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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问你敢不敢,而是问你还想不想娶红歌,给我回答清楚了。”林迅乔猛然拔高声线,带着冲天的煞气袭向江发。
江发吓得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林迅乔狂磕头,“小人不想娶红歌姑娘,小人以后再也不想娶红歌姑娘,小人这辈子下辈子都不想娶红歌姑娘了。大小姐饶了小的吧。”
林迅乔转身对季许氏灿烂一笑,“母亲,你都听到啦。江发都发誓说他不娶红歌了,咱们做主子的也不能强人所难,是吧。”
季许氏颤巍巍地指着林迅乔,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被气噎着了。
林迅乔俯身做了个谢安礼,故作关心地说:女儿见母亲这会脸色不好,还是不打扰您休息了。若您没有其他吩咐,女儿先带着红歌走了。”
走了两步,林迅乔又回头一脸认真地对季许氏说:“女儿觉得母亲并不太适合做媒人呢,倘若下次您还想拉红线的话,可以找五妹妹身边的人啊,女儿觉得她们更适合呢。”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林迅乔带着红歌扬长而去,身后的季许氏气得瘫坐在榻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江发和蔡嬷嬷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林迅乔根本无心理会。她只是想不通,季许氏怎么好端端地想起找红歌的麻烦了,这当中一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找来红歌一问,原来是许致永惹的情债,整件事根本就是无妄之灾。林迅乔当下就把许致永拉进了黑名单,暗自想着下次绝对不让他好看。扭头又看了看美得过分的红歌,长叹一声,有个太好看的丫鬟主子压力很大啊。
好姑娘,后面她会起到关鍵作用,阿乔把她当朋友的。
绿柳也是个好姑娘,就是再过两三章就要死了。
她一死小乔爆发了……
唉,我是真不想写死绿柳,多可爱多单纯的一个小姑娘……
第二十八章 算计
红歌说亲事件后的第三天,平国侯府来了一对母子,据称是季许氏远在颖州的胞姐和外甥。
季许氏的胞姐汪氏早些年嫁给颖州边县的一个六品通判,这些年经过许家和季府的提携也升到了五品知州。
她的外甥汪琨今年十八岁,小有秀才功名,长得五大三粗,没有文人的气质彬彬,倒像个练家子。不知何故他一直没说上亲事,季许氏就把算盘打到了林迅乔头上。
季老太太早就得知季许氏的打算,这件事年前她二人便已达成了共识。一是将林迅乔远远地打发了嫁人,眼不见为净;二来仍将林迅乔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看着,不怕她闹事;三是把持着林以心留给她的嫁妆,那可是一笔不小的钱财。
为汪家母子接风的那天,林迅乔也在场。她察觉到汪夫人看自己的眼神过于炽热,季许氏也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便知她定是怀恨在心又暗中谋划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汪家母子住进客院的头两天,汪氏每天跑到林迅乔的览月阁各种拉亲近,不停地夸她娴淑端庄,自己很喜欢,真想让她当自己的女儿等等,说了一大堆。
周嬷嬷对这种事反应灵敏,汪氏串门走后便将自己的猜测同林迅乔说了。
林迅乔一听这些人开始算计她的婚事,心中恼恨。一边让周嬷嬷悄悄打听关于汪氏母子的各种消息,一边让红歌等人看紧览月阁,一只蚊子都不让出入。
周嬷嬷花了五十两大手笔,总算从颖州随行的一个小厮口中打听到了汪琨的一些消息。原来汪琨此人暴戾非常,尤其嗜好打女人。他身边伺候的那些丫鬟、通房们身上没一块整 ,动辙就被不顺心的汪琨抓来暴打一顿。
汪琨的父亲是当地最大的父母官,堪称地方一霸,自是包庇自己的亲生儿子。何况一直没闹出什么人命,就对他的暴行视而不见。
久而久之,汪琨暴戾的名声就传了出去,整个颖州府郡有头脸的人家都不愿将女儿嫁给汪琨受罪,小门小户的人家汪氏夫妇又看不上眼。
此时,季许氏将林迅乔推到了他们面前,就好比瞌睡遇到了枕头。想到能与平国侯府结亲,汪氏自是喜不自禁地赶到京城来相看未来儿媳。
得知事情始末,林迅乔内心已掀起涛天之怒。若她还是真的那个季知行,季许氏这样做与直接推她去死有什么分别。
林迅乔打定主意,这些内宅妇人专门只会干杀人不见血的勾当,她偏偏就要让她们亲眼看看真的血是什么颜色的。
汪氏母子来做客的第五天,季老太太身边的青媛神色凝重地来请林迅乔到康寿居,说老太太有要事相商。
林迅乔知道她们准备发难了,笑了笑,往头发上 了那根最硬实的金钗,神色轻松地带着红歌和绿柳慢行至康寿居。
三人一进康寿居厅堂,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主位上坐着一脸严肃的季老太太,身旁伺侯的是张嬷嬷;左右两侧上首各坐着季许氏与汪氏,一个幸灾乐祸,一个喜上眉梢。
汪琨正跪在地上,神色不明;同样跪着的还有览月阁的丫鬟秋露和冬来,这二人分别是季老太太和季许氏送来的人。
见林迅乔进来,季老太太怒喝一声:“不孝女,你给我跪下。”
林迅乔轻蔑地看了一眼众人,仍旧站的笔挺,凉凉地问:“倒不知孙女做了何事,祖母要发这么大的火?”
