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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尔夫球会所的咖啡厅。
「你也听到了吧。我的小柳儿要过二人世界。我不去度假村了,我的兄弟就拜托你了。」朴震声得意洋洋地跟正在喝下午茶的大哥炫耀。
「噗!」那个得意劲令听的人差点连咖啡都喷出来,连朴震聪忍不住笑骂:」重色轻友!」二年前如果有人告诉他,他的小弟会变成一个住家型的好男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相信。
朴震声乐得笑嘻嘻的,也不反驳。
朴震聪神色忽然变得凝重,小心奕奕的问:「那山本家提出联婚的事,你不能考虑一下吗?」山本家在日本政经界的地位尊崇,但因家主山本雄一突然中风半身不遂。现在山本家掌权的是几位夫人和她们的女儿。因此所有山本夫人都在出尽八宝,为自己的女儿找个权势人才偕出众的夫婿,好夺得山本家的大权。其中最利害的三夫人看中了人强马壮的朴氏,打著招赘的如意算盘。
「什麽?我没听错吧?你叫我跟女人结婚?你有病?」他的性向在朴家人尽偕知,这提议实在太荒谬了。
「嗯……与山口家联婚的事是势在必行的。」娶了山本家的女儿,就等於得到山本家,也等於打入日本政经界,朴氏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三夫人又意属个性果断勇猛的朴震声,但朴震声的性格强硬,连老父都不惹他,才派了苦命的朴震聪当来说客。
「那也跟我无关。」耸耸肩,朴震声满不在乎地说。虽然朴氏本家的男丁全都已婚,但旁系还有许多适婚人选。
「可是人家要求高,等閒的也看不上。其实山本夫人母女都知道你的性向,但她们不介意有名无实。你也知道,这种政治婚姻只讲利益,山本夫人想要个强而有力的靠山。她们不会干涉你的私事。」这样既可以得财势,又不用牺牲爱人,还可以避免同性恋不名誉的称号。要知道虽然朴家的人不在意朴震声的性向,但不代表别人也不在意。朴震聪认为这样对小弟百利而无一害才来游说的。
「要求高就叫她挑老爸好了,谁比老爸更强而有力呢,说不定连朴氏也可以赚过去。」朴震声笑嘻嘻地建议。
「老妈在天之灵不会放过你这个不肖子。」气死。
「那挑大哥你也不错。你可以离婚再娶,反正有名无实,大嫂又贤慧,她会明白的。」贼笑。
「去你的!你这臭小子想破坏我的美满婚姻!当心我剥你的皮!」半真半假的打出一拳。
朴震声不闪不避的受了,然後揉揉痛处,正经地说:「你明白就最好,要知道在我心目中,我也是结了婚的人。」
朴震聪一愕,想不到他用情这样深,也感动地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只可怜我不知怎向老爸交待。朴老爸欺善怕恶,不敢惹脾气火爆的小弟,对孝顺的大哥可没那麽好说话。
「那拜托你了!」朴震声同情地拍拍兄长的肩。
「尽力而为啦。」朴震聪看看手表,提醒道:「你快够钟回家慰『妻』了。」
「那我走了。」朴震声悠閒地站起来,忽然注意到一架平凡的黑色美国车在慢慢的驶近。说平凡但又注意到,是因为车子身价跟这种高级哥尔夫球会所太过格格不入,这里出入的不是劳司莱司,就是平治,要不就是价值七位数的跑车。谁会驾这种车子出入,不怕被人笑话?
