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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什么了?又看到什么了?我跟四阿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想要——相信我?你根本就是不相信我!”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恼怒的冷笑道。
他被我辩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瞪着我,不说话,我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心里却全无底气,怕坚持不住,在他责怪的眼神中就会流出眼泪来,我们就这样身处人潮里,面对着,各自怨恨各自委屈着。
他像是终于败下阵来,轻叹了口气,恢复先前的温和,拉着我,小心翼翼的哄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如此疑你,我们好不容易见次面,别让这些坏了兴致,去听戏可好?”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将手中窗花全部塞给他,一言不发,转身便走,他一下拽住我的手腕,到我面前,沉声道:“至于吗?”我静静地看着他,说:“胤禩,你爱我吗?”
他面色一紧,眸光阴沉不定,握住我手腕的手微微用力,我痛地吸了口气,便要挣开,谁知,挣了几次,他却越握越紧,我索性放弃了挣脱,抬眸,就见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
不知为何,我心里忽地涌出阵阵难受起来,眼角微涩,别过脸不与他对视。
“唐诗,你爱我吗?”他冷冷地、反问道。
我面向他,迎上他冷冽的目光,心里涌起说不出的酸楚,似有无数的委屈来反驳,却又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不由自主地冷笑了一下,胤禩脸色铁青地负手看着我,一言不发。
既然如此,我不想多说什么,刚转了个身抬步欲走,谁知,手臂却被拽住,接着便是他恼怒的声音:“非得要这样吗?”
我不回头,也不说话,因为前方五步之遥的杂货滩前,那个身穿桔红色棉衣的女子,随手将挑好的窗花交给身后提着篮子的丫环,一回头,生生定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眼泪嘎然而止,一瞬间,脊背生凉,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青白不疑。
胤禩也发现了,原本拽着我手臂的手顺势下滑,手被他用力握着的同时,他上前一步,与我并肩站着,我不由得侧头看了他一眼,他却看着对面的八福晋,面色淡定自若。
八福晋走向前来,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看了眼胤禩手中的窗花,嘴角牵出一个笑容来,神色温柔地说:“爷也买了窗花?”
胤禩淡淡地“嗯”了一声,看了眼她身后侍立着的丫环挽着的满满当当的篮子,问道:“都买了什么?”
八福晋笑着回道:“还不是过小年要用的东西,门神帖画、窗花、还有牛筋糖,对了,我买了红纸,爷的字一向好看,我就想着今年的春联让爷您亲自来写可好?”
胤禩轻蹙了下眉,说:“皇阿玛一向责怪我的字太过潦草,不够稳重,连何焯何师傅这么说。”
八福晋闻言嫣然一笑,柔声道:“皇阿玛一向喜欢笔峰凌厉的,爷的字只不过写得柔和了一些,不对他们胃口罢了,哪里是不好看了!”
胤禩闻言,淡淡地笑了笑,神色柔和了下来“这世间也只有你觉得我的字好!什么都好!”
我仿佛透明地站在旁边,手心被他握得冒汗,八福晋那样清冷高贵的女子也只有站在胤禩面前,才会显得小鸟依人,她予他,眉底眼梢尽是温柔,明艳如画。
我猛地甩开胤禩的手,不去看他们惊诧的表情,快速低低地说了句:“你们聊!”转身大步朝人群走去,蓦地,眼睛一酸,眼泪不容分说地流了出来。
周身热闹非常,我看不见,只顾着拭泪,泪水却越抹越多,手抹不净,就用袖子,步子越走越急,只差没跑起来,就这样边走边擦,像一个怪物穿梭在一派热闹的人群中,真是丢人呵!
他终究没有撵上来,仿佛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谁将陌生变成缘
小年这天,我们将雍和殿的各个窗棂贴上窗花,红红的一片喜气洋洋的样子,祭灶神仪式是在坤宁宫举行的,一大早,宫人们便忙碌着设供案、奉神牌、备香烛,摆贡品,由于有女子有祭灶王这一说,我也没有机会看到仪式的情景,只后来听得太监说用来煮肉的灶间设了棂花扇门,浑金毗卢的罩面,华丽丽的样子。
这天晚上,宫里当值的王公也可以放假回家祭灶,八贝勒府又会怎样祭灶呢?各屋的窗棂上都贴上了窗花,红艳艳的一片了吧!煮肉的灶是不是也装扮的华丽丽的?春联开始动笔写了吧,他说这世间也只有她认为他什么都好!
