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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宸轩抓住她的手压制住她,将那钥匙拿了出来,磨蹭她的花瓣。他一边温柔亲吻许菱脸上的泪珠,一边低语道:“小菱,你给我解释下,为什么前几天我回来,会发现这钥匙上粘了印泥?”
许菱心跳几乎都停了!萧宸轩用那钥匙挑弄她的下…体,冰冷的金属磨蹭过细嫩的花瓣,许菱下意识夹紧双腿,闭眼偏头。快感与恐惧夹杂在一起,她头脑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思考,只能低低哭泣,胡乱答话道:“我……我不知道……殿下……”
萧宸轩掰过她的头,命令道:“睁眼。”
许菱缓缓睁开眼,睫毛上挂着泪珠,看向萧宸轩。
萧宸轩表情竟然柔和了些。他将那钥匙搁去了书桌之上,抱起许菱坐下,紧紧搂住她,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小菱,看在这玉佩的份上,我便给你一次机会。”说到此处,他用那玉佩抬起许菱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萧浩瑞的人?现在说实话,我给你活路。”
萧宸轩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许菱,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表情。许菱此时的应变几乎是本能。她没有犹豫,微微哽咽道:“殿下,我不是。我不是他的人。我不是谁的人,我也不想做谁的人。”
说到此处,许菱似是崩溃了,嚎啕大哭起来:“殿下……你们都怀疑我,萧管家怀疑我,你也怀疑我。萧管家说我给小殿下下药,你以为我偷了书桌钥匙,可是不是我,我没有!殿、殿下,你既然怀疑我,为什么要接我进府?我一点都不想呆在你身边。我上次赚了两千两银子,剩下的三千两我往后慢慢还你。求求你!你让我走吧!”
萧宸轩仔细盯着她。他看着许菱梨花带雨的小脸,听着她的哀怨,忽觉心烦意乱。他还有很多步骤要进行,现下却没有心情继续了。
萧宸轩突然一甩手,将许菱掀去地上,烦躁喝道:“够了!滚!”
许菱哆哆嗦嗦爬起,捡了自己的长衫,胡乱裹了,夺门而逃。
院中的侍卫见到许菱衣衫凌乱一脸泪痕,都了然地看着她。许菱也顾不得那许多,直接跑到自己屋中,方才舒了口气。
她不料萧宸轩这么容易放自己离开。看萧宸轩的问话和状态,审讯明明才刚刚开始。现在根本就是突然半途而废。
可所幸如此。许菱自认心理还没坚强到那种程度。萧宸轩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她不可能不露丝毫破绽。
许菱裹着衣服瑟瑟发抖。她从来没有发现,萧宸轩这么可怕。她突然开始绝望。她只逃过了今天,她还不安全。萧宸轩不揪出身边的细作,绝对不会罢休。
许菱以从未有过的清醒,认识到了自己细作的身份。也前所未有地开始恐惧,细作最难避免的悲惨结局。
就在许菱心神混乱之际,有人敲门。
许菱被那敲门声吓得抖了一下,半响方勉强平静道:“谁?”
没人答话,门却被推开了。
许菱吓得嗖得站起!看清来人后,更是惊恐万分:“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黄安晏关门,几步上前,竟然紧紧搂住了许菱。
许菱慌张就想挣开,却听他沉声道:“许菱,别慌。”
他的声音低沉厚重,带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许菱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竟然觉察到了几分安全。这是和她一样身份的人,他明白她的苦。
许菱伸手回搂住黄安晏,死死扒住他的肩膀,压着声音哭泣道:“怎么办?殿下怀疑我了……怎么办?怎么办……”
黄安晏用力地拍了拍许菱的后背,方才推开她,低低道:“许菱,别慌。你只是一个长得像侧妃的平民女子,被殿下相中,带进了府中。现在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和你无关。”
许菱拼命摇头:“不对!不对!殿下说,钥匙上有印泥!”
黄安晏倒是真吃惊了。他沉思片刻,问:“你印完钥匙模型后,是不是没有擦干净钥匙?”
许菱呆呆看着他,也不说话。
黄安晏明白了。许菱果然没有擦干净钥匙。
黄安晏开口道:“印泥接触过的钥匙,会比较润滑,手感与普通钥匙有些许不同。殿下当时应该没有多想,现在出了问题,才生了怀疑。”
许菱揪着黄安晏的衣衫,将头靠在他肩上,又开始流泪:“我……我不知道要擦干净……”
黄安晏皱眉看着她,思考片刻,做了决定:“你别乱了阵脚。我会设法营救你。”
许菱停了哭,抬头傻傻看他,半响方问了句:“你,你有方法?”
