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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我含糊其辞。
坐回自己座位上,我的脑子才拐过弯,我这就算入了她的阵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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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娇娇狡猾的很,我也不笨,怎么会让她打乱我的计划。
眼角余光瞄到萧总进了办公室,我立刻跟进去。
我早早就打好腹稿,三人两语便说清楚自己的想法。
萧总要笑不笑的看着我,却没有开口。
要么答应要么拒绝,我没想过会是这种状况。“萧总,您倒是给句话。”我沉不住气了。
他爽快的说:“行,只要你搞定临江集团的单子,我就让你带一个组。”
我抑郁了,“萧总,想必您也知道温南喜出任临江集团采购部经理的事儿,您这不是为难我么。”
“有点难度才能突显你的能力嘛。”萧总眼角边映出极淡的笑纹。
这何止是有点难度,简直要我的命。我忽然感觉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这句千古名言果然是有几分道理的。
我抓耳挠腮了一下午,也没想出如何能同温南喜尽释前嫌。
下班前,我想到许凌飞早上没吃到麦旋风闷闷不乐的样子,琢磨着晚上满足他的心愿。按理说殷禛不会反对,就一个电话打到花店,想约好地方让殷禛带他过来。
谁知殷禛一口回绝,“不行。”
“你有点爱心好不好。”我无奈了,教育孩子是该严厉点没错,可也不能不通情理吧。
他说:“不行就是不行,谁的情面都不讲。我这也是为他好。”
“那总要吃饭呀。”我让了步,不吃麦旋风可以,总得管饭,饿瘦了一点半点,丁一二回来要找我拼命的。
殷禛冷冰冰的说:“等他抄完了这些诗词我自会让他吃饭。”
我听他的语气似乎气得不轻,便问道:“他怎么惹到你了。”
他顿了顿,“你来了就知晓了。”
我颇感兴趣,能让面瘫脸气成这样,那得是多大的本事啊。
我顺道在肯德基买了盒蛋挞拎着去花店,许凌飞一看见我,欢快唤道:“小颖姐姐。”
“诗词都抄完了?抄的不工整的,过不了我这关。”殷禛冷声冷气的说。
许凌飞撅着嘴,老老实实的坐下,但整个人趴在桌上,鼻尖几乎贴上纸。
殷禛淡瞥他,“站如松,坐如钟,和你说过好几次了。”
许凌飞挺直胸膛,正襟危坐,一笔一划认真书写。
“在写什么呢?”我笑着问,拿起一旁的一叠纸翻看,分别为李白的《望庐山瀑布》、《静夜思》和李绅的《锄禾》。
“为什么单单抄这三首诗?”我好奇道。
郑小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余小青笑得更为夸张,捂住肚子在椅子上翻滚。
殷禛脸色铁青,一指许凌飞,“你让他自己说。”
“来,说给姐姐听。”我柔声道。
许凌飞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殷禛。
我继续哄他,“别怕,姐姐给你做主。”
“那我真说了?”许凌飞可怜巴巴的扁了扁嘴。
瞧,把人孩子吓得,我摸摸他的脑袋,“说吧。”
许凌飞轻声说:“下午做完功课,我诗兴大发,就做了三首诗。”
“那是好事。”我说,“就算做的不好,也不能体罚。”
殷禛轻哼,把头扭开。
小云和小青笑得抱成一团。
我胡乱扒了下额前的刘海,“把诗给小颖姐姐念念,姐姐不会责怪你的。”
“嗯,”许凌飞又偷看了下殷禛,“第一首是:日照香炉生紫烟,李白走进烤鸭店,口水流了三千尺,一摸口袋没有钱。”
我在听到第二句的时候就没忍住笑,待整首诗念完,我也和小云、小青一样笑得打跌,拼命捶桌子,仿佛非如此不能排遣对他的敬仰之情。
许凌飞脸上表情没有过多变化,殷禛大概气得鼻子都歪了,看他凶神恶煞的模样,估摸着很想跳起来直接把许凌飞掐死。
我好不容易平缓了呼吸,“你继续,继续。”直觉告诉我,另俩首必定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神作。
许凌飞声音小了许多,“锄禾日当午,地雷埋下土,一二走过去,变成二百五。”
紧接着就听到各种的喷笑声,我揉着酸疼的腮帮子说:“许凌飞同学,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殷禛没好气的打断我,“你这么一说,他就该得意了。”
我喘过几口气,“还有一首,你给我个痛快吧。”
“床前明月光,李白在赏月,举头拿毛巾,低头擦裤裆。”许凌飞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完全听不到了。
我深深觉得李白活的很不容易,不仅做了许多流传至今又脍炙人口的诗,还要被我们这般消遣。希望他不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我一本正经的说:“许凌飞同学,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对人世间是否有天才是持怀疑态度的,但现在,我完全相信了。我曾经惊叹于李杜的才学,流连忘返于两汉的诗词歌赋,也曾迷恋宋元的词曲,然而今天我终于明白自己之前有多么的浅薄。什么李商隐杜牧,什么辛弃疾李清照,他们的才华哪能及得上你的万分之一!”
