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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浅只好无视自己的皇兄快要把眼珠子沾在自己的侍卫身上的目无旁人的样子,清了清嗓子:“众位卿家,西域国力已经不容小觑,而且有进范我朝的意图,你们可有什么好办法?”
文武百官的领头柳丞相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禀皇上,大齐刚吞并了流已,元气还未恢复,实在不宜再动兵戈,还是应该以和为贵,从长计议为上。”
齐浅满意地点点头,柳相就是懂朕的心思。
不得不说大齐朝堂上有一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宠臣,那就是丞相柳萍。柳萍与皇上、九王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一起玩耍,一起入学,一起扶持齐浅坐上龙椅。柳萍也是京城女子最常挂在嘴边的男儿,因他人如其名,是个温文儒雅的白面书生,比起九王爷的阴晴不定,皇上的高不可攀,柳萍给京城女子们留了一个巨大的遐想空间,以柳萍为原型的话本总是卖的最好的,谁不爱温润如水的男儿,而且还年少有成。
但是在小时候的齐浅看来,柳萍就像一颗小树苗需要他和皇兄保护,虽然小树苗已经长成挺拔的大树,齐浅仍旧觉得柳萍还是跟以前一样,白白的,瘦瘦的,很好拿捏,叫他干什么都不敢说个不字。
齐渊除了觉得柳萍太女气之外,还发现他和齐浅好像经常腻在一起,怪不得母后要说齐浅的心都被带野了,什么时候娶个皇后,生个小包子给她抱抱才是正事。
“大理寺卿何在?”齐浅又想起一件事。
“臣在。”
“那日两名刺客可有招供?”
“回禀皇上,老臣无能,那两名刺客昨夜已经咬舌自尽。”
齐浅也不忍心为难年迈的臣子:“算了,他们大概已经做好有来无回的准备了。”
司马长生倒是敬业得很,完全没有恃宠而骄的样子。齐浅下了朝便到御书房看折子,皇兄和柳相就坐在他旁边,倒是皇兄很心不在焉啊,老是在看门口的司马长生。
齐浅想着也忍不住看了忙碌的柳萍,柳相还是一如既往,怎么会有人的手那么好看呢?
“皇上,皇上,”齐渊叫了两声发呆的齐浅,随手抄起一本折子就打了上去。
“哎哟,皇兄!”齐浅怪叫,摸着头。
齐渊无视他,说:“那两名刺客来头不小,要么是西域的,要么是流已的,你打算怎么办。”
齐浅恢复一脸严肃:“如果是流已的倒是不奇怪,来多几个都抓起来也就罢了,如果是西域的就麻烦了。极有可能是在试探朕的容忍度。”
柳萍停下手中的事情,正色道:“如今的西域王年事以高,他底下的两个王子,大王子生性暴虐好战,二王子虽是个人才,可惜不良于行,若我是西域王,想必会传位给大王子。”
“这大王子胃口还挺大的……”齐浅托着脑袋,“皇兄,柳兄,不如我们以和为名,请那些王子公主来大齐好好游玩一番如何?”以后两国动起手来也能轻一点。
齐渊仔细考虑了一下,点头道:“我觉得可行,虽然来的有可能是那不良于行的二王子,若是有变故,我们可将他扣下做砝码。”
柳萍也觉得此计可行:“不过倒不必急于一时,老西域王与我们有协议,在他尚在人世的期间不会大动干戈,我们还是要整顿兵马,尽快恢复元气才是。”……
司马长生站在门口也听得到殿里三人在谈论些什么,她记得当日那刺客的身手,是有几分像西域功夫。回府的马车上,气氛有点压抑,司马长生不知道要不要跟齐渊说,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在为流已开脱。
“阿落,”齐渊忍不住先开口,“今日站得累吗?”
司马长生摇摇头,他真的忘了她曾是将军。
“接下来的日子大概都是这样了,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就算有刺客也不用担心我。”
“好。”言简意赅地结束这个话题。马车里又陷入一种长长的沉默,久到齐渊怀疑他是不是在玩一种叫谁先开口谁就输的游戏。
“阿竹。”司马长生有些难以开口,“小心西域。”
齐渊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司马长生的意思,他点点头朝她一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
☆、江南
寒冬将要过去,如今已经是二月份了,司马长生坐在安静的书房中听到窗外滴滴答答的融雪声,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错,安详平和,有香香甜甜的果茶可以喝,还有话本子可以看。
齐渊很无奈,他给司马长生看的是历代君王的生平记事,可是司马长生只会把它当成话本子看,罢了,她开心就好。
最近的江南应该是春回大地的景象,可惜扬州知府上吊自杀后整个江南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中。种种迹象表明扬州知府并非自杀,据密报称,扬州知府是在死亡后才被挂在房梁上的,他真正的死因是中毒,一种疑似来自西域的□□。
事情有点大,皇上已经急了好几天了,大理寺的人已经调查了好几天还是没有进展,真是一群废物。齐浅在御书房狠狠地摔了折子,气愤地说:“皇兄,西域的人手伸得这样长,毒害我朝官员,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微臣以为未必是西域人做的,栽赃嫁祸也有可能。”柳萍道。
齐渊放下手中的字帖,司马长生最近在练字,就算照着字帖描也会突兀地多出一横一捺,需要齐渊把它们一一圈出来,在旁边写上正确的。齐渊把这当成每日的任务了,而且为了回去就能批好给司马长生,他把它带进了御书房。
“皇上,臣走一趟江南吧。”齐渊的话让齐浅和柳萍顿时安静了。
“皇,皇兄,你真的愿意去吗?”
