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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
我问你; Ken是谁? 是不是你的旧情人? 你为何会发生意外? 」
直视希翔认真的眼神;
秀枫的表情有点凝重; 咽下了一口唾液; 思考著如何把他那最深层;
最不想提起的回忆捞出来告诉希翔。
40
「我告诉你; 活了十九年;
我只真心喜欢过一个人。那是两年前; 我游泳时遇溺了; 是他把我救起的; 我还记得被他抱起时的心跳感觉;
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对一个陌生人一见锺情; 甚至因为他而之後每一天都到同一个地方;
看看能否碰见他。」
看著秀枫用如此神往的表情去谈论另一个男人; 真叫希翔恨得牙痒痒; 最锥心的是那句
“我只真心喜欢过一个人”; 那他算是甚麽呢? 亏他还说不介意秀枫的过去; 他真是太高估自己的量度;
或是太低估秀枫在他心目中的重要程度。
瞄了瞄希翔紧锁的眉头; 秀枫很想笑他在吃自己的醋; 不过他还是忍下;
「当然; 我每天去并不代表他也每天去; 到我觉得心灰; 打算去最後一次的时候; 我碰到了这辈子唯一一个让我後悔认识的男人;
就是你所知道的Ken。因为他的外型很像我喜欢的人; 於是我就跟他搭讪; 心想得不到橙; 捡回个桔也好;
谁知却捡到个烂心的桔; 刚认识他已经知道他是一个小混混; 说话又下流; 一开口就说甚麽要不要One night stand;
要不就是满口x你的粗言秽语; 要不是因为他那张脸; 我才没空搭理他!
那你说他是不是我的旧情人?」秀枫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
「他完全是一个以下半身思考的人板;
经常借意吃我豆腐; 又说甚麽我是第一个会推开他的人; 他一定要驯服我!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恶心。但那时的我也是人称的不良少年;
根本没有对此多加理会; 还和他约了几次;。直至有天……」秀枫顿了顿; 双手环抱自己颤抖的臂弯;
显然那件事令他仍犹有馀悸。
「那天一直下著大雨; 路面相当湿滑; 而且已经是深夜; 在这麽一个月黑风高;
天雨路滑的环境; 他还好死不死驾著一部跑车在高速公路上狂飙; 不过他的驾驶技巧很高杆; 我也没有理会;
直至他隔著玻璃窗和另一部车的司机口角; 两人竟然就开始斗车; 结果两部车也……栽在一个死亡弯位; 那时我很痛;
人却仍然清醒; 感觉到自己血流如注; 看著救护人员在团团转……那种无助和惊恐;
我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秀枫的眼中闪出恐惧的泪光。
希翔一把揽著秀枫;
有点内疚自己迫他回想这麽恐怖的事。
「你见到的那张照片是我用来提醒自己这次惨痛经历;
引以为戒的。」秀枫抬头看著希翔; 慧黠的一笑; 因为他发现日记中Ken的照片放错了位置; 阿俊又告诉他希翔替他拿过日记;
他才知道希翔原来早对Ken的存在忐忑不安; 证明他很紧张他。
希翔本来想安慰秀枫; 和说无论如何都爱他;
但一边思虑秀枫的话; 脑海里越多问号∶Ken和他喜欢的人很像; 而Ken和他也很像; 世上真有这麽多人有相似?
