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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我只是冒牌男友……可是不管怎么样,只要我一天带着这个帽子就一天是你的亲戚,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近亲相奸!
周季从我身边走开到门口的那一段道路中,我就想着以上这些严肃的问题,呆呆地坐在床中央,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一个男人的背影再好看也不形成他去亲他“妹夫”的理由吧?
正在胡思乱想当中,周季一只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忽然转过头来冲我一笑,笑容里全是促狭,我愣了一下,疑问地看着他。
周季看着我,上下扫视了一下,然后笑道:“你的样子跟你的嘴唇的确构成男人犯罪的理由。”说完就以光速离开了我的视线,我所能看到的只有一扇被大力关上所以还有些摇晃的门。
我呆呆地坐着,一直坐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一下子跳起来冲着门大竖中指!
妈的!什么屁话!
休息了三天……应该说是龟缩了三天。第一天我真的感到后怕,所以蒙头大睡了十三又二分之一个小时,晚上起来后看了三个小时的无聊电视,还是无聊得要死,于是打电话给我一个很久很久没联系的女朋友,电话聊到最后已经近似电话做爱,半个小时后我挂掉了电话,张大眼睛瞪着天花板,看着上面隐隐浮现的花纹――
好无聊啊~~~~~~
实在是好无聊啊!
我耙着头发爬起身,泄愤地把一旁叠好的被子揉成一团。然后在床上又揉又滚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半小时后,离开睡神五个小时后我又爬进了他的怀抱。
第二天,精神极度亢奋,但同样担惊受怕,这一天我勉强睡了十一个小时,醒来的时候深得头晕脑涨。
第三天,渐渐就松驰了,无聊的情绪更甚,在对着电视机傻了半天后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为什么没有人来看我?
明明周季知道我在哪里,这说明周梨大小姐也应该知道,那么在明知道我出了事惊魂未定的情况下到底是怎样的铁石心肠才能让这两个人把我扔在这儿不闻不问?
郁闷!
真是没有人性的一家子啊!
所以这一天的后段时间,我掏出手机把里面最少联系的那几个人都找了一遍,一个个骚扰过来以发泄我的不满。我想以周大少爷的神通广大恐怕也没法料到我还有这些朋友吧?所以在我骚扰这几位“远友”时是抱着“耍了周大少爷”一把的快乐心思。
好心有好报,这句话是不错的。在我打到第十个电话时,上帝在冥冥之中为我打开了一扇门。接电话的朋友是我两年前偶尔结识的,之后出来一起混过三四处,当时见面的时候都谈得挺欢,因为他是个人精,我也不赖。人精遇人精自然是谈笑风生相见恨晚,但是背过脸后谁都不记得当时谈了些什么。当然,我对他的印象一直很不错。打电话之前依稀记得他干的是一份挺时尚的工作,在接到电话听完介绍后,他犹豫了半分钟,估计是在想“打电话的是何方神尚”。这个不奇怪,奇怪的是当他记起我是谁后他大笑着好像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程至?程至是你么?真的是你?”
废话,不是我是谁?一个大男人这么咋咋呼呼的你寒碜不寒碜?隔着遥远的空间我冷冷笑着,当然是默默地冷笑,同时话中带着笑意也如亲爱秘友十年未见似地惊喜状:“是啊,当然是我!张栋你小子可好,这么久没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早忘了我这个兄弟了?”
“没有!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呢?有好事当然记得你,这不,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那人说得亲切,我的心里生了好几根倒毛:非奸即盗!
“什么事?”我抱着有不对马上挌电话的想法问道。
“这样的,我一朋友在筹办个内衣秀,正好有在找模特儿,我觉得程至你不错,气质好身材棒,刚好跟那朋友推荐你呢,他也感兴趣,想找你试试。怎么样?你看你有没有空?”
