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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走远,没走就!我猛地回头,一脸依恋望着他。
“潇…潇兄弟小心。”
切!没劲儿。
脸上依依不舍:“鸣凤公子,也请小心,潇儿这条命,可捏在公子手上呢。”
果然,从我自暗巷转出,昨天那个武师就一脸惊讶,嘴巴越张越大。等我站到茶花楼匾额下时,他的嘴巴足以塞进一个西瓜了。
“你——”
“我!”
“你,你…”
“怎麽?别又跟我说‘恕不招待女眷’或者‘不满十五不得入内’啊,昨天的帐还没跟你算呢!小心我杀了你!”
脑:杀?用甚麽杀?你又不会武功!
身:他糊涂了…
胃:…他没吃饱,糊涂了…
眼:是你没吃饱吧?
耳:…非礼勿闻!
武师傻了半晌,见我抬腿要往里头迈,扯着嗓子来了一句:“回…回来啦——”
耳:哎呀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我:别抢我台词。
眼:别吵啦,快看快看——
呼啦拉,楼里涌出一堆人,打头儿的就是柳郁,后面跟着一群男人,个个双拳紧握,人人目光急迫,直愣愣瞪着,好似要生吞活剥了我一般。
我咳嗽一声:“那个啥,借过借过。”
柳郁一把拉住我:“你,你不是跑了麽?”
“诶?谁说我跑了?谁说的?”我溜溜周围的人,“我睡累了,出去走走。怎麽,今天茶花楼不作买卖啦?”
柳郁愣了愣:“你回来找常四爷?”
“关你啥事?”我眉毛一挑,看她这麽着急的样儿,难道真是暗恋那头色猪?
柳郁面色突地一白:“你,你滚!”
啥!…看在你是女人的分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瘪瘪嘴,我气鼓鼓的往里面走,发现里面剩的不多的几个人都在看我。这才想起,刚才跟在柳郁身后的那一群,好像都是茶花楼的小官和…嫖客。
一抬眼,二楼临床那张万恶的桌上做了个人,啊不,趴着口猪,正笑眯眯的看着我流口水。
“你回来啦?”
“嗯。”
“出去玩儿啦?”
“啊。”
“知道他们惊讶甚麽麽?”色猪指指楼下。
“…”楼下的眼光若是刀子,我早就凌迟了。
“一个时辰前我回来,他们说你逃了,我跟他们打赌,说你二个时辰之内肯定会回来。”
“…”
“想甚么?”色猪伸手在我眼前晃晃。
“彩头分我一半!”
色猪的笑容僵在脸上。
“拿我打赌,怎麽也得给我点儿好处不是?”我斜眼看看他。
明显嘴角抽搐了一下:“…好,不过回房才能给你。”
“那就现在回房。”
我拉着猪蹄子就往楼上走。小美人儿啊,凭你的功夫,应该早就摸进去了吧。
推开房门,静悄悄,突地还有些怀念昨晚那个笑起来像公猫发春的龟奴了。
常四爷关上门:“你真的想要?”
“那是。”色猪怎麽也是个土财主加地头蛇,捞点儿好处先。
“那好,你把衣服脱了吧。”色猪一脸无奈。
甚麽?!我…我瞪死你我!死吧!!!
脑:早叫你学功夫了吧?不听老(脑)子言。
我:你丫儿闭嘴!
嘴:…我冤枉…泪奔…
眼:你这扫把星,又连累我!
常四爷笑眯眯的:“我跟他们打赌,你肯定会回来。若我输了,请全楼的人喝三天花酒。”
呸!败家子儿!
“要是我赢了,大伙儿以后不准打你的主意。”常四爷冷了张脸,“你可知道昨儿你要不是坐了我的桌子,早被…”
那我倒还要谢谢你喽?翻个白眼:“那我干吗脱衣服?”
“给你作个记号,以后就没人敢碰你了。”
再翻个白眼:“我又不是你的驴子马,还盖个章不成?”
“那是,我没兴趣抱驴子。还是说,”色猪嘿嘿的笑,“你想为我作牛作马?”
脑:看来遇上比你不要脸的主儿了。
脸:…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你想叫我跟着你?”
“你不想麽?”
“我既不是靠这个过活,也不是非你不可。”色猪怎麽这麽嚣张,有钱了不起啊?
“那你回来干甚麽?”色猪笑得那叫一个下贱,“莫非一夜风流,你深深的爱上了我?”
脑:胃!不要污染环境!
胃:…我也不想…
“怎麽不说话,还是,我说对了?”
“真没见过哪只猪像你这麽没脸没皮的。”我摇头叹道。
“猪?”
“对,还是色猪!”我瘪瘪嘴。
常四爷不怒反笑:“那不知昨儿是谁在色猪身下欲仙欲死的?”