黄安晏点点头:“所以你要稳住阵脚。否则,便是我有办法,也救不了你。”
许菱擦干眼泪,点头。
与此同时,书房。
萧宸轩揉揉眉心,对萧剑道:“明日……你去城里,把所有印泥店、钥匙店的掌柜小二都叫来,问问有没有人见过许菱。”
萧剑一愣,随即躬身应是。
萧宸轩又加了一句:“如果真是她……给她个痛快,别再让我见了。”
31取舍代价
许菱换了衣衫,洗了澡,也没吃晚饭,酉时末(19点)就早早躺去了床上。
黄安晏的一番话让她平静了些许。她不知道这人有什么办法救自己,可是现在,她只想无条件地相信他。
许菱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过了凌晨,才强迫自己睡了过去。明天她还要与萧宸轩周旋,她需要精力。
却不料,刚刚迷糊一会,房门就被人踢开了!
萧剑进门,走到许菱床前道:“许菱,起床,跟我来。”
许菱一下就清醒了!这是准备半夜突审她吗?!早知如此,自己就该早些休息!
许菱畏缩道:“萧剑,你出去下,我要穿衣服。”
萧剑板着脸道:“不必。穿里衣就行。”
许菱心中叫苦。萧剑连男女之防都不介意,定是萧宸轩发话了。
许菱磨磨蹭蹭起床出门。萧剑带着她,来到了大堂。
几名侍卫站在堂外,见了两人,打开了房门。
许菱见了,更是紧张:这是要关着门行家法吗?!我……我能不能熬过去?!
许菱心慌意乱。进了门却发现,地上跪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
几名侍卫站在门边。萧宸轩坐在堂正中,见到许菱,招手道:“小菱,过来。”
许菱慢慢走去他身边,一边去看那个女人。
竟然是水桃!
水桃怎么了?这又是演哪出戏?
萧宸轩一把拖过许菱,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圈住她的身体。他的声音从许菱脑后传来,冰冷不带丝毫情感:“小菱,你好好看着,背叛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许菱大惊!水桃背叛了萧宸轩?!怎么可能?!她……她不是爱萧宸轩吗?
却见水桃抬起头。她的脸已经被人打肿了,看着分外凄惨。水桃凄厉道:“萧宸轩!像你这种人,根本比不上瑞王殿下的一根手指头!每一次你碰我,都会让我恶心得想吐!”
瑞王?!
水桃……是萧浩瑞的人?
那她犯了什么事?
许菱打了个寒颤。她突然明白了:黄安晏,竟然是要这样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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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桃确实是萧浩瑞的细作。当初在萧宸轩府上,将解药放去许菱枕下的,就是水桃。水桃知道许菱的身份后,对许菱很是排斥。她潜伏在萧宸轩身边近三年,一直对萧浩瑞尽心尽力,却不料,萧浩瑞又派了许菱前来。这不是间接表示,他下对自己能力不满么?
但是在雍州知府府邸,许菱的善意举动却让她心生感叹。她也曾经如许菱这般善良,只是三年的细作生涯,让她变得麻木不仁。
那日,借着帮许菱妆扮的机会,她曾向许菱暗示过自己的身份,可是许菱当时在思考“金老大”的问题,丝毫没有察觉。水桃也没再勉强。
今晚,黄安晏约她出来,告诉她,许菱如何发现了林盛贪污,又如何得到了钥匙,如何弄懂了账册。
水桃听完,真心佩服许菱。却不料,黄安晏话锋一转:“殿下怀疑许菱了。三爷说,许菱很重要,让你保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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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桃话说得难听,萧宸轩却毫不介意。他搂着许菱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行了,人齐了,还不快给水姨梳洗?”
许菱听言,以为萧宸轩打算把水桃弄整齐些,再整治她。却见几个侍卫出门,不一会,一人端进了一盆沸腾的热水,一人拿进了一把铁刷子。
许菱见了,克制不住地开始颤抖。萧宸轩竟然是要行“梳洗”之刑!
几个侍卫抓住水桃,将她按去地上,扯住她的头发。萧宸轩搂紧了许菱,唤道:“萧剑,你过来,先和小菱解释下。”
萧剑应是,上前道:“子时,属下正在府中巡查,见到有黑影闪过,便追了上去,发现那竟是水姨。”
萧剑又道:“属下觉察有异,水姨又答不出她为何半夜出现在那里。于是属下将水姨带去见殿下。殿下略施小惩,水姨就说了实话。原来,是她向瑞王通报了消息。此番外出,就是想找个地方,扔这块印泥。”
萧剑从袖中摸出一块印泥。许菱看去,正是自己交给黄安晏的那块。
其实密审时,水桃将账册密语都说了出来,甚至还供出了买印泥的店铺,以及一名帮他出府配钥匙的御林军。但现在人多,萧剑不可能详说,只能简单带过。
水桃被按着跪在地上,头发被人扯着,脸朝上仰起。她看着许菱,扯出一个笑容:“你便看着,他是怎样待我。他会这样待我,迟早也会这样待你。”
水桃的声音带着种绝望过后的平静。疲惫,沧桑,无力。却如诅咒一般,轻易渗进了许菱的心。
她的脸被打肿变形了,因此看不出表情。许菱却从她眼中,读出了解脱之意。
许菱呆呆看着水桃:这人……如此忠于萧浩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