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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主要是重生后的孔洛的主意?
所以……黎牧会帮自己搞定那一万八千两,只怕后面还会从乔桐这里找回来?……
接下来呢?接下来是黎牧的事情,与“乔桐”没有关系,她陶晴该做的是好好研究研究孔洛才是!
后面的几日,陶晴上午就去瑾瑜轩转转,画些简单的首饰样子,有时候出云坊也会偷偷送信过来,无非是提出一些建议,当下时节,哪种材质哪种风格的比较好配衣服,陶晴都转给钱掌柜,让他去找师傅做。她想起收起来的那批朱砂石,本想着和其他玉石一起镶成饰品,后来终究是作罢了……
下午,她有闲暇的时候就去查查帐,不过她从未去过锦绣庄,因为要做出“我不管我不看,我等着你再作奸犯科自投罗网” 的阵仗,她越是是这样,对方就越是小心甚微,不敢轻举妄动。
说实在的,她还真不着急,反正知道内鬼是谁,不过眼下还不适合打草惊蛇……
十多天过去,她还真有两件喜事,第一个是因了出云坊和她的设计,瑾瑜轩的生意还真是好得没谱,说日进斗金都不为过;而第二件就是黎牧许久没有来过桐华苑,找她晦气……
可常言道什么来着?怕什么来什么,这一日午后,她顶着张帕子在窗下的小榻上睡得正香,可却总觉得不太踏实,待掀了帕子睁开眼,果然,瘟神正不耐烦地盯着她……
黎牧见她醒了,目光也不躲避,反倒是十分坦然地凑上来,问:“你每次睡觉都盖了帕子,不会是流口水吧?还是睡着的样子特别……狰狞?”
陶晴将帕子握在手里,狠狠揉搓了一番,坐起来,不耐烦地回:“你又不是没见过……”
是了,那天半夜在山上客栈西厢里……
黎牧听完此话,立即站直,正色道:“噢!是了,我来就为了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逛街、去江边看夕阳、然后吃饭、在有月亮的街上散步,这就是约会吧?!
(众:泥垢了!你到底想歪曲事实到什么程度啊?还是你真的别扭傲娇得天怒人怨,把一个浪漫约会写成这样?!!)
正文 第58章 戳死你
黎牧见她醒了,目光也不躲避;反倒是十分坦然地凑上来;问:“你每次睡觉都盖了帕子,不会是流口水吧?还是睡着的样子特别……狰狞?”
陶晴将帕子握在手里;狠狠揉搓了一番,坐起来,不耐烦地回:“你又不是没见过……”
是了,那天半夜里在客栈……
黎牧听完此话,立即站直,正色道:“哦;是了,我来就为了这个。”
啊?!陶晴面上一惊,就算是秋后算账也该我找你吧?何况二人还是夫妻!
“沈浩波今日上了拜帖,要见我一面,我已应允,约在江上的画舫里。”黎牧转身道桌边坐下,又看过来,道,“你也来罢。”
陶晴这就有点不解了,她们两个男人自是去谈交易,她不好跟着罢?关键是画舫啊,就算没有夏盈盈,有个尚盈盈、任盈盈也是不好的,她若去了,会妨碍人的,并且是十分妨碍……
一副绮丽春光还没有脑补完,她就习惯地摇头如抽筋了。
“你不想去就罢,马车已经备好,那我去了。”黎牧今天竟然难得的好说话,简直就是大白天挂星星。
陶晴反倒忐忑起来,眼看着他要迈出门槛了,却见他顿住,回头一笑:“听闻这些日子,出云坊帮你赚了不少钱,改天,我定要请白贤弟喝一杯,好好说道说道……”
……
两刻钟后,陶晴一身男装,板着脸下了马车,上了小舟,朝画舫而去……
陶晴看了黎牧一眼,想起他曾说过要开船队的事情,于是问:“你怎知他一定会答应?”
从远处的画舫里飘出一阵丝竹之声,黎牧蔑然地撇撇嘴,然后回问她:“你猜对于沈浩波来说,比船队更重要的是什么?”
这几日,她倒是从乔青口中将沈家情况给摸了个七七八八,略一沉思就想通了:“沈老爷子的支持?”
虽说家业自古都传嫡长子,这沈浩波也是个嫡长子,可他还有个嫡亲的亲弟弟,说起这亲弟弟来也不得了,这位弟弟因从小跟在老爷子跟前教养,是以满腹诗书,且素有美名,那才是沈家老爷子“心尖尖上的人”啊。这还不算,这位嫡次子参加考试,还中了个不高不低的探花,在翰林院供着职,虽不是什么大官,可这名声传出去就好得很了,是以,眼下这位嫡次子以一己之力狠狠巩固了沈家书香门第的声望。
再是以,沈浩波十分的惶惶不可终日,他本想好好传出一番事业来,好教老爷子对自己刮目相看,奈何老爷子想看的,他做不到;他做得到的,老爷子又不喜欢看……
最后,就是“我想让你看到我,你却只看他”的戏码……
黎牧点点头,对她的消息灵通一点都不诧异,“若他不同意,那就只好将事情闹到沈家当家那里去了。”
不愧是黎牧,转挑人痛的地方戳啊!可陶晴转念就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黎家、乔家的名声……”还有我的名声……
本来还一脸“孺子可教”的某人,听到这质疑,立马将头别开,两眼盯着江水,用比听到琴声更蔑然的表情道:“他在山中客栈,设局调戏了黎家丫鬟,黎家不该上门讨个说法么?然后要求他们将人明媒正娶进门……你说依着沈浩波眼下的情景,会选择娶一个丫鬟,还是放弃船队?”
