我把座位搬到他们中间,笑着看他们就是不说话。
“这孩子,”我妈居然羞涩了。
沈伯被我笑的发毛。
我心想也不能逼得太急了,要是把我妈惹急,她一怒之下和我断绝母女关系也不是不可能。母亲大人一贯吃软不吃硬,看来我得改变策略。
我往我妈衣服口袋里塞了个厚厚的信封,在她耳畔谄媚道:“妈,天冷,您自己买点营养品补补身。”
她笑着掐我的脸。
“下午我就要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您。”
她轻道:“路上小心。”
“我也有事要回市里,正好送小颖一程。”沈伯插嘴道。
我假笑一声,“那谢谢沈伯伯了。”原来并非近水楼台,也不是日久生情,那我妈是怎么和他认识的。也好,我在路上能多打探些有用的讯息。
但我的如意算盘却没能打响,沈伯接了一路的电话。
我暗自嘀咕:又不是有几千万的生意等着他决定,至于忙成这样么。
直到他将我和殷禛送到家门口,他还在忙着听电话。
我虽然不喜欢他,但也不能一声不响拍拍屁股走人,只能耐心等他讲完。
打了个招呼后,我准备开门下车,沈伯叫住我。
我回头,他欲言又止。
我眉宇间一派云淡风轻,“沈伯伯有话就请说。”
“小颖。”他诚恳道:“我对你母亲是真心的,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我唇动了动,竟语塞。
他极有耐心的等我回答。
过了很久,我才笑起来,轻轻关上车门,“沈伯伯再见。”
他脸上写着失望,但我真的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接受他。
我轻轻咬着唇,埋头走了几步,殷禛不温不火的说:“年颖,你走错方向了。”
我脚步缓了缓,死不认错,“我有说过回家么?我去菜场买菜。”
“哦?你会做菜?”殷禛笑了。
“你小看我。”我确实没给他做过饭,但不代表我不会。“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艺。”
“拭目以待。”他弯唇。
我拿着皮包敲他一记,“你得帮我提东西。”
他没有躲闪,眸光闪动,“好。”
我不是个感官很敏锐的人,但我能感觉到殷禛的改变。他和我初相处时,总是不经意流露冰冷的气息,哪怕我邀他同住,他也保持淡淡的疏离。也不知从哪一天起,他的表情丰富起来,似乎对我再没那么重的戒心,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
我是个简单的人,也向往简单的快乐。自己快乐的同时,也希望别人快乐。殷禛的变化我看在眼里,不是不高兴的。
等到我把耗费了两个小时做的饭菜端上桌时,殷禛嘴角不着痕迹地抽动了一下,“你倒腾了半天就做了这三道菜?”
一道番茄炒蛋,一道凉拌金针菇,还有一锅猪手花生汤。我睨他一眼,“你不懂了吧,菜虽简单,但花的功夫不同,味道也就不一样。”
“我以为你搞了这么大的排场,差点把厨房给拆了是要做满汉全席呢。”他慢悠悠的说。
我盯着他那两片薄薄的嘴唇,这人怎么能这么毒舌。我不甘示弱道:“你吃过满汉全席么?”
“倒是吃过几回。”
我冷哼,“熊掌鹿筋,你也不怕野生动物保护协会来找你麻烦。”
他唏嘘,“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越说越不着调了,你上辈子吃过满汉全席,我上辈子还是四爷的老婆呢。”我哼哼两声,只当他胡言乱语。
他漆黑的眼底深处仿佛攥着一团光芒,忽而极轻的笑了一下。“有你这样的老婆四爷真让人同情。”
我把盛好的饭重重放在他面前,“你还吃不吃了。”
他很给面子的每样尝了一口,“确实不错。”
我笑得十分小人得志,他斜我一眼。
我们俩把饭菜统统解决掉,双双捂着肚子趴在沙发上。
见他全神贯注的在电脑上敲敲打打,我瞟他两眼,心虚的问道:“殷禛,你觉得,我今天是不是做错了?”
他抬起头,“伯母不会介意的,她只当你是小孩子脾气。”
我自顾自说话,“我一直觉得爸妈复婚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但今天才发现这不过我一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