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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周立的命令,再无人上前。
“主子,您别动!”周立焦急,因见主子正不顾伤痛,艰难地爬下马车。
玉容的脾气,周立最是了解,玉容认定之事,无人能劝。于是,周立一边命人抬来步辇,另一边自己亲手将玉容扶下马车。
玉容闭上眼,咬牙忍受那彻骨的痛意,仅仅瞬间,他再次睁眼。
周立知是主子要说话,立刻一个手势,侍卫们接令后,闭上嘴,顿时万籁俱静一般。
玉容深吸一口气,压抑了疼痛,而后道,“苏大虎,放了……小涟,今日发生所有事,我不追究,任你走。”
苏涟漪急了,窝在云飞峋的怀中,着急道,“从现在开始,我说话你不许打岔,你要是敢打,我便与你和离,我苏涟漪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飞峋你可听好?”
云飞峋吓了一跳,和离!?涟漪怎么可以不要他?“我不打岔,我保证,涟漪你别抛弃我,求你了……你说什么我都听,哪怕你要我的命,我现在就给你!马上给你!”
苏涟漪哭笑不得,“我要你命干什么?你听好,我没被毁容。”
只见云飞峋浑身一僵,低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苏涟漪,而后顿时狂喜,“真的?太好了!”
涟漪翻了白眼,“闭嘴,你小点声,你怕他们听不见?”
不远处,玉容继续道,“苏大虎,你要什么……你说。金银财宝、美女良田,只要你说个数,我便……给的起,但前提是,别伤害小涟。”
云飞峋哪有心思听玉容的话,而是听涟漪的话乖乖压低了声音,“知道了。”
涟漪道,“现在,你装作要挟住我,把我向林子里带。”
飞峋虽不知涟漪想做什么,但然是掏出匕首,一个转身将苏涟漪钳制在身前,那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涟漪依旧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低着头,凌乱的长发齐齐扑在面前,让人看不到其容貌,更看不到,云飞峋抵着她脖子的匕首,其实是刀背——飞峋怎么可以伤害苏涟漪?
“说,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这个女人。”涟漪低着头,轻声说。因为头发的遮挡,外人看不见她嘴唇张合。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这个女人。”云飞峋做得有模有样。
虚弱的玉容点了点头,“好,我不过去。苏大虎,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冷静下来,好好考虑下我刚刚所说之事。”
涟漪争取到了时间,便压低声音继续道,“我没被毁容,脸上的伤口是我伪造出的。周海与圣女一直计划对付我,李嬷嬷和孙嬷嬷两人偷听了一切,告知了我,我方才有了这个计划。但因得知消息太晚,还没找到机会告诉你。”
云飞峋慢慢安下心来,没插嘴,继续听苏涟漪讲述。
“他们的计划,是让周海毁我容貌,这样做既能解了安莲的嫉妒之心,又能让我因丑陋无处可去,只能在安莲身边做牛做马,做一辈子的影子军师。”涟漪继续解释,“我们的马车远离人群,便是安莲的安排,其目的便是周海袭击我时,无人能发觉。”
飞峋紧张道,“涟漪你……受伤了吗?”
涟漪冷笑了下,“我们交过手,你认为我能输给那个娘炮?”
云飞峋不知“娘炮”是什么意思,但却可领会其意思,“你没受伤,那就好。”
涟漪继续道,“那火,是我放的。我在周海身上泼了油,所以他身上的火极难扑灭,我杀他是为灭口,只有他死了,我伪装毁容之事才不会泄露。”
飞峋不解,“你为何要伪装毁容?”
涟漪答,“一是为了让安莲对我彻底放心,更按部就班的按我计划去做。二是为了隐藏我的容貌。这是我的疏忽,我当时冲动前来,却忘了隐藏自己容貌。那一日,玉容问我京城中苏涟漪之事,我才意识到这天大的纰漏,我们可以用画像调查玉容的身世,不代表他们不会用我的画像调查我,趁现在他们还没想到,我现找事情隐了容貌再说。”
还有一点,苏涟漪并未告诉云飞峋,她“自毁”容貌,也为了挡住那一枝不该出现的桃花。
玉容对她越来越上心,她怎么会看不出?她因要达成目的顺了玉容,但到底还是良心难安,如今“毁”了容,也算是断了玉容的心思。
云飞峋只怪自己太冲动,若刚刚给涟漪一丝机会,涟漪都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他也不用去杀了圣女。“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虽然杀了圣女,但云飞峋却丝毫不后悔,更不会内疚。若圣女和周海不加害涟漪,也不会一个被烧死、一个被杀死,只能说罪有应得。再者说,敢意欲加害涟漪,他也不会放过来年个人。
涟漪思索了下,而后叹了口气,“如今看来,我们计划必须要改动了。”
“如何改?”飞峋问。
透过发丝,涟漪看向对面火光和人群,没玉容的命令,那群人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涟漪沉默片刻,而后道,“你便答应玉容的要求,放开我,立刻逃走。我不知他们会不会派人追你,但有影魂卫在左右,你也不会被他们抓住。我仍旧在奉一教营内,之前计划我去东坞城中所有事,由你来做,计划不变。”
“不行,营地危险,我不能留你自己在!”飞峋焦急。
涟漪心中暖暖的,“安莲已经死了,我已没危险了。在者说,难道我们真前功尽弃?即便你甘心,但我不甘心!我要知道他们背后主子到底是不是北秦太子,我要当面问问北秦太子,到底为何干扰我们鸾国之事,我要让东坞城人民摆脱奉一教,我要将商部贷款按计划一一下放到东部商人们的手中,我一定要完成!”