这不是转拣人痛的地方戳,而是要戳死人啊!陶晴看着渐渐近了的画舫,在心底为沈浩波鞠了一把辛酸泪……
沈公子应该是已经得了消息,从里面出来,站在船头上,长身玉立故作风骚,他大约是没想到乔桐这位少夫人会随行,本来一张春风得意的脸登时被冻得僵了僵。
等他们行到跟前,他脸上已恢复了正常,连忙迎上来,道:“不知嫂夫人驾临,怠慢了。”
陶晴刚刚看见他吩咐下人,那下人立即进里面了,不会是通知姑娘穿衣服吧?呵呵……呵……
等进去了,果然见立着的矮屏风后面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陶晴故作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看不真切,只模糊辨出浅紫的衣裳从身上一直铺陈在地。
这架势端得够足,琴声也够流畅,教陶晴看得十分之向往。说起来,越是不学无术之人,就越是热衷幻想自己十项全能,而陶晴就是之一。虽然是个典型的女□丝,她却对充满文艺气息的琴棋书画憧憬得很,是的,她喜欢一切可以附庸风雅之物。
当初为了拿到这个工作,陶天跟人说自家妹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好吧,那一手字还算工整;然后她还素有“臭棋篓子”的美誉,电子琴也还可以勉强弹出“三只熊”,说到画,她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兔斯基了……
再看看跟前女子美服曳地,素手拨弦的样子,陶晴慢慢吁了口气出来,一旁的黎牧倒十分淡定,只是进门时往屏风后面扫了一眼,再没投一个眼神过来,这柳下惠的功夫教陶晴佩服得紧。
沈浩波见黎牧对着琴音连置评的意思都没有,忙笑着道:“黎兄琴技高超,千金难求,就算是清音姑娘,那也是班门弄斧,好在今日只为助兴。”
黎牧掀开茶杯盖看了一眼,才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沈公子客气。”
话音刚落,本十分流畅的曲子却“铮”地一声脆响,十分突兀,琴音就此而止。一个甜糯婉转的声音隔着屏风飘了过来:“清音出丑了,坏了雅客的兴致。”
陶晴刚想安抚两句“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之类,还未开口,却听美人又道:“可是黎公子?早闻公子精音律擅抚琴,不知清音可有福气请公子指点一二?”
清音,听这名字,也只是哪个乐坊出来的,应该是个头牌,不然沈浩波也不会请她来助兴了,可这话确说得有点不妥当了吧?
那沈浩波也有些尴尬,虽说他请清音来真是有这个意思,可如今乔家嫡长女黎府少夫人在这里呢,这位不是好惹的主,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上好的碧螺春,二位尝尝?”
陶晴却不可放过这个机会,她也不喝茶,只是对着屏风浅笑道:“ ‘曲有误,周郎顾’,是以又有‘为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的美谈。”完了扭转头对着黎牧,笑盈盈地道:“夫君,莫不如也去指点一番?”
她不过是想找黎牧的不痛快罢了,可在沈浩波看来,这真真是绵里藏针的一席话!先是将那清音说成了故意拂错琴勾搭人的狐媚子,又在这狐媚子跟前宣布了所有权,古人云“进可攻,退可守”也不过这个意思,果然这黎少夫人还是躲远点好。
隔着屏风,清音其实也并不能将这边景象瞧得太清楚,是以只看到个身子纤细的小公子,又因陶晴进来后并未开口,实在是没料到边上竟是大名鼎鼎的黎少夫人,如今又被她一通话抢白,当下便有些不自在了,忙道:“少夫人误会……”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截去了话头,黎牧从淡淡的茶香里抬起头,对着陶晴道:“只有夫人弹错,为夫才会回头顾。”
陶晴:“呵呵……”
那你恐怕得拧断脖子……
那沈浩波如果在看不出来,只能说是眼睛被江中的大鱼给钓走了,于是赶紧示意那清音姑娘闪人了。
剩下的就是黎牧与对方周旋,陶晴看那沈浩波大有顾左右而言他的架势,十分怅然,是以轻叹了一声,可那个没眼力劲的却再次抓住转移话题的机会,将脸凑了过来,道:“嫂夫人可是有什么忧心之事?”
陶晴低头将嘴角那得意掩住,抬起头来时面上却是五分忧虑,两分戏谑,三分试探,她一双明目直直盯着沈浩波,道:“可不是么,黎府账上最近恰巧少了一笔钱,虽不是什么大数目,可除了这样的事情,到底闹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