“…看来我错了,你不是色猪,是肉猪。”我点点头,“和肉猪一样,是完全诚实服从原始需求的禽兽。”
常四爷挑了挑眼角:“你不是?”
“自然不是!”我高高昂起头来,“我可是男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极品!”
“那倒要请教一二。”
“男人嘛,能进能退,能屈能伸,能文能武固然是好,但若能男能女,能攻能受,大小通吃,才是极品。”
常四爷一脸愕然,额尔大笑不止:“哈哈,你还真是极品,极品!”
“多谢。”我淡淡一笑,“既然是极品,又怎麽会甘愿‘久居人下’,所以,作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那你回来作甚么?”色猪嘴角一弯,露出笑来。
“把我的箫还来。”双手一伸。
“箫?”常四爷眨眨眼睛。
“别装傻,昨儿我别在腰上的那只。”
常四爷缓缓自怀中拿出一只白玉箫把玩:“这个?”
我哼了一声。
常四爷眼色复杂望我一眼:“这是你的?”
我又哼了一声。
常四爷慢慢眯起眼睛来:“二尺一寸,汉白玉,廉白音佳,下悬青色垂饰,背刻…”
“清音雅闻。”我点点头,“拿来。”
“这箫…真是你的?”常四爷一脸严肃。
“…”直接上前一把夺回,常四爷任我拿去,并不拦阻。
“原来你就是林子潇,你真的是…”常四爷呼出一口气,说不上是个啥脸色。
“我有说过我不是麽?”我嘴角一勾,“怎麽,大名鼎鼎的血色无常也有怕的时候?”
“…”常四爷面色一变,眼中寒光一闪,突地向窗口拍出一掌。
窗外白影一闪,一人快捷闪过,左手横挡了一招,一记凤凰点头变守为攻。
常四冷笑一声,一招滴冰摄魂反手抢上。两人以快打快,一会儿功夫过了十几招,拳脚分不出高下。各退一步,小美人拉出腰间软剑,色猪拔出背后直刀。
我找个椅子,舒服坐下,顺手倒了杯茶。
脑:小美人,不该用晨凤鸣曰,要用四凤齐鸣,看吧看吧,算你轻功好,没被扫到。
眼:色猪,过分了阿,用甚麽取水成冰,这不是得寸进尺麽,小美人的大腿是你摸的?
脑:…不过小美人,他也没摸到麽,干甚麽使出飞凤翔天?
耳:好大剑气,我都听见了…
脑:这下把后心空挡亮了出来,色猪是杀手来的,怎么会放过?
我:那怎么办!
脑:吼我干吗!
眼:别吵别吵!小美人是虚招,你看他用了风抚凤尾!
我:万岁!色猪被刺到了!
脑:别只看好的,你看小美人脸色都白了,刚才不是也被划了一刀麽?
眼:…那是我极力想忽略的…快看,两人又缠斗在一起,不知这次谁挂彩?
我:…
脑:你搞甚么!
身:不是我的错,我身不由己…
脑:那你也不能就这麽往两人中间跑啊,喂——刀剑无眼啊!
眼:放心…放心,他看准了空隙的…
心:…早点说嘛,我差点儿就停了…
我:就这点儿出息,怎麽把小美人拐上床?
第 6 章
眼看两人越斗越狠,我一摔杯子,横身插进去:“住手!不许打我的小美人!”
常四爷面色一变,直刀险险擦着我左腰过去,劈开一张椅子。小美人硬生生扭开软剑,刺穿旁边一张椅子。
我忙抱住小美人左看右看:“没事吧没事吧?”拖他至方才我坐的那张椅子坐下,掏出怀中伤药给他擦擦。死色猪,下这麽重的手!
“没想到鸣凤公子喜欢听墙角,倒是奇闻。”常四爷收刀入鞘,口里嘲弄。
我瞪他一眼,滚进小美人怀里蹭蹭:“小美人你没事吧?”
东方亟嘴角抽搐了一下:“潇…林…你是逍遥神仙林子潇?”
“如假包换!”我抬起头来,眨眨眼睛:“小美人,我可没有骗人哦。”
东方亟晃了一晃:“骗人?”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不是林子潇哦,而且,”我溜溜常四爷,“他也确实是血色无常。”
常四爷点点头:“久仰公子大名了,况且鸣凤公子追了我大半年,今天才算见面,实属不易。”
东方亟面上一红:“你行踪不定,江湖上又没几个人见过你真面目。”
我点点头:“长的这副模样,就不要出来吓人,色猪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嘛。”说着拉起小美人手来。
东方亟冲我一笑,柔柔任我握着。
常四爷面色一变:“鸣凤公子是当真要在下的命?”
东方亟一点头:“你滥杀无辜,实是江湖一害!”
常四爷满不在乎:“滥杀无辜?你说我不该杀谁?哪个杀错了?比如苍浪派的副门主赵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