我瞪着电话,考虑是挌掉或者……凑热闹……
最后,当然是凑热闹的想法占据了上风。我本来已经窝出蟑螂来了,这时候谁拉我出去玩只要保证安全我照跟不误,内衣秀虽然没试过,不过听起来很有意思。
我微笑,爽快地答应:“好啊?只要兄弟你不嫌我矮,刀山火海我跟你闯了!”于是匆匆商定,一个小时后他们派车过来接我。我快快乐乐地挌了电话,快快乐乐地跟楼下说退房,快快乐乐地把自己打包好等着赶赴美妙的前景。
18
两个小时后,我就站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看着眼前的一切。说是内衣秀,其实只是在一家酒吧租了个场地玩玩罢了。听说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出钱发布自己的作品,而我那位张栋朋友正是为该位大少爷打工的。
我此生与酒吧和少爷特别有缘,我这么想着。
虽然有钱可拿,但是听说设计并不怎么好,再加上张栋人精,欺负没见过世面的大少爷,暗中克扣人工导致没有正规的男模愿意上场,所以我到场的时候张栋正在向大少爷解释,一边解释一边看到了我,张栋眼睛发亮地拉过了我,冲那位白净面皮的少爷说:“您放心,模特儿这不就来了?介绍一下,这位程至是模特儿圈内有名的神秘人物,不是非常有创意的case他是不接的,要不是许先生你的想法好,他还不肯来呢。来来来,程至我跟你介绍,这位是设计师许智海先生,许先生的设计你看过了吧?是不是真的很棒?”他一边冲我笑,一边轻轻捏着我的胳胳。
我斜眼看着他,张栋的脸有一瞬间是青的。
善良的我决定不为难人了,于是冲那个许智海笑:“是的,许先生的想法真是好,我从没见过这么棒的点子!”天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他设计了个啥。上帝原谅我说谎吧。
许智海上上下下地打量我,露出了非常满意的笑容,然后……
下一秒钟,他伸出手在我胸膛上捏了一把:“不错不错,张栋我算没信错你,程先生真的很有气质!”
他在那里跟张栋一起大笑,留下我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胸膛:不会吧,又不是卖猪肉你还要捏捏新不新鲜?这种做法未免太离谱了吧!
许智海又冲我笑:“那么程先生,这次的秀就拜托你了!”说完非常殷情地拉我的手,我一头雾水地甩开他:“怎么?”当时语气就有点不好了。
许智海松开手解释:“哦,是这样的,我想带你去后面化妆间,不好意思,是不是哪里不对?”一脸无辜状。
我压下了心底的不满,算了,又不是没见过搞艺术的人,多数都有点神经兮兮不通事务,看人家眼睛应该是无心的,也没必要跟他那么小气了。这样想着,我摇摇头:“没事,我只是想跟张栋讲一声而已。
张栋满脸是笑,估计是为了能摆脱找他算帐的许智海而感到高兴着呢:“去吧去吧,一会儿我再来找你们,我去看看前面灯光。”一脸迫不及迫想要摆脱我们的样子。
我于是跟许智海往后台走去。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愿多想了,许智海是个同性恋。
我对同性恋不反感,只是不要强暴到我身上。
四天内遇两个,真是霉星罩顶,躲都躲不开。
这次唯一好的一点是:许智海那只白斩鸡比我弱多了,在他走到后台摸我屁股后,我跳了起来,给了他白净的脸皮两大拳,一下把他揍到地上凉快,然后就向门口走去。我相信当时我的眼里全是杀气。没到门口,我想了想又返回过来,朝他的脸上按了几个“印子”,当然用的是我的鞋子。没工夫听死白斩鸡在地上嚎叫,我冲了出去。
忽然之间,有天地茫茫不知往何处去之感。其实现在而言,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平静了,我没少一块肉,相信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既然如此,为什么会有种空空的感觉?
我现在不能回家,我知道一回家肯定要火冒三丈,到时让爹妈看出个究竟来那最后倒霉的还是我。
我也没法去饭店,之前的已经退了,钱包什么的都放在接我的车上,而我现在绝对不想回去再面对一脸淫笑的浪荡公子和拉皮条的那个张栋。
我觉得心如死灰。为什么会出现这么搞笑又这么无耻的事情?我亲爱的红颜知己一个个消失在面前而一只只雄性苍蝇居然相继出现在身边。想到那只龙爪手我就一阵恶心,早知如此我宁可让周季摸也不要让那只色狼占到便宜!虽然那家伙总是高高在上一副宛若神邸的样子,可是至少周季让我……感觉不恶心。而那只猪!
妈的我现在想把裤子脱下来撕成两半,一个裤脚送进许智海的大嘴巴,另一只当然是送给张栋!
什么东西!
我愤怒如小宇宙爆发,每一脚步似乎都能引起地球颤动,可是每走一步步子就沉重了一分,到最后心虚得要死。
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了。
哪里是可以让我喷发小宇宙后安全地躲起来的角落?
19
到最后,我居然活像个不成器的小贼一样缩到了周家的墙角底下,用手抱住头后坐到地下。事后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鬼迷了心窍。
一直蹲到晚上十点半,下半身都已经麻木同时饱尝了冷风的滋味后,终于有车慢慢经过我的身边。
我应该跳出去大叫的,奇怪的是居然没有,我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车灯,好像灰姑娘看着王子希望他的脚步终于停留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车子开走了,灯光正在远离我。
一瞬间,我的耳边想起了Sarah Brightman的某一首歌,在歌里她如一只在国王头顶枝头停下歌唱的一只小鸟般叹息着:
When 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