想到此,我忽地又流出泪来,还好此刻,夜晚黑压压的没人会看到,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的误会,他的诘问,他对她的温柔与信任一一划过脑海,心里尽是酸楚与嫉妒,可嫉妒又怎样呢?自己到底没能像八福晋那样对他毫不保留的信任,是啊!我们都不能做到对彼此毫不保留的信任,这就是症结所在,这份结化不了,我们的感情只会一直波折下去。
不能这样!我的心里叫嚣着,一定要主动跟他道歉,主动示好才行!下了决心,心里多少安定了些,慢慢地竟也睡着了。
为迎接新年,大家都忙碌的紧,我没有机会见到胤禩,直到除夕节。
除夕晚上,宫里举行家晏,凤和坐在辇轿上,我和奉喜一左一右的随行至太后住处宁寿宫。
宁寿宫殿内的宴席早已摆好,康熙与孝惠章太后端坐在御座上,贵妃佟佳氏、惠妃、德妃分别坐在两人身旁,莹然与魏珠分别恭站在康熙身后左右,后面隔距便又是几排桌子,一众面生的妃子还有宜妃、良妃均坐在其间,她们身后各自站着宫女太监,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而对面略矮的长桌上,长长的一排排铺开,前排分别是皇子们与其家眷,后排刚是王公、格格们。
大家边吃着餐前点心边热热闹闹地聊着家常,我们显然是来晚了,凤和命太监在离席尚有一段距离的暗处将辇轿放下,我和奉喜忙上前搀扶着她,缓缓向席间走去。
孝惠章太后正在与康熙说笑,也不知康熙说了什么好笑的,惹得孝惠章太后拿帕子掩嘴呵呵地笑,她眸光一转,看到我们,脸上笑意不减,和霭道:“和嫔来了!”
康熙这才侧目看到我们,许是今个心情好,也没有责怪我们来晚了,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
凤和如今已有六个月身孕,大腹便便,躬身行礼还是不些不方便,我和奉喜便扶着凤和向孝惠章请安,孝惠章忙摆了摆手道:“快快免礼吧!你如今挺着个肚子哪里能弯得下这身子”她略顿了一下吩咐道:“你们两个还不快点扶着你主子入座!”
“谢太后!”凤和略低下头算是谢恩。
凤和只是嫔,位份不高,我和奉喜忙扶着她往后排空处入座,这时,却听到康熙说:“和嫔坐在朕身边来吧!”他言罢,回头向魏珠吩咐着什么,魏珠领命,转身指挥几个太监将后面的靠椅抬了一把过来,康熙摆了摆手示意摆在他左侧,他左侧正坐着惠妃,惠妃一瞬间,脸色白了白,却什么也没说,咬了牙站起来,唤她身后的太监将自已的靠椅往外挪了挪,腾出大片的位置来。
太监将靠椅放在空出的位置上,宫女又迅速在桌上新添了副餐具,康熙摆了摆手,示意凤和坐过去。
凤和一怔,面上平静如常,低头略弯了□子,清淡淡地说道:“谢皇上!”
扶着凤和坐过去后,我和奉喜便站在她身后,我故意站在凤和右边,莹然便在我身旁,我们对望了一眼,我一眼暼见她脖子上戴的那串我送的琉璃链,朝鲜女子吊坠静静地垂在她的胸前,我突然起那日在“食天下”的客房里睡着时做的那个梦,不知为何,心里竟隐隐发慌起来,莹然自去年草原随扈回来,一直都是这样戴在外面的,以前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对,今日再见想起那个梦,心里却突然生出了异样。
我按下心中的异样,目光向前不由自地寻找胤禩的身影,前排中间坐着太子及其家眷,胤禩坐在太子右侧的第二桌,他身旁只坐着八福晋,不似旁的阿哥,又是福晋又是则福晋的热热闹闹一大家子。
我与他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我下意识地避开看了眼他身侧的八福晋,八福晋正抱着孩子与旁坐九阿哥家的福晋聊着天,她们似乎是在聊着小小的弘旺,九福晋伸手逗着弘旺,八福晋则是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
我收回目光,看见坐在太子右首边上的一个人忽地趋身向八阿哥说话,八阿哥这才不再看我,与那人聊了起来,那人穿着朝鲜服饰,却是那日在“食天下”见到的朝鲜左相之子李光远,他身后站着那红衣武士。
今天不是皇帝的家晏吗?他怎么在此,按说中午已在康熙在保和殿晏请了一遍外蕃来朝的王公贵族们了,没道理晚上的家晏还把他请来,而且还只请了他来。
太子左边依次坐着三阿哥四阿哥一家,四阿哥身边的桌上却只坐了名妇人,竟是十三的福晋兆佳˙一诺,她端庄地一人坐在桌上,凸着肚子却背脊挺得直直的,不时地与旁桌的四福晋聊着天,清丽的脸上始终带着柔和的笑意。
我下意识去看了眼莹然,她却目光穿向正前方,不知在想着什么,我心里暗叹了声,目光从兆佳˙一诺身边掠开。
今日家晏,似乎都来齐了,唯独缺了大阿哥和十三阿哥,想到两人此刻还关在宗人府,没来由地有些同情惠妃了,扫视了眼惠妃,刚才被迫让位的气愤显然没有了,这会,她手中拿着块点心也不往嘴里送,只是稳稳举着,眼神透过点心,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