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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和轩相比。
南亚皇宫中,上官宇轩也难得有一天可以休息,今天他不打算在处理奏折,而是要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穿着一身明黄色的便服,上官宇轩屏退了身边所有宫人,一个人踏出了寝殿。清晨的日光是柔和的,照在人的脸上,暖暖的,柔柔的,好像婴儿的手在抚摸着人的脸颊一样,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心痒,可是却又会莫名的开心,舒服。
皇宫里很安静,相对于先帝的皇宫来说,真的很安静。只偶尔会有一些侍卫巡查时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还有一些早起的宫女太监忙碌着的声音。
古人常说,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就有勾心斗角。三个女人一台戏,每天都在变换着不同的戏码,只为了取悦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他很相信这样的话。从小便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他的心智比常人要成熟的早一些,也见惯了后宫嫔妃之间勾心斗角的伎俩。好在母后是皇后,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动手脚。
以前,父皇的后宫只有七十二位妃嫔,贵人。如今,他的宫中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后宫不会有任何一个妃嫔,只会有一位皇后,然而他一直深爱的那个人,如今又在何方?
雅儿已经离开了那么多年,他以为自己的心也随着她离去的那一天,便永远的死去。然而,六年前,天麓的那一面,他的心又开始了跳动,那一张与雅儿一模一样的容颜,与雅儿一样的性格,再一次的敲击了他的心房。
他知道,自己的心复活了。可是,他同时却也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心中明明知道她和雅儿不是同一个人,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去念她。一刻看不到她,便会心痒难耐。
他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离去的雅儿,他不该这样不忠,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她也不是雅儿的替身。心中明明知道的,可是还是不顾一切的爱上了她,那个会傻傻笑着,会平淡面对一切荣华,对一切都一笑视之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她。
五年的时间,他派出了无数的人,出去寻找明月的身影,然而她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怎么找,也没有一点线索。他知道南宫晔定然知道她的下落,可是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说出她的线索。
“你究竟在哪里?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上官宇轩迎着日光,站在宫殿的顶上,一张美到让人窒息的容颜,蕴着柔和的哀伤。
日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明黄色的身影包裹在一片晕黄中。微风轻轻的吹过他的身体,身上的袍子在风中飘飞,将他颀长勾勒无疑。
眼前的一切都是他的,可是他的心,却是空荡荡的,似乎什么都没有装下,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究竟要什么时候,才会将空下的心填满?上官宇轩不禁自问。
眼睛眺望着西南方向,那是林立着宅院。那一片是皇都里最繁华的地带,也是文武百官官邸的处所。南宫宰相府亦是在那个方向。
上官宇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微微的闭上眼睛。他有多久没有再踏入那里了?应该有足足五年的时间了吧。当年南亚国解除危急之后,明月便从宰相府失踪,而他便和晔产生了隔阂。
这五年来,虽然他仍然想要试着维持曾经的那段友情,可是他们都知道,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们都再也回不去了。他爱上了明月,而晔却为了他伤害了她。
他一直都知道晔对自己的情谊,可是这样的感情是不对的,是不被世人容许的。更何况,他对晔的情,只是朋友,兄弟之情,别无其他。
当年那场大婚闹剧上,晔喝的醉醺醺的,所有的一切,均被母后撞见,他眼中的痛苦,口中的酸涩,全部的全部,自己从此也一清二楚。
所以,他才会御赐了那个“留心亭”。
留心,留心即拘心,将自己的那份心永远的拘留在自己的身上,收回该停放的地方。
他希望晔可以明白。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这五年来,他们二人却都备受着折磨。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那留心亭,其实,又何尝不是为自己修建的?
他们二人,终是这世上痴傻之人罢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都是我的错
慕容宸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弟弟,自己最宠爱的弟弟,心中纵有万千滋味,也没有办法埋怨一句。抓着慕容偐双臂的双手,无力的垂下,他缓缓的直起身子,转过身不想再看他一眼。
“皇兄…。”慕容偐看见慕容宸这样的表情,心中害怕,有生以来,这是他第二次看见皇兄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
第一次,是在五年前知道明月出事的时候,那个时候,皇兄就好像死过一次一样,虽然面上只是变的更加的冷漠,但是他知道,皇兄变的不一样了,他的心随着明月的离去也死了。
现在,皇兄又这个样子,他…。要怎么办?能将事实真相告诉皇兄吗?