季老太太冷哼:“你做的好事你自己清楚,何必要说出来让大家都没脸。”
林迅乔挑了挑眉,奇道:“我倒真不知我做了什么好事,不如祖母您来知会孙女一声。”
季许氏见林迅乔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怒火升起,骂道:“平日里教你的那些规矩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竟然做出这等私相授受的下作事来。你还有脸站在这狡辩,还不快跪下认罪。”
林迅乔闻言轻笑:“倒不知我与谁私相授受了,母亲不如把人叫出来让女儿也瞧一瞧。”
跪在地上的汪琨“砰砰”地磕了个两个响头,粗声道:“此事与行儿表妹无关,都怪我思虑不周。我与行儿表妹一见倾心,两情相悦,不该没征得长辈们的同意便私下收了她送与我的香囊,坏了她的名声。事已至此,还请老夫人与姨母看在我俩一片真心的份上,成全我们。”
一旁的绿柳闻言怒目圆睁,再也忍不住地跳出来,指着汪琨狂骂:“哪里来的不要脸的 贼,满嘴喷粪的龌龊东西,担心生儿子没 。”绿柳在山上呆久了,学听了不少粗俗话,急怒之下噼里啪啦地骂起来,颇有气势。
季许氏见她骂得实在粗鄙难听,喝道:“主子们说话,哪有你这个丫鬟 嘴的份,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骂完又冲着门外高喊:“进来两个人,把这个没上没下的东西给我拉出去掌二十下大嘴。”
林迅乔侧身挡在绿柳面前,淡淡地对季许氏说:“母亲,待咱们把私相授受这事弄清楚了,您想怎么罚她都行。这会她还得留下来给女儿做个见证呢。”
季许氏想着反正今天她们主仆三人都栽定了,当前最重要的是将这个嫡长女的罪名给定了,其他的并不急于一时半会,便冷笑着让门外的人撤走。
林迅乔看着貌似忠厚的汪琨,冷声说:“汪公子是吧。你说你与我两情相悦,我还送了你香囊,怎么这事我自个都不知道啊。该不是汪公子得了什么癔症,大白日地发起梦来吧。”
汪琨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一脸受伤地看着林迅乔,“行儿表妹这是怪我行事孟浪了?当日你亲手送与我香囊,旁边这两位姑娘皆可作证。你还说希望我早日向侯爷提亲,好迎娶你过门。怎么你今日居然要反悔了吗?”
看着唱作俱佳的汪琨,林迅乔心中冷然,这些人今天是打算来个闭门私了,屈打成招了。
她转头问跪在地上的秋露和冬来,“汪公子说当日你二人亲眼见到我送与他香囊,不知是哪日又是在何地呢?”
秋露低声回答:“便是前两日,在后院花园小姐与汪少爷遇上,聊了好一会,走前,奴婢亲眼见到小姐悄悄地往汪公子手里塞了一个香囊。奴婢也知事情不妥,但毕竟是主子的事,奴婢也不敢拦着。”
季老太太顺手扔出一个香囊,鄙夷地看着林迅乔说:“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好说。”那个正是林迅乔以前用过后来突然不见的香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迅乔明白今天不管自己说什么,她们都能将一些毫不相干的,似是而非的东西安在她身上,让她有口难言,好吃下这个哑巴亏。
既如此,她也不想再虚与蛇委下去,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她看着主位的季老太太破口大骂:“你们三个女人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却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害不害臊啊,我都替你们脸红。”
那三人正得意着 计得逞,眼看林迅乔就要服软了,却不想她突然发作,骂起人来了。一时间被人说中心事,老脸一红,更是恼怒交加。
季许氏兜不住脸面,抡起一巴掌就要往林迅乔脸上扇,半空中却被林迅乔截住。那双纤细的手仿佛一把利钳紧紧地夹住她的手腕,疼得季许氏眼泪都下来了。
季老太太一摔茶杯,怒喝:“你这个不孝女,自己做下那没脸的事,还敢忤逆长辈,以下犯上。今日要是不好好处罚你,他日你是不是连我也敢打?”
汪氏在一旁假意劝着:“老太太莫生气,这事是我们家琨儿做的不地道,行儿外甥女生气也是应当的。只不过事已至此,为保两府名声,咱们便成全了这对有情人又如何呢?他们男未婚,女未嫁,说起来也是一桩好姻缘呢。”
林迅乔甩下季许氏的手,力气大的让她打个几个踉跄,要不是她的 妈秦嬷嬷在旁扶着,就要摔倒在地了。
她走到汪氏面前,阴测测地笑道:“想要我嫁给你那个只会打女人的孬种儿子,也得看看他有没有命娶。”
林迅乔说完一个闪身来到汪琨身后,拔下发上的金钗抵着汪琨的右眼,睥睨着众人,好像女王驾到。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