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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纤长的女子笑意盈盈,“走吧,小河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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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京城(求票!元旦快乐!)
离临时营地不远便是一处小河,初春,冰雪消融,河水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音。
两匹马一黑一白,并肩向小河而来。
黑马之上的云飞峋有种挫败感,只因起初计划着揽着苏涟漪一同骑马无比快活,却没想到,人家苏涟漪本身会骑马,骑术还十分不错,军中马匹虽都是训练出来的,但多少也是有脾气的,但涟漪却能瞬间制服马匹。
他叹气,苏涟漪为何什么都会?
苏涟漪的马术确实非常棒,棒到何种程度呢?曾经亲手将一匹小马驹养大,而后日日与马一同玩耍,其马术能次吗?
前生,苏涟漪的爷爷住在沂蒙山脚下,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老人,种田、养马、养蜂,悠然自得,而苏涟漪从小便是在爷爷家长大,自然有很多机会接触到马。
无论是何原因,云飞峋的美梦都是破灭了。
到了河边,飞峋翻身下马,将那小包袱从马鞍上取下,涟漪也下了马,接过包袱,将手中缰绳递给了云飞峋。于是,两人便一人到河边解包袱,另一人则是找了棵树拴马,未曾商量,却无比默契。
拴好了马,飞峋来,正见苏涟漪清洗沾着污秽之物,“我来吧。”云飞峋伸手便去抢。
苏涟漪歪着头,看着飞峋,“不嫌脏?”
云飞峋笑着摇头,“河水太凉,心疼你的手,再者说,这是我侄儿的,为何嫌脏?”
涟漪不信,便真将手中还沾着金黄的尿布扔了过来,飞峋接到后,浓眉皱了一皱,修长的身子一僵,随后还是将那尿布拿在手中,捏了一角,用流动的河水冲洗。
小河旁有大石,涟漪便顺势坐了下来,抱着膝,扭头看着云飞峋的一举一动。
因月弯,光线不够明亮,一身黑衣的云飞峋仿佛直接隐在了黑夜的暗影之中,只有刚毅的侧面,和专注的眼神。
看着眼前的云飞峋,又想到他哥哥云飞扬,苏涟漪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飞峋,在这世上,你是不是一种异类?”虽是问话,其实却有一些喃喃自语的成分。
河水将尿布上的赃物冲刷干净后,云飞峋这才下手去清洗,“没有。”
涟漪不认同地轻轻摇头,“不对,你就是异类。”心中却感慨,她命好,碰到了这异类,只是,初萤又该怎么办?“你觉得,初萤和云飞扬相爱吗?”
飞峋见到包袱一角竟有皂角粉,抓了一些来,继续清洗。“不。”
“哦?来讲讲。”涟漪略微惊讶,这云飞峋就是个闷骚,平日里看着好似什么不说,其实心头比谁都明白,如今来看,还蛮有主张的嘛。
飞峋手大有劲,几下便将那尿布洗了干净,拧干,放好,又拿了一只脏的,如法炮制,“我说不出,只是凭直觉罢了。”
涟漪有些失望,长叹气,“那你觉得,云飞扬会有一天重新爱上初萤吗?”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若是能和好,是最好。
云飞峋一边默默洗着,一边回答,“我哥虽花名在外,但其实他从不独宠某一女子,父亲从小便教导我们,温柔乡、英雄冢,女人只是男人功绩的象征,就如同战功一般,必不可少,却不能沉迷其中。”
苏涟漪顿生愤怒,“这是什么谬论!这么说在他眼中女人就如同战利品一般?他的妻子呢?他的母亲呢?难道当初他母亲也是战利品之一!?”说完,有一些后悔,再怎么愤怒,也不能如此说,毕竟,那人再不对,也是飞峋的父亲。
果然,云飞峋有些尴尬,将手中尿布扔下,赶忙捏住涟漪的手,“放心,我不是这么想,功绩虽重要,你更重要。”
每个人都有护短心理,父母是自己的,不容外人来说。而飞峋不追求她的失言,令她十分感动。
那潮湿的大手冰凉,涟漪怜惜地将那双大手放在手心中,小心为其取暖。“我了解你的为人,若你也是如此,我又怎么会厚着脸皮跑到京城去高攀?刚刚是我失言了,不应那么说你父亲,是非对错,你自有判断,我不应该多嘴。”
云飞峋有些急了,“涟漪,我没怪你。”
苏涟漪赶忙点头,“知道。”说着,放开了他的手,也到了河边,捡起了尿布,也下手开始清晰,“这么说,你觉得云飞扬以后不会改变?”