此时的云飞峋,不知是该敬佩涟漪的毅力还是责怪涟漪的死心眼,“我想留下,你可有办法?”委屈道。
涟漪哭笑不得,“你把事做的这么绝,大罗神仙都无法帮你何况是我?再说,当时我们以为玉容不会追来,我便有时间回东坞城,但如今玉容回了营地,我也无法离开,计划之事定要有人做,出了你,还有谁来做?”
云飞峋想到此,也最终叹了口气,“看来,是我将事情搞砸了。”
涟漪安慰,“没什么,这便是命运的安排罢。”
一刻钟到。
玉容眼中焦急难耐,“苏大虎,我的提议,你可考虑清楚了?只要你放开小涟,现在离开。我以我百年世家之名发誓,绝对不追杀你!”
苏涟漪和云飞峋齐齐一愣,百年世家,玉容说的是端木家族吧。
云飞峋咬牙切齿,“这个玉容,我真想杀了他!”云飞峋又变成了云飞醋。
涟漪无奈地笑笑,“飞峋别冲动了,你杀了安莲,我们还可以改改计划。但若是杀了玉容,这计划便只能泡汤了。”
两人相知、相识多年,彼此都有所了解。云飞峋钦佩苏涟漪的能耐,既然涟漪决定,他必要遵从。
“涟漪,我走了,你……保重。”飞峋的话音,带着无比眷恋。
“恩,你也保重。”涟漪答,说完,语音停顿了下,而后用更小的声音道,“我会想你的,每时每刻。”
声音甚小如蚊蝇,但云飞峋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心里甜蜜蜜的。“我也是,永远爱你。我要放手,你小心。”话,说完,学着歹徒的摸样,将涟漪向前一推,自己则翻身逃跑,其速度惊人,几乎瞬间便消失在夜幕中。
苏涟漪看起来摔得狼狈,其实云飞峋推得既有技巧,实际上,她丝毫没被摔伤。
一堆人围了过来,玉容更是亲自上前,周立赶忙扶着。
“小涟,你没事吧!?”玉容焦急道。
凌乱的发丝下,涟漪一丝诡异的笑,瞬间笑容消失,面上带着哀怨。
她慢慢做起神来,身子虽面对众人,但脸却是侧过去,发丝掩住不堪的面容,“小涟……多谢玉护卫出手相救了。”虽是感谢的话语,但其内却丝毫没有感激的语调,相反那声音无比空洞。
“没事便好。”玉容苍白的面颊,多了一丝红润。
李嬷嬷和孙嬷嬷在云飞峋虐杀安莲时,早就害怕的躲了起来,如今看事态平静了,才跑出来。顺着火光,找到众人。
“奴婢见过玉护卫,”两人见玉容后,都惊讶,赶忙见礼。回头又看见苏涟漪,孙嬷嬷道,“小涟你没事吧,那个疯子没把你怎样吧?”疯子指的正是云飞峋,而此话一出,众人都忍不住多想。
毕竟……苏涟漪衣衫褴褛,发丝凌乱狼狈,好像是被人……
李嬷嬷瞪了孙嬷嬷一眼,“小涟别怕,走,嬷嬷带你换衣服去。”说着,便伸手拉涟漪的手。
涟漪垂下的眼角闪过一丝精光,而后用一个巧妙的角度,让李嬷嬷看到她的脸。
果然……
一声尖叫!
是李嬷嬷的尖叫!
“小涟……小涟……你的脸!?”
孙嬷嬷也定睛一看,见到苏涟漪血肉模糊的脸时候,两眼一黑,直接晕倒在地。
众人也吓了一跳,玉容丝毫不理会刺骨之痛,直接飞奔上前,一手抓住涟漪的肩,另一个手掀开涟漪的头发。看过后,也是浑身一僵,那手,慢慢的放了下,无力。
有侍卫见到大喊一声,“这个苏大虎就是个变态,他不仅刮花了圣女大人的脸,也刮花了小涟的脸!还好我们来得及时,否则小涟也会像圣女那般被害。”
涟漪一愣,她只知道飞峋杀了安莲,却不知飞峋毁了安莲的容。心中越发开心,越发想念自己的夫君云飞峋。但再雀跃欢快,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哀婉空洞。
李嬷嬷见这情形,也是低头叹气。眼看着小涟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却……唉,这都是小涟的命啊!
“这伤,我给你治。”玉容突然道。
涟漪苦笑了下,“多谢玉护卫了,但同为医者,我的脸能否恢复,我心中有数。”
“一定能治好!你连天疫都能治,难道这区区几道伤痕治不了?”玉容的声音失了冷静,越来越大。
涟漪低下头,“抱歉,玉护卫,我是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