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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威帮的西虎堂堂主,现在就昏过去未免还太早了些,我们的第一夜……现在才要开始呢!」
说着,他将骆亚京的身体翻转过去,从后头覆上并继续狠狠的需索。
下方承受鹰堂枫名猛烈撞击的骆亚京紧紧抓着丝被,喉头掺杂着哽咽细细呻吟,不断的无声呼喊着──救我……救我……阿逸……
柔和的晨曦穿过白色的窗纱,一道道透明迷幻的光束照射在紊乱的床上,前夜发生的恐怖狂暴在明亮无瑕的晨光中一一呈现。
骆亚京四肢不动的赤裸躺着,半睁的眼眸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干裂的唇微微张着。
他仿佛忘了昨夜究竟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鹰堂枫名什么时候离开了他的身体,终于放过了他。他脑中唯一记得的,只有夜里鹰堂枫名那双紧盯着他,像是爬虫类般冷极的无温眼眸。
蓦地,他僵硬不动的身子轻轻打了个冷颤。
他咬了咬牙,慢慢的撑起身体,但他的身体竟疼痛的连动一下都会让他龇牙咧嘴。
终于,当他好不容易坐起身子,却赫然地看到自己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一片片红色的印记,还有腿间那在男人激情肆虐过后所留下的痕迹。
剎那间可怕的记忆蓦地涌现,他想起了昨夜鹰堂枫名是如何的糟蹋他,不顾他的哭泣哀求,那样狠狠的不断侵略他的身体。
他环紧了自己被侵犯过的身体,浑身发着抖,咯咯打颤的齿间掠过难以控制的恐惧,还有无尽的愤怒。
就在此时,房门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女侍的声音传了进来。
「亚京先生,您的早餐已经送来了。」
「走开!我不吃,你们全都给我滚开!给我滚!」
骆亚京狂吼着,不顾下身的疼痛,双手不断地将床头那些鹰堂雄二特地为他买来布置的精美瓷器狠狠砸向房门。
一时之间,门外的女侍被房里传出的刺耳碎裂声吓得惊叫走避,没人敢再靠近骆亚京所在的房间。
就在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完,四周又恢复他一人的空间状态后,看着遍地狼籍,骆亚京愠怒的胸膛仍是不能控制的起伏着,末了,他的手抓着胸前男人留下的点点樱红印记,隐隐的哭泣。
「鹰堂枫名……鹰堂枫名……我绝对不饶你……」
偌大的书房里,羽仓一哉巨细靡遗地对鹰堂枫名报告着跨国的投资资料,办公桌后的人双眼看着文件,而后抬起头。
「这次跟M国官方协商使用权延展的问题,就派广田信之去交涉处理吧!」
他知道广田在这方面颇有经验,也很清楚对方的交涉人员其实很担心像他们这样的大型跨国公司一谈不拢随即扭头就走,而后合约没有着落。因此,知道对方用意,且详加搜集对方资料的广田信之总是能够让公司得到最有利的交易。
「知道了,少爷。」
听见鹰堂枫名的决定,羽仓一哉以为已经没事,正准备退出书房去安排工作之际,他的主子却突然唤住他。
「还有一件事……羽仓,我要你详细调查骆亚京所有的背景资料。」
闻言,羽仓一哉心底有些惊讶不解,为什么向来对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的少爷,会要他对一个「礼物」做详细的背景调查?
仍在揣测之际,鹰堂枫名的声音在他耳际更加冰冷的响起:「尤其是……我要你调查一个叫作阿逸的男人,以及他跟骆亚京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是的,少爷。」尽管对鹰堂枫名的命令感到不解,羽仓一哉仍是恭敬的接下指令。
而后,鹰堂枫名的眼光又回到手中的文件上,嘴里像是不怎么在意地问道:「那小子醒了吗?」
「是的,只是……亚京先生目前的精神状况似乎相当混乱,前去服侍的佣人全被他用东西给扔了出来……」
蓦地,鹰堂枫名抬起了头,冰冷的目光直视羽仓一哉,令他不禁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
「你还派人去服侍他?」
「那是因为……」
鹰堂枫名将手里的文件扔在桌上,冷冷的道:「我不听任何理由,从现在开始,不准再派任何人服侍他,此外,将他带到管家那里,让他跟其它佣人一块工作!」
羽仓一哉闻言,惊讶地连忙抬起头来,仓皇地道:「让他做佣人的工作?可是,老爷曾交代过要好好招待亚京先生,将他视为上宾……」
「羽仓,你认为现在的鹰堂家是由谁做主?」
看到他阴鸷冰冷的目光,羽仓一哉连忙咽下了鹰堂雄二曾交代过的命令,恭敬地对眼前的男人鞠躬说道:「由少爷做主。」
鹰堂枫名冷淡的盯着面前的羽仓一哉,低沉的嗓音带着令人不住心寒的轻鄙:「羽仓,别再让我听到你尊敬称呼那个小子,在地位上,他比宅邸里最微不足道的小仆都还不如……他不过是鹰堂家以金钱买来,一个连自尊都没有的人。你听懂了吗?」
「是的,少爷。」
「下去吧!」
待羽仓一哉恭敬的退出书房,鹰堂枫名的心神并未如以往的回到公司文件上,他拉开了第一层的抽屉,拿出当初随意扔进去的契约书,看了眼上头骆亚京属于他的契约文字后,蓦然地,他不屑的将纸张撕裂,转眼间,他跟骆亚京的契约关系已成了好几块碎片。
末了,他将这些碎纸片轻鄙地扔进垃圾桶,而后心思回到桌上的文件上,不再为无谓的事分心。
「亚京,你今天必须将庭院里的落叶扫干净,你听见了没,骆亚京!」
骆亚京压根儿不理会那个叫作吉嬷嬷的使唤,兀自瞋怒地坐在木质地板的廊侧上。
哼!叫他做那样的工作,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堂堂的天威帮少主耶!从小到大,他的爸妈才舍不得让他动一根手指头,要做什么事,自然都有下人帮他做得妥妥当当,哪里需要他亲自动手。
而原本他在这栋豪宅所接受的招待跟在自己家里没什么两样,可是自从那个鹰堂枫名回来之后,原本恭敬服侍他的那些佣人们一夕之间态度全变了样。
可恶,那个浑帐鹰堂枫名!一想到他,骆亚京便一拳狠狠的往地板击去。
哼!那个天杀的浑球,昨夜不但那样恶质的侵犯他的身体,今天竟又逼迫他做这些粗活!