抑或难道他就是秀枫喜欢的人? 希翔正想笑自己的荒谬; 但……咦? 那张照片中秀枫一头红发; 先前因怒火遮眼; 没太留意;
再想一下; 好像在哪见过? 对! 两年前; 他好像在深水湾救过一个遇溺的红发少年。希翔尽量把脑中模糊的影像整合;
虽仍然不太肯定;
但他还是用有点疑惑的语气说∶「你那天是不是在深水湾遇溺的?」
「你终於记得喔?」秀枫眼里尽是笑意;
但还是噘了噘嘴。
「那个人真是我!?」希翔仍然觉得不太真实;
不相信有这麽巧的事。
秀枫点一点头; 希翔捏了捏他的鼻尖; 俯身吻住他;「你这小坏蛋;
刚才故意气我的是不是? 怎麽不早点告诉我?」害他刚才那麽沮丧;
这种坐过山车般的心情转变真不太好受。
「这是惩罚; 你怀疑甚麽都可以;
但绝不可以怀疑我对你的爱!」秀枫有点生气; 眼神中包含被伤害; 激情和独占欲。「而且我说过; 我爱的是现在的你;
你不记得那次的事; 我跟你说; 你也没有共鸣; 那乾脆让我们重新开始。」
「我知道了;
怀疑甚麽都不可以怀疑你的爱; 那我也告诉你;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同样地; 我的一切也是你的;
你不要再说甚麽我有很多选择和贬低自己; 这些话和我怀疑你的爱同罪!」
希翔深深的吻住秀枫;
慢慢脱掉他的衣服; 吻得秀枫有点意乱情迷; 希翔才笑得有点贼的说∶「现在轮到我惩罚你了……」错失了两年; 这样也让我逮到;
你这辈子也别指望可从我身边逃离! 希翔啃咬著秀枫的喉头; 心驰神往的想著他们之间微妙而兜转的缘份。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很爱秀枫;
原来秀枫的爱还比他沈淀多两年; 这种无处发泄的牵肠挂肚他究竟怎样忍受? 想到这里;
希翔对秀枫的怜爱又多两分。
他一直觉得要和一个人永远厮守是很难的; 就是这种不想失去的执念;
迫得他和他爱的人也很辛苦; 但自从认识秀枫後; 和他相处的每一刻; 快乐的、难忘的、痛苦的;
也是他珍贵的回忆。他曾经认为一份永恒的感情; 就像漫天的流星雨; 虚无缥缈; 但曾经美丽过不就可以了吗?
如果因为担心它流走而不去尽情欣赏; 实在太可惜了; 珍惜眼前人这个老生常谈;
他竟然要付出那麽多才明白。
到了早上; 秀枫和希翔才步出房间吃早餐; 在餐桌上见到叶芷琇;
原来她不想独自留下儿子; 就在客房留宿; 而且秀枫告诉希翔; 母亲知道了他们的事; 令希翔一见到她就很难为情;
他们在房里一整晚; 料想人家的母亲也不会不知道儿子送上门来给别人吃掉了;
再开明的母亲也不会若无其事吧。而秀枫就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你终於到明白这种滋味了!
不过餐桌上的人倒是有说有笑;
乐也融融。
「凌太太;
你是不是要回台湾了?」
「我还想多留一会再作打算。」
「如果你有空;
我陪你到处走走散散心吧。」
「当然好;
不过我更想你多指导一下我的厨艺!」
秀枫和希翔完全呆掉; 怎麽他们的的母亲会在一夜间变得好像知交?
不过这也令希翔的心情放松了一点; 因为这证明叶芷琇至少没有讨厌他的迹象。
吃过早餐;
希岚和妈妈一起到厨房收拾; 叶芷琇就坐在客厅和希翔閒聊; 「希翔; 你好像在念研究院是不是?
在念硕士班?」
「下一年就念博士班。」
「那课程一定很艰深; 对了;
你是怎样认识秀枫的?」
「我们是在一个活动一起做义工时认识的。」希翔羞赧著脸;
简单的说。
「那孩子当义工? 哈……你不用那麽拘谨; 我已经错失了很多和这孩子相处的时间; 我只想他高兴;
只要是他喜欢的人; 我都喜欢; 而且我看人的眼光很准;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会对他很好。」
「那伯母你会否带阿秀回台湾?」得到“丈母娘”的认可; 希翔松一口气;
可是却担心另一个问题。
「或许;」瞥见希翔心焦的神色; 叶芷琇就不再捉弄他; 接下未完的话;
「但目前我仍想留在香港; 看看这个我出生的地方; 和令我丈夫儿子改变的地方; 好让我能多接近他们一点; 我已失去了我的丈夫;
但我还有这个孩子。他在这里学乖了那麽多; 又认识了这麽多正派的好朋友; 他不说;
我也知道他不想离开。」
「其实阿秀一直很挂念你; 连小时候你喂他吃粥他都还记在心里;
所以若果伯母你花多点时间了解他; 一定可以消除隔膜。」希翔也很想他们母子和好; 重拾亲情;
彼此安慰。
「那你要多告诉我他的事情。」叶芷琇温柔的微笑。
「你们怎麽谈得这样投契?
哦; 我知道了! 你们一定是在说我坏话对不对!」秀枫见母亲和希翔谈了那麽久; 忍不住走近探过究竟。
「哈;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有很多坏话可以给我说。」希翔笑著戏谑他。
「啐!」秀枫别过脸鼓著腮。
看著他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