齐渊颔首:“臣去看看究竟。”不然我也不放心。
司马长生听齐渊说完心里有点膈应:“你要去江南?”我也想去。
齐渊仿佛可以听到她的心声:“这是公事不能带上你。”齐渊末了又添上一句:“我很快回来,无聊就找些话本看吧。”
司马长生完全不想看话本,特别是齐渊不在的日子里,如果现在骑上一匹快马出城直奔流已,等他发现了也为时已晚了吧,这真是一个逃跑的好时机,她很想回流已看看长修,她保证她还会回来的,她舍不得现在的生活,她还没见过后院梨花满园的美景,而且一想到离开齐渊,心里也有点酸酸的,算了,等他回来再跟他说一声吧,虽然他很有可能不会答应。司马长生越想越兴奋,几夜都睡不好。
这边厢的齐渊才刚到扬州,半夜就遭遇一群刺客,虽然带去的侍卫把那群刺客生擒了,但是他们都咬破舌下的蜡丸服毒自杀了。
一位懂得些许药理的官员黄鹤急忙上前检查,不多时就有了结果:“王爷,那刺客中的毒跟知府的毒是一样的。”
齐渊审视着他,不放过他脸上每一个表情:“你怎知扬州知府身中何毒?”
黄鹤的身子弯得更深:“回,回禀王爷,知府死亡的那个晚上,微臣与仵作一同验的尸,故而得知。”
齐渊还是不太信服这种说辞:“你的药理同何人学得?”
“是微臣的家父,微臣未入仕途前家里开了间医馆。”齐渊朝一个护卫使了使眼色,那护卫微微躬了下身,敏捷地隐入夜色中。怪不得齐渊如此小心,一到扬州就遭遇刺杀,事情想必不简单。
“你叫什么名字?”
“微臣姓黄名鹤,乃扬州钱堂县的县长。”
“嗯……下去吧,明日与本王去知府被发现死亡的地方。”齐渊揉了揉眉心,这一趟真是麻烦,恐怕不能快些回王府。
第二天,齐渊与黄鹤到了扬州知府府内的寝房。“这就是知府被发现的现场吗?”齐渊问黄鹤,昨晚派出的护卫已经回禀黄鹤所言不虚,家世清白,在任期间还是公正廉明的,齐渊对他已经有些信任了。
“是的,王爷,自发现后现场即刻封锁了,保证没有人动过。”黄鹤说着让手下人把门打开,齐渊走了进去,意外地一片狼藉。
“这,这……”黄鹤急得说不出话来,一定是有人进来过了,可是他明明派了人日夜看守啊,黄鹤急忙向齐渊请罪:“王爷,下官办事不力,罪该万死,下官……”
“好了,”齐渊打断了黄鹤,“你去排查这几日看守的捕快,找出可疑之处。”
黄鹤一听事情还有转机,谢了齐渊就匆忙去调查。
齐渊小心翼翼地在房里走动,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书案和书架陷入沉思,应该是有人在知府死后潜入想要找寻一些东西,很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恐怕关系到知府死亡的真正原因。
齐渊看着屋里的陈设,被一副画吸引住了,齐渊走近细看,原来是大师逍遥子的山水画,可惜是赝品,这扬州知府他也见过几次,还算是懂得欣赏的人,为什么会放一副赝品在寝房呢?齐渊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的掀开画,墙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块砖头,齐渊有点失望,正想放下画突然看到有块砖头好像有些松动了,齐渊好奇地推了推那块砖头,砖头动了一下,齐渊抠住砖缝把砖头拉了出来。
果然,砖头后面另有乾坤,一沓书信。齐渊把书信都拿了出来,一一拆开来看,都是看不懂的西域文,看来知府的死果然跟西域有关,西域的手真的伸得还挺长的,他该写封信给宫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逃兵
这几日的朝堂都不太平静,齐浅挠破头都没办法安抚住各位咋咋呼呼的文官,每天一上朝跟开辩论会似的,你一言我一语来来去去把大殿弄得像西市一样。
因为最近江南发生了件大事,前几日下江南调查知府案的九王爷跌落山崖,生死不明,扬州的衙差在山崖下已经找寻几天却没有任何发现,于是朝堂炸锅了。有人主张征伐西域,有人主张不动以制动,争吵不休。
在这群鸭子般聒噪的文官中,齐浅注意到了大理寺卿,他不发表任何政见,只是强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