朴震声好奇地多看两眼,忽然深色的玻璃窗绞下了三份之一,一根金属管子缓缓伸出来。
枪!这是第一个闪入朴震声脑海的念头。
「大哥,小心。」朴震声不顾一切扑过去。同时响一阵惊心动魄的枪声,咖啡厅的落地玻璃化为万千块碎片。
市郊一间精致的小洋房。
柳粤生开开心心地布置餐桌。
桔子色的桌布,银烛台上插三支红蜡烛,以香水白合为主题的装饰桌花。好!很漂亮。柳粤生满意地点点头,再看看手表。
啊,已经七时半了!震声随时会回来!柳粤生急急忙忙遗走了佣人,再跑到厨房把准备好的食物拿出来。
有韩国家庭必备的腌渍泡菜,朴震声亲手传授的心形牛排、焗龙虾、和凯撒沙拉,一小碗柳家家乡风味的寿面,再加一只自制的蛋白蛋糕。嗯……虽然菜式配搭得有点古怪,但全都是他的心血呵,震声应该会高兴的。柳粤生自信地笑。
八时正。
呵,震声又迟到了,老是这样。讨厌啦!柳粤生乖乖的坐在餐桌上等待,不时面露微笑。
八时三十分。
怎麽还没回来?迟了整整一个小时。我都快饿扁了。可恶!今晚不淮他回房间睡觉。柳粤生扁扁嘴,偷吃了一件龙虾尾。
九时正。
呜……他把我忘了吗?还是有什麽重要的事绊住他了。柳粤生没精打彩地把冷掉的菜肴拿到厨房加热。
九时三十分。
啊啊啊!怎麽回事!难道他跟他的兄弟去了度假村,把约了我的事忘得一乾二净?!柳粤生气苦地拨朴震声的手提号码。他知道朴震声工作时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柳粤生尽可能不去打电话烦他,但今次忍无可忍了。
电话响了一会,然後接驳到留言信箱。柳粤生又不死心地拨宋杰的电话,宋杰是朴震声的得力助手,二人经常在一起的。可是连宋杰的电话也没开!柳粤生只好找大哥朴震聪了,可是结果都是一样。
两个跟朴震声最亲近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关上手提电话?柳粤生忽然有点不祥的感觉,驱使他发疯地冲进朴震声的书房,翻箱倒箧地找通讯簿子,然後逐个电话的打。
可是朴震声的亲人和几个帮中重要的兄弟都竟然没开电话?!而关系较疏的是联络到了,但他们又不知朴震声的下落。柳粤生心中的不安总是挥之不去。
打完了所有的电话,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柳粤生又担心又害怕,但他在韩国连一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想找人商量都不可以,只好一个人乾著急。
呜……震声,你哪里去了……你快回来啊!我好怕……你快回来……柳粤生呜咽著踡缩在墙角,流泪眼默默看著时钟上的分针慢慢移动。
已经十一时五十五分了。
* * *
泪水像缺堤一样不住地流下,朴震声的还是手提打不通,柳粤生擦擦眼泪,正想再接再厉,忽然听到门外有轻微的煞车声。
「震声!」柳粤生尖叫著扑出去。
一打开门,穿著黑色大衣,一脸苍白的朴震声赫然出现他眼前。身边还跟著同样是整个晚上关上手提电话的宋杰和朴震聪。
「啊啊啊!震声,真是你!你哪儿去了!我等了你很久,你怎麽不给我打个电话,害我担心了整夜。」柳粤生心情激动,顾不得有别人在场,就情不自禁扑进朴震声怀中,泪水不受控制地淌下。
「赫!」宋杰和朴震聪发出骇然的抽气声,想拉开柳粤生,但又不敢动手。朴震声则闷哼一声,轻轻推开怀中的人儿。
「我这不就来了吗?还有三分钟就到十二点了,我们快点切生日蛋糕。」
呃?我还没问你到底发生什麽事耶。柳粤生一愕,来不及说话就被他推了入屋,然後被催促著许愿、吹蜡烛、切蛋糕。
「生日快乐!」朴震声轻吻他的脸,然後替他戴上款式别致的白金腕表。柳粤生不懂这只表有多名贵,但只要是朴震声送的,他都很喜欢。
朴震声三人匆匆吃了两口蛋糕,宋杰紧张地说:「声哥,我们要走了。」
「嗯,小柳儿,我暂时不能回家,你要乖乖的啊。」
「什麽?你要走?」柳粤生吃了一惊,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是不是发生什麽事了?你脸色很苍白?你生病了吗?求求你,有事不要隐瞒我啊!」
「没有啦,你乖乖在家等我,我过几天就回来了。」朴震声柔声安慰,可是他惨白的脸色没什麽说服力。
「没有?哪你为什麽迟到?你们为什麽把电话关了?为什麽要急著走?呜……我不是傻瓜!你有事瞒著我,我会很担心。」柳粤生抑压了整晚的不安情绪终於暴发,失控地在朴震声的胸前狠狠搥打。
「啊啊啊啊啊!」出其不意的一拳,令三个大男人都一起叫起来,其中以朴震声叫得最为凄厉。
「你干什麽!声哥的肺部中了枪啊!你打爆他的伤口了!」红颜祸水啊!护主情切的宋杰忍不住大吼。
中了枪?!柳粤生看看自己沾了血迹的拳头,又看看朴震声痛不可挡的表情和胸前位置被血沾湿了一片的黑色大衣。
啊!!!流好多血啊!柳粤生感到脚下一软。
「啊啊啊!小柳儿,你没事吧!别晕啊!」
* * *
结果,宋杰和朴震聪把这对小情人一起送到医院,安排他们住同一间病房。
「小柳儿,你醒了?」朴震声地扶起他,歉意地说:「我都不知道你这样怕血,吓得很利害吗?」
我不是怕血,是怕你流血啊!柳粤生心疼地说:「震声,你伤口痛不痛?对不起,我真笨!老是做错事。呜……我真没用。」
「没有啦!你不知我受了伤嘛。我怕你担心,没让人通知你。没想到你整晚找不著我,会更担心了。嗳,别哭了,我的伤也不严重。」朴震声温柔地摸摸他的头。
宋杰看不过眼,忍不住插口:「子弹擦伤了肺叶,要动手术取出。我们守在手术室门外当然收不到电话。声哥怕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