两个人若有所思,谁也不曾开口说一句话,一瞬间书房中静的骇人。可是慕容偐的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两种想法激烈的斗争着。一方面不想看见皇兄这样子,一方面,又担心皇兄知道真相之后,会去追究吟月的责任。
慕容偐会有这样的困境,只是因为他并不知道,其实慕容宸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知道了明月落湖的真相。他当时没有追究吟月的责任,如今自然也不会追究。
可是,关于这一点,慕容偐永远也不会知道。
“皇兄,其实…。”就在慕容偐终于鼓起勇气,打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慕容宸说个清楚的时候,有人敲响了书房的门。
“太子、二殿下,皇上请您二位到上书房。” 听到小德子的声音,慕容偐如临大赦一样,心中松了一口气。
“嗯。”慕容偐轻轻的应了一声,站起身。走到慕容宸的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慕容宸的肩膀说:“皇兄放心吧,那东西,我还没有给他,等我想好了万全之策再说。”
听见慕容偐的话,慕容宸转过头看了看他。什么也没有说。抬步走出了书房。
当慕容宸与慕容偐走到上书房门口的时候,正看到从对面走过来的慕容明,慕容明看了看对面的二人,嘴角漾起一丝冷笑。转身便迈过门槛,走进了大殿。慕容宸和慕容偐也紧随其后,走进了大殿。
三人刚踏进殿门。便有太监将殿门关上。虽然是白天,但是大殿中却显得有些昏暗。殿中燃着香薰,是紫香兰的花瓣配制而成的。味道很淡,却让闻到的人莫名的舒服。
慕容江坐在大殿的龙椅上,微合着双目,听到了脚步声,也没有睁开眼睛。三个人走上前,看见椅子上正假寐的皇上,谁也不敢出声打扰。只好静静的站在殿上等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宸只知道自己的两条腿都有些酸痛。大殿之上也点上了烛火,他的肚子也有些饿了,可是眼前那个闭着眼睛的父皇,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
他想不明白,父皇将他们三个人叫过来,又这样不说话,只让他们站着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惩罚吗?惩罚他们在朝堂之上,未发一言。还是说,在考验他们的耐性?
慕容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最开始闭上眼睛,不理会眼前的三个儿子,只是想要教训他们几个一下,让他们知道自己在朝堂上的表现,已经犯了大错。没想到,自己这一装,竟然真的睡着了。
想是最近这段时间天麓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没有时间好好的休息,所以才会这般劳累。
睁开眼睛,慕容江扫了一眼大殿角落里的沙漏,已经是酉时末了,自己竟然睡了四个时辰。
慕容江坐直身体,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三个儿子,心中觉得有一点点的后悔。四个时辰,他们就这样站在那里,该有多累?更何况宸儿还是连夜从景德镇赶回来的,还没来得及回璃晨殿休息,就被自己叫了过来。
慕容江轻轻的咳嗽一声,掩饰掉眼中的尴尬。殿中的慕容宸等人听到咳嗽声,都转过身,“儿臣参见父皇。”三人躬身抱拳施礼。
“好了,私底下就不要这样了。”慕容江看见三个儿子还这样恭敬的拜见自己,更觉得自己今天做的过分,对不起他们。身子在椅子上不自然的动了动,然后命人抬过来三把椅子,让三人坐下。
慕容宸等人依言落座,心中皆有很大的疑惑,纵使想了几个时辰,他们也不知道父皇究竟将自己几人叫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慕容江先顾自整理了一下尴尬的心情,然后摆出一副有些生气的样子看着下面的三个人说:“朕问你们,今日早朝的时候,你们都在想什么?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心不在焉?”
听到慕容江问的是这件事情,慕容宸几人都一愣,彼此看了看对方,谁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慕容江看到几个儿子这般样子,知道他们定有什么事情是瞒着自己的,一种耻辱感便油然而生,而且还有瞬间扩大的趋势。
他是帝王,是无所不能的帝王,全天下人的生死大权,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所有人的事情,他都应该知道,在他这里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可是,眼下这三个儿子,竟然也有事情瞒着自己,他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
“你们不说,是想要朕来替你们说吗?”慕容江虽然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是不代表他不会使一些手段让他们自己开口。俗话说的好,兵不厌诈,他就不信他们会什么都不说。
慕容偐一听皇上的话,心猛地一揪紧,他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慕容宸,又将目光落在了慕容明的身上,只见他脸上的神情也不怎么好,心中更是疑惑。父皇难道真的知道“玉肌膏”的事情了吗?
“父皇,”就在慕容偐和慕容明还在思考皇上究竟想要知道什么事情的时候,慕容宸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慕容江鞠了一躬。“儿臣确有一事要禀明父皇。”他将目光落在坐在自己右边的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