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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渊看着眼前这个硬含着泪水不让它留下来的倔强少年,心头充满闷气,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柳萍
司马长生本想起身给齐浅让座,却被齐渊一手按住,脸色有些愠怒:“想好怎么下了吗?”一句话让司马长生乖乖坐回棋盘前。
陈管家搬来一张春凳,齐浅像个小孩一样坐在齐渊面前断断续续诉说实情。
“昨夜柳萍突然进宫见朕,一开口便是要朕纳妃,朕当然是不肯的……”
“皇上,”柳萍眼中有些泪光,“皇上与臣之间只能为世人所不耻,倒不如就此作罢!”
齐浅有些慌了,上前握住柳萍肩头:“你这是为何?什么叫作罢!朕是天子,难道还不能选择自己所爱吗?”
柳萍推开齐浅,无情道:“皇上难道能堵住天下众生悠悠之口吗?微臣还请皇上以皇嗣为重,广纳嫔妃,充盈后宫。”
“住口!”齐浅大怒,牢牢抓住柳萍的手,“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柳萍别开脸,尽量以平静的声音回答:“并没有。小时候,家父曾给臣订了一门亲,臣也该娶妻生子了。”
齐浅难以置信,扯过柳萍让他面对自己:“朕不信,我们十几年的情谊,这世上已经没有能让我如此倾心的人。”
柳萍终于控制不住,泪水从眼眶溢出:“臣不想做那千古罪人,置皇上于不孝之地。每日早朝还能看着皇上,臣已经很满足了。”
说完,柳萍挣脱了齐浅,大步消失在宫中。
“胡闹!”听完齐浅的话,齐渊再也压抑不住内心奔腾的怒气,运力一掌劈在棋盘上,棋盘应声而碎,玉石做的黑白棋子哗啦啦地滚落一地。
齐浅看着滚到脚前的棋子,咽了一口唾沫,浑身僵硬,皇兄平常不易生气,但是若有人惹怒了他,轻易不得好死。
司马长生放下手中还拈着的白子,端起一杯茶掩盖不由自主弯起的嘴角,这棋局烦了她一个早上,省得她自己动手。
齐浅“站起身:“皇兄,你一定要帮朕!”
“如何帮?”
“朕不想纳妃,皇兄你帮我跟母后说。”
齐渊冷冷地看着齐浅:“那皇嗣呢?没想到皇上视皇位如儿戏。”
“朕是皇上!难道还不能为自己做主吗?”
“自古以来,君王都是身不由己,有几个能为所欲为?”
齐渊一席话让齐浅无言以对,许久才说:“那朕只能为自己搏一搏了。”
齐浅走后,司马长生问:“阿竹,就这样任他去?”
齐渊扫去一脸阴霾,又恢复云淡风轻,轻轻捉住司马长生的手,说:“静观其变。抱歉,方才吓着你了,我叫老陈拿棋盘来,我们继续下。”
“……”今晚要把府上的棋盘都劈了。司马长生暗暗下定决心。
皇太后几日后就知道了齐浅与柳萍闹出来的事,雷霆大怒,直接召了柳萍要他这几日都不要再上朝,柳萍自觉无颜面再见皇上,自称抱病几日闭门不出。
齐渊与司马长生难得一次进宫给太后请安,远远就看到齐浅跪在太后宫前。
“皇兄……”齐浅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双黑色靴子,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齐渊。
齐渊看着几日不见好似老了几岁的齐浅,暗暗叹了口气,问:“跪了多久了?”
旁边的王总管急忙上前:“回禀王爷,皇上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您快劝劝皇上吧。”
齐渊撂下一句“劝不了”,协司马长生进了太后殿中。
太后被齐浅气得头晕,躺在软塌上由侍女扇着风。“哀家知道你要说什么。”还没等齐渊开口,太后就扶着脑袋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省心,不过这次由不得他,哀家已经想好了,过几日就安排庆阳王的郡主明玉进宫,过几日也能忘了柳萍。”
“……是。”齐渊无话可说,只能应诺,“母后,只是儿臣怕皇上这次是铁了心。”
“铁了心!”皇太后怒极狠狠拍了扶手,“哀家看他是铁了心要让天下人看大齐皇室的笑话!气死哀家了……本来以为他们要好是从小就在一起的缘故,没想到竟生出如此龌龊的……唉!”皇太后又拍了扶手,没忍心讲下去。
司马长生与齐渊面面相觑,此事还复杂着呢。
须臾,殿外进来一个小侍官,向太后禀报明玉郡主有急事求见。
“她能有什么急事,莫不是听了什么谣言。”皇太后有些失神,“传吧……等会,叫人把皇上扶回去,叫个太医看看。”
小侍官领命退了下去。
“老九过来坐着,司马小姑娘你也过来吧,别那么拘束。”
过了不久,明玉郡主跌跌撞撞地跑进殿中“啪”地就跪在地上,把人都吓呆了。
皇太后有些没底,差人扶起郡主问:“明玉,你这是做什么?”