他扯了扯身上的佣人服,内心的怒火更是难以遏制。他一向只穿名设计师设计的名牌服饰,像这样质料的佣人服他可是碰都不会碰的,可是现在……这衣服却穿在他身上!
他的拳头又狠狠地往地板打了两拳。可恨!鹰堂枫名那家伙,竟然将他装满名牌衣物的行李箱给拿走!当初他早早就收拾好行李箱是为了要早点奔回台湾做的准备,又不是整理来让那浑球方便没收的。
真是气死人了!骆亚京又愤恨的搥了一下无辜的地板,在心底咒骂着:什么玩意嘛!鹰堂枫名竟然这样对待他,在吃了他后又把他当成下人使唤,他究竟把他堂堂的骆家三少爷当成什么了!
他愤恨地咬着牙,早知道当初就不要等他回来,管他什么契约,跟羽仓一哉拿了护照返回台湾便是,那么他就能见到阿逸,昨夜就不会被鹰堂枫名……被他……
一思及昨晚鹰堂枫名对他所做的狂乱行为,霎时,他内心的愤怒被一股恐惧取代;他的身子不禁微微的轻颤,双手发着抖抱紧自己的身体,眼眶渐渐的泛红……
他已经不再是阿逸眼中的纯洁天使了。
巡视一圈佣人们工作的情形后,历经鹰堂家三代传人的资深管家吉嬷嬷从远处慢慢走回之际,见到骆亚京仍然动也不动的赖在地上,正准备上前教训开骂,她的后面却传来一道沉敛低沉的嗓音。
「怎么样了,吉嬷嬷?」
吉嬷嬷听了来人的声音,连忙恭敬地转过身,「少爷,那个孩子从一早就死赖在地上动也不动,交派给他的工作也不完成,我对他实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鹰堂枫名看了眼那负气坐在地上的美丽少年,而后转回冷然的目光,漠然地道:「随他去吧!只是……不做事,就别给饭吃。」
第四章
日渐西移,骆亚京身边的光线倏地暗了下来。
工作告一段落的仆人们皆往供其居住使用的离馆走去,留下骆亚京一人独自坐在廊侧边。
骆亚京看了看渐暗的夜幕,心忖着今夜或许他要跟男仆们一起在大通铺的房间里睡吧?这么想的时候,他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好饿!从早上到现在他都没吃任何东西。向来他都是让人呵护照顾着的,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饿过肚子。
突然间,他好想家。
当夜越加深沉时,一阵脚步声慢慢接近他,停下来的是两个虎背熊腰的凶脸保镖。
「骆亚京,鹰堂少爷传唤你见他。」
哼!叫我见就见,他以为他是谁啊!
骆亚京仍是赌气的赖在地上不动,突然间他的身子被两个保镖像是操纵玩偶般轻易的架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敢随便碰本少爷,哪天你们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混帐!放开我!我会自己走,放开!」
见他已乖乖配合,保镖们便放下他,在保镖的带领下,骆亚京随着他们走过灯光昏黄的走廊。走到一间浴室内,就见几个老仆似乎正打算为他洗净身体,他连忙大喊:「少丢脸了!」而后将老仆们赶了出去,自己冲洗身体。
当他穿上老仆为他准备,上面还印着松竹图案的淡黄色浴衣,在外头等待的保镖们又带着他走过如迷宫般的长廊。
终于到达一个房间后,保镖对他道:「进去。」
骆亚京看了他们一眼,只见他们往外头走去,似乎就守在廊外,如此一来,他只有往前进的选择。
一想到又要见到那个男人,而且自己又是这样洗净身子让人送来的状况,骆亚京往纸门伸去的手便不知不觉的抖了起来。
慢慢拉开纸门后,他便见到房间里的榻榻米上铺好了红色艳丽