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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王,这姑娘是草民管家家的亲戚,来这郡城借住几天,这伤是姑娘自己在外面受的。送来时已全身脱臼,虽然已经接好,但仍实在无法下跪,还请大王恕罪是。”夏万山如实地回答着,想来是管家早跟他禀报过。
听说夜族确定死了女儿,而陇上云也为她举行了国丧,她的死是否有换得他的半点心痛。夜井桃定在那偷偷地看着他穿越人群走到朱红的大门前,心想,应该至少有半丝悲哀吧。
“本王以为夏亲家只是商人,怎地这府上的人能伤成这样。”陇上云淡淡地问着旁边的夏万山。
陇上云双手缚在手后,对着大门口着着,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一大群人身后的夜井桃,夜井桃感觉内心一阵涌动,就如第一次见到陇上云一样,带着惶恐不安,又带着丝丝的悸动。
大王啊,你不是最讨厌管别人闲事吗?你干嘛要关心一个没啥交集的陌生人啊,几个月不见你是不是转性子了!赶紧进府去吧,让这么多人跪在雪地里,你怎地忍心啊!夜井桃郁闷地想,啥时陇上云这么鸡婆了。
复觉风一袭黑锻白羊毛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长长的发丝在瑟瑟寒风中飘扬,对着马车里恭敬地说:“王,到了。”
夜井桃旁边的丫环赶紧跪了下来,夜井桃实在不能跪只能靠着墙低着头,但愿他们不会发现在人群后面的她,所有人都安静地跪了下来,道路上的人早已驱逐干净,铺在地上的红绸在雪白的映衬下闪闪发亮,全场静得只剩吹啸的北风。
陇上云那张妖脸没有丝毫表情,从容地踩着复觉风的大腿下了轿,动作敏捷又傲骄,与生俱来的压迫感震憾着在场的所有人。夜井桃微微抬头偷看着,在她的记忆里她们只隔两天没见,而在这个时节里,他们已经隔了几个月。12110745
因为夜井桃是个病人,方大成倒是跟管家说好了,可以让夜井桃坐着等,大驾没来,两丫头把夜井桃放在大门口一块石凳上,双腿搁在另一张石凳上,靠在夏万山家的高墙坐着,一大群子人,在风中等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就连夏万山也不例外,陇上云的大驾还是没来,夜井桃感觉自己有些全身打颤,太冷了,寒风刺骨,她更怀疑自己要感冒了,本来就受伤了,抵抗力一定差。
虽然没照过镜子,但夜井桃也知道现在自己的模样有多恐怖,感觉整个脸的各部分都是肿的,而且额头还贴着一块愈合骨头的草药,她估计现在的自己比做全身整容的人还难看。
过了会,管家大声地问道:“所有人是不是都到齐了?开始清人数,如果发现谁没来,是砍头之罪。”
他的马车后面还跟了两辆马车,由于不能比大王的马车亮眼,全是黑色的马车。
“那个什么人?竟敢当着大王的面戴面纱,不行礼,不要命了?”安静的场面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厉的喝声。
方大成收到夜井桃求救的眼神,颤抖地回说:“回大王,这个姑娘她有病在身,实在无法下跪,而且面部受损,怕容颜会影响大王心情所以戴得面纱,还请大王能恕罪。”
真正的厉害的人只消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百感交集,陇上云就是这样的人,夜井桃的心尖儿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被发现自己要怎么办,对他说一声;“嗨,好久不见,大王,有想我吗?”
但也不能保证他们这些奸人就认不出她来,这些人智商起码上了180。
夜井桃在心里把所有的可能都演示了一遍之后,陇上云那冷冽的眼光终于收了回去。
过了一会,陇上云的大驾终于姗姗来迟,远远地看见一个马车队朝这边驶来,最前面是奔跑的两队士兵,跟着是一辆雪白的马车,待驶近,夜井桃依晰看到马车门边挂着的金色令牌,那就是陇上云的马车了。
在心里诅咒着该死的慢吞吞的陇上云,夜井桃把头靠在旁边护着她丫环的肩膀上,看着自己被包得像粽子的双脚,虽然大夫说这脚还好没废,但是,完全康复能走路估计得一两个月,想想一两个月只能这样,夜井桃就想赶紧回到夜族,那儿有最好的照顾,还有百药池。
夜井桃泪流满面啊,夏老爷你原来这么宅心仁厚,那就再给我几件加了棉的衣裳吧,好冷啊。。。下下那么。
夜井桃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本来还能控制,但是自从陇上云出现之后,加上心里的极度紧张,发抖根本就控制不住了。
陇上云倒是没再说什么,抬起脚准备上台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看向夜井桃,那张绝色的脸上划过一丝诡异,抬起脚走了起来,走的不是大门里面,而是径自朝夜井桃而来。
第104章 瞧瞧你摔得有多丑
2012…6…20 13:06:55 本章字数:2451
这什么情况,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偷偷盯着大王朝夜井桃走来,听说大王相当残暴,该不会要把这本已半死的女人给杀了吧?