“放着我来。”飞峋去夺她手上的尿布,却被后者闪了过去。
“两人一起干,也能快一些,我要速速回去,怕初萤一人照顾不来。”
苏涟漪这么说了,云飞峋便也只能顺着她意思做,两人拿起了尿布开始清洗了起来。
飞峋想起刚刚涟漪问的话题,“我觉得……应该很难改变。”
苏涟漪听到后,点了点头,心中有数。
两人边洗边聊,一炷香的时间,这一小包袱的尿布都洗了干净。
云飞峋用力将尿布拧干,而后又重新包回了包袱中,系在马鞍上,“走吧,我们回去。”说着,用一种略带委屈的眼神看向苏涟漪。
涟漪视而不见,这就准备跃上白马。
飞峋那眼神更是委屈,也不上马,就这么一只手捏着缰绳,另一只手扶着马鞍,抬眼可怜巴巴地看向苏涟漪,“涟漪,你……这么善解人意,肯定知道我想要什么,我这么卖力洗尿布,难道……就不能……”
苏涟漪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但在人前真是羞涩为难,如今没人,确实可以满足他一下,何况,人家刚刚还真是十分卖力的帮忙。在这个君子远庖厨的时代,一个领兵打仗的僵局,蹲着半天洗尿布,已经十分不易了。
只不过,她还是想刁难他下。“但问题是,我会骑马啊。”
云飞峋想了半晌,而后牵着自己黑色战驹便过了去,“我不会,刚刚突然忘了。”反正左右无人,他厚着脸皮也不怕人笑话。
涟漪忍不住笑了下,身子向前移了下,拍了拍马鞍后半部,“来吧。”
飞峋就如同终于得到糖果的孩子般,笑得欢快,未踩马镫,一只手拽住马鞍后座,一个潇洒翻身便利落上了马,稳稳做到了马鞍上,迫不及待地怀抱上朝思暮想的人。
涟漪无奈,天高夜黑,四下无人,还是觉得尴尬得很,低着头,不再吭声。
飞峋将自己战驹缰绳拴在白马的马鞍后座上,而后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捏住苏涟漪的手。能感觉到怀中之人身子一僵,他爱死了她的羞涩,每一次这般,他都十分有成就感。
“等急了吗?”他突然道,低下头,将头埋入她的颈窝,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苏涟漪被一种强而有力的男子之气包围,心中竟生出一种甜蜜与安全,“没有。”她日日与初萤在一起,被初萤的娇小衬托得如同半个男子,平日里交际应酬也让她渐渐忘了性别,但只有和云飞峋在一起时,才有一种小女子的娇羞。
“我很焦急,当战争胜利的刹那,我便想立刻插了翅膀飞到你身边。无奈,战争之后还有诸多善后事宜,例如军内陨亡、安抚将士、大军入城、安抚百姓、缉拿余孽、查找地道,我恨不得将一个时辰分成十个时辰来用。做完这些,又回了京城,上朝述职、上缴虎符、接风洗尘、庆功宴,每一日都是煎熬,每一次夜不能寐时,我都将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反复回忆。”云飞峋的怀抱越搂越紧,倾诉衷肠。
两人就这么静静坐在马上,白马得不到行进的命令,等得有一些不耐烦,踢了踢马蹄。
因为云飞峋的话语,苏涟漪心中的害羞尴尬淡了,又想起了从前亲密时光,“我能理解,不用解释。”
云飞峋哪肯?“一定要解释。”
苏涟漪噗嗤笑了,微微扭头,近距离观赏云飞峋的俊颜,“从前你那般沉默寡言,如今这脸皮又厚嘴又贫,变化真是大。”
“我们分开一百多日,若我每一日想与你说百字,那便是是万字以上,我现在还没说到一万字。”云飞峋辩解,垂下了眼,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每一日都幻想与你说话,日积月累,便成了如今这般,见到你,只想将你抱在怀中,只想与你不停的说,这样的我,你是不是不喜欢?”
涟漪心中又是一阵感动,若是说心如铁石,如今也足足融化,“喜欢,只要你人未变,无论怎样,我都喜欢。”她所说的“变”,是人格原则的变。
云飞峋轻笑了下,离得近了,他的声音更是清朗磁性,那笑声与耳膜共鸣,令苏涟漪有一些痒。“变是一定的,从前我固步自封,是一种逃避,如今我有心爱之人,生命有了目标,难道还那般不上进?”
涟漪一努嘴,正要说什么,岂止这粉红带着盈彩的小唇一动,不正是盛情邀请?
飞峋毫不客气,将涟漪一个扭身,低头便吻。
“呜——”苏涟漪大睁了眼,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去推,但早已被抱着甚紧。
云飞峋练武力大,岂是苏涟漪这等花拳绣腿能抵抗得了?她的拼命挣扎就如同欲拒还迎,更是将他挑的内心燃起熊熊欲火。
他吻开她的唇瓣,探舌入内,摸索从前熟悉的一切,舌尖舐过每一寸,好像得胜的君王四处巡查自己的疆土一般,带着无比骄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