明玉郡主拂开侍女的手,有些焦急地说:“太后,明玉不想嫁给皇上。”
太后听闻,觉得是小女儿家有些矫情,便安抚说:“为何不想?宫中有哀家护着你,哀家保证皇上会喜欢你的。”
明玉摇摇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艰难地说:“这跟皇上没有关系……是,是明玉已经有了倾心之人。”
“哦?”皇太后有些震惊,“是何人?身处何地?”
明玉悲伤地摇头:“我也不知他现在在何处。他就是当年流已质子,殷长生。”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来了……
☆、痴情
这下看热闹的司马长生也不淡定了,她只能一脸迷茫地回应频频回头瞪她的齐渊。
皇太后瞄了一眼不自在的司马长生,对明玉说:“可是这殷长生早就在十年前的动乱失踪了,说不定人早就没了。”
明玉没有回应,哭的梨花带雨。
司马长生看着眼前柔柔弱弱的女子,不得不说她就是自己小时候羡慕的婉约女子,明玉哭起来头上的步摇也摇动着,瓜子小脸,明眸大眼,肌肤吹弹可破,哪像她这样数年戎装,皮肤被黄沙刮得粗糙,额头还黄白相间的。齐浅这小子还真有福气,司马长生想入非非。
皇太后也没招了,只能听着明玉哭哭啼啼,眼里瞪着司马长生,这小子,不对,这姑娘什么时候惹下的情债!
气氛越发诡异的时候,庆阳王与庆阳世子闻讯赶来,看到明玉跪在冰冷的地上,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庆阳王有些不忍:“明玉你怎么这么傻啊!那殷长生说不定早就死了。唉!”
明玉摇头,说:“不,我不信,他说过会娶我的。”
齐渊听闻震惊了,回头小声司马长生说:“回去再收拾你。”
司马长生表示很无辜啊,她哪还记得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明玉,我已经差人找了许久都没有消息,就算有,他也可能娶妻生子了。”世子明辉搀扶着哭的有些眩晕的明玉,眉头皱得紧紧的。
“且慢,”皇太后对明玉说,“哀家这儿倒是有一位来自流已的将军,或许她知道殷长生的下落。”
齐渊心头发怵:“母后……”皇太后拍了怕齐渊的手要他放心,朝司马长生使了个眼色。
司马长生无奈只能从不显眼的地方走出,朝庆阳王府的贵客行了个礼:“在下司马长生,乃流已将军。”
“司马……长生?”明辉反复咀嚼这个名字,“你知道殷长生下落?”
“是的,”司马长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朝大王子十年前已经去世了。”
话音刚落,明玉的身子就瘫软了,皇太后急忙吩咐侍女扶她躺下。
明辉觉得此事有几分蹊跷,不依不饶地问:“你的名字为何与殷长生一样?相貌仿佛也有几分相似。”
司马长生不敢与他有任何眼神接触,撒了个小谎:“我父亲司马长空将军与流已皇后乃同胞兄妹,大王子来大齐后,皇后伤心过度,在下陪伴左右,便改了名字为长生。”母后对不起,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大概不要紧吧……
“不!你就是殷长生!”明玉有些疯狂冲上前来,死死抱住司马长生,“你长得这么像他,你就是他。”
司马长生有些无措地看着明玉,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齐渊再也忍不住站起身分开拥抱着的两人,明辉上前将明玉护在怀中。
“明玉,殷长生早就死了,她是司马长生,是个女子,怎么会是殷长生。”
“哈,哈……”明玉有些癫狂地又哭又笑,“他死了,哈哈哈!……太后,恕明玉没有嫁入皇家的福分。倒不如常伴青灯古佛。”明玉挣脱开明辉,朝太后盈盈福了个身,旋身决绝走出殿外。
往后,她能在木鱼声中怀念那年初见,通身梨花香,却鼻青脸肿的少年也不错,直到今日青丝成明日白雪。
“你们快去看着她!”皇太后无奈地看着庆阳王和世子追出去,“未免太痴情!”
又看到杵着的司马长生和齐渊,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真是一场闹剧!
司马长生坐在马车里呆呆看着眼前一盘麻辣大虾,她与阿竹出宫时碰巧遇到给皇上端菜的侍官,司马长生的鼻子被一盘香气四溢的大虾勾住了迈不开步子,齐渊看着她这个馋样,就吩咐侍卫将大虾端上马车。
齐渊虽然不喜这么浓重的气味,但也亲自动手给她将虾壳剥开。
司马长生看着齐渊洁白如玉的修长手指有些笨拙地剥着虾壳,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当真秀色可餐。
齐渊忙中看了司马长生一眼,说:“你倒是心安理得。”说完喂了一个虾仁给司马长生。
司马长生衔住虾仁,支支吾吾地说:“真过意不去,可惜我都忘了。”
司马长生看着齐渊拈着虾仁的手又伸到嘴边,指间一滴汁水有向下流淌的趋势,便伸出舌头舔走了它。
齐渊眼神暗了暗,无可奈何地看着心思单蠢的司马长生,指尖假装无意在司马长生咬住虾仁的时候碰了碰她的嘴唇。
接连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