许凌飞羞涩的低下头,“小颖姐姐,你真的喜欢我做的诗么?”
“那是当然。”
“你最喜欢哪一首?”
我毫不犹豫的说:“第一首。”
许凌飞满意的点头,“看来你很欣赏我的文采。”
“是啊是啊,少奶奶很欣赏你的文采,”我低笑了下,“去吃蛋挞吧。”
殷禛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冷哼:“慈母多败儿。”
这形容词用的,我笑得前俯后仰。
殷禛把那盒蛋挞收走,“去角落里站着,今天的晚饭不准吃了。”
“喂,喂,”我急了,“现在不兴这种体罚了。”
“我还没拿出戒尺呢。”殷禛微微眯起眼。
“打个商量行不?他还是小孩子,这回就算了,下不为例。”我放软了语气,小云和小青也为许凌飞求情。
“我是让他长长记性,古人的诗词能让他随便糟蹋么?想我自六岁起,每日寅时起,上午学文,下午习武,十来岁便熟读四书五经,精通马上功夫。对先生敬若神灵,哪敢如此亵渎。现在的孩子为何如此嚣乖僻,全是被你们这种人宠坏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他年纪虽小,正是学做人道理的时候,从前他父母如何教育我管不着,但现在既然交到我手中,自然要按我的规矩办事。现在不学好,长大如何为国分忧,又怎会把老百姓放在心上。我……”
我看到他的嘴皮子一张一合,连说带比划,越说越愤慨。小青小云早躲的远远的,许凌飞宁可罚站也不愿意听他唠叨。只是苦了我,因为就站在他身前,跑又跑不了,避也避不开,被他教训了整整一个小时。
就在我快崩溃的时候,殷禛终于合上嘴。
我擦了擦满头的汗,松了口气。此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和历史上那位有名的吐槽帝可有的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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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禛抿了口茶,我担心他润完嗓子又要开始长篇大论,脑筋一转,忙道:“我觉得你以后开个微薄不错。”
“何为微薄?”他略略皱眉。
“晚上回去我教你。”我说,趁着他不注意赶紧从身后把蛋挞递给许凌飞,并且用身体挡住他,若无其事的笑着。
殷禛背着手走来,我给小云使了个眼色,她会意的点头,“四哥,你要倒水么?我帮你吧。”身形一动,已遮挡住殷禛的视线。
我示意许凌飞动作快点,他拼命往嘴里塞,没嚼几下就咽下,噎得直翻白眼。
小青在一旁企图分散殷禛的注意力,一会搬花盆,一会又把储物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整理。
许凌飞在我身后小声说:“小颖姐姐,我吃饱了。”
我接过纸盒,放回原处,也轻声说:“你再坚持会,姐姐会想办法救你的。”
殷禛把今天一天的营业表交给我,我粗粗扫了下,自从他来花店帮忙后,生意确实有了不少起色。
我用胳膊撞他,“喂,差不多了,你罚也罚过了,别太伤孩子的自尊心。”
他弹了弹手指,不置可否地撇嘴。
“你不饿么?”我嬉皮笑脸的说。
他面无表情:“不饿。”
我决定使出苦肉计,可怜巴巴地道:“我饿了。”
“我没拦着你吃饭。”殷禛上下打量我。
无论我怎么说,他就是油盐不进,我有些恼怒了。
小云见势不妙,扯扯我的衣角,“颖姐,我去买饭,你想吃什么。”
我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把火撒到小云身上,我笑说:“那就有劳未来大嫂了。”
小云嗔怪的推搡我一把。
殷禛又背着双手走开了。
我咬着嘴唇,若有所思。
他这个样子与真正的四爷倒有几分相似。
四爷生性刚毅,做事雷厉风行,不近人情,得罪了不少人。而殷禛不讲情面,爱憎分明,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几乎就是四爷的翻版。
我多看了他两眼,蹙起眉头。
殷禛径直踱到许凌飞面前,不温不火道:“三首诗背一遍给我听,背的一字不差的话,你就可以坐下了。”
许凌飞哪敢造次,规规矩矩的背诗,口齿清晰,表情丰富。见他被殷禛收拾的服服帖帖,我不觉莞尔。
我老担心许凌飞没吃饱,回家路上又给他买了块蛋糕。
殷禛沉着嘴角,“别太宠孩子,没好处。”
我冷冷哼道:“以后你自己孩子冻着饿着了,可别心疼。”
他淡淡道:“不会的。”
我不以为然的耸肩,现在说的轻巧,到时等着瞧。
许凌飞回到家就跳进沙发,“小颖姐姐,我要看《喜洋洋和灰太狼》。”
我把电视机遥控器扔给他,“自己找频道。”
“你又纵容他。”殷禛不悦道。
我把他拉到电脑前,“别管他,我教你上微薄。”
先注册邮箱,然后注册新浪微博,在修改名字时,我征询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