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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南自顾自的倒上酒,然后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前后几杯下肚。冷丁山冷冷的坐于一旁,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有些恼怒。
“我知你今日来的目的。”霍以南抬眸睥睨他。
“嗯,听传霍将军乃出名的神算子,果然如此,那么你算算我这次到底会帮谁?”
“神算子?不敢当,我向来愚钝,所得经验,也是经年战乱,打打杀杀中学来的,只是脑子好使些,受过的伤一直都记得的,如此才能保命至今。至于你想帮谁!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兴趣知道,这江山谁坐,都与我无关。”
“霍家军不是忠勇无双么?如此也会说出这番话来,真是让人惊讶!”
“我也不想与你废话,直说吧,我若帮你,有何好处?”霍以南倒上酒,一口饮下。
“我并没有要求你什么,你若不愿,大可阻止我,我祁家军也不是吃素的。”冷丁山伸手拿起他的酒壶,直接对着壶嘴饮了起来。
“两败俱伤,渔翁得利!你知我不会。”
“那么你想要什么好处?祁家军归隐,也给不了你什么。如今你有的,我祁家军没有。”
霍以南突然抬眸,仔细的认真的看住他,一字一句极为清晰的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便助你成就大事。”
“有何要求,只要我做得到的,我定会应承。”
“我只要杜—幽—香!”
霍以南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冷丁山的耳中,冷丁山放在石桌上的手掌攥紧,四目相对,目光交错之间,亭中的空气也跟着燃烧起来,秋季的风,却似炎炎夏日般从脸颊拂过。
冷丁山哈哈哈大笑一声,“你倒是有出息,霍家出了你这个情种也是个奇葩,霍家军跟了你这样的主帅,真是枉费一片忠心。你的意思是,我若不愿,你就不帮,便是国将不国,你也不关心了?”
“我只管住平庭关,不让鲁国人进关,便是我的职责所在。至于南朝由哪位皇子上位,我都不想理会,我忠心的乃南朝。”
“若让我答应也可,但我有一个条件,我祁家军若是赢了,将来加官晋爵之时,希望你霍家军从此隐退,你可愿意?”
霍以南脸色一变,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的人,见他说得极是认真,他有点想讥笑两声,可是心头上忽然冒出一个声音,若是就此隐退,也不无不可,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么?将来功成身退,有杜氏那妇人陪着,膝下又有小宝,这样的生活也是不错的。可是就这么滴答应了他,心头很不爽,他冷哼两声。
“我知你不愿,霍家世代的荣耀,怎能说舍弃便能舍弃的。但我不同,我的目的便是报仇雪恨,并不想上朝为官。将来成事,便在莫家村守着一亩三分地,安度余生便足矣。”
霍以南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内心挣扎着,再看到冷丁山那匆容的模样,恼意又起,小样的,说来说去,便是不愿放手了。他从冷丁山的手中抢过酒壶,大饮两口。
“如何!若成,我即刻便动身。”
“你若不放手,我不但不会帮你,你还会与你争上一争,看她心底里到底向着谁!”
“你别想得这么简单,我与她早有婚约,当初他哥应承予我为继室,我若不同意,你休想!”
霍以南脸颊上的肌肉横着跳动几下,拿在手中的酒壶砰的一声碎裂,然后手掌一拍掀起石桌,硬生生的向冷丁山甩了过去。
冷丁山一边闪躲一边劝道:“不就是一位妇人,你又何必这般心狠!我今日来不是找你商量的,只是来通知你,我打算助三皇子登基,借他之手杀了瑞王爷而以。”
“愚蠢,你去助三皇子?如今局势你还看不透吗?”霍以南恼怒的吼道,身手却未停,使出浑身解数攻击冷丁山,只听到亭中打斗声音,远远看去,一黑一白,像两个鬼魅,看得人眼花瞭乱。
“三皇子的母妃原氏乃今上的第一宠妃,原家世代公卿,出仕族人极多,朝中势力不小。而惜慈皇后已过逝多年,不能为太子坐阵,外戚子嗣调零,朝中无臣追随,你让他如何成就霸业?”
“自古长幼分明,嫡庶有别,而太子能守住东宫这么多年,也不是如你表面所看到的懦弱。朝中众臣明为追随三皇子,乃因他母妃原氏的缘故,若真举事,殊不知有多少朝臣会倒戈相向。太子不急,因为他看明白了。三皇子守株待兔,是因为原氏指使了四皇子造反,他们也只不过是乘乱起势罢了。如今局势紧张,你若帮助太子,一则顺应天命,二则正当时候。”
“四皇子造反乃原氏指使?”冷丁山脸色骤变,停下动作,一屁股坐在唯一的一张石凳上,烦躁的道:“不打了,不打了,正事要紧。”
霍以南轻飘飘的落地,顺手理了理衣裳,似笑非笑的问:“你可是答应了?”
冷丁山端坐在那儿,沉思了许久,然后抬起头来,目光专注的看着他,“你是真心的?”
“是!”霍以南敛起神色。
“几时的事?”