方大成颤抖地身子,何时见过这种阵势,但他仍不怕死的出声求饶:“大王,请放过一个已经半死的人吧。”
陇上云斜瞥了他一眼,站在夜井桃的前面,眼光望向夜井桃被绷带包得极其丑陋的双脚,不说话!
夜井桃怔怔地看着陇上云,仿佛时间都定格了,这时呼啸的北风突然转了个向,从夜井桃的身后狂扑而来,夜井桃心里大叫一声不好,紧忙伸手护住面纱,却因为动作太过剧烈扯到了肩膀的伤,“啊。。。”夜井桃捂着面纱,半倾斜着身子,肩部传来扯裂的疼痛,可是她不敢放下手。
夜井桃装着傻说:“是,小女子很幸运,能遇到夏老爷这样的大好人。”。
“皇恩?哦,你指的皮裘,本王只是觉得奇怪,在夏亲家这个首富的家里竟然可以看到衣着如此单薄的人,看来夏亲家的简俭果然是名副其实。”陇上云淡淡地说着,但明白人都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夜井桃被这一声命令地吓得打了一下冷颤,“怎么?本王很可怕?”声音清冷,不怒而威。
“你是该感谢夏亲家,你很幸运可以借宿,可知这一路来,本王见到多少人绻缩在大风里无家可避。”
没人知道他说的有的人是指的谁,只有夜井桃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一颗泪忍不住从眼里滑里了下来,掉落在胸口,他还记着她,虽然语气很淡,但她能听出那里面有遗憾。
他为什么还不走?自己的声音压低了应该是听不出来的,几个月不见陇上云真转性子了,还关心她怎么受伤的。
“你该感激摔下山还能活着。有的人摔下去连尸骨都没了。”陇上云站直了身子,语气波澜不惊。出里可眼。
“回大王,被雪狼攻击逃跑的时候摔下山。”夜井桃撒了个谎,她记得方大成是说那山里有雪狼攻击人。
隔那么远,除非他有天眼可以看出自己是夜井桃。
不能反抗,夜井桃只得缓缓地抬起头,秋水般的双瞳还畜着泪光,却在看到陇上云的时候定住了,隔了几个月,陇上云依然还是这个权倾天下又绝色倾城的陇上云,那眉那眼那唇没有丝毫的变化,妲姬娘娘的英年早逝也没有一丝悲伤留在他的面容上。
夜井桃不敢抬头,只是低语地说:“谢谢大王。”
陇上云一直盯着那双脚,如墨的双眼里眼波流转,夜井桃死的时候也一定是双脚血肉模糊,想他拥有这么大的天下却保不住自己的女人。
陇上云的眉头迅速地微蹙了一下,清冷地说:“为何会伤成这样。”
陇上云像是在跟夜井桃说着话,但其实意图很明显,夏万山心里一紧,他早知大王这次来肯定是有关南晋洲灾民的事,但没想到还未进门就给他来了一棒,好个声东击西,这次不知道又要搜刮他多少钱财了。
陇上云凝视着她的眸子,心里滑过一丝疑惑,这眼神怎么那么熟悉,看向自己竟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带着一种欣赏。
糟了,若是让夏万山因自己而被责备,那自己肯定不能住在夏万山府上了,还得连累方大成和管家,夜井桃急着说:“请大王恕罪,是小女昨日突来府上打扰,夏老爷让草民借宿已是大恩。”
陇上云眼尖地看见那颗滚落的泪水,淡淡地问:“为什么哭。”
“受皇恩而喜得落泪。”夜井桃低声地回答,她不敢告诉他是因为想着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跟他一起,敢不敢的游戏她一直想看他出糗的也玩不了了,他抱着别的女人她再也不能阻挡了,错过这一次,她对他,他对她,都将是别人。
他这是在同情吗?冷血无情的陇上云居然会同情一个受伤的女人。同情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这么温柔地给系上,夜井桃双眼忍不住地就湿润了,皮裘很温暖,很温暖,暖到了内心,对她来说,陇上云的温柔就是致命伤。
别人死个妻子能老好几岁,他连一点忧郁感都没表现下。
在所有人等着他给夜井桃来上一脚或者一掌时,陇上云解下自己的皮裘铺在夜井桃的肩上,半弯着身子认真地给她系上蝴蝶结,夜井桃呆得一动也不敢动,他的呼吸近在咫尺,那张如梦如幻的俊颜就在她的头顶,她很想去看一下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你不可怕,还能有谁可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可怕,自己若被发现了,还有可能落个欺君之罪,她好不容易没被万丈崖摔死,难不成老天爷留在自己的命来死在他的手下,夜井桃悄悄地呼了一大口气,下了个决定,如果被认出来,打死要装失忆。
她有股冲动告诉他,她没死,那个没有尸骨的夜井桃就在他的面前,可是她尚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要被温柔所欺骗,那个皇城,这个陇上云都不是她的归属。
这声音,陇上云越听越有点奇怪,尤其是刚刚她着急着替夏万山开脱时的声音怎地就这么熟悉,陇上云命令地说:“抬起头。”
夜井桃低着头紧张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是种怎样的煎熬,比跟段王的正王妃打架还让人难受,寒风正刺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