“是……”霍以南脸微红,“她来平庭关时起,我便想纳她为妾。”
“她乃堂堂苏家二小姐,怎可做你的妾室?”
霍以南低垂着头沉默。
“我们的事可以不要牵扯到她么?”冷丁山无奈的问。
“不行!”霍以南忽然抬起头来,“她不愿为妾,但我也不会让她嫁人的。你若不答应,我不必付出身家性命、家族荣誉。”
冷丁山脸色一黑,想起苏祁两家的惨状,心中犹如刀割。当年的事情沥沥在目,几千个日夜的筹谋与隐忍,他在心中叹息,盯着霍以南道:“我答应你,但你休想娶苏家二小姐为妾,这事我是决不会同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向地主婆“进化”
俩人达成协议,霍以南摊开地图,指着苍州,“以如今的战况,今上定会派兵马经过清秋郡与苍州,而这清秋群与苍州的交接处有一处鬼雾山,白日里也会出现雾障,当地居民极少,常有人迷失在此处,若我们把朝庭的兵马引进此处的话……,此次带兵的乃三皇子身边的徐朗,此人极有谋略,却是一位多凝之人,此计周转一二,还是能实施的。
至于鲁国军,如今我霍家兵马被牵制于此,不进不退,着实让人心烦,倒不如把鲁国军引入济州漳河。鲁国军马术了解,却不精通水上作战,倒可以一举歼灭,这样一来,霍祁两军装扮成鲁国军随太子杀进京城,三皇子便大势已去。”
冷丁山盯着地图看了一会,疑惑的问道:“我记得没错的话,三皇子的表妹正是你的妻子,你不但没有帮助三皇子,却帮助太子,我实在想不明白。”
“我只不过是顺应天命。三皇子此人心智不坚,他若上位,皇权定被外戚拿住,于官于民都不是好事;而太子一无外戚分权,二则他的品性不错,又极有主张,做事沉稳,定是一位好明君。”
冷丁山神色严肃的退后两步,向他行了一个大礼,“我代苏祁两家在此先行谢过,如若事成,有我祁家军的一天,便有你霍家军的一天,决不食言!”
霍以南扶起他,“行了,我又不是白帮你的,你即刻启程去往苍州,算算日子,也快到了。”
冷丁山应承,便转身离去。
陵州官道上,一辆精致华美的四骑马车正在快速行驶,马匹高大健壮,纯白的毛皮油滑光亮。四周随侍众多,士兵身披铠甲,腰别精剑。
远远的看到官道尽头,奔来一匹单骑,甚是急促。本就只够两辆马车行驶的官道,已被这辆华美的马车堵塞,其势不减,完全没有让路的打算。
单骑上的男子皱起眉头,急忙拉住缰绳,座骑人立而起,然后停住,座上男子翻滚落地,受了轻伤。马车慢慢驶近,众人停住。
“来者何人?报上名讳!”
地上的男子慢慢站起身来,回应道:“霍家军办事,还请让道。”男子说完,翻身上马。
车帘动了动,掀开一角,一双白嫩的小手伸出,向管事的招了招手。管事的挨进两步,尖着耳朵听着,那人在车内低语几声,便放下帘子。
管事的向众随侍使了个眼色,一伙铠甲兵蜂拥而上,把那一人一骑围住。
“你们打算做什么?在霍家军的地盘,也敢撒野?”
众人未语,齐刷刷的抽出利剑把男子逼迫下来,两人押住他跪下。又出来两人,在他身上搜了搜,找到一封密信。管事的把信递入车内。
良久,车帘猛的一动,一位用面纱遮住了半张脸的女子走了出来,一双漆黑的怒目紧紧的盯着地上的人。众人屏住呼吸,不敢造次。
地上的男人,气怒的警告道:“霍家军的地盘,居然敢光天白日的下手,你们不想活了吗?霍家军驻守平庭关,我若失踪,你们也别想活着离去。”
“住嘴,将军夫人在此,你怎敢造次!”
地上的男了满眼错愕的看着这一伙人。刘氏的双眸慢慢地由怒转怨,她看向手中攥紧的信纸,心如刀割。她颤抖的问道:“此事当真?”
地上的男子不解的看着她。刘氏仰天哈哈大笑,“霍以南呀霍以南,你我聚少离多,到头来,你却在外藏了个外室,还生了个儿子,如今儿子都有五岁了,你把我这个正室置于何处?你让我情何以堪?”两行清泪流下,她厉目扫向地上的人,伸手一指,命令道:“严刑拷问。”
一行人在陵州城落脚,日暮西沉,管事的匆匆进来禀报:“那男子受不住严刑,已咬舌自尽,临死倒问出了老太君的下落,那外室女子却没来得及说。”
刘氏抓起桌几上的茶杯往他头上一掷,“没用的东西,一个消息都问不出来。”她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脸色忽青忽白,然后讥笑道:“你对我不仁,休怪我不义!明日启程去往梁州。”
鲁国人进了边关,消息传到莫家村,整个村子都沸腾了,五年前的往事又浮现在众人眼前,家家户户关了门,守在家中,男的拿上锄头、镰刀,一脸严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